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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蓝于洛从没这么开心过,俊脸朝天,朗笑数声。.
尹光夏恨恨看着他。呜,她无颜见江东父老了啦!
“蓝于洛,我恨你!”
蓝于洛猛然睁开眼睛,脑袋短暂空白后,意识回笼,一股强烈剧痛宛若核爆,自眉角处的新伤口往整个脑袋辐射开来,疼得他眉头紧锁,转眼,鼻梁额头都挂着一层薄薄冷汗。
片刻,疼痛稍缓,他舒了一口气,抹了抹脸,伸手从床头捞来那支震动不歇的手机,长指往触控屏幕一滑。
“喂。”他声音沙哑得厉害。
“你要的东西都寄到你信箱了,一切如你所想,果然是你那个好弟弟蓝于治的杰作。”
听着电话那端,康溆这么开门见山的公布谜底,蓝于洛先是沉默,继而抹开几声自我解嘲的低笑。
“如果说,之前借着昌新的案子让大舅误会你见死不救,是在帮你树立仇恨,那么这次搞烂你和法国佬的采购合约,可就是把枪口对着你了。喂,防弹衣穿了没啊,兄弟?”
“没事,采购合约我能搞定,就是觉得也该做点什么压压他的气焰了。”
“简单,他现在不过就是仗着自己傍到一个好岳父嘛,凭你的姿色,还怕找不到比他更好的?其实外头早有一大堆名媛千金等着你,要家世有家世、要背景有背景,一点都不输给蓝于治的未婚妻,是你自己眼睛长头顶上。”
“光是好没用,重点是要能挡得住明枪暗箭。”他也有过几段婚约,撇开喜欢不喜欢不说,根本没一个挡得住家里那些算计。.
“那是!有你继母和那对好姊弟,要当你的未婚妻就跟勇闯毒龙潭没两样。”
“这事急不得,眼下我得先去法国,亲自搞定合约,明天一早出发。”
“明天去?周末就是你家老爷子的寿宴欸.”要知道,蓝家可是最重视这种繁文缛节了,长辈寿宴,小辈岂可不到?
“我知道,我一定会在寿宴之前赶回来。”
“有没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
“帮我注意一下蓝于治的行踪,别让他又作怪,另外,帮我把当天会出席寿宴的各家名媛千金底细查一查,这次要再找未婚妻,一定要找个耐操有胆识的。”
“肯定要的,最好还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才能来一个打一个,来两个打一双。你放心,事情包在我身上。”
结束和康溆的通话,原要把手机摆回床头去,似是想起什么,他又拿了回来,滑开屏幕,打开一个影音档案夹,娇软的女嗓响起。
“我,尹光夏,以尹氏列祖列宗发誓,我欠蓝于洛一个人情,日后只要蓝于洛提出不违反社会善良风俗的要求,我尹光夏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绝对无条件帮到底。在此录像为证,若违背誓言,我将……将……回回失风被捕住牢房……”
他弯起了一抹和冷酷神情十分冲突的温和浅笑。
当初完全就是出于一时的好玩,蓝于洛原以为自己很快就会删掉这支愚蠢的影片,没想到一次没删、两次没删,最后就这样留了下来,每当烦闷时拿出来笑笑,总能很快振作起精神。.
好快,梦里彷佛还是昨天,转眼就五年了,影片播到快要烂掉,那人的皱眉、那人的气极无奈、那人敢怒不敢言的卑微,他可以说是烂熟于心,可这个欠债者却迟迟没有出现,如果算上利息,这样的加倍奉还肯定很可观。
不急,他等,就当作是一桩长期投资,等到哪日天时地利人和都齐全了,一次获利了结,再让她赔得死去活来也不迟。
掀开棉被,蓝于洛起身下床,吞了两颗止痛药,压压伤口的疼,换上防风运动服,套上慢跑鞋,他静静的步出静谧的大宅,缓缓迈开步伐,一个人顺着蜿蜒山路,稳健地奔跑。
风在耳畔呼啸而过,陪伴着他的呼吸、他的心跳,当太阳从地平线探出头时,空气里犹带着一股微润湿意,薄薄的金光缓缓地笼罩住大地,朦胧而奢华。
远处天际,群鸟争相飞出觅食,叽叽喳喳地划破宁静。
待晨雾散去,他回头看去,巍峨的建筑于山间处渐渐展露出它气势凛然的轮廓,传承百年的豪门世家——蓝氏家族,如同一头苏醒的巨兽,于耀眼的晨光中缓缓地抬起了头……
第3章(1)
又是一天的开始。
更衣间里,银亮的落地长镜中,映着蓝于洛年轻且富有魅力的躯体。宽平的肩膀,细窄的腰线,紧实的翘臀,堪称绝对完美的倒三角形身板精瘦又结实,线条漂亮的没有一丝赘肉。
晨跑回来,洗了个战斗澡,蓝于洛顶着一头犹带些许湿气的黑发,伸出一双有力的雄性臂膀,从眼前这吊挂成排,且绝大多数是制式衬衫、西服的衣架上挑选衣物,连串的动作致使后背两侧对称的肩胛骨与肌肉被无声牵引,充满阳刚味的画面实在美极。
拍板定案后,蓝于洛一把抽掉腰间的浴巾,抓紧时间迅速着装。
指甲修剪整齐的俊秀长指刚摆平衬衫上的扣子,他便听到敲门声——
“大少爷,时间差不多,该预备着下楼了。”管家的提醒不轻不重的传来。
始终无语的蓝于洛这才掀动两片薄薄的唇瓣,扬声回应,“我这就来。”
下楼前他最后一次抬眸看向长镜,确认身上的打扮恰到好处,找不到半分错处后,视线冷不防地触及眉角那道昨晚被爷爷拿高尔夫球杆击中的新伤口。
蓝于洛结束美国的学业后,就被蓝老爷子召回台湾,成为蓝鼎集团的一员,目前在集团的航空事业部门担任副总一职。
这几年航空业竞争白热化,很多同业赔得死去活来,唯有蓝鼎集团始终屹立不摇,而这幕后的大功臣正是蓝于洛。
但他却因一时自信大意,着了弟弟蓝于治的道,差点搞砸这纸和法国制造商的年度客机采购合约,惹得性情火爆的爷爷勃然大怒,抄起球杆就往他身上打。
伤口距离眼睛不到两公分,当下鲜血直流,第二天更是惨不忍睹,整个左眼周围都肿起来,幸好不是打中眼睛,否则肯定更精采绝伦。
无妨,总会好的,就当是自己太过自信的代价,以后绝对不会再犯这种低级错误,让敌人有半点欢愉。
凝视镜面的黑眸里闪过一丝与这身斯文优雅截然不同的戾气,长指下意识的去探,还没真正碰触到,就被他的理智所制止。
不必为这种无谓的事愤怒和自怜,让那些人付出代价便是了。
这些年来,他一直是这样告诉自己的。
抿了抿双唇,蓝于洛那张原就冷酷漠然的面容,瞬时又更冷了几分,不再留恋多看,转身离去。
一打开房门,看见等在门外多时的身影,他决定视若无睹。
蓝于洁踩着她后天养成的优雅步伐,快步迎上前去,化着精致妆容的漂亮脸蛋堆着无比甜美的讨好笑容,对着蓝于洛喊,“大哥,早!你的伤口还好吧?爷爷实在下手太重了,我这里有些医药级的美容胶带,贴在伤口上可以防止留下疤痕,给你。”
这个蓝于洁名义上虽是他的妹妹,其实两人并无半点血缘关系,她是继母跟前夫所生的孩子,跟继母一起嫁过来后就改了姓名,想让自己成为彻头彻尾的蓝家人。每次看到她,蓝于洛总会有一番深刻体悟,遗传真是个可怕的东西,继母的矫揉造作、阴险毒辣,还有两面手法,她果真是学得惟妙惟肖。
可惜他体虚,对这种人格分裂的患者无福消受,就是看到眼睛都得疼痛个大半天,好在身体的防卫机制没坏,总能让他在重要时刻暂时性眼盲,确保眼力完好。
就像现在,他没看到她,自然也就不用理睬她,蓝于洛径直越过她,迅速下楼。
“蓝于洛!蓝于洛!”虽是意料之内的冷落,却还是让蓝于洁精致的面孔僵了又僵,青筋隐隐浮现,粉拳捏紧。
“姊,我说你可不可以不要一大早就发花痴?别说大哥厌烦,我都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