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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给你喝吧。”书璃将酒壶往他怀里一推，兀自接过名录看了起来。
冬猎演武名录？名录的首页，百里诩、童靖远、方云锦、楚逸风四人的名字展目可见，再往后就是陌生的名字了。
她蹙眉：“秦川，你给我看这个做什么？”
“回公主，这上面的人全都是难得一见的年轻俊杰。公主府现下正是用人之际……”秦川道。
他这是要自己去拉拢这个名录上的人？“秦川，母凰她治国严厉，最忌讳结党一事，去拉拢他们不是自己往死路上走吗？”书璃将名录丢在秦川怀中的酒壶上。
更何况，现在的九公主那些人会为她效命？只怕躲还来不及。
“公主，此言差矣。”秦川把酒壶重新抛给裴璟昊，拿着名录转到书璃的面前道：“公主无需和他们结党，只要公主稳住自己的伴读就已经事半功倍了。”
书璃横白他一眼：“秦川，你这话里有话啊？”
“回公主，属下可是听说你要请旨将四位伴读遣散，属下这是提公主担忧。他们四位均是难得一见的奇才，公主万不可失去这几个人。”
“更有甚者，公主还有可能在此次演武盛会上遇见传说中驭兽排名第一的神秘少年。公主到时候则可……”
“够了，这些事本宫自有分寸。”书璃扬手打断秦川的话，亭子里却突然传来裴璟昊激烈的咳嗽，她看向亭子裴璟昊却已经转过身去。
书璃拂袖离去，秦川默然地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他攥紧了手中的名录。
“秦府令，兖州信使求见！”
“兖州？是四凰子，快请！”秦川一撩衣摆大步朝客厅而去，只剩下亭子中独自饮酒的裴璟昊。他把玩着一枚铜钱，深邃的瞳子里是浓得化不开的孤寂。
无论如何相似，苍冥终究不是他日思夜想的地方。不知道，这个有趣的九公主会不会实现他那个无聊的妄想？
书璃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房门独自发闷。
终日练武的日子让书璃暂时忘记了许多事——包括那个抹不掉的冬日梦魇。
有时候她甚至觉得这样的日子未尝不好，离开皇宫、抛下公主的身份，和父亲、四哥一起归隐山林，同百里诩的族人一样过着闲云野鹤的日子也未尝不好……
只是不知为何身为百里一族的百里诩为何会突然在苍冥的帝都，放着清静的日子不过偏要跑来趟着权利的浑水，难道他还不及他爷爷的半分睿智？
有人敲门，是莺儿。
“公主，秦府令派人传话说兖州的信使送来消息，四凰子已经出兖州边界了。”
四哥！书璃霍地站起，她刷地拉开门：“你再说一遍，四哥到什么地方了？”她抓住莺儿的肩膀，生怕听漏一个字。
莺儿被她吓得一怔，随即一字一句地道：“秦府令派人传话说兖州的信使送来消息，四凰子已经出兖州边界了。”
“哈哈，太好了！四哥终于来了！”书璃激动地放开莺儿，奔回房中挑选着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