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抗御的原因,域名改为dsyq.org/感谢收藏^_^
要知道,监军也很难为。.
周纭熹认真的听着,但只能懂得大略,因为易宽衡实在是说得太多太杂,想要融会贯通,恐怕得要费上一点时间,庆幸的是,这次大军应敌,约莫半个月就回哨楼。
半个月后——
哨楼上的鼓声一响起,她便冲出房门外,易宽衡适巧走来,一把将她抱起。
“我抱着你,你就不用蹲在墙角看了。”
闻言,周纭熹便由着他抱着来到城墙边,果真远远的就瞧见一列战马冋返哨楼。
一会易宽衡干脆抱着她下了哨楼,在底下的通堂等着,就见不少将领下了战马走来,一一对易宽衡行礼。
周纭熹这才相信他果真是位高权重,但这点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看见南安廉了,不由得张口大喊,“叔叔!”
南安廉听见她的叫唤声,抬眼瞧见易宽衡竟将她抱到通堂,原本微漾笑意的眸子瞬间冷了几分。
“你不知道这边风大吗,易大人?”南安廉走到他面前,手都还未伸出,周耘熹已经自动自发的伸出短短的小手。
“我说南参军,好歹我也照顾你家丫头快半个月,你连句感谢都不会说吗?”
就算没有功劳也应该有苦劳吧。
“谢谢易叔叔。”就在南安廉将她抱过手后,她随即朝他点头感谢。
“不用谢,易叔叔喜欢你,往后你要是讨厌你南叔叔了,随时都可以来找我。”他爱死了她那娇软的嗓音,更爱她用充满崇拜的眼神看着自己。
“下辈子吧你。”南安廉哼了声,抱着周纭熹从他身旁走过。
“喂,为什么你老是这样待我?”易宽衡不满的跟上。.
“还不够好?”
“这样叫好?!丫头,你给我评评理,他说这话是人说的吗?”是人就说不出这种没心没肺的话。
“易叔叔,如果不是人话,你怎么听得懂?”她细声说着。
易宽衡愣了下,南安廉则是忍俊不住的笑出声,斜睨了眼易宽衡。
“丫头,你你你你你……”易宽衡你了好半天,你不出个所以然,实在是这丫头的话太绝,堵得他不知道怎么回话,不禁无奈的看着南安廉。
瞧两个男人异常的眉来眼去,教她不禁想起初醒时目击的那一幕,随即善解人意的道:“叔叔,待会你尽管可以和易叔叔在一起,我会乖乖待在房里。”想想两人算是小别,她应该给人家一点空间相处才是。
“我为什么要和他在一起?”南安廉不解的问。
“嗯,就……”很多事应该都是尽在不言中,讲白了就少了点隐晦的美感了。
“等等,丫头,你的小脑袋瓜里在想什么?”易宽衡嗅出不对劲,耍着凶狠的问。
话说当年他还在京城时,也是个俊美无俦的高门子弟,颇受诸方青睐,这诸方自然就包含了男男女女,可他纯粹是抱着佛心来着,平等来往,并不代表他男女通杀,来者不拒。
“就……”嗯,难道说是她误会了?不然他们当初靠那么近干么?还是她看错了?
“丫头!”易宽衡神色骤变,大手捧着她的小脸。“是谁把你给教坏的,你怎会连那旁门左道都懂?”
“我……”那也不算教坏,她只是接受各方信息而已啊。.
“你手脚干净点,对我家丫头客气点。”南安廉二话不说抱着周纭熹大步往前走去。
“喂,你说那是什么蠢话,你不在哨楼,不是我照顾她是谁照顾她?要上药时她不用脱衣服吗?”真不是他要说,才四五岁大的丫头,不就是个孩子,有必要防得这么紧吗?他又不像辜胜决是个畜生。
南安廉懒得睬他,径自抱着周纭熹进房。
“晚一点再让我瞧瞧你背上的伤。”一进房他便开始解开身上的软甲。
“好。”
南安廉褪下软甲,就见她朝自个儿笑眯了眼,不禁微勾唇角,轻掐着她小巧秀鼻。“丫头,我回来了。”
“嗯。”她甜甜笑着,看他一切安好,就觉得这段时日的等待是值得的。
她忍不住祈求老天不要再打仗了,将这场战事快快结束。
然而老天却像是和她作对似的,战火一次次的爆发,度过了酷寒,北方大郡进入了日夜温差极大的夏季,战火依旧不停歇。
庆幸的是援军和军粮送抵,再次整合大军之后,南安廉临危授命,成了前锋军,而这一战,竟然长达半年。
就在入冬第一场瑞雪降下时,大军终于凯旋而归。
第3章(1)
传令兵带回好消息,易宽衡一得知,立即告知她。
“这一次终于将暮古军打得溃不成军,不再有余力侵扰边境之地了,大军最晚明日就会回到哨楼,这下子你可放心了吧?”易宽衡将第一手的消息告诉她,就是为了瞧见她的笑脸。
这一阵子前线毫无音讯,丫头连笑都不会笑了,整天都静静的,静到让人怀疑她是不是成了哑巴。
而周纭熹没让易宽衡失望,赏给他一个大大的笑脸。
太好了,战事终于结束了!“上头可还有提到南叔叔?”
“有,上头说是你南叔叔以奇袭战术,一举攻入敌军阵营,拿下大将首级,才能一鼓作气的乘胜追击,这事我非得上禀皇上不可,一定给他讨个一官半职。”易宽衡说着,带着几分与有荣焉的骄傲,只因南安廉是他独排众议,破格拔擢的。
得知南安廉安然无恙,周纭熹高悬的心总算是可以放下,满心期待大军归营。
如易宽衡所料,翌日大军总算是归营了。
由于长期作战,伤兵不少,所以易宽衡忙着调度军医,嘱咐她在房里待着就好,然而她怎么可能坐得住。
她跑出房外,拾级而下,却见通堂那头早已经挤得人满为患,血腥味在冰冷的空气中弥漫开来,教她不禁捣着口鼻,不敢多看战争的残酷景象。
她知道她不该再往前走,因为她根本帮不上忙,出现在通堂也只是阻碍军医救人,可是当她瞧见后头被抬进的伤员恁地眼熟,那蓄满整个下巴的落腮胡、那依旧面无表情的容颜——
“叔叔!”她拔腿朝他跑去。
嘈杂的通堂里,南安廉像是听见她的呼唤,抬眼望去,却什么都没瞧见,下意识的寻找易宽衡,心想她是否跟在易宽衡身边,却突地瞥见一抹小小的身影正企图跑过通堂,眼看着要被人群给踩着,教他不禁拔声吼道:“丫头,给我站住!”
那轰然巨响教混杂着交谈哀嚎声的通堂瞬间安静下来,大伙都朝他望去,就见他踉跄站起身,两旁的人想要搀扶他,却被他挥开手。
南安廉大步朝周耘喜走去,脚步有些虚浮,但眸光慑人,教周纭熹定在原地不敢动,直到他来到跟前。
“叔叔,你受伤了……”周纭熹哑声说,她看见了血染红他软甲里的衣袍。
“小伤。”南安廉闭了闭眼,忍着胸腹间的痛楚,缓缓在她面前蹲下,与她对视。“这儿人多,回房去。”
“叔叔呢?”她问,看着他的脸,他脸色苍白得发青,教她惴惴不安。
“我待会就回去。”
“一定喔。”
“一定。”
“不可以太久。”她忍着泪水,忍住想抓住他的冲动。
“你话真多。”他不禁苦笑。
“军医呢?”她左顾右盼,就见几名军医就地诊治着伤兵。
军医不少,可是伤兵更多,一时间根本抽不开身。
“等一下就过来,你回房。”
“好。”周纭熹不是很愿意,但也知道留在这里她真的帮不上忙,也怕她话说多了,会延迟军医医治他的时间。
她边走边回头,瞧见易宽衡已经带着军医到他身旁,解开他身上的软甲,那染血的衣衫被划破,虽然有用布条扎住,但就连布条也都浸成血色,怵目惊心。
再接下来的,因为被易宽衡挡住了视线,所以她看不见,尽管担忧,她还是听话的回房等待。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外传来脚步声,她赶忙开门,果真瞧见易宽衡和另一个人搀着南安廉回房。
她退到一旁让他们入内,待他在床上坐下后,她才发现他身上扎着布巾之处,不只是胸口腹部,就连手臂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