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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芸溪走后第二天早上,知书出去采买回来,脸上的表情便一直不怎么好,一直等到众妃给霍芸萱请安回去,这才凑到霍芸萱跟前,对着屋内侍奉的左右摆手道:“你们都下去罢,这儿留我与紫苏伺候就是了。.”
众人去看霍芸萱,见霍芸萱点头,这才俱都屈膝福礼,退了下去。
待到众人退下之后,霍芸萱才笑道:“什么事?看你回来脸黑的都快赶上包青天了。谁惹着你了?”
知书嗔瞪霍芸萱一眼,嗔道:“娘娘现在倒还有心思与奴婢开玩笑,怕是一会子奴婢把事情说出来,娘娘连笑的心都没有了。”
说罢,顿了顿,才又说道:“奴婢才刚出去采买,结果却没想到大街上到处都在传大小姐的丑闻,说大小姐不知廉耻与人私通,这会子肚子里闹出了动静,说霍家是瞒不住了.......”
“这么快?”
霍芸萱挑眉,打断了知书的话,嘴角勾着冷笑,淡淡说道:“本宫还以为怎么也要到明天才会放出风声去。”
说罢,顿了顿,霍芸萱突然看向紫苏,问道:“平郡王离京了么?”
紫苏略微想了想,点头道:“离京了,皇上旨意下的急,本来是昨儿个就让走的,平郡王应是拖到了今天。”
拖到了今天?如果昨天走的话,平郡王根本就没有机会去替霍芸亦散播这些事情,可偏偏顾绍远明明知道平郡王将行程拖到今天是为了要帮霍芸亦的忙,竟然还同意了他的要求......顾绍远到底在搞什么?
霍芸萱皱眉,想了一会子,才点头,扶着紫苏的手从座位上起身,淡淡说道:“去养心殿吧。”
紫苏与知书忙屈膝应是,扶着霍芸萱去了养心殿。
“臣见过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不巧,霍芸萱来时顾绍远正在与朝臣商议着正事,就连刁进忠都在外面候着,霍芸萱微微颦眉,问道:“是谁在里面?”
“回皇后娘娘的话,是顾蓄爷在里面。”
顾言?
霍芸萱挑眉,嘴角勾起一丝笑意来,正好,也算是有机会让自己去瞧瞧顾言是个什么样的男子,让她们家小六竟然如此心心念念的找到了自己这儿来。
如此一想,霍芸萱嘴角笑意更甚,对刁进忠笑道:“本宫有重要的事要找皇上说,刁大人您看能不能通融一下,进去通传一声,看看皇上怎么说。.”
刁进忠连连应是,笑道:“奴才这就进去通传,请娘娘在偏殿稍等片刻。”
以前霍芸萱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贵人,她说的话刁进忠都要好好琢磨着尽量给她满足,如今霍芸萱成了皇后,如今又怀着龙嗣,说话的分量自然是比以前更重,况且顾绍远又没说不允许别人进入,这样的人情卖给霍芸萱,何乐而不为?
打帘进了正殿,刁进忠给顾绍远行礼后,通传道:“启禀皇上,皇后娘娘说有重要的事情要见皇上.......”
“去请进来罢。”
霍芸萱她一向知道分寸,既然知道有外臣在,一般是不会求见的,这会子求见,想来是有极重要的事情了。
刁进忠得令,立马应是,打帘出去进了偏殿,笑着给霍芸萱行礼后,回话道:“回禀皇后娘娘,皇上叫您进去。”
霍芸萱点头,扶着紫苏的手从座位上起来,笑着与刁进忠道了谢:“劳烦刁大人了。”
一面说着,一面给知书使了个眼色,知书会意,立马从袖口处掏了荷包递给刁进忠,笑道:“皇后娘娘请大人吃酒的。”
“这可使不得,使不得。”
刁进忠虚虚推了一把,笑道:“老奴进去通传是应该的,可使不得收皇后娘娘的银子。”
“大人您就收下吧,”知书跟着霍芸萱这么多年,说话做事自然是跟着霍芸萱学的一套一套的,又将荷包往刁进忠身旁推了推,笑道:“不过是个吃酒的钱。”
“那老奴可就不客气了。”
一面说着,一面接过荷包,不动声色的掂了掂分量,这个分量,可不是几个吃酒的钱。
刁进忠立马眉开眼笑起来,笑着给霍芸萱福礼,笑道:“老奴谢皇后娘娘赏赐。”
一面说着,一面亲自替霍芸萱打帘,笑着送她进了养心殿。
“臣妾参见皇上。”
“臣见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顾侯快快免礼。”
霍芸萱忙抬了抬手,笑道:“没想到顾侯也在,是本宫来的不巧。.”
“事情大多都说完了。”顾绍远笑着对霍芸萱点了点头,指了一处座位,笑道:“坐下罢。”
霍芸萱应是,才刚坐下,与顾言闲话几句,从顾言谈吐上来看,却是个有策略,不错的酗子,心中暗暗点头,又与其闲话几句,顾言才笑着起身告辞。
“既然皇后娘娘有要事要说,臣便不打搅娘娘与皇上了。”
昨儿个晚上霍芸溪连夜进宫,顾言留在霍芸溪身边的人都来与顾言汇报了,今儿个自己在养心殿与顾绍远谈话,霍芸萱掐着时间过来,顾言心中便误会了霍芸萱是刻意过来看自己的,心中便也就隐约猜出,昨儿个霍芸溪进宫时与霍芸萱说了什么。
想起霍芸溪那张总是容易通红的小脸,不知怎地,顾言心中竟是一暖,有些迫切的想要去见她。
对于顾言,想要了解更多的话,还是从顾绍远那儿得来的消息比较靠谱,况且顾绍远比自己看人还要准些,霍芸萱自然是相信顾绍远的。
故而顾言起身告辞,霍芸萱便也就不再虚留他,点了点头,便由着他离去了。
顾言离开后,顾绍远才笑道:“你来是什么事?有什么重要的事?”
顾绍远这一问,霍芸萱这才想起来意,皱眉问道:“你怎么同意了平郡王今儿个离开?”
“左右他今儿个离开不就是为了替你大姐散播消息么,你大姐既然那么想让自己的名声毁掉,我便如了她的愿不就是了。”
“可是那样我们霍家姑娘的名声岂不是........”
“你且放心,霍芸亦那一颗老鼠屎坏不了一锅粥。”
“可霍芸秋才刚出了事.......”
“再怎么说霍芸秋也是嫡妻,”不待霍芸萱说完,顾绍远便笑着打断了霍芸萱的话,见霍芸萱一副不解的模样,耐着性子给霍芸萱解释道:“若是不把消息传出去,霍芸亦突然无缘无故嫁给一个三品都督做妾,再想芹姨娘的事情,霍芸亦会不会将计就计的趁着这件事直接散播谣言,说你们虐待他,为了报复她,才将她送去做妾?”
顿了顿,顾绍远才又说道:“你且想想,到那时,六姨与八姨的名声才算是彻底的被毁了的。”
原来是这样。
霍芸萱一愣,旋即就明白过来,笑着看向顾绍远,笑道:“到底是皇上,果然是比咱们这些凡人考虑的多些。”
“一边儿去,少在这贫嘴,促狭鬼!”
瞪了霍芸萱一眼,顾绍远才笑道:“这就是你所谓的大事?”
霍芸萱笑着摇头,把昨儿个霍芸溪来宫中的目的跟顾绍远说了说,说罢,才笑道:“我这才是过来瞧瞧看看顾蓄爷到底是怎样一个人儿。”
顾绍远了然点头,笑道:“顾蓄爷的为人倒是一等一的好,出了身世复杂了些,其他确实是给六姨挑选夫君的好人选。”
说罢,顿了顿,才笑道:“只不过就是你与岳母不舍得罢了。”
霍芸萱叹气:“若是小六执意,我倒是没什么不同意的,只不过我就是怕顾蓄爷看上的是霍家的势力,是再利用小六,害怕日后小六受伤。”
顾绍远点头,叹气道:“顾家如今情况复杂,倒是也不能不排除这样的可能........”
说着,顿了顿,顾绍远叹气道:“这样罢,这几日我再细细观察观察,待考察清楚了,便来与你说,若是你觉得合适,我便下旨赐婚。”
霍芸萱觉得可行,便点了头,又笑着与顾绍远闲话几句,看了一眼顾绍远面前堆满小山的奏折,这才笑着起身告辞:“你还这么忙,我就不在这里添乱了.......”
顿了顿,又笑道:“一会儿我让人送些补汤过来给你。”
顾绍远点头,确实还有许多活儿没做完,也就不再虚留霍芸萱,点了点头,亲自送了霍芸萱离开。
如此又过了几日,待到霍芸亦的事情闹的不可开交的时候,顾绍远这才下旨,让霍芸亦去了侯家做了个贵妾。
霍芸亦既是贵妾,又是皇上亲自赐婚,身份上自然是没人敢惹的。上京城中的人看了,便是再没有说霍芸萱一个“不”字的。
这霍芸亦丢尽了霍家的脸,身为皇后的霍芸萱却是想尽了办法将这件事解决到最好,对于霍芸亦,也算的上是仁至义尽了。京城中的人谁不知道霍芸萱与霍芸亦的恩怨?如今见霍芸萱并未落井下石,反而想尽办法提高了霍芸亦的地位,京城中人各个都在夸赞霍芸萱宅心仁厚,真可谓是母仪天下。
有霍芸萱这样的典范在,连带着,就连霍家的女儿也并未受什么影响,并没有人因为霍芸亦与霍芸秋两个人就觉得霍家的女儿不知廉耻没有规矩,这倒是如了霍芸萱的愿。
平郡王是个不长脑子的,一直以为替霍芸亦放出风声去就好,根本没想到霍芸亦最主要的目的是放出风声后自己被他接回平郡王府,如今他前往山东监工,根本没办法按照原计划行事,霍芸亦一直被封锁着消息,并不知道平郡王已经被顾绍远遣出京城,出嫁当天,霍芸溪才笑嘻嘻的在霍芸亦耳边将这件事情与霍芸亦说了说。、
自此,所有事情没有按照霍芸亦的计划行走,霍芸亦这才彻底的崩溃
如此又过了几个月,眼看着霍芸萱的肚子越来越来大,这几日霍芸萱觉得肚子有些不得劲儿,算了算天数,也差不多快到预产期了。
这些日子顾绍远特别紧张,天天守在霍芸萱身旁,寸步不离,每日都把奏折搬到翊坤宫来看,宫中早就请好了稳婆在翊坤宫候着。
霍芸萱见这阵仗,自己先害怕了大半。
到底前世今生,这是霍芸萱第一次生孩子,难免是有些害怕的,又想起现代时看的那些电视,生个孩子那种撕心裂肺的疼,一想到,霍芸萱就觉得小腹一阵隐隐作痛,睡觉都谁不安稳。
“怎么了?又做噩梦了?”
霍芸萱满头是汗的猛然睁开眼睛,大口喘着粗气,顾绍远这几日也是神经紧张的一有点动静就会醒,听到霍芸萱大口喘着粗气,不由赶紧睁眼,见霍芸萱满头是汗,皱眉担忧道:“怎么回事?这几日怎么总是做恶梦?”
“没事......”霍芸萱摇了摇头,虚声说道:“给我倒口水喝。”
“嗯。”
顾绍远点头,从床上跳下来,给霍芸萱端了水过来,扶她起来:“做了什么梦?”
霍芸萱低头喝水,喝罢,才轻轻摇头,说道:“没什么,睡吧。”
这几日霍芸萱神经紧张,总是做梦梦见自己快要生了,却频频难产,每次都是身下一滩血迹.......
想起那些因为产后大出血而亡的人,霍芸萱心下更是害怕,惶惶了好几天,太皇太后与太后看在眼中着实着急,太皇太后不放心霍芸萱,每日都要从慈宁宫跑过来看一眼霍芸萱,陪着她说说话,宽慰宽慰她的心。
奈何霍芸萱自己心中惶恐,任凭谁劝也是听不进去,如此过了几日,顾绍远看在眼里,觉得不是个办法,又担心太皇太后总是从慈宁宫到翊坤宫两地跑身体吃不消,顾绍远便干脆派了马车去了霍家,把海氏跟霍家的几位姑娘全部接进了宫中来照顾霍芸萱。
由海氏与霍家的几位姑娘陪着,霍芸萱才算是稍稍放松了些,宽了心,也极少做恶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