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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天衡立刻自动加码,捧着她的脸,用力地连亲好几下,确定把她的嘴都涂满他的口水,他才心满意足地趴到她肩上,挑衅地看着阑示廷。.
当然,他没忘记他看不见,看不见而已,但他一定听得见,所以他才会亲得那么大声,就是要让他知道,爹爹是他的!
阑示廷黑眸微绽光痕,唇角似笑非笑地斜挑着。小毛头耍的小把戏,他要跟他认真了,不是同他一样了?
“今儿个我要跟爹爹睡。”钟天衡跟八爪章鱼没两样,短短的手脚并用着,不让她有机会甩开他。
叔叔目露凶光了,今后他得要好好地保护爹爹,不能让爹爹变成别人的!
“好,爹爹今儿个陪你睡。”她抱着儿子上床,面露愧疚地对着阑示廷道:“示廷,不好意思,今儿个让你打地铺了。”
“无妨。”有个生病的小家伙在,他再起心动念也得有所分寸。
钟世珍陪儿子躺下,说不出是松了口气还是觉得惋惜。松口气是因为可以避开他魔性的勾诱,但惋惜的是她没能跟他把话摊开。
不过,回京城的路上大概有十天,总会找到机会的。
翌日正午,才刚用完膳后,舵手老刘又敲了舱门。
“怎么了?”
“钟爷,前头有官船拦船。”
“嗄?发生什么事了?”她走了好几回浴佛河,从没遇过这种事。
“我问了前头的人,听说是在找人,但也没道出姓名,只管放给官爷上船搜就是了。”
老刘的皮肤黝黑,是生活在浴佛河上的船家,来回载送货物,养家活口。
“那也只好放行了。.”她说着,压根没注意到阑示廷的眸色微沉。
“不过这一搜恐怕时间会拖得极长,到京城的时间会有所延误。”
“不打紧,反正我这回是提早回京,这一来时间反而会刚好,不过多占个你一天两天的时间,你就照算,到了京城时,咱们再一道结。”她说着,像是想到什么,又问:“不会担误你的时间吧?”
她知道老刘平常就是靠这艘货船载送货物,就怕他后头也跟人约了时间,要是时间上有所差池,就怕少赚还得赔钱。
“那倒不打紧,时间上还充裕得很。”老刘爽快地哈哈笑着。“咱们这要是多个一天两天的,甭算,只要钟爷往后运货不忘老刘就好。”
“那是当然,待会官爷要是上船了,再知会我一声。”
“好,钟爷就先歇息吧。”
钟世珍应了声,回头见阑示廷沉着脸不知道在想什么,出神得连她走近都没发觉。“示廷,怎么了?”
“没事。”他轻喃着,朝他的方向靠去。
钟世珍登时僵硬如石,睨了他一眼,不知道他又在玩什么把戏。
“小家伙睡了吗?”他问。
“睡着了。”她看了眼仍旧病恹恹的儿子。“这帖药虽是能解他身上的热,但他还是有气无力着,要是以往他老早在甲板上跑给我追了呢。”
“你这般宝贝他?”
“就这么一个儿子。”她想,她这一辈子应该只会有天衡这个儿子了,是这身体原主托付她的,她当然得要加倍保护他。
“怎么就不宝贝我?”
“嗄?”
“跟我走。.”如果他没料错,会在浴佛河上领水师官船搜索的,必定是镇朝将军兼水师总督的宇文恭。如果是宇文恭前来,他必定无恙,只是恐怕得就此与他分道扬镳,而他还不打算离开他,至少不是现在。
“去哪?去太远的话,恐怕就不方便,因为天衡还不舒服着。”她认真道。
“你这是拐弯回绝我?”他眯眼。
“回绝什么?!”
“我不相信你对我毫无感觉。”
钟世珍的心跳漏跳一拍。“你……你心底不是有还在等待的人吗?我觉得你应该继续等他。”
她的心情是矛盾的。如他所说,她对他并非无感,可问题是她不是他要的那盘菜,再者他前一刻才在为逝去的爱人悲伤,下一刻就另觅对象,这算是哪门子的痴情?他是多情吧。
“等得着吗?”他声嗓一冷。
“这总是难说——”话未尽,她已遭突袭,而这一回她学聪明了,侧过脸,不让他有迷惑她心智的机会。“示廷,你真的爱着所爱的人吗?”
老是动不动就发情,他到底是禁欲太久还是怕寂寞?
“爱有什么用,她会回来吗?”
“这……”
“如果她会回来,我还需要找替代品吗?”至少他的嗓音和性情与公孙极为相近,他可以假装作场美梦,欺骗自己她一直在自己身边。
钟世珍顿了下。“你把我当替代品?”
这真相大白的瞬间,她心里是诉不清的五味杂陈,最终化为一抹……痛。
见鬼了,她有什么好痛的?他如果对她一见钟情,那才真的有鬼了!他根本看不见,连一见钟情的机率都没有好不好!他纯粹是从她身上寻找让他足以慰藉的部分,把她当成他的公孙!
第五章带着贵人专楼(1)
他的沉默教阑示廷难以解读,只能出言试探着,“你有妻子在侧,又能有个满足私欲的男人,对你而言是只赚不赔的生意。”
钟世珍瞪着他,心想他真是了不起,竟能逼出她的火气,她现在真是有股冲动想要揍人了!就算她没谈过恋爱,但她也知道一对,是对感情负责的基本要求,要她身边挂一个,嘴边再咬一个……她不是男人,没办法身心灵分开!
“示廷,事情跟你想象的不一样。”她深呼吸了一口,试着和他平和交谈。
“什么意思?”
“你记不记得那回你在客栈沐浴时,天衡脱口说……我和你不一样?”事到如今,把话说清楚就好。
她可以谅解他因为失去所爱,想找个相似的当浮木,可问题是这让她很不舒服,完全无法接受。
“那又如何?不过是尺寸问题。”
钟世珍愣了下,神色呆滞地注视他半晌……为什么会提到尺寸?她偏着头,努力地从字面上理解他的意思,一会才猛地张大眼——那不是“大小”的问题,纯粹是“有无”的问题好不好!
她终于明白当时他为什么笑了!原来他笑的是尺寸……他还真有自信啊!她不禁庆幸他双眼失明,看不见她烧烫通红的脸。
“世珍?”等不到他的响应,他望向他。
“我……”
碰碰碰,连三击的急促敲门声,硬是打断她到嘴边的话。
“我去看看。”唉,连老天也不让她把话说清楚就是了?开了门就见老刘一脸莫名兴奋,教她一头雾水。“发生什么事了?”
外头下起黄金雨了吗?要不他怎会笑得嘴都快裂了?
“钟爷,就快要轮到咱们搜船了。”老刘压抑着兴奋之情说。
“喔,很好啊。”有必要这么兴奋吗?
“我瞧见带兵搜船的是宇文将军,说不准他待会也会上我这艘船!”
“……呃,他上船,很好吗?”好比说,他是福星转世,只要他站上的船,那艘船就永远不会坏或不会翻覆?
“钟爷,宇文将军啊,他可是三大世族之一,公孙令失踪后,这江山就只剩他和束首辅共撑半边天了!”老刘见她一脸不以为然,几乎冲动的想要摇她的肩,让她知道宇文恭是多么遥不可及的大人物。
“喔……我懂了。”应该就是属于古代人对偶像的激动之情就是了。
是说老刘年纪都一把了,竟和年轻酗子没两样,激动得脸都红了。
“瞧瞧,就快到了!”
顺着老刘指的方向望去,可见官船还在两艘船外,今儿个的天候又带点阴霾,寒气从河面上顺风刮动她的衣袍,如果可以,她想进舱房取暖,可偏偏老刘就是不打算放过她,拉着她走到甲板上吹冷风。
“光是一个大将军,大伙就这么群情激动,要是皇上出现了,你们不都要跪下了?”她没好气地道。
“谁见了皇上不用跪?”老刘一脸不认同地道:“钟爷,皇上的事可不能胡乱说嘴的,让别有居心的家伙听见,随便一句话就能整死你。”
钟世珍眨了眨眼,受教地点了点头,反正她也不过随口说说,毕竟雒阳城的百姓是真的把当今皇上当神一样的膜拜,其疯狂的程度,就差没把皇上刻成雕像,供在佛桌上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