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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自己的住处,是他让她闯进他的生活。.
“抱歉,我想喝水,不小心打破了杯子。”发现声音将他引了过来,温希琳觉得抱歉,想快快收拾一地玻璃碎片,一个没注意,细碎的玻璃割伤了手指,她痛呼一声。
伤口很大,鲜血汨汨流出,鲜红色的血液滴落在透明玻璃上。
这一幕让文景瑞像斗牛看见了红色的布,顿时暴怒。
“你在干什么?!”他火大的冲上前,握住她受伤的那只手把人拖到客厅,急忙找出急救箱为她止血包扎。
“你居然用手捡!不会找东西清扫啊?你当你的手是什么,扫把?”文景瑞不明白看见她受伤,为何心会一扯。
很多很多的不明白,很多很多的不想去了解。
“那个……没想到会被割到。”温希琳乖乖的坐着,让他包扎伤口,嚅嗫地解释着。
文景瑞包扎好她手上的伤,也不打算再念她了,只想知道她为什么这么晚还没睡,方才离开书房时是凌晨一点,而他明明早在十一点就赶她进房间睡觉了。
抬头看向她,却意外发现她眼眶红红的,他的心冷不防一颤。“怎么了?你哭了?”
温希琳惊讶地抬头,对上他锐利的双眼,赶紧火速低下来。“没有。”闷闷的声音带着微微的鼻音,明显哭过。
对着他睁眼说瞎话?文景瑞眉头一皱。“琳琳,为什么哭?”
他在意她为什么流眼泪,在意她为什么哭、受了什么委屈,怎么会这样呢?女人的眼泪对他来说应该是没有意义的,可她为什么这般不同?
“谁让你难过了?我吗,逼你来跟我生活委屈你了?”
“不是啦,我们就要结婚了,住在一起那有什么,不委屈。.”在他的关心下,温希琳缓缓将原委说了出来。
“因为希恩去美国了,所以我打电话到妈妈在法国的住处,想让她知道最近发生的事情,结果妈妈已经搬走一个月了,却没有告诉我。”
今天她突然好想听听家人的声音,可是希恩在飞机上,虽然有卫星电话,但温希琳不想让聪明的妹妹听出她的异状,于是她拿出手机,拨了那组很少有机会接通的电话。
没想到电话竟接通了,原以为总算能听见妈妈的声音,可电话那头传来的陌生女声熄灭了温希琳的希望。
那不是妈妈的声音,而是一个陌生的、地道的法籍女郎,那女郎告知她前一个拽已经搬离,不晓得搬到何处。
挂了电话,她有点伤心,没想到妈妈搬家了却没有告诉她,忍不住在房间默默流泪,哭够了才把眼泪擦干,出来找水喝。
结果心神恍惚的她一时没拿好水杯,就这么碎了一地,引来了人在书房的文景瑞。
“你找你妈要做什么?”文景瑞忍不住问。
他知道她母亲对她的方式,任性的将女儿留在身边,却又不负责任,不教、不养、不过问,就像养只宠物般,没饿死就好。
可她从来不恨这样的母亲,只要得到一点点的温柔就开心得像中了乐透,稍微被眷顾就忘了之前怎么被龄待,如果不是他当年带着她,还真不知道她会变成怎样。
“我想听听她的声音。”温希琳声音闷闷的,原本止住的泪又落下。.
文景瑞下意识地伸手抹去她脸上的泪水,下一秒,他想也不想的就将哭泣的她揽入怀中,轻声安慰,“别哭,你若想见她,我在欧洲还有点人脉,我会把你妈的下落找出来,让你听见她的声音,你耐心等,不哭。”话就这么说了出口,连他自己都很惊讶。
而将她柔软的身子揽在怀里,他居然不想放手,这让他不由得想,这个女人之于他,或许比他以为的还要危险……
“谢谢你安慰我,我不会哭了,反正我也习惯了,妈妈本来就常常找不到人,只是我还是会难过。”温希琳感动于他的安慰,她抹掉眼泪。
不能再哭了,让他看笑话不好,她希望他看见的是她笑笑的、漂亮的一面。
“我有件事情想征询你的同意,我们下周除了拍婚纱,还要确定喜帖的样式,喜帖出来后能不能给我一张?”
文景瑞疑惑的问道:“你有想邀请的人?”
“嗯,我想请外公来,可不可以?”她用哭过后更为水润的大眼睛凝视着他。
对着那秋水般的双眼,文景瑞有一股想吻她的冲动,他费了好一番功夫才压下这吓坏他的欲望。
“你开心就好。”根本没有多余心情去问她为什么。
“真的?谢谢你!”温希琳得到他的同意,开心地笑了出来,方才的难过马上烟消云散,她激动地抱了他一下,还热情的给他的脸颊送上一吻。
文景瑞愣愣地摸着被吻的脸颊,抬头看她。“你……”这是她第几次主动亲他了?
温希琳一点也没发现自己的热情引发了什么,她站了起来,微笑对他说:“我要睡了,不用担心我,我去休息了,景瑞,你也早点睡,不要熬夜了,晚安。”
她翩然离开,才一转身便被文景瑞拉住,她回过头,还来不及问他怎么了,带着浓烈威士忌的吻就夺走了她的呼吸。
没有任何反抗,只是惊讶,而后她很快的顺从于他,生涩羞怯地回应着。
环抱着这个她从很小就喜欢着的男人,温希琳想着,他主动吻了她,缠绵热烈地吻着她,虽然不敢想自己是他所喜欢的女人,但此刻她是让他想吻的女人,这就够了。
第5章(1)
周末的早晨,春风徐徐,树梢被吹动发出了沙沙的声响,阳光穿透树叶间的缝隙落在地上,一名着绿色娃娃鞋的女性踩过那一地碎影,一身春天般的色彩是街道上的亮点。
温希琳手里拿着电话,沿着红砖道行走,嘴角带着温暖微笑,聆听电话那头的撒娇。
“姊姊、姊姊,我好想你!”
“姊,美国东西好难吃,我想吃你煮的面……”
“姊,我知道你工作忙,可是我好想好想你,你什么时候要来看我?”
她神情温柔地听着妹妹的声音,不若两个月前刚清醒时的虚弱,中气十足的令她感到安心,可一想起妹妹孤身在美国,不由得又升起浓浓的歉意。
“对不起,希恩,让你一个人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姊姊工作又很忙,没有办法陪你,你要好好养身体……你不是说医生说你复原情况很好,只要你乖乖听话,待一切没问题就可以回家了。”温希琳不禁心虚。
让妹妹一个人赴美,背着妹妹准备结婚事宜,她还不能在例行的电话联络中露出马脚,希恩如果知道她要嫁人了,无论对方是谁都一定会反对的,尤其是若知晓结婚是因为她的病,希恩肯定大抓狂。
不能说,绝对不能说。
“可是你不在呀……我想你了,姊——”温希恩撒着娇。
疼妹妹的温希琳招架不住,赶紧找借口结束通话。“希恩你乖,我到外公家了,你那里现在很晚了,快去睡觉。”
“你去外公家做什么?姊姊,难道我治病的钱你是跟外公借的吗?不要求外公,你不要去!”温希恩舍不得姊姊去面对外公的冷脸和奚落,忍不住大叫。
“你讲话不要这么大声,会吵到别人的,等等护士又要骂人了,你快去休息,我先挂了,再见。”温希琳难得狠心,不顾妹妹在那一头持续的询问,硬起心肠挂上电话。
收了线之后,她抬头,带着赴死的神情看着眼前高耸的围墙。
围墙之内是一座气势万千的建筑物,这里是母亲从小到大的家,也是温希琳出生后生活到十岁的地方——温家大宅。
“小姐,请问有事吗?”一身黑衣的警卫走了过来。
温希琳哑然,不知该怎么说明自己的身分以及来意,记得上一次来到外公家,是她十三岁的事。
母亲跟文叔叔离婚后带她搬回了温家,但很快就被盛怒的外公赶了出去。
母亲十七岁未婚生子、二十七岁闪电结婚、三十岁出轨、离婚,到生下第二个女儿……种种行为让外公彻底失望,加上母亲跟文家撕破脸也同样断送了外公跟文家多年的交情,所以他扬言再也不管母亲的事情,更不想看见母亲,外公连妈妈都不见,当然更不会见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