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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等到那时候我也明白。”水铃菱托着腮,慵懒的吟了几句,“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挑兮达兮,在城阙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这约莫就是大姊的心情了。”
水铃菲接腔道:“一日不见,如一“月兮。这古大人上京一趟,也要好几日才能回来,大姊可要度日如年了。”
听两个妹妹你一言我一语的奚落自己,水铃钰抬眉炫耀道:“等他回来,就是我风光办喜事的时候了。”
见自家大姊又来了精神,水铃菱抿了抿嘴轻笑,思及什么,问道:“大姊可告诉过他咱们村子里的事?”
水铃钰摇头。“没有,这事我想等村长见过他之后再说。”
他们村子原叫水村,也叫女儿村,一来是因为村里泰半居民皆是姓水,二来是村里所生的孩子有一大半都是女娃儿。
但后来也不知是从哪里传出来的谣言,说他们村子风水好,从村子里嫁出去的女子泰半都能旺夫,故而又有人叫他们村子是旺夫村。
但这谣言也为村子引来灾难,不少居心不良的男人跑来村子里引诱或掳走村里的女孩,强娶她们为妻。
可后来却发现那些女孩并未如传言中那般能旺夫荫家,令他们发大财走大运,遂迁怒到那些无辜的女孩身上,那些女孩后来有的惨遭人杀害,也有的被卖至青楼。
十几年前,村长不忍见村中的女娃们再遭人引诱或是掳走,遂决定迁村。
这消息不知怎地传了出去,一批男人从外地来到村里,蛮横猖狂的想强抢村里的女孩,村民们愤而抵抗,付出了惨痛的代价,才将那些人给赶走,在那次事件中,牺牲了不少村人的性命,她们的双亲也在那时候丧生了。
村长费尽千辛万苦,好不容易带领着村民移居到一处隐密的地方,这才有了眼下的安宁,她不敢轻易将村子的事泄露出去,就怕又害村子再招来祸事。
其实说到底,所谓的旺夫村,不过只是因为他们村子素来将男孩与女孩一视同仁,并不重男轻女,男孩女孩都可以上私塾,不仅学会读书识字,也能习得一技之长,故而那些女孩们出嫁后,便利用学来的技能协助丈夫兴宅发家,可外人不明所以,以讹传讹,才会导致这样的憾事发生。
水铃钰接着慎重的叮嘱两个妹妹,“你们记住,往后纵使是咱们的丈夫,村子里的事,未经村长同意,也绝不能外泄。”
水铃菱与水铃菲都明白这事的轻重,俱是点头应允。
用了早饭后,水铃钰便先出门去开店,水铃菲则是等收拾好碗筷晚点再过去。
怎料水铃钰甫离开住处不久,忽然间觉得后颈一痛,还来不及有所反应,便两眼一闭,昏厥过去。
水铃钰是被身上传来的骚动给惊醒过来,睁开眼后,她看见陈河平竟在剥着她的衣物,惊骇的大叫,“你做什么?!”紧接着奋力推开他。
陈河平没料到她突然清醒过来,被她冷不防一推,摔到床榻下,此刻的他色欲熏心,倒也没发怒,爬起来拍拍衣摆后,淫笑着对她说道:“你乖乖的,我保证待会儿让你尝了滋味后,爽快得欲仙欲死。”
见他还想再靠近,她惊怒的抄起枕头砸向他。她一时弄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只知道眼下得赶快逃,若是让这厮玷污了她,她这一生就毁了。
陈河平往旁边一闪,轻巧避开,下腹高涨的欲望驱使他又朝她扑过去。“本少爷劝你还是乖乖从了我,你是逃不掉的。”
水铃钰急忙滚到一旁,躲开了他,趁机跳下床想逃走。
他反手一伸,扯住她的头发,硬生生将她拽了回来。
她被他给扯得吃痛,愤然抬手抓向他的脸,指甲将他的脸刮出两道血痕,他恼怒得朝她重重扇去一巴掌,将她给打得摔跌在地上。
水铃钰捂着被打痛的面颊,怒声质问:“是你把我抓来的?!”
“不是我捉了你,是有人把你送给了我。”天上掉下这等好事,他焉有不受之理?他弯下身狞笑着道:“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别再妄想逃走,待咱们成了好事,我也不会亏待你,我先前承诺会纳你为妾的事依然算数。”
她惊愕的问:“是谁把我送给你?!”
“那人你惹不起,还是别知道为好。”陈河平捏住她的下颚,即使她此刻钗发凌乱,一身狼狈,依然无损于她的姣美明艳,反而让她更添了抹风情,他俯下脸想一尝她那张樱红的粉唇。
她眸里流露一抹憎恶,抽起发中的一支簪子,朝他手臂狠狠刺下。
“啊,你这贱人!”陈河平痛得一巴掌挥开她,看见手臂被她的簪子刺得流血,他拔下簪子怒摔到一旁,发狠的抬起脚想踹她。
她就地一滚,避开了他踹来的脚,试图想逃出去,但他就挡在前方,她一时无法出去,只能躲到桌子后,隔着张桌子与他对峙。
“你可知道意图奸淫良家妇女是犯法之事,你想去吃牢饭吗?”他那染满欲望的眼神令她害怕又惊怒。
“哼哼,有那位顶着,谁敢关我?你今日不从也得从,你注定是我的人,逃不了了!”若非那人将她送给了他,他纵使再色胆包天,也不敢公然将她给掳来。
“将我抓来的人到底是谁?!”她怒不可遏再次问道,她真的很想知道究竟是什么人有这么大的胆子!
肿胀的下腹迟迟无法发泄,令陈河平越来越暴躁。“你用不着知道,我耐性有限,你最好快过来,否则待我抓到你,可别怪我不怜香惜玉。”
“陈河平,你这么对我,就不怕我恨你吗?”水铃钰的双手紧抓着桌缘,又怒又惊的嗔瞪着他。
他猥琐的笑道:“等你在我身下尝到那种欲仙欲死的滋味,届时你讨我欢心都来不及,哪里还会恨我。”
听他说出这般淫秽的话,她恨不得扑上去咬死他。“你用这种下流的手段,纵使得到了我,我也绝不可能跟了你!”
“呵呵,你别嘴硬,待你试过我的胯下之物后,我保证你会爱死它,再也离不开它。”说到这儿,他全然没了耐性,一脚踹开桌子想过去抓人。
就在这时,水铃钰也飞快抄起桌上的茶壶,待他一扑过来,便朝他砸过去。
陈河平冷不防被茶壶砸到,捂着被砸痛的脑袋,大怒的伸长手臂想揪住她,未料却被她给躲开,抓了个空,他也因身子失衡,往前扑摔倒地。
水铃钰赶紧朝房门飞奔而去,拉开门栓,拔腿便往外跑。来到外头,她才发现这里竟是客栈的一处独立的小院,唯恐陈河平追过来,她顾不得多想,连忙离开。
她一路跑回住处,正四处找不着她的水铃菲和水铃菱见她披头散发、一身狼狈,焦急的上前问道:“大姊,出了什么事,你怎么会弄成这样?”
水铃钰惊魂未定,兼又一路不停的逃回来,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我、我……差点被陈河平那厮给……给玷污了!”
“怎么回事?”水铃菱的脸色倏地一沉。
“我先前要去开铺子,半途遭人给袭击,昏了过去,谁知道醒来后,竟发现陈河平那混球想对我……”她将先前的遭遇和经过告诉两个妹妹。
水铃菲不发一语的拿起挂在墙上的一把剑,转头就要出去。
水铃菱急忙拽回妹妹。“你要做什么?”
“这种无耻恶徒该诛!”水铃菲清冷的嗓音比平日更冷了几分。
幸好大姊及时清醒逃了出来,若是让他得逞,大姊这一生的幸福岂不就被他给毁了?她无法原谅胆敢伤害她家人的恶徒。
“你杀了他,就换你进监牢了。”水铃菱劝道,想抽走妹妹手里的剑,但她握得很牢,她怎么也抽不走。
水铃钰也急忙阻止道:“没错,铃菲,你可不能去杀了他。”她明白妹妹是心疼她,但她不能让妹妹为了她手里染上人命。“来,把剑交给我,那种人不值得脏了你的手。”她一边哄劝着,一边扳开妹妹的手,顺利从她手里取走那把剑,重新挂回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