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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恩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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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回宫途中,我问茗萧:“茗姐姐,婳妃很得宠?”

茗萧听了,微微一愣,十分紧张地向我提醒:“别议论婳妃,要是被听到可不得了啊!”我曾听闻婳妃是皇后的死敌,原是太后的远房亲戚,不过,别的就不知了。”

茗萧道:“紫儿,你……啊,牧答应!”我回头望了望,是牧梅。

“牧妹妹呀!”我微笑着打着招呼。

“雅常在吉祥。”牧梅赶紧屈膝行礼。

“你我同为宫嫔,不必行礼。”我笑着说,“以后咱们就以姐妹相称可好?”

“是……”她低着头,“多谢姐姐关心。”

茗萧笑道:“既是姐妹,不必太生分。”

牧梅点点头,蓝衣走来,在她耳旁说了些什么,她便道:“二位姐姐慢聊,妹妹先走了,蓝衣说,宫中有事。”说罢,便行礼告退。

牧梅走后,我对茗萧说:“茗姐姐,来我宫里做做吧。”

未央殿。

“姐姐,几日前侍寝,你可还好?”我问。

茗萧不禁笑道:“皇上赏了我好些香料呢,要不是你患有风寒不宜闻香,我倒真想给你带几盒。”

“看来姐姐很是得皇上欢喜呢!”我打趣道,“听说自从姐姐侍寝之后,皇上几次召姐姐去陪伴呢。”

茗萧红了红脸,道:“紫儿,你别总取笑我!”

“高公公来了。”茗萧身边的玲香来说道。

“哈哈,我说得不错吧?瞧,皇上又来召见你喽!”我打趣道。

高翰昌踏入内室,他是皇上身边多年服侍的人,他看着茗萧,道:“程小主,雅小主好。刚才奴才去雨寒阁,没见到程小主,一打听,程小主原来在雅小主这里。”

茗萧迫不及待地问:“可是皇上有事?”

“是啊,皇上说今个儿中午小主您不必去陪着用午膳了。”

“啊?噢……”茗萧有一丝失落,“那今天中午时谁陪着皇上?”

“是新封的媚答应。”

媚答应?我问道:“媚答应是谁?”“哎,未封之前只是舞乐署的舞娘罢了,皇上不知怎的看中了呗。”

“哦。”我没多想,或许,只是巧合呢。

高翰昌退下后,我安慰茗萧:“他是皇帝,也不必在意。”

茗萧意识到我知道她在想什么,急忙道:“我才没有在意。那个皇帝没有三宫六院七十二妃?没有一个嫔妃能长时间得宠的……”

茗萧自从在宫中拜见之后见了皇上,对皇上一直念念不忘,如今好不容易入宫得了宠,却被一个出生卑贱的舞女生生抢去了,嘴上没说什么,其实她心里也不痛快吧?

“不,婳妃一直得宠,她从六年前便进宫了,那时她年轻,才是个十二岁的小女孩,刚入宫便封了嫔位。”是蔷安,她说道,“一直到现在,恩宠不衰。”

“秋姑姑,婳妃她……”茗萧欲问,蔷安就解释了:“她原名司空莞,是镇国公的女儿,因为镇国公的关系,她一直受宠得很。”

婳妃,定是个骄傲的主儿,我暗想。

“雅小主,婳妃娘娘请您去瑶池轩。”薇儿竟踏入未央殿。

婳妃?她为何要找我,难道她要为难我?司空莞可不好惹,还是小心为妙!“好,请薇儿姑娘带路。”我镇定道。

瑶池轩。

司空莞慵懒地坐在主位赤金椅上,左右两把檀木椅上分别坐着燕嫔和文美人,燕嫔是文华阁大学士张能的妹妹张菡昭,人长得俏丽,可打扮得未免俗媚了些:金色鸳鸯钗插在那元宝髻上,白玉般的脸上画着牡丹妆,玫红色的抹胸裙,打扮得十分妖艳。

文美人据说未封之前是江南名妓白墨,卖艺不卖身,打扮得极为朴素,有两女玉琴和如烟,玉琴在出生不到六个月便夭折,当今圣上为了安慰文美人,把她当时从答应晋为常在,虽是这样,但文美人也不乏心计和毒辣。

呀,文美人身边竟然还站着云兮,她怎么会在这里?难道是因为我不识抬举,所以给我警告?

“你,会霓裳羽衣曲?”司空莞开门见山。

“是。”我低头道。

“跳给本宫看!”她道。

我愣了愣,不过还是跳起来了,虽然紧张,但前些时日比较学过,也没乱了脚步。

当舞结束时,婳妃的双眸竟瞪得可以与杏仁相比:“太,太像了……”

燕嫔用眼神示意婳妃,司空莞回过神来。

“没事了,你走吧。”

我欠了身,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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