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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禁一愣,孟予卿并未怪罪牧梅,太后这样子怕是也向着牧梅了,这番恩宠,皇后也未曾有过吧?
孟予卿浅浅一笑:“梅妃怀有身孕,无须多礼。”虚扶一把后,又对轩辕黛柔道:“皇后还不照规矩教导梅妃吗?”
轩辕黛柔似乎方才被牧梅的举动怔住了,这下才缓过神来,慢慢从凤座上站起,勉强笑道:“婉仪牧氏今怀有身孕,皇恩浩荡,封汝为妃,往后定要恪守宫规,为圣上延绵子嗣。”话语有些颤抖,不知各宫嫔妃有没有听出来,但若是听出了,还是当不知道的好。
太后至始至终都保持这温和的笑意,若不是贺选侍那件事,我与众嫔妃根本不会一见到这样的“笑容”就觉得阴森森的。
册封大典就如此结束,孟予卿至此后日日去承欢殿,不过维持了一两个月,便留宿在安宝林宫中,不过几日,安宝林便晋为贵人。
帝王之爱,不过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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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仪宫中。
皇后难掩脸上的怒气,原本和善的面容变得格外狰狞扭曲,媚贵嫔一身粉霞锦绶藕丝缎裙,平日里浓妆艳抹的玉容今日只是抹了少许胭脂,发髻也简易了不少,小腹微微隆起,她怯怯地望了轩辕黛柔一眼:“娘娘今天要让初雪做什么?”
轩辕黛柔冷笑:“平日里本宫是不会让宫嫔有孕的,你能怀有龙嗣是因为本宫觉得这孩子长大后必须得助太子一臂之力,本宫早就命琴女官给牧梅下了绝子药,哪知这贱人耍诈!”
初雪一愣:“那倒真是可恶。”
轩辕黛柔道:“上次你掌握了万紫缪与翊王私通的证据,为何不禀报皇上?怕是因为你的孩子吧?”
初雪咬住樱唇,她本是想告诉孟予卿的,但她现在只想自保,保住自己的地位而已。
轩辕黛柔又道:“你这孩子,本宫动动手指他就可以没了。”
“……”初雪瞪大双眸,惊异地望着皇后,“娘娘,我怎么做?”
“本宫不想让牧梅将这个孩子保住。”轩辕黛柔道,“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吧?”
……
初雪走出凤仪宫,一旁候着的莲星凑上去问道:“娘娘,您怀着身孕,这时候不该到处走动,皇后娘娘跟您说了什么,您脸色这么难看?”
初雪摇摇头:“没有……莲星,你在太医院当过值,什么药能让人流产?”见莲星脸上惊讶,便又道:“你放心,我是不会服用的。”
莲星回忆道:“听江老医正说,历代皇上以前若是想让对自己不利的嫔妃流产,经常会使用一些药物的,但防止宫内嫔妃利用这些手段,太医禁止在妃嫔有孕期间向宫人提供这些,奴婢听得最多的便是老医正所说的一种打胎方,上述瞿麦六两,通草、桂心各三两,牛膝、榆白皮各四两,细切,用水九升,煮取三升,去渣,分三服即下。一方无榆白皮,有天花粉四两,大能坠胎。”
初雪恳求道:“两日后你出宫,可否带来?”
莲星听话,慌道:“您说什么胡话啊!”
初雪几乎快哭出来了:“莲星,算求你了!”莲星道:“这……奴婢受不起啊!”她犹豫片刻,“娘娘,我知道你要……对梅妃娘娘不利,若是娘娘不后悔,那奴婢定当为娘娘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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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魇,这次和前几次的大有不同,若是说前几次的梦是美梦,那么这次的梦就如深陷阿鼻地狱一般痛苦。
我仿佛深陷幻境,周围一片漆黑,冒出几条紫色的藤蔓,围成一个巨笼,将我包裹住,还有几条细小的藤蔓抽打在我身上,并不是剧痛,而是刺痛,似乎一条一条抽打在心上,我想喊,却发不出声,我又打量了一下自己:身体瘦小,完全是幼年的我!
“嗖”冷风突起,我望着笼子外面的人,身着白衣,梳着双丫髻,与我年龄差不多,当我看到她的脸时,我愣住了:那,就是我!
她朝我笑笑,随后轻蔑地吐出三个字:“我恨你!”随后便转身离去,眼前一条藤蔓,朝我胸口刺来……
我惊醒,发现已经日上三竿了,便唤来若魅,起床梳妆。
若魅一边为我梳着发髻,一边道:“小主,慕王今天携慕王妃和郁侧妃来宫中朝圣,奴婢便不打扰小主休息了,郁侧妃说午时来拜访您。”
我挑眉,郁氏,白马寺少卿嫡女,与我同岁,好久未见她了,当时我除了茗萧,最好的闺阁之交便是她了,只是她十四岁时嫁入慕王府,圣熙十三年我与她便没有怎么联系了,今日见面,怎能不重视?
“快……若魅,今天郁氏来,给我打扮得庄重一点……”我兴奋得有些语无伦次,就在此时,门外未央殿总管王孝便走进来,道:“万修仪,程充媛来了。”
我道:“让她进来吧!”三个昔日的好姐妹聚在一起,甚好!”
茗萧走进来后,见我披头散发地,笑道:“你看你,一听郁墨儿要来,兴奋成什么样子!”
听了这句话,我心中有丝暖流,上次张贤妃去世之后,我与茗萧似乎有了些隔阂,总觉得茗萧有些陌生,现在茗萧这句话,又让我觉得我们重归于好了,听宫中嬷嬷还说后宫见不得真情,真可笑,怎么见不得?
我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茗萧姐姐,我好看的服饰不多,你说我马上怎么去见郁墨儿啊!”
茗萧一脸无奈:“平时也不看你对皇帝如此上心吗?怎么倒是对我们这些人这么看重呢?”她顿了顿,“郁墨儿与以前也一样,还是那么温柔大方,你也别穿得太庄重了,人家都没摆架子你还这样,会吓着她的!”
我笑了笑,也是啊,便让若魅拿来了宫缎素雪绢裙,腰间一条浅紫色缎带,上面的纹样都是以前我们最喜欢的,梳了一个云鬓高髻,簪着蜜花色水晶发钗,就如同以前三个好姐妹一起游玩时的样子。
“姐姐,郁墨儿马上来了,你也在这里吧。”我笑道。
茗萧苦笑:“算了,估计她还恨着我呢。”
我不语,是啊,当初郁墨儿的兄长就是因为茗萧父亲的谏言而出征讨伐犬戎,如今不幸已经半身残废,一代人才便如此毁了,纵使不是茗萧所为,怕是也会有些隔阂。
茗萧走后不就,郁墨儿便带着侍女来了,当我看见她时,彻底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