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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似乎和我一样,对之前的鲁莽失状有些懊恼,墨绿眼瞳闪烁,面上还带着一丝难为情的羞涩。不过他眼里虽然闪着懊恼,搂着我的手可没放松,反倒像只八爪鱼的黏着我。
“宝贝啊,儿子呀,你怎么还不来?你老妈我,可快坐不住了。”这时的我不由万分期待那个未见面的小家伙,希望他赶快出面解救我的窘境,因为我怕自己一时玩过火,把本不该招惹的人招惹了。
虽怕,却不敢轻易妄动,我生怕一个不留神令他察觉了什么,然后反悔,不将儿子交予我,那就惨了。
“王妃!”
“……”
“王妃!”
“……”
“咳咳!!小姐!小姐!”
“啊?!”
回过神,看到的是小蝶对我挤眉弄眼,我不由好奇:“小蝶,你眼睛抽筋啦!”
“小姐!!”小蝶脸红的嗔道,然后投给我一个你白痴的眼神,跟着眼角又抽筋般的乱抖。
“王妃!”
我张大眼睛,努力想看清她要表达什么时,一旁边响起个好听地男声,低沉但有点冷。然后我顺着小蝶的眼睛看到一双冷冷,隐含怒意的瞳眸,是那好看的男人。
对着这样一双冷眼,我不禁打了个寒战,这人怎么这样?刚刚明明还一副温情脉脉的样子,怎么转眼间,冷得像座冰山。
“老公,我有欠你钱吗?”我问。
他一愣,“……没有。”
“哦,那好!”我松了口气,又问:“那你知不知道坐月子的重要性?”
见我没头没脑的怎么一问,他又一愣,然后眼睛转了一下,反问:“王妃这话怎么问?”语调冷冷,仿若看穿我的诡计一般。只是……
咱聪明伶俐又伶牙俐齿,常常把死的说成了活的,又把活的说成死的,一肚子鬼话,又怎么会让他明了我想说什么。我叹了一下,然后说:“这女人呀~坐月子可是很重要的!要是女人在月子里没坐好,身体很容易变弱,而身体变弱就容易生病,生病了就需要人照顾……”我看了他一眼,他没像刚刚那样冷着脸,“你说……”我又看了他一眼,“你想要的是一个整天病恹恹,需要人照顾的老婆呢,还是……要一个健康活泼,人见人爱的老婆呢?”
他皱了眉头,如实答道:“当然是健康活泼的老……婆……”
只是老婆两字好像没有刚刚那会儿叫的顺口,但这个对我来说不重要,重要的是他顺着我的话就好了。
“这就对啦!你看你现在这副德性,好像我欠了你几百万,冷得跟座冰山一样,把我冻得连死好多细胞,”说这话时,我还夸张的抱了一下双臂,抖了个身,搞得他嘴角一翘,想笑不能笑的。我趁他心情不错时,伸出两个手指头往他嘴角上一支,把他翘的嘴角又往上顶了顶,“这就对吗,你应该这样笑才好看,不要像刚刚那样,那样很难看。”
他哭笑不得:“王‘菲’……”
我生气:“我不叫王菲,我叫……”梅宝儿!
唉呀!差点被自己的本名说漏嘴!!
那个……我要是说漏了嘴,让那王爷知道我不是他老婆,不知道他会不会把我当女鬼,请和尚道士收了我……
万一,他真这么做……那我……
我抖了抖,把求助的目光送到了小蝶那里。“小蝶,我叫什么?”到现在,我还没问过我这具身体的主人叫什么……
“……”小蝶不知怎么了,好像被什么吓傻了一样,在发呆。
我又叫:“小蝶?小蝶?!!”
“啊?”声音放大了一些,小蝶终于回过神,“小姐,你有什么事?”
“我!叫!什!么!名!字!我!失!忆!了!”我一字一句的问,顺道提醒她关于我‘失忆’的事。
“小姐姓雪,闺名影伊,雪影伊!”小蝶说。
“雪影伊?!”蛮好听的名字,我重复。
“失忆?”身旁的人讶异,问:“雪儿,这是怎么回事?”
雪儿?好肉麻!不过挺好听的。我眨眨眼,把问题丢给小蝶,“那个我也不知道,你问小蝶吧。我有些累了,想休息!”说着,我十分乖巧的闭上眼,靠在他怀里假装累了。
“小碟,雪儿失忆是怎么回事,你说!”他见我如此,果然不吵我,把目标转向小蝶。问她时,他放柔了语调,轻声细语,像是怕吵了我一样。
“这……”偷偷眯了眼,悄悄看小蝶,小蝶战战兢兢站那儿,往我这儿偷瞄。她没看见我偷偷睁着的眼缝,只当我真的在休息,只得咽了一下口水,强作镇定的望着男人道:“小姐有跟奴婢说过,她在生小王爷时,曾用力过度,导致脑袋短路——就是脑袋里的一根筋断了接到另外一根。”
小蝶真可爱,竟原文照搬我的话。
“奴婢猜测有可能是王妃闭气那段时间太长了,伤到脑筋,才会失忆的。这事王爷你也清楚,当时我们还以为……”偷偷看了雪影伊一眼,见她没反应继续说,“王妃是……过气了!我想大概是因为这样,王妃才会失忆的。”
小蝶太有才了,这样的理由也只有她想得出来。我放心的眯上眼,靠在那人身上休息。
那人似乎想起那一天的事,搂了我,在我额头落下一吻,温柔而愧疚。我抖了抖,他若真有愧疚,那一日为何要说出那样绝情的话来。
“奴婢参见王爷!”
门口想起一个声音,他说:“起来吧!”
“谢王爷!”
我闭着眼,不想理周围一切。
“把小王爷抱过来!”他忽然说,我心头一跳,睁开眼。
“是!王爷!”
一名妇人抱着小包袄朝我们走来,看那妇人胸前宏伟壮观模样,很符奶妈模样。那么那个小包袄……
小王爷?儿子!
我从那人怀里跳起来,冲了过去。
“王妃!”妇人对我行礼,我望着她怀里小包袄,对她挥挥手,“免了!”
“谢王妃!”她站起来,我小心翼翼地从她手里抢过我的小包袄,抱在怀里。小包袄里头,我那最最最考瓦伊的儿子正睡得香香,小脸蛋和初见那次不一样,长开了,粉嘟嘟,白白嫩嫩,让我见了,忍不住亲亲小脸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