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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钺笑道,“这个傻小子,明明喝多了,还自己回家,这不是找不自在吗?”
路飞笑道,“看你这话说的,喝多了,自己回家,作为一个大酗子来说,一点毛病没有。但是,如果是在下雪的夜晚,自己一人回家,的确是有点危险了。我感觉这个酗子应该冻死了吧。”
魔钺笑道,“那还用说吗?鼾声的停止,就已经意味着一条生命的逝去。只是这个酗子还年轻,死得那么早,未免有点可惜。”
路飞笑道,“俗话说,黄泉路上无老少,上到九十高龄的老人,下到还未出娘胎的娃娃,全都有。人到了一定年纪,说不定躺在床上睡一觉,就醒不过来了。未出世的孩子说不定会在娘胎里被脐带缠死。所以说,每个人都会死,只是死法因人而异。当然,相比那些在娘胎里被脐带缠死的婴儿,酗子至少还在世上活了十几二十年呢,比那些还没出生就夭折的婴儿不知幸运多少倍。”
魔钺叹气,“嗯,你说的,我全都明白,可是我感觉这么年轻的生命就此逝去,真的很可惜啊。你说以他的年纪,说不定还没结婚成家,他如果活着,说不定将来能有自己的一番事业,最低限度,他也能有一个自己的小家,有自己的妻子孩子。过上常人的安稳小日子。可是现在,他就这么被活活地冻死在雪地里了。他的一生也就此画上了句号,实在是太遗憾了。”
路飞笑道,“那也是没办法的事,谁叫他这么任性呢?明明都已经醉得东倒西歪了,还要大半夜的自己回家,偏偏回家的路上又赶上下大雪。糟糕的是,他还在雪地里睡着了。这——”
魔钺笑道,“对啊,俗话说得好,下雪不冷化雪冷。酗子这一晚上,把下雪和化雪这两种迥异的过程全都给经历了。只能说他自己的不慎重,才导致他送了命。不过,故事接近尾声的时候,为啥又忽然冒出几只小鸟来了?我是真的看不懂了。”
路飞笑道,“那是忽然冒出来的吗?那明明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天亮了,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在那具尸体上的时候,咳咳,这里应该隐晦点说,应该是照在一个人形的雪堆上,然后,几只小鸟叽叽喳喳的,顺理成章地出现了。都说早起的鸟儿有虫吃,这就可见,小鸟们是很少睡懒觉的。”
魔钺笑道,“你说的不是废话嘛,小鸟早起是为了吃虫子,否则,它们起晚了,就得饿肚子了。不过,我感觉这几只小鸟的出现实在是太突兀了。你嘚瑟半天,还是没有说清这几只小鸟为啥会忽然冒出来。”
村长叹气,“好了,你们先打住,还是听我接着说下去吧。那只小鸟担心自己叼着的野草被同伴们抢了去,忽闪着翅膀在树林间穿梭,野草干枯的枝叶碰撞到堆满了积雪的树枝,引得积雪不断地扑簌簌地滑落。那几只小鸟为了抢到那棵野草,全都紧紧地跟在那只小鸟的身后。这时候,又有几只小鸟飞来凑热闹,新来的鸟儿看见那几只小鸟追着那只小鸟想要抢野草,也兴奋起来,在这种下雪天,要想找到这么大一棵野草委实不容易呢。那只小鸟呢,看见又有几只小鸟加入追它的行列,更是紧张,再前面飞得更卖力了。于是乎,就看见一群小鸟紧紧追着一只小鸟,在树林间穿梭。然而,小鸟毕竟体型小,力气也很有限,不过,即使是体型壮硕的鹰鹞一类的猛禽,飞了这么久,也会累了吧。那只小鸟飞了一会儿,果然力气耗尽,这种情况下,还继续往前飞,显然是不明智的。但是,那只小鸟担心嘴里叼着的野草被其他小鸟抢走,只好使出吃奶的力气拼命往前飞。然而,那只小鸟力气已经耗尽,再努着劲儿往前飞,那姿势也是歪歪扭扭的,此刻小鸟在半空飞翔的姿势像极了一个人走路跌跌撞撞地架势,总之,小鸟此时飞行的姿势给人的感觉极不稳定,似乎随时都有可能从半空跌落下来。要说这只小鸟飞行的姿势可真是岌岌可危呢,眼见着小鸟的力气即将用尽,那群小鸟跟那只小鸟之间的距离正在逐步缩短。那只小鸟变得慌张起来,此刻的它已经不能再像之前那样,气定神闲地往前飞了,它现在边飞边回头看,生怕被同伴们追上抢走它嘴里叼着的野草。这棵野草上结满了草籽,沉甸甸的。其实,草籽说白了就是野草的种子,任何植物的种子里都是有油脂的。因为植物的种子需要生根发芽,这一切的生长行为需要消耗大量的能量,所以,正常来说,植物的种子里储存了大量的油脂,以备种子在来年的时候生长时所需。这些草籽看上去个个颗粒饱满,吃到嘴里一定很香的吧?小鸟一边拼命往前飞,一边回味之前吃过的草籽的味道。那草籽吃到嘴里真是一股青涩油腻的感觉,青涩是因为草籽还未完全熟透,而油腻则是草籽中正常的油脂的气味。然而就是这两种混合在一起的味道造就了草籽独特的香气。也是这种香气吸引着小鸟们,每逢秋季,野草上草籽熟透之后,小鸟们都会把结满了沉甸甸草籽野草叼回自己的鸟巢里,留作冬天的粮食。可是鸟巢毕竟地方有限,储存不了太多的食物,所以到了冬季,不等春天来临,小鸟们的库存就已经吃光了。没了食物,小鸟们还得出去找吃的。所以,在晴朗的冬日,咱们经常可以看见小鸟们悠闲地在干枯的草丛里跳来跳去的,它们是寻找草籽,用来充饥的。此时,那只小鸟早就精疲力尽,看它飞行的姿势就知道,它已经体力罄尽了,像现在这种惊慌失措、跌跌撞撞的飞行姿势,看着着实令人担忧,感觉那只小鸟随时会因为体力不支,从半空跌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