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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战事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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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的南宁王府就陷入一片忙碌之中,自得了要回南宁的消息后,下人们都很高兴,就连做事都多了几分激情。

莫雪伊一夜辗转,最后迷迷糊糊地睡了一会,却因心中积事,了无睡意,早早就起来了,由于红芍被罚,来身边伺候的就只有红药一人,洗漱一番,她便在凝辉院厅里坐着。

今日不同往日,她自是感觉府里的气氛不同,便问道:“怎么回事。”

红药抬眼,问得有点小心翼翼:“王妃,我们是要去南宁了吗?府里人人都在说,要回南宁了。”昨晚夙璃天说那话的时候,红药并不在场,虽然有听到红芍说王爷交代要回南宁的事情,但却没多大的感觉,如今人人都在说,心里才不安起来。

莫雪伊沉吟了半刻,问:“消息哪里传出来的?”确实,相比南宁王府其他地方的情绪高涨,凝辉院就要低迷了许多,毕竟在凝辉院伺候的下人大都是莫雪伊从宫里带出来,自小就在云啻里长大。

离开云啻,去南宁,怕是谁也没做好心理准备吧。

“听夏院。”红药说。

“这样呀,那就不管府里,我们静观其变吧,最后……能不能回南宁还不一定呢!”莫雪伊说到最后,声音都小了,连她自己都不确定。

不过她也只能寄希望于宫里,毕竟以她对上官珞的了解,她绝对不会就这么让夙璃天简单地回南宁去,还随便带上她这新上任的南宁王妃。别忘了,南宁王府里还暂住着一个二公主呢。

只是,她这个时候怎么也想不到宫里会以着什么样的理由把夙璃天留下,合情合理,让夙璃天即便心有不满也反驳不了。

坐了一会,就听到秋霜通传到,茹夫人求见。挥了一下手,让秋霜把茹夫人领进屋来。之前敬茶的时候,莫雪伊便说过只让每月初一与十五过来请安便好,然而茹夫人此人,却让猜不透,虽不至于天天都来,但基本每几日就会来一次凝辉院。

茹夫人不拉近乎,莫雪伊也不是那种主动的人,所以即便这样来,两人之间平平淡淡的,只是闲聊几句,聊的更多是废话,不见得有多熟稔。

这个时候来,莫不是问回南宁的消息?

茹夫人在春慧的搀扶下进了屋,先给莫雪伊施了一礼,便在一侧坐下。莫雪伊也让人奉茶。随后,两人就说了几句无关痛痒的话语后,茹夫人便问道:“王妃,今日妾身听很多下人说要回南宁了,是不是?”

“是的,王爷昨晚说今日就要进宫向皇上启奏回南宁了。不出意外就是真的了,茹夫人也可先回去收拾行李了。”莫雪伊早已猜想到茹夫人会问这个,回答得自是没有错处了。

“多谢王妃告知。”茹夫人起身,笑着道,“那妾身便先回去收拾行李了。”然而走到门口处,她倏地转身,微微一笑,“王妃不必担心,太妃娘娘是个和蔼的人,只要对王爷好,她便极好相处的。”

莫雪伊还没来得及反应,便看到茹夫人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只是还能听见门外传来一两声咳嗽声而已。

好吧,她知道她曾是南宁太妃身边的人,只是茹夫人这话,是在提醒她么?只要对王爷好,便极好相处的……看来,这南宁太妃是个以儿子为重的人。

只是茹夫人为什么要对她说这样的话?莫雪伊有点想不透,至于要怎么跟南宁太妃相处,还得这一次能够如夙璃天所愿那般回了南宁再说吧。

下朝之后,夙璃天并没有急着回府了,反而去了御书房求见正熙帝。在太监的通传下,进了御书房后,先是行了一个礼,夙璃天便直接开门见山了:“启禀皇上,已在云啻待了差不多两个月了,臣正打算向您辞别启程回南宁了,还望皇上恩准。”

正熙帝一愣,显然是没有想到夙璃天是来辞别的。太后其实早早就跟他说过了,尽量地让南宁王待在云啻,不要过早地让他回去。这样一来,想必太后在南宁有所动作的。

也是,南宁那一带鱼米之乡,富裕有足,偏偏这样的地方是归属于南宁王的藩地,不属于朝廷的。若是能够削了南宁王的藩地,让南宁王府的人上云啻来当个闲散王爷,那南宁一带就完完全全属于朝廷管制的。

思此,正熙帝忙问:“南宁王,可是云啻里有人对你不敬,或是招待不周?”

“不是,皇上想多了!”夙璃天回道,声音冷淡,没有一丝的起伏,“只不过是南宁那边还堆有事情没解决,且按照祖制,参加完百秋宴就该回南宁了。”

拿祖制说话,正熙帝确实无言以对,只能模糊其词,转而言他:“没人对你不敬,那就好。只不过南宁王刚娶了朕的妹妹凤华公主,何不在云啻多住些时日?你们要是回南宁了,想来太后定是会不舍的。不如听朕的安排,便在云啻多住些时日再回南宁吧。”

正熙帝如此挽留,让夙璃天眸光一闪,眼神变得极为的复杂,新婚之夜莫雪伊的话此时此刻似乎在耳边响起,权动人心,南宁王府在南宁一带的权力在很多人的眼里确实大得出奇,甚少有人不动心的。

若是朝廷对南宁没想法,为何不让他回南宁呢,甚至还拿出太后对凤华公主不舍的理由来?

在了解事情真相的人眼里,这样的理由可笑至极。

“若是太后舍不得凤华公主的话,明年来云啻的时候,便让凤华公主多住些时日。臣急着回南宁,不仅是因为南宁有事情没解决,更是怕臣的母亲挂念,还望皇上恩准,让臣等人启程回南宁!”再多的想法也只不过在脑海里一闪而过,夙璃天表面仍恭恭敬敬的,婉拒了正熙帝的挽留,执意地想要回南宁,说辞也是合情合理的。

“不如让南宁太妃来云啻一趟,想来她也很久没来云啻了,必是想念的。”夙璃天的不识趣,确实让正熙帝有点不高兴,但不能撕破脸皮,只能见招拆招了。

“臣的母亲年纪大了,车马行程,臣怕她受不住。还望皇上恩准!”

正熙帝听了此话,眼底有怒火蔓延,如此软硬不吃,夙璃天此人真是好大胆,算是吃准了朝廷拿南宁王府不敢怎么样。他直直看着在下方的夙璃天,微微低着头,看似恭敬,可那挺拔的身躯却也显示出他的骄傲。

他一言不发,就是不松口。夙璃天也不多说,只维持之前的动作,意在逼着正熙帝松口。御书房里,因两人的姿势,顿时剑拔弩张拔般,空气都紧绷着,令人紧张。

就在这时,一个太监急匆匆地从门外跑进了御书房,手里还拿着一封信,气喘吁吁地说道:“皇上,八百里急报!”

一听这话,正熙帝顾不得要罚这太监了,只是让他赶紧呈上来,拆开信件一看,他脸上一片凝重,紧紧地咬牙道:“这该死的蛮夷,大胆!”

“赶紧把左右丞相等人叫进宫来。”正熙帝吩咐一声,便看向了夙璃天,声音冷冷的,“北方来报,乌岭国发兵,来势汹汹的,短短几天内,便打下周围几座城镇。如此状况,南宁王可还想着回南宁么?”

夙璃天一愣,一时之间也没想到是北方战事起,如此迅速,想来乌岭国蓄谋已久。上次乌岭国王子来云啻,虽说意在和亲,不过是虚与委蛇,敲安婉公主拒婚,给了乌岭国一个发兵的理由罢了。

如今,正熙帝这样的问法,不过是逼他表态罢了,在这样的时候,若他还急着回南宁,只怕会让天下人会觉得他不忠,哪是若是朝廷要对付他,就有理由可言了。心里虽不满,却无奈,夙璃天回道:“回皇上,臣自是要为朝廷分忧了!”

“如此最好!可见南宁王是个忠君的臣子。”正熙帝满意地点头。

“皇上谬赞了!”夙璃天客气道。

正熙帝身边的大太监得了话就派人往各个府上递话。皇上召见,肯定是没有人敢拖延,所以正熙帝与夙璃天并没有等很久,左丞相风庭、右丞相陌尧等人陆续出现,齐聚在御书房里。

等人都来齐了,正熙帝也不含糊了,直接就说了重点:“北方乌岭国来袭,以安婉公主拒婚为由,短短几天已经打下了周围几个镇。各位爱卿,怎么看?”

此话一出,众人一片哗然,议论之后,基本所有人的眼光都看向了承恩侯上官云杰,也是如今的吏部尚书。

安婉公主上官婉婷就是上官云杰的女儿。

承受着所有人眼里的指责,上官云杰在心里忍不住骂着上官婉婷这个害人不浅的女儿,但乌岭国以安婉公主拒婚发兵却是事实,他无奈,只能硬着头皮道:“启禀皇上,乌岭国发兵才几日时间,就拿下了周围几个镇,这说明乌岭国野心勃勃,早就对我国有所不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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