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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对道心魔种的认知越深刻，她就越加的恐惧……恐惧自己变得不是自己！
这一切，都是因为心法带来的改变，是灵魂层面的，灵魂改变了，自己还会是自己吗？
这种疑惑让她很想问出来，但是注意到丽瑟尔就在身边，她也不好开口。
这不仅是因为她是天命的人，希望乐康的武功将是天命独占的，不会被逆熵所知晓以及关注导致被窃取，另一点则是她个人也不希望道心种魔大法太过大范围的传播……道心种魔大法太危险了！
虽然在她看来，道心种魔大法是直指大道的功法，可是功法只是功法，用的终归是人！
道心种魔大法的第六篇和第七篇已经明确的说明了这种功法落在内心险恶的人手中是多么危险。
第六篇，种他篇，另寻一人作为道体，再由自己亲手种魔，再利用第七篇养魔篇，制造种种危险的情况使道体置之死地而后生，与某一种玄之又玄超乎这天地的某一力量结合的时候，利用特殊的功法将其修为和成果据为己有！
所以，如果可以，她希望所有修炼过的人都是自己清楚根底的人，不然这种危险的力量，很可能会造成巨大的社会问题，落在逆熵手里，尤其是逆熵的激进派手中，那绝对可以变成一种灾难！
“事实上，这套功法落在奥托手里的时候，灾难已经开始了……”
内心轻叹一声，符华很清楚，奥托绝对不会比逆熵的激进派好多少，甚至可以说奥托比逆熵的激进派更加的可怕！
没有读心术，无法知道符华心中所想已经跑到了处于遥远的天命总部的奥托身上的乐康在符华答应后，微微颔首，却见符华脸色有些凝重，便笑道：“其实对于魔种，你也不用太过担心，以你的心性，想要控制住魔种绝对不是难事。事实上，道心魔种其实都不是关键，关键是你是否愿意踏出最后一步罢了。”
“最后一步？”符华疑惑的看向乐康。
“所谓道心魔种，其实都不过是人的称呼，两者在根本意义上其实并未有所区别，都是人心走向非人心的结果。”眺望着窗外的白云，乐康淡淡道：“武功修炼到了最后一步，便是超越人类的局限，往更高层次发展。那个时候，人体会发生巨大的变化，如果精神境界无法跟上的话，就会被局限，甚至无法控制自己的力量，让自己被自己拖垮。”
“心法，就是前人找寻出来的让人能够更进一步的法门，但是心法你已经看过了，自然应该清楚，那是什么。”
顿了一下，乐康瞥了一眼符华，见她眉头紧皱，不由笑道：“你现在还不到那个时候，不用那么担心，事实上就算是我，距离那一步也遥远无比。”
符华的眉头还是紧皱着，她一时之间还有些无法接受乐康的话。
武功修炼到最后一步就是超越非人？
“破碎虚空就是最后一步？”
乐康点了点头后，又立马摇了摇头：“可以说是，但是更可以说那只是一个开始。没有破碎虚空，都是笼中的鸟儿，再怎么变也变不到哪里去，就像是小池塘里面的鱼，再肥也不可能变成鲸鱼。那是生命本质的变化。”
符华还是无法理解，但是她更想知道一点：“最后会变成什么？”
“谁也不清楚，或许可以说是仙，可以说是佛，也可以说是魔，妖，甚至其他奇奇怪怪的东西……哪怕是变成崩坏意志那样的存在，也不见得是多么稀奇的事情。”
“你是说崩坏意志本来是一个人？”一直在一边听着的丽瑟尔立马问道。
乐康转头看了她一眼，笑道：“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我只能说，崩坏意志原先是人，但是又不能说是一个人。”
“哑谜？”丽瑟尔眨了眨眼睛后，用手挠了挠自己如同鸡窝一般的头发：“能够在给一些提示吗？”
乐康想了想后，道：“当一个人面对无力反抗的绝望的时候，要么选择放弃，要么就是选择祈祷，向神明，向仙佛，甚至是恶魔祈祷，祈求能够得到外力的帮助，让自己摆脱困境。从一个人推及所有人，大致都如此。”
“这和崩坏意志有关系？”
“人类的祈祷，确切的说是人类的意志，是一种神奇的东西，非常神奇。或许在一个人的时候还看不出来，但是只要数量上去了，同一种信念集合在一起，没有任何一种存在可以无视。”
把玩着手中的支配之键，乐康不自觉的想起了自己的神帛，又加了一句：“因为，那种信念，就是神，无所不能。”
丽瑟尔和符华对视一眼，都有些不明所以。
“这不是和宗教一样了吗？”符华问道。
乐康正想回答，但是这个时候，芙蕾德莉卡的声音突然在广播内响起：“指定位置已经抵达，我这边也接收到你们天命的通讯请求了，你们可以准备下飞机了，乐康，符华。”
从位置上站起来，乐康笑道：“好了，闲聊就到这里吧，符华，我们回家的日子到了。”
默默点了点头后，符华也站了起来，扶了一下眼镜，随后对丽瑟尔道：“爱因斯坦博士，非常感谢您的陪伴和支持，送到这里就已经足够了。剩下的路程，我们可以自己走过去。”
“走过去？”丽瑟尔双眼睁大：“这里是两万英尺的高空，你们怎么走？就算是女武神，也不可能在这么高的高空中行动……”
“请相信我们的能力，至少对我而言，这种高度，并非是不可接受的。”符华再次扶了一下眼镜，肯定的说道，随后往乐康的方向瞥了一眼。
“放心，我也问题不大，至少，跳下去不会出事。”乐康笑了笑后，伸手在怀中掏出了两根头发，一根是如火的红色，一根是如大海一般的蔚蓝。
“这是……”
只是一眼，丽瑟尔和符华就看出了这两根头发的来历……这是丽瑟尔和芙蕾德莉卡的头发！
“吾，以大司命之名，赐予你们祝福。”
也无任何特殊的现象出现，两根不同颜色的头发突然消失，随后丽瑟尔，还有正在开飞机的芙蕾德莉卡突然感觉到了一种神秘的感觉，似乎是自己被某种崇高而威严的存在关注了，一种莫名的安然由心底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