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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颜忙安慰道:“比斗争的只是花相楼的位子,可没有人说败了的那一个人一定要离去啊。.”
青泽眼中露出喜色,但又不禁疑惑道:“可是知舞不就走了吗?还有这一次,姑娘和老掌柜也说定了,败了的不能再呆着柒知楼。”
朱颜沉默片刻,看着青泽担忧的样子,说道:“那是老掌柜和姑娘把话说拧了。将来不管知弈和知赋哪个赢了,另一个总要想法子让她留下的。”
青泽满脸欢喜,忙问道:“姑娘,可以吗?”
阑珊不答青泽的话,只是悠悠说道:“败的那个未必肯留下罢了。”
第九日上,李公子突然托人捎来消息,说他近两日有急事,不能来了。并且还让来人带来了两日点知赋的花牌、酒茶等要用的银子,,指明是点了知赋的。
朱颜笑道:“竟有这等奇事!这位李公子可算是有意思得紧,他并没有长点知赋的牌子,倒是日日来得最早,一旦有事,还派人来知会一声,又送了点花牌的银子。这岂不是说,虽然他的人不能到来,知赋还是他点的吗?”
知赋站在一边,颇有些不解地说道:“李公子的为人我并不深知,只觉得此人十分倒是守礼。不过连日来他在这里,也并没有什么话说,有时候我说话,他也总是心不在焉的。莫不是果真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吗?”
阑珊想了一会儿,说道:“既是李公子给了银子,你就还在那里坐着好了。”
朱颜诧异道:“知赋一个人坐在那里吗?桌子上没有客人,可怎么好呢?”
“客人给了银子,就是有客人的。.知赋,若有别的客人邀约你,你还像往常一样,陪一杯酒就是了。这两日你对对面的位子,还是李公子的。”阑珊说道。
青泽想笑,只是看着阑珊说得认真,只好强忍着不笑出声来。
末了,倒是阑珊说了一句:“你虽不去陪客,可也别让时光等闲过去了。”
这一日李公子果然没有到来,只有知赋一人,仍是照常梳妆打扮了,点了酒,上了茶,独自坐在那里。
小藻捧着文房四宝走了过来,低声对知赋说道:“姑娘,真的在这里写字吗?”
知赋微微一笑,说道:“自然是真的,难道还有假?”
小藻看了看四周,低声说道:“这里怎能写得字”
知赋仍是微笑道:“你看这里灯火通明,案牍宽阔,如何写不得?”
小藻道:“不是这样写不得。你看他们猜拳的猜拳,唱曲儿的唱曲儿,姑娘在这里写字,有些怪不好意思的。”
知赋笑道:“我不怕不好意思,你倒怕了。这样吧,反正我自己在这里写字,也用不到你,你去看她们唱曲儿也使得。”
小藻嘟起嘴砚了墨,说道:“我是怕姑娘不好意思呢,姑娘不怕,我又有什么关系?”
知赋微微一笑,说道:“你倒生起气来了,我问你,若是李公子在对面坐着,让咱们给他写扇子,或者写幅别的字,你怕不怕不好意思呢?”
小藻愕然看着知赋,说道:“有客人在,那自然不一样啊。只有咱们两个在这里磨墨写字,才叫不好意思呢。”
“我说的不是客人,是李公子。”知赋提笔舔了舔墨,慢慢说道。
小藻微微一怔,登时红了脸,待要说什么,却又嗫喏着说不出口,半晌,方才顿足说道:“李公子不也是客人吗?”
知赋一笑,不再说话。
无独有偶,今天不到场的,并非李公子一个人。
东首的花相楼上,梁公子也是迟迟未到。
梁公子不同于李公子,他既是知韵的恩客,又是长点了知韵花牌的,预先在柜上存了不少银子。
虽然梁公子人不能到,知韵也不能接待别的客人。而柒知楼的头等花牌,不似二等花牌或者是没有花牌的三四等小姐,这些小姐们是一开了市就需到大堂的,二等花牌都坐在两座花相楼之间的花树中间,与朱颜同座。等到又客人到来,则一同站起,等待客人点选的。
三等四等的小姑娘们则经常是站在大堂门口,有客人进来,一同问好的。
而头等的花牌,则是在自己的房舍里候着,没有客人点名,是不必出来的。
今日梁公子无故不至,知韵只得闷闷在绿桐琴心阁独坐,却不出来接客。
西首的花相楼上,董大爷与双陆碰一碰杯,笑道:“如今知弈是一枝独秀了。知弈不善饮酒,你替她一杯。”
双陆含笑饮下了。
知弈微笑道:“知弈得有今日,还是全仰仗董大爷您了。不知道知韵姐姐和知赋妹妹此刻,心里是何等滋味呢。只盼知弈不会有这样的一天吧。”说到后来,语气中竟然微微又酸楚之意,不由得垂下了头去。
那董大爷一见到知弈这般模样,忙说道:“你怎会有这样的一天,我怎会让你有这样的时候呢?”
知弈抬头勉力一笑,说道:“你看梁公子,以前对知韵姐姐多体贴温柔。柒知楼的众姐妹,哪个不羡呢?可是自从知韵姐姐许了他,好了不过一个多月,他就不来了。再看那李公子,起先每天早早地来点了知赋妹子,我还道知赋有了个好客人,还没有来得及为她欢喜,谁知也不过几日,李公子就不见了影子。”
董大爷伸手抬起了知弈的下巴,说道:“你就是这么好心,一会儿为这个担心,一会儿为那个担心。”
“是为她们担心,也是为了自己担心,所谓物伤其类。”知弈看着董大爷,低低地说道。
董大爷忙说道:“你放心,有我在,决计不会让你那样的。我若是辜负你,就叫我……”知弈忙拦住了董大爷的话,笑道:“我自然相信大爷您的话,哪里又用得着急成了这样?”
董大爷看见知弈转嗔为喜,也忙笑道:“知韵和知赋若有你一半的好处,也不至于像今日这样了。”
知弈更笑道:“那是董大爷过奖了,我哪里有那样好呢?”
董大爷探身附在知弈耳边说道:“我自然知道你的好处。况且你身上,还有好些我还不知道的好处,她们怎么及得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