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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佩虽瞧着性子也容易直冲,可是个讲理的姑娘。
并非那般胡搅蛮缠的人,也不是无缘无故就会撒泼的性子。
这要说起来,就不得不说到邵吴氏,邵吴氏便是个急冲的性子,嘴里有话一秃噜便溜出来了。
平日里也不是不愿给人留脸面,但这容佩姑娘到底是自幼随着自家爹娘经商的。
这爹娘均是做的营生,与人打交道多了,容佩打小见得人也多,虽性子直爽却也知道有些个话该说有些个话不该说。
这邵吴氏门里一房虽也是经商,但邵吴氏到底不是在外头走动,平日在门里施展威风自是少不了的。
这也是为何祝九会挑了容佩的缘故,若非想得通透,也不会邀请人来。
这回主要是想瞧瞧容佩姑娘如何,便请了其他的姑娘。
若是容佩姑娘不合意,只好另瞧旁人了。
听自家主子如此一说,金姑姑倒想起来,“奴婢瞧着先前坐在容姑娘身旁那为廖家姑娘也是不错,相貌上乘,也是出身船城的。先前奴婢跟媒人打听过,说是这姑娘也是会做营生的很呢!”
金姑姑是觉着那姑娘心思缜密一些,这般对自家主子日后帮衬岂不是更好?
祝九听得金姑姑这般说,只是轻笑一声并不作答。
她方才便是说过了,门里的有心思的人不少,心思缜密的更有不少。
这二房的邵俞氏也得提防着,若是她真有心来盘算她,想来邵俞氏入门也成了不该的事儿。
容家姑娘回去船城,后边邵家门里的帖子也到了,还送上门一些信物。
过得几日,则是由邵景自个亲自上门提亲。
容家夫人也是应下了这事,与邵家结亲,容家是毫不避讳的。
提亲过后,邵家门里也急着定下了迎亲的日子。
索性船城离邵家也不过是半日的路程,容佩不算远嫁,左右都便利。
邵景对这门亲事并未反对,因是他那院子里边着实需要一个正室妻子,后屋的娘子们又闹腾。
到底是自己的枕边人,即便邵景平日里觉得为难,也只好在外头借口办差时常不怎的回来了。
他不回来,院子里边娘子们都是平辈,又有几个能服气的?
也是因此如此,他那院子里边隔三差五都要闹腾上,时常听见哭声。
邵夫人也不愿管那些娘子们的闲事,先前不管,如今更不会管。
而祝九又是作为长嫂,到底不是三房门里的人,即便作为长嫂,偶尔训话应当,但不能事事都插手,本就是个不便的事儿。
邵景不曾见过容佩,他那后屋里边的娘子们,莺莺燕燕的各色娘子都是挑得好。
吃惯了平日里的山珍海味,偶尔来个大鱼大肉也总归是新鲜。
哪有男子不腻味枕边人数十年如一日的?不说旁人了,就是邵夫人早年间那会,自家老爷门里就添了不少人。
后边留下的子嗣都打发去了旁支门里膝下,姨娘们也没留着。
正是因邵夫人手段厉害,才是长房门里没姨娘罢了。
长房门里的亲事,邵景如今是续弦再娶。
容家不介怀此事,让姑娘嫁过来,祝九也是记着容夫人的。
容夫人为人爽朗也不提及这事,不过是话又说回来,容夫人应下此事,也是因先前见过祝九。
为人母的嫁出去姑娘,最怕的便是姑娘在夫家受了妯娌间的委屈。
早年她见着祝九时,便觉着这人不性子极好。
再一个,自家姑娘从邵家回来,也提及了亲事,姑娘觉得瞧对眼了,她更是答应了。
若是自家姑娘不乐意,容夫人也不会强迫自家姑娘嫁进邵家。
祝九先前也是知晓容家门风惯是如此,这才请了人上门,让容姑娘自个瞧了画像,觉着满意了这才张罗了亲事。
长房门里嫡出三少爷的亲事,自是要大办。
到了夜间,祝九也特意交代了伺候的反妈妈,将新房里的火烛少添了些。
昏黄的烛火下,瞧着人朦胧了不少。
即便如此,邵景掀开盖头时,瞧着盖头下的人也是愣了半响。
显是没想着这娶进门的妻子,不像其他娘子那般温婉动人,虽说上了妆容,还是瞧着身形健壮不少。
邵景当即拧了拧眉,容佩瞧着他神色间有些大失所望,本是羞涩的人儿,当下便觉得委屈了。
“我娘亲说了,夫君乃是续弦,配得上。”容佩不是没见过江南女子,本来禹城这边的女子就是跟船城不同,见的自然也多。
但船城的女子多半都跟容佩一样的身形,有些门户为了姑娘好嫁,能嫁去那些门第,自幼便让自己姑娘饿着,从不给吃饱。
硬生生的,让人长得娇小一些,也因此自幼便体弱。
邵景听得这话,心间自是不快,瞧着是被这进门的妻子给看轻了,当即黑沉了面色,将手里的秤杆重重的落盘,“你若介怀我是续弦,早先也不该进门。”
“夫君,你这话如何说得,我如今已是进门了。你也不该给我脸色瞧,少不得也得过了洞房之夜,日后你若冷落我,我再觉着委屈也无妨呀!”容佩是不愿受着洞房花烛夜的委屈,瞧着邵景她是觉得他生得俊朗。
可这般让对她露出不悦之色又大失所望的,岂能如此?
门外伺候的丫鬟婆子,本是挨个等着讨喜,见着少夫人与少爷竟是吵了起来,一个个垂头大气不敢出。
着实头一回见着洞房花烛夜又这般吵嘴的。
“快,去知会大少夫人一声.....”伺候的妈妈,赶紧打发了丫鬟去祝九院子禀话。
这情形她们也是拿捏不住的。
丫鬟腿脚快,连忙跑去了祝九的院子。
祝九这几日也累着,今儿个总归是能得着歇息,正准备歇着了,外头金姑姑进来禀话,说是三少爷院子的丫鬟来禀话了。
稍后让人进了屋,丫鬟面带着急之色,连忙说道,“大少夫人,三少爷和三少夫人吵了起来。”
“吵起来?这是为何?”祝九挑眉不解,丫鬟只好道了方才屋内的情形,说得绘声绘色一字不差。
祝九听了这话,忍不住叹息一声,“此事由着他们二人去,你们各自伺候好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