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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不看牌了?”郑飞诧异道。
“不看了,学你们,以小博大嘛,赌赌运气。”胡铭晨道。
“前面才闷十块,你也可以十块就可以的呢。”江玉富提醒道。
“哎呀,要输就快输,要赢就快赢,总是要有人提价的嘛。三十块钱而已,也不算什么便宜。”胡铭晨摆摆手道。
连胡铭晨都不看牌,那后面的人就不好意思马上提牌看,总不能连这点气势都不如胡铭晨嘛。
于是乎,大家就闷,各自都不看牌搞了两圈后,夏兴华才第一个拿起牌来。
夏兴华拿起来的牌还不错,他一看就面露喜色,这回是真真正正的喜色,这点,从他眼角的微动可以看得出来。
夏兴华的牌是一个黑桃A,一个黑桃K外加一个黑桃10,几个人打金花,这样的牌属于很大的了,只要运气不是太背,基本上可以做到通杀。
既然有这么大的牌,夏兴华的底气就足,扣上牌,很豪迈的就上了一百块跟上。
“呵呵,夏兴华,别乱偷鸡,成本很大的哦。”郑飞调侃着道,“那我就让你偷不成,我继续闷四十。”
“我就喜欢你这样,你要是觉得我是偷鸡,那就多给我投资点。”夏兴华微笑着道。
因为夏兴华平时喜欢偷鸡,所以大家都没怎么当回事,又继续闷了两圈,终于有人坐不住了。
王刚军将面前的三张牌拿了起来:“你们喜欢闷就闷,我看看我的牌。”
非常审慎的将三张牌的牌尖尖露出一丢丢乜了一眼后,王刚军面无表情的把牌再次扣上:“既然都还是没有人丢牌,那我就再和你们玩两把。”说着王刚军也上了一百块。
“你要在玩两把,那我就帮你,我继续闷四十。”大牛道。
轮到胡铭晨,他没有一句话,就是继续丢四十块上去。
看到夏兴华和王刚军都看牌上了前,瘦猴子有点点稳不住了,也拿起牌来。
这些人看牌都有一个共同点,偏要两只手将三张牌给捂住,就生怕被别人偷看了去。
像做贼一样把牌看了之后,没想到瘦猴子也没丢牌,而是丢一百块跟上,“我就是给你们做贡献的,前面都贡献一百多了,也不在乎再多少贡献点。”
“贡献?你喜欢贡献我就陪你贡献,我继续闷四十。”小宝剑道。
夏兴华的牌本身就大,他巴不得大家都上钱来给他做贡献呢,所以他闭上嘴,继续上钱。
“我再闷四十。”就算有三家人上钱了,郑飞还是不提牌。
喜欢玩金花的人都清楚,要想多赢钱,就得靠以小博大的闷,如果自己最后的牌是最大的,那就大赚。并且要是大家都提牌了,除非是两个大牌相遇,否则,很容易被人买牌看,响应也赢不了太多。
当然了,也不能傻闷,如果好几个人都紧跟不退,那就说明牌不小,起码有些人牌不会小,这个时候继续闷钱,就极有可能变成做贡献。这个度,是要掌握好的,既要多套钱,又不能陷得太深,白白的便宜他人。
“大家积极性那么高,那我就再玩两把。”王刚军或许是为了掩饰自己的牌面大小,谦虚的道。
王刚军继续扔钱,大牛继续跟钱,就这样又来了两圈之后,台面上就只剩下胡铭晨和郑飞还不看牌的闷钱了。
因为大家都觉得对方的牌应该不会太差太小了,否则的话,这么多人上,想要偷鸡,难度逐渐变高,就连喜欢偷鸡的夏兴华,现在也没几个人觉得他是在偷鸡了。
只不过,每个人又都对自己的牌面有信心,就比如夏兴华,他不会觉得对方几家的牌会比他大,不管是对子,顺子,还是清一色,他都觉得没有他的AK10清一色大。
“哎呀,这把牌邪门了呢,你们大家的牌都大啊?就没一家认的啊。要是你们的牌都大的话,我也觉得我的牌可能不小,我就要继续考研你们,看哪个撑得住哪个撑不住了,继续,闷四十。”郑飞扫了大伙一眼道。
“一百。”
“我跟一百。”
在郑飞的考验下,王刚军和大牛都不退缩,两人很有气势的继续跟进。
“闷四十。”胡铭晨没什么废话,就是一股脑的往里面扎。
后面的瘦猴子,小宝剑和夏兴华不一而同的选择跟进。
郑飞又闷了一手,再转过来,态势还是一样的没有变化,所有人都挺住了。
这种读法是最考验心理的,这点与梭哈差不多,因为看不见对方的牌面,每个人都自信自己的牌好,但是又不敢百分百有把握,除非拿到的是三个A。
而金花与梭哈又有点不同,梭哈起码只有一张牌是扣着的,其他牌能看得见,可以由此去推算对方的牌到底会多大,能超过自己的概率有多少。金花是一张牌都看不见,根本无从揣测对方的牌大还是小。
所以每个人都只有跟,因为万一自己退缩了,如果最后开牌,自己是最大,岂不是亏大。可要是始终跟,万一最后不是自己最大,岂不是亏惨。
反正还是那句话,越是往后,人人有机会,人人没把握,人人不甘心。
就连郑飞也心里紧张着急了。
“看来,你们的牌都是真的,那我就没有必须再傻傻的给你们贡献投资了。我也看看我的牌,看能不能将你们全部吃了。”说着郑飞拿起牌来。
三张扑克牌的尖角一看,郑飞的心底里乐开了花。
“我的牌虽然不大,但是我也要争取一个看牌的机会,我也跟一百,你们不丢我也不丢。”明明心里面非常笃定,可是郑飞还要妆模作样一番。
郑飞看到自己的牌,他是真的吃了定心丸了,因为他的牌面竟然是三个K,属于所有牌中第二大的。
实际上,郑飞已经有底,他的牌就是最大,因为其他人的所有牌凑起来,也不会有三个A,他洗牌他晓得,有两个A就在上面,可是已经被胡铭晨切牌也切掉了。这样的话,就等于他的三个A是全场冠军,可以稳赢通吃了。
只是为了套进来更多的钱,郑飞没有表露出自己拿到天牌的那种感觉,而是要继续装,让大家继续跟。
郑飞已经在想,或许这一把就可以将其他人全部干翻,将他们身上的所有钱都给赢到自己的兜里。
在暗暗激动之余,郑飞对胡铭晨产生了一个期待,就是往胡铭晨继续一根筋闷下去,死闷下去,不要给其他人花钱看牌的机会。
只要胡铭晨一直闷钱,其他人就没办法晓得他的牌多大,他们如果不甘心,就只有继续砸钱,否则,前面投进去的钱就是白白的做贡献。
想是这么想,但是郑飞对于胡铭晨会不会死闷下去并没有多高的期待。
毕竟,只有脑子进水的人才会那么干,要不然,七个人打金花,六个人看牌了紧跟不退,剩下的那个人,只要稍微有点点理智,就不会真的继续闷钱进去,做那种只牺牲没收获的事情。
即便胡铭晨年轻,不懂不聪明,可他旁边还有江玉富不是。江玉富不可能不提醒他,不可能不阻止他。
哎呀,不管了,反正这一把已经可以赢不少了,起码上一把输的那些,多两倍回来没什么问题。看着桌面上的小几千块钱,郑飞憧憬腹诽道。
“郑飞,你就别装了嘛,哪个不晓得你的牌大,还假惺惺的,不过我也不可能丢,我也要跟,等一会儿能翘牌了,我就花钱撬开你的看看。”王刚军轻轻放进去一百块钱道。
“诶唷,就你懂,我是投多了,舍不得放而已,真的能花钱看牌了,不等你看我,我就第一个看你的,然后丢牌闪人。”郑飞反过来继续示弱道,“你总不可能现在就让我丢嘛,万一你们都打假的玩偷鸡,那咋个整,我岂不是冤死了。”
“我也跟一百。”大牛跟着扔上去一百块之后,就用胳膊碰了胡铭晨一下,“酗,该你了哟,是闷呢还是看牌?”
“看什么牌啊,我才不信你们人人都拿好牌,没那回事,我选择继续闷。”
这回,胡铭晨不仅仅是丢进去四十块那么简单,而是将所有钱都放在台面上,手指头撑开,这是准备要数数了。
一看胡铭晨的这个架势,立刻就有人欣喜有人担忧,还有人倒抽一口凉气。
这是啥意思?血战到底啊?
郑飞自然就属于欣喜的人之一,他就希望胡铭晨蒙头蒙脑的继续闷,给他拽住这些人做贡献。
“小晨,差不多就行了,该看牌了,牌好就跟,牌不好就扔,要不然继续闷下去,就等于是撞枪口自杀。”江玉富果然担忧的提醒胡铭晨。
不管怎么说胡铭晨是他侄儿,刚刚还帮他还了两千块的债,江玉富还是不愿意看到胡铭晨往坑里跳,越陷越深。
“大舅,怕什么嘛,他们都能拿到好牌,难道我就拿不到吗?要么就输一把惨的,要么就赢一把大的,小打小闹有啥意思,我打算再闷个几十手再说。”
一听胡铭晨还要闷个几十手,倒吸一口凉气的人顿时就增加了几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