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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华夏国面临的问题是人口不足,原本华夏军陆军一千多人,海军四千多人,南曾母主岛上有七千多人,土着人一千多人,整个国家人口才一万三千多人,其中有五千人是兵,占了一小半,从事生产建设的人口就很少。
还是海盗出身的张冠一提出了劫持人口的建议:“每年台风季节过后,都有不少南下婆罗洲岛淘金的汉人,每个月至少有两千多汉人会从南中国海的航线上经过,我们可以拦截他们,保守估计,距离台风季节还有四个月,我们至少可以劫持三千多人。”
“好!那就拦截南下淘金的汉人船只!”黄德美欣然接受了这个建议。
苏三娘根本就不怕人太多,南曾母岛面积是不大,但如果把荒地全部开发起来,用来种植高产的番薯,在热带地区,番薯亩产两千多到三千斤不成问题。
“但是春节快到了,年前估计下南洋的人不多。”罗大纲道。
“不管多不多,我们也去碰碰运气。”黄德美道。
1846年的春节即将到来,公历1月27号就是中国人最盛大的节日春节。从腊月24小年开始,官兵们和岛上的居民就在准备年货了。根据苏三娘的要求,岛上的土着人也要和汉人一样欢庆春节,一切都按照汉人的习惯过。
南方腊月二十四是小年,这和北方不一样。
波涛汹涌的南中国海,一艘福船式样的,悬挂着荷兰国旗的帆船就像海面上的一片树叶,在狂涛骇浪中上下颠簸,一路往南航行。冬季风浪很大,但是因为冬季没有可怕的台风,在没有天气预报的年代,冬季行船还是最安全的。
这艘福船其实是兰芳公司的船,回大陆去拉淘金客,或者购买猪仔,这艘船都挂上了荷兰国旗,那样清政府就不敢找船主麻烦。
排水量仅有四百料的福船上,拥挤了一百多人。福船在冬季的大风大浪中椅不止,船上大部分的人们都早已吐了不知道多少遍了,人们懒懒散散躺在船舱内,连动都懒得动,只盼望着能够早日抵达那据说是金山银山的婆罗洲岛。
陈福贵躺在船舱内,他已经吐了不知道多少回了,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他实在是不想动,哪怕坐起来,都会想吐,已经三天没有吃东西了,带出来的干粮仍然放在包裹中,他一口都不想碰。现在如果坐起来,估计都要吐胆汁了。
“差点忘记了,今天是小年了。”躺在边上的陈水泉道了句。
陈福贵苦笑一声:“小年和我们又有什么关系?我们只盼望船能早点到婆罗洲,别在半路上沉了就万幸了。”
“哎,马上就要过年了,可是我们却在海上漂泊,不能和家人一起过年。”陈水泉流下眼泪,感叹一声。
“年关啊,过年比平日里还惨,要不是欠下那么多高利贷,我又何苦去南洋淘金?这一到过年的,债主就纷纷上门了。希望这次能淘到金子回去吧。”陈福贵道。
陈水泉看着船舱内躺在甲板上睡觉的其他人,问了句:“我们是被逼债逼得没办法了才出来的,这船上其他人难道也和我们一样吗?”
“他们有的人是被骗来的,有的人是被人抓来的,比起他们来,我们算幸运了,我们是自愿去淘金的,他们去了就要被卖做奴隶。”陈福贵回道。
“陆地!前面有陆地!”在船舱外面一名南下淘金工兴奋的大喊一声,“前面海上出现一座山啊,是不是快到婆罗洲了?”
水手冷笑一声:“到婆罗洲还早呢,这才到哪?前面那不是山,是洋人的军舰!”
2200吨级的黑珍珠号,对于这艘福船来讲,确实是山一样的存在。当黑珍珠号逐渐接近福船的时候,船上的水手看到那通体漆黑的船,一下愣住了:“海盗!是海盗船!”
船老大不以为然的说道:“我们怕什么海盗?海盗抢了我们又有什么用?我们船上一没有黄金,二没有白银,他们抢什么?他们可能只是路过的罢了。”
但是庞大的黑珍珠号却没有改变航向,而是径直向这艘福船靠了过来。
“他们可能以为我们是商船!快,打出白旗,等他们靠近了,我们告诉他们,我们是运输淘金工的船。”船老大焦急的喊道。
福船打出了白旗,可是黑珍珠号仍然向他们靠近。双方距离越来越近,庞大的黑珍珠号上的炮门都已经打开了,黑洞洞的炮口指向福船。双方距离还有不到一百米的时候,黑珍珠号上有人大喊:“停船检查!”
“我们是运淘金工去婆罗洲的船,我们是兰芳公司的船,船上没有值钱的东西,如果好汉不相信的话,可以登船检查。”福船上几名大嗓门的水手齐声大喊。
黑珍珠号直接靠了上来,紧贴着福船停下。
十几名身穿白色海军水兵服,背上背着褐贝斯步枪的水兵从黑珍珠号上顺着绳索滑了下来,落在福船上。
“各位好汉,我们船上真的没有银子,更没有黄金,您高抬贵手吧,放我们过去。”船老大向这些穿着制服的“海盗”苦苦央求。
“实在很对不起,我们不是海盗,我们是华夏军海军,你们的船被我们征用了!船上所有的人,也已经被我们征了9请你们跟我们走吧。”为首的军官模样的人说道。
“华夏军?是什么啊?”船老大一头雾水。
“把船老大和水手全部捆起来!”军官大手一挥,下了命令。
十几名战士立即动手,把船老大和船上的水手全部捆绑得结结实实的,再以吊篮送上黑珍珠号,随后又下来几名水手,升起船帆,驾驶着福船,跟在黑珍珠号后面,一起往南曾母大岛方向驶去。
“外面发生什么事了?”躺在船舱里的陈水泉和陈福贵听到船舱外的动静,两人面面相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变故。
“难道是海匪?”陈福贵问了句。
陈水泉摇了摇头:“海匪劫我们的船又有何用?我们是身上连一块铜板都没有的人,他们劫走我们,难道还要养着我们不成?”
刚刚在船舱外面的那名淘金工急匆匆的闯入舱内:“他们自称是什么华夏军海军,还说征用我们的船了!连人带船都要带走。”
“华夏军?怎么从来没听说过?”陈水泉问道。
那名淘金工道:“就是海匪!他们把我们都劫了,不知道要送到哪里去。”
船舱门口,几名穿着白色军服,背着步枪,腰间挎着腰刀的人看守住舱门,陈福贵和陈水泉他们这些淘金工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见到这个架势,哪里敢出去。
福船跟在黑珍珠号后面,经过一天一夜的航行,第二天早上,福船驶入了石塘港。
“风浪怎么小了?”陈福贵感觉船椅明显没那么厉害了,他问了句。
“好像是进入港口了,我们到什么地方了?”陈水泉疑惑的问道。
船靠上码头,一队荷枪实弹的士兵围了上来。
“到了,准备下船吧。”门口放哨的一名士兵说道。
陈福贵和陈水泉走出船舱,只见码头上站着一批官兵,那些人身上的装束和船上的兵明显不一样,不过有一点一样的就是,不管是船上的兵,还是岸上的兵,都是西式军服,岸上那些像是西式陆军的军服,但是看式样,根本看不出是哪个国家的兵。
“到了,欢迎各位来到曾母南大岛石塘港*夏军欢迎各位同胞的加入!”为首一名军官模样的人说道。
“这是拉我们入伙当海盗?”陈水泉问道。
“是当兵,不是当海盗!”军官回答道,“如果你们在三个月能够通过我们的考核,你们将会成为我们的一员,我们将会把你们送去婆罗洲,把那些被土人和荷兰人抢走的金矿抢回来!如果你们不能通过考核,那对不起,只能留在这里当农民了!”
“我们还能去婆罗洲?”陈福贵大喜过望。只要能去婆罗洲,那就肯定能赚到钱了。
“是的,但你们首先要取得去婆罗洲的资格,否则就只能留在这里种地。好了,都跟我们去兵营吧!作为新兵,你们必须经过三个月严格的训练。”军官说道。
陈福贵和陈水泉一行人被带到了一座新建的兵营内,兵营房屋是以竹子搭建,里面的床铺和桌椅都是竹子的,窗户打开四面通风,可以保证夏天不会炎热。到了兵营内,陈福贵和陈水泉每人分到一床薄被子和一个竹枕头,还发到两套粗布作训服,一杆木头枪。
一位穿着大红色朝服,头戴乌纱帽的女官走进兵营,态度很和蔼的对大家说道:“各位兄弟们,马上就要过年了,我们会让各位先过一个好年的!各位都是春节前离开家乡远下南洋,不能和家人团聚,但是到了这里,这里就是你们的家!”
“这不是前朝的官服吗?”陈福贵十分奇怪,压低了声音对陈水泉说道。
“刚才我进来前,也发现了,这里挂的旗帜是日月旗,日月为明,难道是前明?”陈水泉点了点头轻声回道。
“难道我们要当反贼了?那以后还有机会回家吗?”陈福贵想起家里的父母亲人,禁不住流下眼泪。
“有的!”苏三娘很坚信的对大家说道,“大家当然有机会回家!”
陈水泉和陈福贵在这里住下来,对这里的伙食还是挺满意的,这里一日三餐,早晚餐都是番薯大米粥加上玉米饼,或者玉米棒子,午餐是番薯焖米饭,菜也不错,每天午餐都有肉或者鱼,早晚有咸鱼,鸭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