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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玩耍是金毛的天性,不管是从前宠物狗金乌,还是现在的灵宠金乌。
不等白话答应,金乌跳下床,钻到床底下,出来时,嘴里咬着一只斑驳老旧的网球,是金乌最喜欢的玩具。
金乌的玩具网球一直藏在床底下,这倒给白话省了打扫床底下的功夫,床底下被金乌的长毛扫得干干净净。
旧网球是很久以前,白话拾回来的玩具,金乌很喜欢,尽管后来白话开了宠物店,有新玩具替换,可金乌始终都当旧网球是个宝贝,或许那是富含特别意义的礼物,是曾经那段艰苦日子的见证。
卧室里,没有太多摆设,一切都为了方便金乌和玄武玩耍,免得畅快玩耍之后一片狼藉,还得收拾。
金乌把网球咬到白话的手里,抬头看着白话,椅着尾巴,浑身的长毛与屁股跟着晃动,刚洗过的被毛没有梳理一样飘逸,微笑着等待白话发球。
“白话,发球啊!”白话陷入了回忆,捏着旧网球感慨万千,金乌很想玩球,催促白话发球。
白话坐在床沿,俯身抚摸着金乌的头:“好,你可看准了!”
白话举起拿着网球的手,对着床尾的墙壁甩出,这样,网球反弹回来,多半会落到床头方向,不至于弹到身后的玻璃窗户。
金乌的眼睛,从白话举手时,视线就盯住了网球,网球击在墙壁上,迅速弹回床头一面,金乌嗖地一声,凭地跃起,动作迅速,身手敏捷,在床上空中截住网球。
“扑。”金乌咬中了网球,落回到床上,很兴奋,椅着尾巴又把球交回到白话的手里。
空中截杀,是金乌的绝技,很容易就做到了。
“白话,来个有难度的!”金乌想玩更刺激的网球游戏,但卧室里空间真的不大,不足以展开更丰富有趣的游戏,金乌微笑着抬头,眨巴着眼睛,椅着尾巴期待着。
“好吧,嗯……”白话沉吟,思索着如何才能在有限的空间里,单调的玩具上寻求更刺激的游戏。
白话不知道之前的金乌会不会有这样的要求,那时它不会说话,或许没有,或许有白话搞不明白。
“嗯,有了!”在金乌抬头吐舌注视期待中,白话思索片刻说,“要不这样,既然是玩,你来发球指挥,我来陪你玩好了!”
这话说出口着实有些尴尬为难,因为白话想不出来什么有趣刺激的玩法,但想,既然金乌是灵宠,犹如精灵般的存在,那肯定有异于寻常金毛的本领,就如想开花洒开关一样,不用动,花洒开关就自己打开了。
金乌是条聪明的狗狗,从前是,现在还是,白话一提议,它就知道白话没有好主意,把这个难题顺势抛给了它。
“好吧,不为难你了!”金乌椅的尾巴停止了,舌头收回嘴里,眉头向额头中间挤了挤,似是在思索。
“白话,我陪你玩可以,但我们得有规矩,陪你玩了,你得答应我一件事情。”金乌的眼睛里散发出异样的光芒,让白话看得心里发毛。
金乌眼睛里的光芒,白话从来没有见到过,至少从前的金乌眼睛里是绝对没有出现过的,那是一种异常的渴望,异常的迫切,与异常的激动,甚至是嘚瑟。
“好啊!”白话即使看到金乌的眼神异样,也没有放在心上,毕竟无论如何金乌是条狗,回过味来,回味着金乌的话,发觉诡异,“不对,怎么是你陪我玩,明明是我陪你玩好嘛!”
“汪……汪汪……那你还叫我发球,我指挥?”金乌似乎变成灵宠之后,脾气变得臭了,一着急总向他叫,又或许它根本没有忘记自己是条狗的缘故。
“好好好,我答应你啦!”这时,无论金乌有什么要求,只要不杀人放火,白话都会答应金乌,失而复得,这是多大的缘份与幸运,尽管很离奇。
“带我去遛!”金乌变脸,从刚刚的怒而发狂,瞬变微笑讨好。
白话以为金乌会提什么特别的要求,既然只是出去遛遛,这甚至都不算要求,曾经不都天天出去遛嘛。
“没问题!”白话不假思索答应。
“晚上,午夜时分!”金乌于是补充说。
“啊——”白话惊讶,遛狗很寻常,但午夜时分遛狗,大概都是忘了吃药的饲主才干的事情,白话是正常人,疑惑:“为什么要午夜时分!”
“因为……因为午夜时分阴气最重!”金乌犹豫了一下,之后舔了一舌头说。
“啊——”白话一听,浑身的汗毛倒立,感觉有一股阴凉的风吹进脖子,更不解为什么金乌要在午夜时分阴气最重的时候遛,“你要捉鬼?”
“嗯……算是吧!”金乌沉吟着应答。
“这么艰巨的任务,你去就行了,我不去,我又不是道士。”白话果断拒绝,刚刚才被金乌带着相信阴魂和阴灵的准唯心主义者,这会居然要带他去捉鬼,这玩笑开大了,伤不起。
“准确地说,不是捉鬼,阴魂我大多不管的,我只管属于动物的阴灵。”金乌于是解释说。
“管它什么,反正我不!”白话决定抗争,这活干不了。
“你不想见到玄武了,你不想它回到白夜宠物店,不想它回到你身边?”金乌的眼睛旋转起来,这眼神天生的,曾经金乌拆家的时候,被教训责问谁干的时候,它也是这种回避的眼神。
但白话突然相信一个事实,既然金乌可以回来,那玄武回来也不是没有可能。
“你的眼神在晃!”白话直挑金乌撒谎与回避时的表现,说明已经识破金乌的伎俩。
“信不由信你!”金乌突然没有耐心了,不解释,不争辩,甩下话转身要走。
“等等……”白话想不到金乌居然以这种姿态应付,陷入沉思,良久答应,“好吧,我答应你,不过我只是个宠物店老板。”
“学徒,弟子!”金乌点头。
白话一头黑线,不争辩,默认,省得费事。
“把球给我!”金乌抬头张嘴。
白话把网球放到金乌的嘴里,金乌咬着网球,对准床尾的墙壁吐出,网球突然像是被网球拍打出的一样,飞向墙壁,瞬间反弹回来。
网球飞出金乌嘴里的那一刻,白话惊愕中愣神了,网球击在墙壁上,瞬间反弹回来,白话根本不来及躲避。
“噗。”网球正中白话的额头,身体后仰,慌忙中伸手扶在床沿上,白话才没有倒在地上。
“哎呀,会打网球!”白话惊愕中缓慢爬起,这是个惊喜,让白话忘记疲惫,忘记宠物店火灾的悲痛,走到床尾写字台边中的收纳盒里拿出一只网球拍。
打网球不新鲜,一条狗陪着打网球,那就不仅是新鲜事了,这简直就是闯入了蒲松龄的聊斋世界,诡异而刺激。
卧室不大,可陈设简单,至于网球规则,此刻不重要,打到球就算。
“白话,再来!”金乌拾起了网球,再次击到墙壁上。
网球弹回,白话举拍扫去,网球回到墙壁,弹回时,金乌跃起用头顶回,这玩法不叫打网球,更像足球。
或许力度太大,或许角度不好,白话硬是没接下金乌用头顶的网球。
“再来!”金乌拾球欲发。
仅两拍子,白话就感觉浑身发热了,平时真缺少运动。
金乌发球,网球弹回,白话球拍扫去,弹回时,白话看着金乌接球,这回居然跳起两只前爪并在一起向网球扫去,大概排球的玩法也用上了。
乒乒乓乓的打球声,在火灾后的白夜宠物店楼上响起来,在夜里的子午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