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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明珠银光融融,泛潋波彩。小室一片光明,寂静入夜。外面的顾清风早已回过神来,却见老者也站在门外,便道:“吕伯,云明呢?”老者沉吟道:“他已经进去良久了,怎么还没出来?难道还没衙吗?”
顾清风眉头一皱,道:“过了多久了?”老者道:“已经有五个时辰了。”顾清风道:“五个时辰,不短了,要不进去看看?”老者摇摇头,道:“修道者最喜功法,可能他看到之后忍不住修练了一会吧。咱们再等等吧。”
顾清风道:“也是,修道者一个入定便有可能一、两天,这也正常。”便继续走到书架边拿出一本看着。老者看向上面那扇铁门,眉头皱起,眼中若有担忧。
云明只觉脑海中刺痛一片,直入骨髓中。而身体不断旋转着,仿佛掉入了一个无底深渊。更是混乱一片,迷迷糊糊的。也不知昏了多久,只觉脑海中一篇文字印了出来,一个个小字从纸上跳出,仿佛是跳舞般,弹入脑海中。一时间上千个小字直弹而出,只撞击在脑子中。
一个个字缓缓围起,显像,形成一幅图画。云明好不容易才看清楚了点,那些字便又冲入脑海中,一顿乱缠乱绞。只痛得脑袋发麻,恨不得把头也切了。小字又冲刷几下,便排列成行。
大道三千,三千道术,得一便可驰骋天地。催魂术,以心神所锤练一点念力,由眼由引,可催万物。一但催魂,魂魄唯我所控,生死具可矣……一但得到道化无……可成风情剑,以情为剑,以风为寄,无物不可分割……
上千个字跳动而起,又猛冲而下,如针入脑。云明痛哼一声,又昏了过去。时间缓缓流转而去,而脑海中痛感也渐渐消失了。
云明缓缓醒了过来,睁开了双眼,看向四周,心下一惊:我回来了?勉强站起身来,环顾四周,确定了这是在那间小屋子这才松了口气。低喃道:“刚才那是梦吗?怎么……”
等冷静下来,回过神后,道:“我也不知昏了多久,别让他们担心了才行。”便看向小箱,咬了咬牙,走过去在小箱中随手抓了两本功法揣到怀中,这才走了出去。
老者在外面又等了三个时辰,只等到心急浮噪,正要进去看看情况。便见云明从里面走出,脸上发白。老者心中有气,又不好发作,便道:“你衙了?”
云明看向两人,抱歉一笑,道:“好了。”顾清风走上前,笑道:“你选了哪两本?”云明随手把两本功法扔给了顾清风,道:“不知道,随便抓的。”
顾清风急忙把两本小册抓住,抱在怀中,道:“你说你随便抓的?”云明打了个呵欠,道:“是啊!那是什么功法?”顾清风一时无语,看了一下,道:“是四海剑和流云步。你在里面那么久干嘛?”
云明伸了个懒腰,淡淡道:“睡觉。好舒服!”便走出了第二层。顾清风怔怔无语,道:“睡觉?”老者脸上一黑,跺了跺脚走进了第三层,查看一下功法才放下心来。
云明走出了功法苑,只见已经是半夜了,黑寂只剩风声,清冷唯余月影。便道:“我居然睡了那么久了?”又打了个呵欠,道:“好困。”
顾清风跟了上来,道:“你真的在里面睡觉吗?”云明道:“是啊!就是大硬了,睡得好痛苦。”顿了顿,道:“风哥,带我回去吧。我要去睡觉了。”
顾清风无言以对,把两把功法递给他,道:“你的功法。”云明随手接过,塞入怀中,道:“你说,这功法能卖多少钱?”顾清风脚下一个踉跄,道:“你说什么?”
云明道:“这功法能卖多少钱?”顾清风道:“你想卖了?”云明道:“哪有,随便问问。”顾清风这才放下心来,道:“高等功法几乎无价,在灯淌城中更加稀有,如果要卖的话,百千万都是卖不的。”
云明“哦”了一声,随手把功法塞进怀中,道:“这样啊!本来还想卖给你,看你十天半月上一次青楼,也没这个钱。”顾清风脚下又是一个踉跄。
顾清风陪着云明回到小苑,便先走了。云明走到床边,便把两本功法随手扔在一边,打了个呵欠便躺在床上,翻了几个身却始终睡不着。
心中思付道:“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会看见那么多奇怪的东西?楚江月……还有催魂术……”心中思绪万千,却始终想不出什么。
只在床上不断的翻身,突的想到:催魂术又是什么?三千道术,得一便可驰骋天地,难道得到催魂术……
又站起身来,把那两本四海剑,流云步翻看了一下,便直接扔入戒指中。
天明破晓时,云明这才睡了过去,脑海中却不断闪过一幅字,小字不断跳动着,似是活的。云明抱着大被,口中涎液流出,睡得香熟。
等到中午时,云明才醒了过来,洗涮一下后便在顾家随意走去,走到半路上却遇上了顾清寒。顾清寒一身白衣胜雪,手上握着一把长剑,在一个空地上练着。
云明看顾清寒舞了会剑,淡淡一笑,便想走开了。在顾家中,顾欢顾让都与自已有仇,而自已更得罪了顾家二把手,三把手,这顾清寒也是不待见自已。整个顾家也仅剩下顾清风和顾清落对自已友善。而顾清风表里不一,也难判定是真真假。想了想,便摇头走开了。
顾清寒长剑一收,看向云明,道:“你刚才笑什么?”云明“咦”了一声,道:“我有笑的吗?”顾清寒冷冷道:“你嘲笑我?”
云明急忙摇摇手,道:“没有没有。”顾清寒冷叱一声,道:“咱们来玩玩吧!”长剑便刺了出去。云明心下一惊,急忙向后退开。
顾清寒步步紧逼,手上长剑直刺而去。云明急忙躲闪开,道:“喂,你想干什么?”顾清寒冷笑道:“你陪我玩会剑吧!”手上长剑加速刺去。
云明接连躲过,手上却不小心被划开一道小伤口,而顾清寒疾步而上,长剑不断刺去。云明心下一怒,道:“好,就别怪我了。”身子一纵,手上元力一运,便与顾清寒斗在一起。
瞬间两团影子交杂一起,剑影纷飞。顾清寒的修为本来便只有塑胎五重,比起云明来自然大大不如。只斗不到一阵,便被云明一掌拍飞长剑,一掌打中胸口。脸上一青一白,向后退去。
云明身上却也被割伤了几处伤口,心下一怒,看向顾清寒,道:“你还想来吗?”顾清寒脸色铁青,冷哼一声便收了长剑。向一边小道走了。
云明哼了一声,也不再去管顾清寒,便向着顾清落的小苑走去。到了顾清落小苑后换了一身衣服,又陪了她一天,才回到自已的苑子。打坐而起,修练起来。
接下来几天云明都是在打坐修练中渡过的。有时也去陪着顾清落玩耍,顾清落虽和云明是夫妻,其实对于男女之事双方都还不懂,即使在一起最多也是搂搂抱抱,顾清落便已害羞不行。云明便常常把顾清落调戏得脸红耳赤,嗔怒而走这才罢休。
再遇上顾家其他人时,明显那些人看云明的眼光已然不同了。倒是顾欢如今仍在床上,不能动弹。却很少再见到顾家家主,顾家二把手,三把手三人。而顾清寒一遇上云明便要和他打上一架,否则不肯罢休。
久而久之,云明也知道了顾清寒这是想提升自已的实力,才故意找自已的麻烦。因此云明也下狠了手,除了不打残,其他的都是狠狠下手。
转眼间又是半月过去,而云明修为却始终无法突破神通,心中也愈加焦急起来,离顾段两家比斗的时间已剩下一个多月了,如果不突破神通又怎么能胜得了段倚?
云明只能压住心中的焦急,也不再死命修练,反而整天去找顾清落玩,不畅快时便去找了顾清寒,死命揍他一顿,痛快之后才得意的走了。顾清寒看向云明的眼光也愈来愈恨,其中还多了一些害怕。
这样的曰子又过去了三天,云明这一天正好到后山外大瀑布洗澡,只洗不到一半,周围水元力直涌而入,直接在丹田中汇成一团,猛的化开。云明身体一震,双眼隐隐闪着金光,身上元力直冲而上,不断回转着,“嗡”的一声,元力收回丹田中。
云明脸上呆滞一会,手上握紧,一片冰霜不断结出,道:“我……我到达神通了?”手上张开,水元力不断涌出凝结,一块块坚冰也随之结上。
云明突的跳了起来,哈哈大笑道:“我突破了!”手上一挥,一片冰霜不断结出,瀑布下一片水流也冰冻了一些。
云明欢喜了一阵,便运起调息着身体,不断游转五脏六腑中,只感到体中元力比之前更多了一倍有余。手上一握,冰霜便寸寸结出。
云明调息了一阵,平定下来,道:“如今我已经达到了神通阶了,再往上提升已经相当困难了,只能修练别的。可是功法却不能使用……”想了想,又咬了咬牙道:“没有功法我不能自已创吗?”
便仍在瀑布中站着,手上不断凝结着元力,突的心中一动,手上一握,一片冰霜不断结出,缓缓形成模样。云明手上举起,拿起一块冰柱。摇了摇头道:“我要冰剑,可不是冰柱啊!”
便再度凝结起来,只凝结了二十余次,却依然没能结出冰剑,倒似一根巨大的铁柱。云明咬咬牙,道:“我就不信邪了!”
便继续调动元力,凝结起来。到了傍晚,只浸得浑身发肿,云明这才凝聚出一把似剑似刀的东西。摇了摇头,便把手上冰剑打碎,道:“还得多练才行,否则怎么跟段倚打?他的修为在神通两重天到四重天之间,更兼本身功法修练得十分熟悉。”
便继续凝结着,到了半夜时,这才凝结出一把长七尺的冰剑,冰剑晶莹剔透,剑刃锋利,闪着寒光。云明脸上大喜,端详了冰剑一会,又化开冰剑,继续凝结着。
只到了能随意凝结出锋利冰剑时,云明才停了下来,脸上苍白一片,却十分欣喜。走出瀑布后,穿上了衣服,便倒在地上呼呼睡去。
又是一天天明破晓,云明抹了抹双眼,便到瀑布前洗了把脸,手上随意一握,一把锋利冰剑便握在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