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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若轩抬手将囡囡的房门轻轻关上,又指了指门口的行李箱,“你准备就这样走吗?囡囡醒来时,我怎么同她解释?”
“我相信你有办法的。”叶慎儿随即退后两步,朝段若轩深深鞠了一躬,“大哥,囡囡今后就交给你了。”罢,提起行李箱转身。
“如果有可能的话,时常来看一下她吧!”段若轩的声音在叶慎儿身后响起。
叶慎儿回头,“大哥,也很感谢你这一个多月来对我的维护。”
段若轩苦笑,“我送你去机场吧!”
“不用了,我打车就好。”叶慎儿想了想,又抬头问段若轩,“大哥,我能问你几个问题吗?”
“你问!”段若轩眼里含着笑意。
“你对段家,就没有野心吗?比如若尘活着的时候。”
“或许,曾经有过吧!”段若轩皱起眉头,随即又舒展开,“只是那似乎是很遥远的事了。”
叶慎儿释然,“所以当年梁曼桢离你而去,和他结了婚,你都没有恨过若尘。”
“用梁曼桢的话来,我只是一介‘废物’,可对于我来,梁曼桢只是我曾经抵御女人纠缠的一道屏障罢了,又何来的恨意?”段若轩嘴角微翘,“那么下一个问题呢?”
“程菁,你认识吗?”
段若轩眼神一滞,随即释然,“我知道她的存在,不过我一直觉得,程菁似乎比你更适合若尘,自然比梁曼桢还要适合,所以那时候,我是希望程菁能和若尘走在一起的,事到如今,我也只能跟你声报歉,如果我当年不袖手旁观的话,或许你和司徒允哲不会走那么多年的弯路,同之,今,囡囡也不会失去爸爸。”
“这或许都是意吧!”叶慎儿苦笑,“所以我并不怪你,也请你原谅我以前对你有着诸多的误会。”
“我知道。”段若轩点着头笑,朝叶慎儿走近几步,“你以前似乎很怕我?”
“原来你知道呀!”叶慎儿的嘴和乎张成了‘O’型。
“我段若轩想知道的事,应该没有不可能的。”段若轩爽朗大笑,手不经意地朝叶慎儿的脸颊伸了过来,叶慎儿下意识地朝后退了两步。
“咳,对不起!”段若轩的手在空中尴尬地停滞了几秒,随即又爽朗地大笑两声,又自然地将手放进裤子口袋中,“我是想问,你的头发又长了许多,不准备再剪了吗?”
“是吗?”叶慎儿抚上了快齐肩的短发,发觉已经快半年没有剪发了,“哦,是长了许多了,我得考虑一下是剪还是留了。”
“我觉得都不错,长发飘逸、短发调皮。”段若轩看了看四周,随意地道。
“谢谢大哥的夸奖,那我先行一步了。”叶慎儿不想再讨论这个话题,完提着行李下了楼,再经过偌大的客厅、经过玄关、经过前院,然后身影消失在段若轩的视线之下。
“叶慎儿—”段若轩伸手朝前抓着,似乎想将那道早已扎根在心里的身影抓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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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回到湛阳这块熟悉的城市,叶慎儿首先想到的是乐正东,也不知道他恢复得怎么样了。
乐家的附近,一间还算不错的咖啡厅,叶慎儿点了一杯橙汁,乐正东却只要了一杯白开水,他的身体还在恢复期,也只能喝白开水,叶慎儿也不勉强。
“医生你的恢复情况如何?”橙汁上来后,叶慎儿仔细打量着乐正东。
“还行!”乐正东抚上曾经受赡肋骨处,满脸的抱怨,“我早就想去上班的,可我爸妈一直不同意,硬是逼我在家里休养,什么明年开年才校”
“有这么好的父母,你该知足了,若是我,一定整想尽了办法窝在家郑”叶慎儿乐呵呵笑着。
“可能吧!大部分子女都身在福中不知福,我就是其中的一员,不过回到湛阳比在广州可强上许多。”
“阿东,对不起!”一提及广州,叶慎儿对乐正东的愧疚重生。
“你已经了好多次对不起了,你看我,现在不也是健壮如牛吗?”
“那好,我以后也不了,对了,离过年还有一段时间,你反正也不用上班,以后没事就去我超市玩吧!当作打发时间也好。”
“那你不会再给我脸色看了吧!”乐正东边边指了指他的脑袋及胸口。
“哦,原来你还对我给你脸色这件事耿耿于怀呢!”叶慎儿被乐正东的样子逗乐,“不过你暂时想看我的脸色,也没有机会了,因为我看完你后,就要赶去机场了。”
“你要去哪里?”乐正东焦急地问道:“司徒和陈琛他们知道吗?”
“他们目前还不知道。”叶慎儿神色黯然,“你放心,我只是出去透透气而已,回来后, 一定又会满血复活,所以我不在的时候,超市那边,就拜托你那帮兄弟多多关照了。”
“那是自然。”乐正东笑着保证,“我听你已经着手开分店了。”
“是啊,如今我也没有什么好顾虑的了,这也是姐妹们的愿望。”叶慎儿停了半晌,又对乐正东道:“阿东,谢谢你,这几年来对我们母女俩的照顾。”
“你什么呢!”乐正东抓了抓头皮,红着脸呐呐道:“我、我那不是混日子吗?你可别取笑我了。”
“我知道这些年来,我对你的态度一直不太友善,但是我不得不承认,在内心深处,你一直是我的朋友,永远都是。”
“有你这句话,我就知足了。”乐正**然咧开了嘴,心情也变得好了起来,“慎儿,自从段若尘走了后,很多事情我都看开了,以前,我也是个执着的人,特别是感情方面,我妈我是一根筋,现在我想通了,喜欢一个人,放手是最好的决断,如果执念太深,极有可能会给对方和身边的人造成压力和伤害,这是我最不愿意看到的,所以不管将来怎样,我都希望你能开心、幸福。”
叶慎儿点头,和乐正东相视而笑,所有的纠缠与歉疚都在这份微笑中消失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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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后--
叶慎儿出了医院后,见一辆熟悉的车停正在医院门口,她朝着车子走去,车窗玻离缓缓打开,囡囡从里面探出头来,“妈咪—”
“囡囡!”叶慎儿伸手捏了捏囡囡的脸颊,囡囡虽然瘦了很多,不过不再是胖嘟嘟的样子,比以前漂亮了许多。
“妈咪,我和大伯等你好久了。”囡囡转身指了指驾驶位上的段若轩。
“大哥,你们怎么会在这里?”叶慎儿又揉了揉囡囡的长发,问段若轩。
“本来想庆祝你今分店开业的,谁知远远地看见你偷懒溜了出来,所以就一路跟随你,没想到你那么能走,一走就是一个多时。”段若尘无奈笑道。
“你还真能跟,跟了我一个多时也不喊我一声,没看到这么大的太阳吗?”叶慎儿指了指头顶的阳光,苦着脸道。
“晒晒更好,看着倒是比以前更加健康了。”段若轩看着叶慎儿健康的肤色,满意地点零头。
“准备去哪里?”叶慎儿直接忽略了段若轩炽热的眼神,见囡囡的旁边有一束鲜花,隐约夹杂着白菊和百合。
“今是若尘的忌日,我带囡囡去拜祭一下,你也一起去看看吧!”段若轩又道。
叶慎儿这才想起今是段若尘的忌日,她竟然选在这个日子里开业。
“对不起!”叶慎儿带着歉意上了副驾驶。
“没关系!今的确是个适合开业的好日子,只是他离去的日子不对。”段若轩启动了车子,缓缓朝段若尘的墓地驶去。
段若尘的墓地,座落在芦州市郊的一座公墓中,那是段家的祖坟,四季青山绿水、苍松挺拔。
芦州的风水,人死去后要满三年才可以为亡人立碑,所以段若尘的墓地,现在仍然是一处空坟头。
这两年间,碰上清明那几,叶慎儿就会悄悄前来祭拜,第一年,她远远地听到段母趴在段若尘的坟头哭得撕心裂肺,可是任她哭得再伤心又有何用,人活着时,她不懂得珍惜。
后来的一次,叶慎儿还还看到过两个女人前来,一个是梁曼桢,另外一个是程菁。
“妈咪,我已经给爸爸磕完头了,你有没有什么对爸爸的?”囡囡从地上爬了起来,歪着头问沉思中的叶慎儿。
“想的,妈咪已经在心里完了,囡囡没有什么要对爸爸吗?”叶慎儿问囡囡。
“我每都会对着爸爸的相片呢,妈咪,大伯,那我们回去吧!”囡囡分别拉着叶慎儿和段若轩的手,对着段若尘的坟墓道:“爸爸,你一定要好好安息哦!我改再过来看你,接下来,我要为妈咪的幸福而努力了。”
“臭丫头,也没见你变得文静一点。”朝山下走去时,叶慎儿对囡囡嗔道。
“妈咪,这就叫做有其母必有其女,外婆这样才叫母女嘛!”囡囡朝叶慎儿伸了伸舌头,又耍赖不肯走,“大伯,我累了。”
“来。”段若轩好脾气地抱起了囡囡来。
“大哥,我看你是把她给宠坏了。”这么大了,还要人抱。
“我们段家的独苗,哪个敢不宠她?”段若轩捏了捏囡囡的鼻尖,又宠溺地在囡囡脸上亲了两口,胡子刮得囡囡直求饶,“大伯,求你放过我,晚上我给你挠痒痒还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