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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书记放心吧,对于这样的老前辈,我也想认识认识,好好讨教下番呢。”罗子良说。
“你有分寸就行,那好,你自己上去吧,我就不去碍事了,记住,是2808房间。”庄绍桂说。
罗子良点了点头,就走向大堂里面的电梯。
他坐电梯来到28楼,对着2808房间门敲了敲,很快,门就开了,出现一位近七十岁红光满面的老者来。
“黄老好!”罗子良不卑不亢地说。
“你就是小罗,罗书记?”这个人正是黄鹏荣。
“黄老还是叫我小罗吧,这样显得亲切点。”罗子良说。
“好好好!果然是不同凡响的年青人,没想到我离开苍北省这些年,居然人才辈出,令人欣慰呀。”黄鹏荣笑道。
“黄老谬赞了。我听庄书记说,黄老在我们苍北省主政了很多年,是一位老前辈,今日回乡,我自然前来聆听教诲。”罗子良谦逊地说。
“不敢当。小罗日理万机,能抽出时间来陪老夫,已经不胜感激。”黄鹏荣说。
“黄老见多识广,不知对现在苍北省的发展有何好的建议?”罗子良进行讨教。
“呵呵,我对苍北省的发展没有什么建议,不过,我对你倒是有些建议。”黄鹏荣微微一笑。
“哦,黄老请讲,我的工作有何不足之处,只要指出来,我一定知错能改。”罗子良郑重地说。
“严格意义上来说,也不算工作,咱们就聊聊生活,我呢,也算是年长一些,经历过一些事情,可以给你一点人生经验,也算是畅谈未来吧。”黄鹏荣说。
“是啊,黄老世事洞明,人情练达,不是我辈中人能比拟的。”罗子良说。
“那我就倚老卖老给罗书记提一些意见吧,如果不中听,可以听而不闻。”黄鹏荣并不着急。
“聊天而已,但说无防。”罗子良说。
“小罗啊,放眼全国,你是最年青的副部级干部呀,这份荣耀,可是建国后独一份啊。”黄鹏荣感叹地说。
“深受组织的信任,人民的重托,时刻如履薄冰,肩上的责任不敢或忘。”罗子良郑重地说。
“呵呵,小罗啊,你能走到今天这一步,确实不易,这里面,有你的能力因素,也有一些机遇问题,我接下来的话你可能不愿意听,可我还是要说,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这是古训,你一定要注意呀。”黄鹏荣说。
“黄老啊,有一句话也是这么说的,世事我曾抗争,成败不必在我。我也经常对下面市县的领导干部说过,在其位,谋其政,不必瞻前顾后,太过计较个人的得失,工作根本难以开展。”罗子良说。
“可是,话又说回来了,不计较个人的得失,又怎么有机会为社会、为人民做事呢?”黄鹏荣反问。
“工作不分高低贵贱之分,做好本职工作,这也是最起码的职业道德嘛。”罗子良说。
“小罗,这个世界上,并不都是像你所说的人,大部分人,都是凡夫俗子,思想意识并不高尚,在一个单位里,勾心斗角,尔诈我虞,互相攻讦,凡此种种,都无法避免,如果你遇到这种事情,你怎么办?”黄鹏荣又问。
“任凭风浪起,稳坐钓鱼船。”罗子良笑笑。
“如果船被人掀翻了呢?”黄鹏荣追问。
“事情还没到那一步,实在无法猜测。”罗子良说。
“小罗呀,人在这个复杂的社会上,很多东西都难以预料呀,有人害你倒是不怕,怕的是,没有人帮你,这才是可悲可叹的事情。”黄鹏荣说。
“这就要进行精神文明建设了,提倡人人为我,我为人人。让世界充满爱,充满关怀。”罗子良说道。
“小罗呀,你别在我面前打哈哈,我告诉你,我在首都这些年,也认识了一些在职的、退休的国家领导人,如果你愿意,我倒是可以为你引见,认识这些领导,对你将来的仕途大有好处。”黄鹏荣开门见山地说。
“黄老呀,刚才您也说过了,像我这样年轻就位居高位,已经不多见,我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罗子良摇头笑道。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嘛。现在一帆风顺,不代表将来不遇到挫折。现在交往几个有地位有权势的人,也是给自己铺一条后路。狡兔三窟,才能让自己立于不败之地。”黄鹏荣说。
“黄老,您的心意我领了,但您也知道,现在我忙得不可开交,没有多余的时间结交权贵,再说,我这样的年纪,和那些老爷子不是同一时代的人,除了工作,在生活上,根本就没有什么话题可言,说得简单点,就是有代沟。”罗子良说。
“你嫌弃我们这些人?”黄鹏荣怔了。
“这不是嫌弃不嫌弃的问题,如今大多数的父母和子女都不住在一起,这就是明证,生活方式不同而已。”罗子良说道。
“初生牛犊不怕虎啊,你还是觉得我们这些老家伙老了。”黄鹏荣的心沉了下去。
“黄老要是这么想,我也无能为力。如果黄老对苍北省的工作没有什么建议和看法,那我就告辞了,以后如果有机会,再来看望。”罗子良不想再谈下去。
“小罗呀,实不相瞒,惠西市的柳启南是我的外甥,我想问一下,他的事情到底怎么了?”黄鹏荣装不下去了,只好直来直去。
“柳启南居然是黄老的外甥?”罗子良很意外。
“是啊,这件事情说来话长,我有个姐命苦,嫁到了外省,所以,很多人才不知道我和他之间的关系。”黄鹏荣点了点头。
“原来是这样。”罗子良不置可否。
“他的事情严重吗?”黄鹏荣问。
“他的事情还在调查之中,还没有结论,再说,具体工作我已经很少过问了,难以回答。”罗子良说。
“小罗,我以前在惠西市工作的时候,对他宠溺了点,所以他才忘乎所以,做了一些出格的事情,说来说去,都是我的过错,在这个问题上,你可得给我几分薄面呀。”黄鹏荣说道。
“黄老,柳叔已经五十岁了,是成年人,他的事情他承担,您也知道,我们的法律不搞诛连那一套,这一点,您尽可放心。”罗子良说。
“这……”黄鹏荣一时语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