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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朱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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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道理,草原之上的权力更迭,是会对中原有影响的。在郁久律屈列心目中的中原是一个满地都是财富的地方。

可是如今这天下早已经四分五裂,原本的大雍帝国已经轰然倒塌。成为别人的回忆。

军阀混战成为这天下局势最显着的标记。

而这些军阀里面,那个开启乱局的人叫做朱光。

朱光如今是大魏的皇帝。但是朱光的大魏小的令他都不好意思。

大魏不过是控制了大雍河南道,关内道的一部分,河东,河北道的一小部分,以及山南东道的一部分。

大魏取代大雍,不过是正式开启了乱世的大门,但是这天下的分裂早已经有了。

当然造成这个局面也不是一年两年了。

当年匈然汗国强大之时,中原的大雍为了防备匈然汗国,在北边广设藩镇,授予节度使地方的大权,还可以自己招募军队。

哪想到这些藩镇最后没有成为保家卫国的力量,反而其中有一位节度使野心变大,公然造反。

而此时中央的军队只是花架子,阅兵的时候,动作整齐,打仗的时候,动作也整齐,只不过都是用背后面对敌人,然后脚底抹油,开溜。

于是叛军打入京兆府,大雍王朝差一点吹灯拔蜡。最终靠的是不造反的藩镇打败了造反的藩镇。

可惜这依靠别人,就要付出代价。北边的藩镇不把中央放在眼里。于是为了防备北边的藩镇,又要在内地设立藩镇。

不过内地的藩镇一开始也算听话,直到大雍出现一个玩物丧志,不恤百姓的昏君。

那时的大雍从中央到地方,清官已经几乎绝迹,卖官鬻爵盛行。为了筹措应对北边藩镇时不时的对于中央的觊觎,以及象毗,匈然,以及西南的大天和国的入侵,只能加收赋税。

加上各地贪官污吏随意加收。中央没人收取军费五十文,传到道一级,就是一百文,到州一级就是二百文,县一级可能就是四百文,到去收钱的衙门小吏,就是五六百文。

官逼民反,终于百姓造反。朱光就是这样应运而生。

朱光出生在宋州。他的父亲和祖父是学者和教师,但从未当过官。所以朱光一家过的还算可以,而且他们家还能和本地一个更有名望的地方官员家族通婚。

不过可惜的是由于父亲早死,家贫,其母王氏就带着朱光兄弟佣食于亲戚家。

朱光长大成人后,不从事生产,一天到晚就想着当一个豪侠,乡里人多数对他很反感,毕竟他们都是老老实实的农民,燕雀安知鸿鹄之志,眼界小,自然就不喜欢志向大的。

在大雍僖宗乾符年间,关东地区发生连年饥荒,成群的盗贼呼啸相聚,一个屡试不第的破落书生黄腊趁机崛起于曹州、濮州地区,饥民们自愿追随他造反的共有数万人之多。

大雍乾符四,朱光与自己二哥一起投入黄腊军中,黄腊转战岭南时,朱光二哥战死,朱光弄了一个烈士家属因此补为队长。

大雍广明元年十二月五日,黄腊起义军攻陷雍都长安,大雍僖宗逃往成都。

黄腊派遣朱光领兵驻扎在东渭桥。这时,驻守长安以被的夏州节度使葛爽率领部队驻扎在栎阳,黄腊派朱光去招安葛爽,葛爽被朱光说服,当然也是因为看自己兵马不够。聪明的军阀懂得自保实力。这兵马是自己的,为朝廷拼光了,他就连冷菜都不算了,所以葛爽一想,保存实力归降黄腊。

大雍中和元年二月,朱光被已经是大鲁皇帝的黄腊任为东南面行营都虞候,受命攻占邓州,一战就俘虏了刺史赵界,阻扼了由荆襄地区北攻的雍军,稳定了新建的大鲁政权东南面的局势。

六月,朱光返回长安时,黄腊亲自到灞上劳军。

七月,黄腊又把朱温调到长安西面的兴平,抗击从邠、岐、鄜、夏等州调集的雍军,大获全胜。又在东渭桥一带大败雍将也利思恭、虞孝昌等军。可以说朱光成为黄腊手下最得力的将军。

大雍中和二年二月,黄腊任命朱光为同州防御使,但此时他并不占据同州,所以这是一张空头支票,要空手套白狼,就是想让朱光自行攻取。

朱光从丹州领兵南下,很快攻克同州。当时大雍河中节度使王荣屯扎了数万军队,纠合其他诸侯,计划收复同州。

朱光与王荣交战,多次被王荣打败,向黄腊请求支援,进上十次表章,均被黄巢的左军使孟捷隐瞒不报。

不久之后朱光又听说黄腊军队主力在于大雍作战之时大败,大鲁势力也因此窘迫困厄,加上黄腊全无为君之德以及为君之才,将帅们军心涣散,朱光推知他必将失败。

当年九月,朱光同身旁心腹计议,杀了黄腊的监军使严石,率领全同州军民投降王荣。王荣当天就赶快写成奏章上报朝廷。

大雍僖宗在蜀郡看到奏章就高兴地说:“这是上天赐给我的上将啊”。下诏授给朱光左金吾卫大将军的官职,担任河中行营副招讨使,又赐名“忠”。

从此朱光统率他的旧部以及河中的兵士一起行动,对抗昔日的同僚,所到之处像他以前一样战无不克。

中和三年三月,大雍朝廷任朱光为汴州刺史、宣武军节度使,不过也是空头支票,这年头皇帝没钱没兵,在成都蜗居,只能开空头支票。

皇帝说了要等到雍军收复京城后朱光才可能去赴任。于是朱光加紧与各路雍军围攻长安。

四月,黄腊退出长安,由蓝田东出,攻入蔡州。唐蔡州节度使秦权投降,于是又进围陈州。

七月,朱光进入汴州。从此,汴州成为他的大本营。

中和三年七月三日,朱光赶赴汴州上职,朱光这时三十二岁。当时蔡州刺史秦权同黄腊纠合,一同包围陈州。大雍僖宗任命朱温为东北面都招讨使,去支援陈州。

中和四年春天,朱光分兵扑灭包围陈州的黄腊军队,面对昔日一起造反的兄弟,朱光经历大小四十次战斗,陈州解围。因为陈州刺史很感激朱温,到他马前迎接,继而归附于他。

不久朱光听说黄腊余党还在陈州北面的故阳垒,朱光就直接回到汴州。这时河东节度使虞克用奉大雍僖宗诏令,统率骑兵数千人马共同图谋消灭黄腊,与朱光会合在中牟的北面与黄腊的军队开战,最后大败黄巢,黄巢剩余的残部很快束手投降。

黄腊的将军葛周、张厚、张霸等人也都跪倒在昔日同僚朱光的马前,朱光赦免了他们的罪行并收容了他们,毕竟他需要人啊,人才很重要的。这几位老兄都是会打仗的,必须留着。

中和四年五月十四日,朱光和虞克用的军队回到汴州,虞克用被安置在上源驿客馆里。接着朱光大摆宴席犒劳他,虞克用乘酒醉大发脾气,抱怨朱光抢自己的功劳是敌军的降将,惹怒了朱光。

这天晚上,朱光命令士兵火攻虞克用的住地。敲碰上大雨,雷电交加,虞克用趁着雷电光翻墙逃去,只杀死他的部下百余人。

虞克用到达军中后,向僖宗诉讼此事,请求对朱光用兵,因为虞克用知道,朱光不是一个臣服于别人的人。

僖宗只能从中调和,加封虞克用为陇西郡王来安抚他,没有治朱光的罪。

中和四年六月,陈州百姓为感谢朱光解陈州之围,为朱光修建了生祠。同年,黄腊兵败逃去狼虎谷,被官兵追到杀死,蔡州秦权接替黄巢的位置。

九月二日,僖宗就地加封朱光为检校司徒、同平章事,封为沛郡公,食邑一千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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