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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预,你最好把你的手从我家樰灵手上拿开,不然,我可不能保证它还能完好如初。”七月见樰灵的脸红得像要滴血似的,也放下了一颗准备看戏的心。
七月话音一落,吓得乔预连忙松开了樰灵的手,不敢再有别的动作,又觉得略微有些尴尬,便说:“七月,你可一定要相信我说的话,这东西真的是假的,我这眼睛什么虚假的看不出?”
“是吗?今儿本小姐可就偏要反其道而行,我就偏偏是要定了,你难不成还敢给我砸了不成?而且是谁告诉你这是假货的?”七月质问乔预,来来回回的打量着乔预。
乔预脸上的表情突然凝固,嘴巴张得大大的说:“难道不是假的?真的能那么奇怪?”
乔预现在是一脸的懵圈,七月所言是什么意思,看来自己又丢脸了,还丢到了不认识的人面上,这可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啊,怪不得刚才火辣辣的疼。
“我何时说过是假的,这的确是千湖大师的作品,只不过非他而又是他。”千湖的玉雕,七月在唐暮的国库中还见过几次,而且七月的嫁妆里有一座和眼前这一座有异曲同工之妙,也不知是巧合还是故意,像千湖这样的玉雕大师是最忌讳雕刻有相似性的东西的,哪怕是自己的作品。
“小姐知道其中的含义?”掌柜两眼发光的期待着七月,这一方玉雕在他手中十几年,就连公子也解不开其中的奥义,他寻寻觅觅的找寻了十几年,依旧没有任何的进展?
七月端起茶具仰头就是一杯后说:“实在是不懂,掌柜何必想得如此复杂,不过也是一块石头,我们不懂它,它也不懂我们。
“是,小姐,小的看乔公子一柄折扇不离手,刚才小的粗略的看了一眼,上面的字画倒有几分张望先生的风骨,小的这里有两幅先生的字画,就不知是真是假了,不知二位可有兴趣?”掌柜的确是看见了乔预手中折扇的微妙之处,可是看得不够真切,只是隐约之中瞧见颇有张望之意。
乔预也不管之前和掌柜两人争个面红耳赤、你死我活的情形了,更将怒斥别人是卖假货的老骗子这些话抛在脑后,能看出他扇面上的字画出自谁之手可真不是那么容易的,张望传世作品少之又少,乔预的态度简直就是三百六十度大转变,看人的眼神也从警惕变成了欣喜。
“不错,正是张望大师的作品,你可是好眼力,不是有大师的作品吗?拿出来我给你鉴赏鉴赏,万一你被骗了,再去骗了别人,我也不好为你说话。”乔预看着掌柜一副垂涎欲滴的样子,更是将掌柜说得和自己的关系有多么的好似的,丝毫不记得自己之前的所言所语。
两个小厮小心翼翼,连大气儿都不敢喘的展开画轴,掌柜颇有几分自豪之意的说:“乔公子,您看看,小的这次可曾骗了您,可会是假货?”
“这都已经什么时候的事情了,做人不能这么小气,最好是像我这样大人有大量,你看我何时还记得你和我争执的事情,可还提过你对我翻白眼的事情?”乔预一边仔细的观察已经展开的画轴一边还反驳着掌柜的话,嘴一刻也不得空闲。
七月在画轴展开的一瞬间,注意力全在画轴之上了,这副画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也和师公的画风没有半分相似之处,可是越看越有一种浓浓的似曾相识的错觉,师公的画中鲜少这么浓墨重彩的,而且画中女子的背影好似就是自己脑海中的某一点。
“掌柜,我要了,还有一楼转眼处那几个花瓶,随后自有人上门取东西。”七月想着既然有熟悉感,那就拿回去慢慢的研究,自己时间多的是,害怕弄不明白吗!
天色已经渐渐的暗淡,即玉恐怕也已经回了清月台,自己想要的花草和古玩也已经有了着落,宴会的其它事情自有她从唐暮带来的人会处理,天边的那几许悠然更是不知所踪了。
“唉,七月,你怎么不等等我,我还没有看完呢。”乔预看着七月没搭理他就离开了珍宝楼,手忙脚乱的追了上去,还大声的跟在七月的身后呼喊着。
七月和乔预慢慢的隐如人群之中,转角处一架青幔马车迟迟没有离去,直到夜幕降临,再也看不见谁是谁。
“王爷,萧阳公主已经离开多时了,秋意渐浓,我们还是回王府吧!”冷河看着依旧面无表情的冷暮微微劝说,他只期盼红月能早日将自己留下的消息告诉萧阳公主,也希望萧阳公主心中依旧有爱。
“那……那回府吧,看来他和姑姑家的老四还挺合得来,这样也好,她就不会那么的孤单了。”
冷暮一人神伤的在马车里青幔下低语,冷河看后心中自责不已,如果这些年自己没有暗中切断萧阳公主探寻的痕迹,是否会是不一样的光景,王爷也不会像今日这样爱而不得却要隐隐作痛。
“王爷,乔四公子向来都是自来熟,更何况萧阳公主和他脾性相投,两人能一见如故也是顺其自然。”
乔预是出了名的自来熟,只要是和他兴趣相投的人,他都能上去称兄道弟,萧阳公主也是一个外向的人,他们两人能成为朋友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乔预,姑姑最不省心的恐怕就是他这个儿子了!”邵阳大长公主谋划的是什么,他再清楚不过,姑侄两人是同一条船上的蚂蚱,天下人都说邵阳大长公主权势滔天,只有冷他才知道邵阳大长公主为的是什么,权势和富贵在她的眼里不过是过眼云烟,她和先帝的兄妹情谊才是最珍贵、无价的。
冷河沉默许久之后说:“四公子这几年的变化的确很大,以前也确实有些无状,却不会无理取闹,只是自从您‘受伤’闭门不见他之后,他就彻彻底底的变成了今天这个样子,恐怕罕都的人是谈之色变吧,不过,他再怎么变,他的内心依旧是当初那个和王爷您兄弟情深的四公子”
“是啊,他变了,可是他依旧是我的弟弟,就像她变了,可我依旧爱她,是一样的道理。”
“王爷,您……”
“好了,不必多说了,我们回府吧,回了珍宝楼的人不用去王府了。”冷暮已经看见了七月,又何必在意她的点点滴滴,不听不见,心痛的声音也许会弱上几分。
“是”
冷河向身后的人打了一个手势,让那人去珍宝楼将冷暮的话交代下去,回王府的路还长,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总有那些不长眼的人求着来送死,事事小心一点再好不过了。
乔预一路跟着七月的身后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弄得七月头晕目眩,恨不得一拳上去将他撂倒,赶紧闭上他那张关不上的臭嘴。
“我说乔公子,你可以不跟着我了吗,我还要回清月台呢,这马上就要月黑风高了,在外面闲逛可是有危险的。”七月两眼露着凶光的吓唬乔预,谁让他像个跟屁虫一样的跟在自己身后甩都甩不掉。
乔预笑着抱住樰灵的胳膊谄媚的说:“有樰灵姑娘在我身边,无论是妖魔鬼怪,还是豺狼虎豹,我都不害怕。”
“哦,是吗,可是樰灵是我的,她要保护的人至始至终都只有本小姐一个,到时候你就算是喊破了嗓子,也只有你身后那俩瘦瘦弱弱、弱不禁风的孝子上去以命相搏。”七月眼睛上挑,还把樰灵往自己的身边拉近了一些,丝毫不看乔预拉着樰灵的手。
“没事儿,虽然我的小厮估计顶不上用,但是我相信樰灵姑娘是不会扔下我不管的,毕竟她那么的善良、温柔、娴静,最重要的是有一颗爱我的心。”乔预可怜兮兮的望着樰灵,一双清澈的眼镜眨巴眨巴的给人一种我见犹怜的感觉,闹得樰灵都不知该怎样往下接话,总不能反手一大耳光扇飞他吧。
七月一脸嫌弃的看着乔预,满脸不耐烦的说:“你别跟着我了,行不行,本小姐还要回去用膳呢,被你领着饶了这么大一圈,我可不得回去让栀灵好好的给我补一补?”
“栀灵?”
看乔预一脸疑惑,七月也不想接他的话头,不然又得说上大半天儿的才能闭嘴。
“樰灵,栀灵是你的妹妹?”乔预见七月不愿意搭理他,立马转身一脸春风的看着樰灵深情而又专注。
樰灵看着乔预那颜如舜华的脸不自觉的红透了耳根,低声细语说:“乔公子,栀灵不是奴婢的妹妹,她和奴婢一样都是自幼伺候在小姐身边的人,名字都是从了灵字。”
“哦,原来如此,我虽然没有见过那栀灵姑娘,但是想来也是心灵手巧之人,上次乔和带回来的糕点可谓是沁人心脾、舒人味蕾、勾人魂魄,我至今都还记得那甜甜蜜蜜、酥酥麻麻的味儿。”
乔预还做出一副闭上眼睛,心灵陶醉的模样,看得七月一阵抽搐,浑身都是鸡皮疙瘩,这人不会是疯癫了吧,年纪轻轻的就得了这种病,可是不好解决啊。
“乔预,你要不要这么恶心,勾引了我的樰灵,还想打我栀灵的主意吗?”七月早已看见了樰灵红得滴血的耳根,心中早已将乔预拉出来鞭打了千万遍,竟然对她的人下手,看来实在是不想活下去了。
乔预哪里敢承认,大声反驳说:“我怎么是那样的人,我的眼里可至始至终都是樰灵妹妹,哪里还有栀灵妹妹呢?至多不过是那软软糯糯的糕点让我有些迷离罢了。”
“哼,那也不行,樰灵可是本小姐的人,哪里是你能调戏勾引的。”七月深知乔预说的都是一些玩笑话,可她决不能让樰灵当真了,一个女子只要动了心,哪里还能止得住,就像自己。
“行行行,我再也不敢贫嘴了,再也不敢油嘴滑舌了,得了吧?”乔预实在是怕了七月,总是得理不饶人,不管有没有理,自己却总是说不过她,只好举手投降了。
月上柳梢,灯火如旧,是时候该回清月台了,恐怕岳亲王都已经登门好几次了,而且今晚还有更为重要的事情需要查探,只能将乔预快快的打发了。
“乔预,我们就此别过可好,过两日我在约你一起出京游玩。”
七月笑靥如花的看着乔预,即使灯光暗淡,她也依旧光彩照人,随意垂着的发丝随风而舞,就像三千温柔如水,更像昨日的忧愁丝丝缕缕生死相扣。
“哟,我说怎么一天都没有看见大名鼎鼎的乔四公子,原来是在这罗桥之上幽会美人儿啊。”不远之处传来一声格格不入的不和谐的话语,声音中尽带了淫欲和调戏之意。
乔预一听声音便怒气冲冲,当说话的人走到他面前的时候,他直接冲了上去与人撕打,平日里他就和陈康不对付,没想到今日他竟然出言不逊说出侮辱了七月的话语,乔预决不能让人辱了自己的朋友,陈康几人人多势众,乔预又怎么会是他们的对手。
不过一两招的时间,乔预就像甩破布一样的扔到了七月的面上痛苦流涕的叫唤着,本来一张俊俏的脸已经鼻青脸肿的连七月都有些认不出了,要不是知道他是乔预,恐怕无人相信了。
“没想到,乔预你的本事还挺大吗,竟然有两个小美人相陪,也不知是走了什么鸿运,不过你那柔弱不堪的身体能让两位美人尽兴、舒服吗?”陈康眼睛在乔预和七月、樰灵之间穿梭,其中的深意不言而喻。
“你究竟是谁,竟敢伤了乔公子?”樰灵看着乔预受了伤,心中急得不得了,而且那贼人又说出一些污秽不堪的言语,唯恐污了七月的耳朵,便出言质问了两句。
岂止陈康几人听了樰灵的带了几分薄怒的话语更加的兴奋,反而还刺激了他们的性趣。
“这姑娘连生气的声音都是软软糯糯的,不知道欢愉起来的尖叫声会不会也是这么勾引人,你们快看看她那一动一撅的粉粉嫩嫩的小嘴是不是有趣极了,我真想赶紧撕开看看下面的小嘴儿是不是如此让人垂涎三尺、欲罢不能,想想都觉得*焚身。”陈康故意做出一副很享受的模样,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樰灵挺立的胸脯目不转睛。
“是吗,我们主仆二人可不是你们能要得起的,我的人也不是你能玩得起的,既然说过了什么话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七月双眼凌厉的直视陈康,眼中的杀意尽显,此时的七月就犹如从炼狱归来的嗜血的修罗,血红色的眼睛让人失去了控制自我的意识,只见陈康不知所措的望着七月直接尿了裤子。
“你,你……,我姐姐是皇上最宠爱的婉妃,你要是伤了我,我……我姐姐一定不会放过你的。”陈康看过了七月的眼睛,他感受到了深深的恐惧,只得把自己的姐姐的名号搬出来,只期盼自己眼前得罪的人能看在他姐姐的三分薄面上饶了他。
七月的笑容宛若鲜血的灿烂,眉眼之处的鄙夷和不屑令人为之颤抖,骇人的气息只增不减,花花公子陈康哪里见过这样的气势,直吓得哭爹叫娘、脸色惨白。
“婉妃,迟早也不过是一堆白骨,本公主何时惧怕过谁,?”七月满脸嘲讽的看着跪在地上求饶的陈康,也就这么一点儿能耐,还敢出来为非作歹,一点儿男子气概都没有。
在罕都这个遍地时权贵的地方,陈家这个四品小官只能算是末流,最大的靠山还是圣眷正浓的婉妃,也是出自陈家的婉妃得宠,才让陈家在达官贵人之间有了一点点的位置,陈家子弟也侍宠而骄,俨然一副天下是我家的态度,四处挑衅、奚落贵族子弟。
“你……你,我姐姐不会放过你的。”
陈康一听七月咒骂他姐姐,他连现在的形势是什么都忘了,暴跳而起指着七月的鼻子就破口大骂,眼中血丝遍布,一看便是怒气冲冲、恼羞成怒了。
“你姐姐会不会放过我,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我不会放过你。暮叔,动手。”樰灵在一旁照顾着伤痕累累、鼻青脸肿的乔预,腾不出手解决这群二傻子,身在靳国,不到万分紧急的时候,自己是决不能了露出身手,为了这几个小角色暴露不值得。正好感觉到了暮西的气息,岂不是来得刚刚好。
暮西一身黑衣从夜色中破茧而出,行云流水的招式处处避开了要害,却让他们没有反手的余地,这一番吊打下来,没有几个月恐怕是下不了床了。
“暮叔,给我狠狠地打,只要留着一口气儿就行,本公主倒是想看看,将他打残了,他姐姐婉妃用什么不放过我。”七月在一旁吃着自己刚刚买的糖葫芦,还一边得意洋洋的让暮西使劲儿的打。
“住手,何人在京城之中打架斗殴。”不远处传来一声铿锵有力的喝止声,一行人影在黑暗之中移动,慢慢的越来越近直到出现在七月的眼前,一身戎装看上去倒是十分的精神,冷峻的面容一丝不苟,眼神凌厉,一看就是一个没有情趣的臭男人。
七月绕着他上上下下、前前后后打量了一盏茶的功夫,突然小脸凑近眼前之人傲慢的说:“怎么,就是本公主打的,难不成还想将我抓去天牢里关着,还是要拉我去打板子?”
“下官罗凌不敢有此心,只是京城之中是在不应打架斗殴,还清公主谅解。”罗凌停七月自称本公主,就知七月是皇室中人,他素来不擅交际,自然不清楚是那一位公主,恭敬一些总是没有错的。
“罗凌?”七月食指倚着自己的下巴低语重复着这个名字,她脑海中的确没有印象,虽然看了很多靳国的官员图册,但是能真正对上好的也只有和她打了交道的那几位。
“暮叔,他是谁啊?”七月满脸疑惑的看着暮西,她不清楚的暮叔肯定知道的一清二楚,回到暮西的身边低声问。
“在下清月台萧阳公主护卫暮西就闻京畿营大将军盛名,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暮西低眉看了一眼七月,拱手表示自己的身份。
罗凌转眼看看在暮西身边的七月,心中暗道:原来是她,怪不得如此倨傲无礼,也如此的理直气壮。
“原来是萧阳公主,下官失敬,只是法不容人,这街头斗殴之事还请萧阳公主给下官一个解释,他日陈家告到了御前,下官也好有一个说辞。”罗凌有过一起的迟疑,却依旧依法办事,维护京城治安本就是他的职责,如果每个达官贵人都像萧阳公主一样为所欲为,他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京城岂不是乱了套。
“我……我?”七月一双杏眼睁得大大的,一件震惊的看着罗凌,心想这人不会是大傻子吧,这京城里的人对她避让不及,这人还故意的凑上来,难不成是欠虐?
“罗将军是否弄错了,我家公主没有什么好解释的,打了就是打了,该死的人手下留情没让死已是我家公主的慈悲,罗将军的质问似乎搞错了对象。”暮西自然是听到了陈康那些污秽之语,如果不是七月有言在先,现在的陈康哪里还有站着说话的可能。
“没有,还请两位配合下官。”罗凌一丝不苟,一点也不讲情面,在他眼中,职责才是最重要的。
“本公主偏不,你还是看看那儿躺着的人吧,既然你说护卫京城是你的职责,那他就是你疏忽的结果,明儿一定是一个秋高气爽、艳阳高照的好天气,本公主要去京郊散散心,就不知罗将军是否能依旧如此理直气壮了!”七月嘴角含笑,乔预可不是罗凌随意就能打发了的人,罗凌要是不给乔预一个交代,乔预估计能天天去京畿营报到。
“樰灵,将乔四公子交给罗将军,这里可就没我们的事情了,本公主的肚子都已经饿得瘪瘪的了。”七月假意捂着自己的肚子做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