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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母亲说的还真是,除了海华,其余的,我还真是认不出了!”刘雅离家已经十几年了,那时,刘海宁、刘海明几兄弟还是几岁的稚子,有些还是嗷嗷待哺的婴儿,十几年过去了,哪里还记得清哪,认识刘海华,还是因为刘海华去安州接她们的时候,已经一一介绍过了。
刘老夫人听后,笑着指着人儿一一的说了一遍,便只留下了几个姑娘,吩咐去孙辈儿将南海和南洋带着玩儿了。
“南溪、南涟,这几个都是你的表姐,以后一起玩儿吧!”刘老夫人还是希望几个女孩儿能够和谐相处的,毕竟手心手背都是肉,都是自己嫡亲的,有了隔阂反而就不好了。
“是”
“母亲,女儿现在还记得出阁之前海筠那丫头还是那么小小的一团,女儿离开的时候,她还抱着女儿的腿隐隐哭泣呢,小姑娘都已经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恐怕过不了多久就是别人家的人了!”刘雅现在还记得自己出嫁时的情形,李氏生了刘海筠之后身体虚弱,刘海筠便被抱到了老夫人的身边养着,基本都是刘雅在一旁帮着一起带着,自然姑侄两人的感情不一般了。
“原来还记得这件事啊,来,筠儿,快过来和你姑姑叙叙旧,你姑姑现在都还记得当年的事情呢!”刘老夫人连忙招呼刘海筠到身边,她也明白刘雅对刘海筠的情分,都已经将刘海筠当成了自己的孩子一样对待!
“姑姑,筠儿好想你,姑姑当年骗了筠儿,姑姑明明告诉筠儿您很快就会回来的,可是这很快,却是十几年!”刘海筠从小就聪颖,记事儿也早,那句话她可是记了十几年不敢忘记了。
刘雅听了,心中也不好受,强忍住了眼角的湿润,没想到当初那个拉着自己哭哭啼啼的小女娃还记得自己,她心中也是欣慰,也不枉自己当初的默默付出,心中的柔软一发不可收拾。
“小丫头终于不哭哭啼啼的了?”
刘雅对这个跟着自己生活了两年的侄女儿也更加的亲切,血缘亲情也更加的浓烈,对刘海筠也更加的亲切,丝毫没有长辈的压迫感。
“母亲,筠儿这丫头也到了出阁的年纪了,她的亲事可已经定下了?”刘雅一直拉着刘海筠的芊芊玉手不肯放松,按理说刘海筠的年纪应该是出阁了,可是现在还待字闺中,她以为是出了什么事情。
“这个啊,还不是我这老太婆,舍不得筠儿过早出阁,便多留了两年,你二嫂子和筠儿又是孝顺的,自然就如了我的愿了!”老夫人的确留了刘海筠两年,为的是寻一个最适合刘海筠的婆家。
“原来如此啊,是女儿多心了,既然已经有了婚事,雅儿就放心了,看来这一次,还能喝上一杯筠儿的喜酒了!”刘雅看老夫人的神情就知刘海筠的婚事已经定下了 自己只不过是想得太多了。
“不过,是谁家呢?”
“成家,青云书院成家的大公子,你应该也知道的!”刘雅当初和成家的姑娘是闺中密友,幼时经常和刘人一起到成府玩乐,成家的人,她应该还是有些印象的,自己一提,应该就明白了。
“成家?”
“那感情好啊,虽然成家不出仕,但是成家的家风却是值得认可的,荣华富贵也比不上顺心顺意,筠儿嫁入成家,是他的福气!”刘雅未出阁时,就十分的羡慕嫁入成府的女子,所幸自己也遇见了一个那样的人,此生此世无怨无悔了,自己最疼爱的侄女儿,她也希望筠儿能够一生都无忧无虑。
听了刘雅的话,老夫人也多了几分欢喜,看刘海筠的眼神更加的温和和疼爱,老夫人母女二人的谈话和眼神始终围绕着刘海筠,却让吴氏心中不爽了,觉得是她们偏爱了刘海筠,更觉得她们没有将自己的女儿放在眼里。
“小姑这话就不妥了,大丫头定了成家,的确是好事,可是我们齐国公府可是军功赫赫的,更是被赐予了铁拳的一等国公府,筠儿这亲事未免也有些门不当户不对了,也不知二嫂怎么想得,这不是降了我们府里姑娘们的身份吗?”吴氏并不清楚刘海筠亲事的来龙去脉,以为只是刘人和李氏定下的婚事,心中本来早就已经有了不满,现在刘雅却处处称赞,她更加的恼怒了。
刘老夫人脸色慢慢的变化,脸上的温和悄悄的消失了,没想到吴氏在这样喜庆的日子里,竟然这么看不懂情况。
“这,三嫂,成家的家风的确是没有哪个王侯贵族能比的,再尊贵的身份又如何,整天的与人勾心斗角,还是平平淡淡的最好了!更何况筠儿的婚事自有母亲和二哥二嫂操心,还是要看重眼前,眼高手低可是不好的啊,心比天高,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可就不好了!”刘雅向来和吴氏这个三嫂不对付,未出阁时就看不惯吴氏的嘴脸,为自己的三哥感到可惜,没想到十几年了,还是一点儿都没有改变,和以前一个德行。
刘雅不会像对待李氏那样对待吴氏,即使她已经是出嫁女,也不是她吴氏能够踩在脚底的,刘雅丝毫没有为她留面子的想法,这齐国公府还不是她吴氏能够为非作歹的。
“小姑,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可别忘了你的身份,只不过是出嫁女,还把手伸到哥哥嫂子的头上了!”吴氏气急败坏,她可不认为刘雅的话是劝诫,更加的认定是对她的嘲讽和责骂。
刘老夫人这一生最疼爱的人就是她的小女儿,孙辈中只有刘海华和刘海筠能分了她的疼爱,而吴氏却三番五次的触碰她的底线,刘老夫人不觉得这是无知,对吴氏已经是忍无可忍了。
“吴氏,筠儿的婚事是我定下的,你有意见?”刘老夫人语气低沉、严肃,海带有丝丝的渗人的气息。
“这,母亲,儿媳不是那个意思,儿媳也……也觉得这门亲事是挺好的,筠儿真是……真是好福气!”吴氏不知所措,不知事情怎么转变成了这个情况,不过心里更害怕了,她连忙否认自己的意思。
“吴氏,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存的那些心思,我们齐国公府的事情还轮不到外人来做主,你最好给我消停一点儿,不然别怪我手下不留情面,我介意把后悔的事情变成现实。”
刘老夫人最厌恶的就是吴氏这样心比天高还小家子气的人,今日是自家小女回京的喜事,谈论的更是筠儿的亲事,她绝不允许有任何人嚼舌根子,更何况自己寿辰将至,不能出了任何的差错。
“是,母亲,儿媳谨记。”即使心中有不情愿,吴氏也不敢有任何的反抗,一句外人代表的是什么,她不是不清楚,更明白老夫人心中的狠厉劲儿,如果自己真的做了令老夫人不喜的事情,她真的就可能不属于齐国公府的人了。
“好了,好了,用膳吧,有什么事情,待会儿再说吧,我还有事情要交代呢!”老夫人想着刘雅一路辛苦了,李氏也已经派人过来了,便不再搭理吴氏了,相信能暂时威慑她一段时间的。
李氏为了热闹,也知道老夫人喜欢热闹,就将席面摆在了荣华堂,也让老夫人儿孙绕膝,而且小姑一家刚刚回京,老夫人应该还想好好的叙叙旧,她也愿意按照老夫人的意愿安排。
一家人欢欢喜喜的用膳,热热闹闹的桌桌团座,齐国公府十几年了,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团圆,不只是老夫人,刘从三兄弟也很欣喜,多年不见的妹妹终于回了家,他们很欣慰。
热闹过后,刘老夫人决定要好好的警告明日寿辰注意的事情,毕竟明日的齐国公府才是真正的热闹非凡。
“明日就是我的寿辰了,我思虑很久,一月之前往清月台递了帖子,明日萧阳公主也许也会登府的,你们谨记,若是萧阳公主有这个心思,决不能得罪了她,可明白了?”老夫人最担忧的就是萧阳公主的事情,府中那几个丫头的性子,她是清楚明白的,孤傲得很,最担忧的就是她们得罪了萧阳公主。
“萧阳公主?可是唐暮那一位和亲公主?”一听清月台,刘雅就明白母亲提到的萧阳公主是何人了,不过却不知母亲为何警告不许招惹了那一位萧阳公主,这一路来,她并没有太关注罕都的传闻,自然不是很清楚了。
李氏连忙说道:“小姑,就是那一位萧阳公主,不过这一次她应该会来的吧,昨儿海华还特意转告了我,说那一位萧阳公主八九不离十会来为母亲祝寿的,我听说,那一位公主长得是美若天仙、冰肌玉骨。”
“是吗?”刘雅并没有太过在意,她也以为那萧阳公主不过是区区的和亲公主,没有必要那么的小心翼翼。
见刘雅并没有放在心上,老夫人语重心长的说:“雅儿,你一定要警告南溪她们姐妹,切记不可得罪了萧阳公主,母亲的话,并不是没有任何的凭据,我们齐国公府不能惹上这样的人物,你可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