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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飞死死地盯着陈生,似乎已经看破了他的一切动作。
他单手持枪,负手而立,枪尖指地,缕缕暗红色的火元气,从手心中散出,紧贴着黑色的枪身流动,萦绕,仿佛气体的波浪,蔓延到萧飞全身。
灰红色的头发飘起,一层层的暗红色元气升起又消失,双目森然,宛如一座战神。
“将火元气附于全身各处,催发出身体最强的力量,启魂后期,终究不是初入门的陈生可比,这招下去,吉凶难料。”
朱彻轻摇着头,捋着胡火蓝色的胡须说。
此时,一直闭口不言的朱克,看了一看右边的朱迟和朱停,没有说话。
“殿主,你看这···”朱彻很有种执着到底的劲儿,他也不想看到门内弟子的伤亡。
不过,他的话说了一半,就被朱停打断了。
“事已至此,生死由命,师弟静观即可。”
朱彻白了白眼,不再说话。
他自幼与朱迟感情极深,此番朱迟好不容易收到徒弟,虽然不怎么样,但也不希望陈生这么快就死了。
不过,朱停有言在先,他也没借口再多言。
初始大陆上的生命,天生都能吸引一种五行元气,改善体质和外貌,也影响自身的本性。能成功开启神魂,踏入修炼之途的修行者,更是受到神魂的影响,性格大变。
暗火黑雉生于炎脉附近,并非什么善类,黑雉身形虽小,却善隐蔽,形如鬼魅,专门吸食妖兽魂玉,心性极其残忍。
萧飞身具黑雉神魂,天性也渐渐趋向他的原貌。
“陈生,你若接下这招,我便低头认输。”
“请出招。”
“化枪式!”
一声低沉的闷喝刚落,淡红色的光穿破空气,带着狰狞的杀气,刺向衣衫褴褛的陈生。
这是萧飞准备与聚魂境的师兄对决时,使用的绝招,破魂刺第二式,他还未完全领悟,刚刚能勉强催动。
化身为枪,以魂为命。
将火元气聚于枪身,凝于一点,爆发出最强的破坏力。
陈生微微锁起了眉头,眯起了细长的眼睛,从身后拔出魔刀幻刃,反握刀柄,刀背贴着手臂。
山呼海啸般的杀气,撕裂了陈生身上的破布碎衣,刺破了肉身。
那道忽闪忽灭的暗红色光,瞬息杀到。
陈生目光一聚,迎面迈出一步,冲了上去。
电光火石间,交锋流星般坠落。
萧飞已恢复了人模样,直直地站在衍火台上,一动不动。
陈生背对着他的身体,却在清晰的颤抖着,从气息一直抖到脚尖,双肩下垂,右手的幻刃刀尖,直指地面,随着陈生的手指抖动着。
“噗!”
陈生一口嫣红的鲜血喷了出来,上身仅存的衣服爆裂飞散,一个血淋淋的窟窿,在他的左胸口赫然在目,伤口蠕动着,像裂开的岩浆。
陈生挣扎着,单膝跪在地上,右手勉强地擦去嘴角的血迹,紧闭着双眼,开始大口地喘息。
“你竟未死?!”萧飞转过身,僵硬地问。
可就在他转身的一刹那,他的左臂,整个地从肩膀上断了下来,掉在地上。
整齐的伤口,没有流出一滴血,似是断了一根树枝,森然的断骨看得很清楚,周围的血还在流动,却没有涌出半分。
“这,这,这不可能!”萧飞的脸立即镀了一层惨白,嘴唇哆嗦着,轻声重复着。
“你,你什么时候···”
萧飞恍然大悟般,运起火元气治伤,却已提不起半分力气,刚才那一击,已经耗尽了他全部的元气。
“啪!”
萧飞双膝跪在地上。
陈生艰难地转过身,那个赤裸的血窟窿,奇迹般地停止了流血,不过那被火元气灼烧的伤口,还是惨不忍睹。
“这条手臂,算是你我交手的见面礼,萧飞,我们不打不相识。”陈生努力地攒聚着气,冷冷地说道。
场外观赛的人,此刻更加得鸦雀无声。
朱克的脸色极为难看。
“七杀步?”刚刚一直说话的朱彻,倒吸了口凉气,呆呆地似问非问。
这一声不大不小的话,让众人心里都不禁一凉,升上一股胆寒的寒气。
“为什么,为什么你不死。”萧飞失魂落魄地问道。
“你以为真的,能看清我的身法吗?我不会让我的血白流的,我只是在摸清你的招式。你的动作简直破绽百出,若非念及同门,你丢掉的就不只是一条胳膊了。”
陈生说完,看向了场外。
“裁判,可以说结果了。”
“萧飞已无再战之力,这场比试,陈生,胜!”
场边的裁判长老,机械般地反应过来,宣布了比赛结果。萧飞已被朱克的弟子接走,包括那条断臂。
朱迟第一时间带下了陈生,到一旁为其治伤。
此刻,他心中的焦虑终于从眼中透出,陈生的火元气实在太弱了,血肉之躯,根本经不起萧飞的全力一击。
按理来说,那一招已经足够要了陈生的命,可让朱迟诧异的是,陈生胸口的伤,竟然在自己愈合,虽然速度非常缓慢。
殿试第二轮,在二人比赛结束不久,抽签已结束。
罗玉依旧轮空,而陈生的对手,巧不巧,正是上轮重伤惨胜的韩印。
“殿主,是否要休整一天,再开始第二轮。”朱克对朱停说。
“没有必要,在那个地方,可由不得他们休整。”朱停果断地拒绝了。
朱克和其他长老也不再质疑,他们都清楚,那地方绝不是什么善地。
擂台上。
韩印的头发,是一种很淡很淡的红色,仿佛干涸后血液的颜色。
“幽月刃,号称天下第一的火系杀戮器魂,不知和朱厌神魂相比,谁更厉害。”
陈生面对着一脸冷漠的韩印,淡淡地问。
“你知道它?”韩印冷漠地说。
“天下第一杀手曾拥有过的东西,很难让人忘记。只是没想到,会出现在我面前,还是我对手。”
“朱厌,也非凡物。”
“你见识过?”
“等会一试便知。”
朱停早就对外宣称,陈生也是朱厌神魂。
“或许会让你失望。”陈生神秘地一笑。
“殿主,这彻有比的必要吗?”朱彻担忧地说。
“为何没有?”
“只怕又要出现伤亡。”
“静看便是。”
陈生换上了一件崭新的粗布衣,总算遮住了身体,身上的伤痕也一干二净。
仿佛从未经历过刚才的一场生死战。
“韩印,你重伤未愈,实力不足半成,不会挡住我一刀的。”
“一试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