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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醒来,孟然背着一个小包袱,蹲在院子里。听见门咿呀一声打开,立即从地上跳了起来,蹭蹭的跑到忘川面前,满脸堆笑的问道,“起床啦?”
忘川满脸流汗,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情吗?
“我跟你说啊,咱们能不能腾云出沙漠啊,沙漠里风好大啊,我一个弱女子,等走出沙漠,都晒成人干儿了。”孟然挤着眼睛,一边装可怜样儿,一边偷偷瞄着忘川的反应。
“可以啊,不过我法力不够,只能腾云一人,你还要靠自己啊。”忘川装作满脸担忧的样子。
孟然内心十分忧伤,唉声叹气,看来只能默默走出大漠了。忘川看着孟然低着头,萎萎的表情,轻咳了一声说道,“不过呢,瘦的应该能带上吧。”
“啊?真的啊,你看我重不重?”孟然瞬间听到了好消息,狗腿的跟在忘川旁边巴巴的望着他。
“应该可以吧。”忘川心里偷偷笑着。
从苍山颠出来后,二人便开始往荒漠的东方,忘川看了看一望无际的沙漠,想到孟然自小长在荒漠,前路应该好走很多吧。
忘川伸手从天空招了一片云彩,孟然巴巴的看着,满眼的羡慕嫉妒,忘川飘到云彩上,转头看着孟然,孟然扒着云彩死命往上爬,忘川满脸惊讶,苍山颠的弟子不会腾云已经算是罕见了,尽然,尽然还要爬上云头。
忘川轻咳一声,慢慢把云彩往地面移了移,快到地面时,孟然大喊一声,“停停停。”
爬上云头,抱着一小团云彩,仰头看着忘川笑道“别弄脏了,还可以吃。”
忘川微微翘起的嘴角僵在原处,这孩子确定是苍山颠的弟子?
孟然满脸无知的坐在云头,自己丝毫法力不费,就可以跟着腾云,这感觉真是太好了,沙漠的上空有些炎热,孟然坐在云头抱着一小团云彩看着下面一望无际的荒漠。
大漠似乎永无止尽,忘川立在云端,衣袂飘飘,乌黑的发丝,顺着肩头,倾泻而下。孟然蹲坐在云端,抬头花痴一般看着忘川,心中万千的感叹,真是美男子啊,都比过大师兄了,可怜的大师兄啊,他知道吗?
孟然一路喋喋不休,出了荒漠是什么样子,玉门虚有没有女弟子,玉门虚的女弟子漂亮吗,玉门虚的女弟子都穿什么样的衣服……
一个接着一个问题,忘川大多只是颔首而笑,孟然倒不介意,自顾自的蹲在云端自言自语。这样的场景,要是被天上的神仙看见,大致会捧腹而笑。一个绝世清逸的美男子立于云端,一个旷世清丽的女子蹲在一旁,便是这样不和谐的画面,也十分养眼。
天际的阳光越来越暗淡,直至最后一抹金黄色沉了下去。暮色渐近,二人却还是在荒漠深处,忘川有些着急,天色越来越晚,这荒漠之中本来就不易辩路,等到完全黑下来,要是没有星辰,更是难上加难。忘川转头看了看一边的孟然,她早就抱着一小团云彩,趴在云头睡着了,真是放心的很啊。
正值十五,忘川本想还可以借着月色还有点亮光,也不会有多黑,岂料别说月亮,天上竟连一颗星星都未曾见到,漆黑如墨。忘川蹲下来,看着趴在云端的孟然,睡的正沉,看来想让她带路,不太实际了。
忘川看着满脸满足样的孟然,摇了摇头,站了起来。耳边的风呼呼的吹过,荒漠上只剩下两个人的呼吸声和寂寞的风声。
“有人”忘川听见孟然从云上蹦了起来,轻声说了一句。
忘川早已有所察觉,这地方,怎么会有人,但刚刚在空气中明明听见嘈杂的呼吸声,那不是他们两个人的呼吸声。
孟然站在忘川身旁,死死拽着他的衣袖,忘川缓缓将云彩隐去,从云端飘下了沙漠。隔着丝质的衣袖,孟然的手有些冰凉。两人立在原地,细细的辨别呼吸声的来源,那呼吸声似乎突然中断一般,刚刚的声音就像两人的幻觉一般,忘川抬脚准备继续前行,孟然死死抓着他的衣袖,示意他不要动。
隔着漆黑的夜色,忘川看不见孟然一丁点表情,但她死死拽着自己的双手,却能让他感受到她的紧张与不安。
两人立在原地,久久没有移动,直到那呼吸声一直没有再出现,孟然的手才轻轻放松,却依旧拽着忘川的衣袖。二人继续前行,才刚刚走了几步,忘川便听到一声铃响,十分轻微,但在这荒无一人的大漠里,又格外清晰。
这一声驼铃响将两人刚刚放松的神经又绷紧了,蹲在原地,孟然思索了片刻,轻声在忘川耳边说道,“跟紧了。”
忘川还没有反应过来,便一把被孟然拉着,她的手很冰凉,隔着衣袖,一阵阵冰凉从胳膊上传来。忘川紧跟着孟然在这漆黑的夜里毫无方向感的奔走着。让他奇怪的是,在这漆黑的夜里,孟然似乎淡定自如,天生能够感受到方向一样。
身后有人,而且越来越近,追的越来越紧,从声音上判断并不像只有一人,听起来至少有十几二十人。
“他姑奶奶的,哪儿来这么多人。”孟然拉着忘川一边跑一边骂道。
“我们不是可以腾云的么?”忘川好心在旁边提示到。
“腾个屁的云,这鬼地方,用法术,就是找死。”孟然狠狠的骂道。
忘川真心不知道,苍山颠的弟子这么会骂人,玉门虚的弟子个个都是温文尔雅的,从来不曾见过这样的弟子,确实很新鲜,不过看看苍山颠的颠主便知道,有这样的弟子,也是理所应当的。
身边不断有暗器飞过,在这漆黑的夜里虽然什么都看不见,却能感受到,暗器极强的力道。接着便感受到孟然拔出剑,抵挡暗器,二人飞速前行,孟然渐渐有些体力不支,忘川也只能凭借自己的听觉抵挡来自身后的暗器。
慢慢便换做忘川拉着孟然,身后不俗之客越来越近。突然两人便听见有水声,很大,就像忘川昨日在瀑布那里听到的水声,清晰,透亮。被孟然拉着的那只手上,一阵热呼呼的液体流到他的手上,接着就闻到一阵血腥味儿,忘川心中大惊,侧着头朝着孟然的方向,看着漆黑的夜,紧张地问道“你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