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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怎么突然的就想跟她说话,我应该猜得到她不会理我,却还是不假思索地就说了,还说的那么幼稚无趣。
人总会在两件事上后悔自己发挥的不够好,一件是告白,一件是吵架。
我想到这儿,脸上一阵发烧,我肯定不是想和她吵架,难道是想告白?怎么可能,我才是第二次见她。
“咋了,大泽,一见钟情了?”老马笑得很不正经。
这家伙是越来越骚了,我翻了个白眼:“钟个屁。”
“还说没呢,都恼羞成怒了。”
连成语都用上了,我感觉心里的火蹭蹭地窜起来:“把嘴闭上没人把你当哑巴。”
老马在嘴边做了个拉链的手势,我瞪了他一眼,走进棉花田,沿着昨天的路向着山去了。
走过一次就是不一样,我慢慢走的时候感觉全身酸痛,现在大幅度地运动反倒觉得不那么酸了,天边已经泛白,树林里浮着微微的白雾,十分寂静。
不知是水汽重还是天凉,也可能是衣服上的杀虫剂有了效果,我没再遭受蚊子袭击,整座山好像睡过去了一样,身后只有老马的喘息声。
脚下的泥土还是很潮湿,却比昨天好走了一点,我感觉今天的行程格外顺利,等太阳整个露出脸来,我俩已经穿过了那段最难走的路,距离山顶只有不到一半路程了。
后面的行程简直顺利得出奇,我竟然一次也没滑倒,等我们登上山顶,手表的指针才指向七点四十,比昨天少用了近一个小时。
阳光暖暖地照在我们身上,山里的鸟鸣和虫鸣也渐渐多了起来,仿佛整座山突然活了。
我们来到昨天的山谷旁,山谷很陡,角度最起码也在七十度以上,想要直着身子下去简直是做梦。
我昨天就已经观察过,这里是整个山谷最缓的地方,地势也比较低,最关键的是这里植被稍微稀疏,山坡上覆盖着一片绿油油的藤蔓,一直延伸到谷底的树丛里。
我估算了一下,这里到谷底最起码也有六七十米。
“就从这下吧,咱现在没绳子只能用这个。”
老马点头,我伸出手去,想试试藤蔓结不结实,却感觉手上像被一排针扎了一下,触电一样就猛地把手缩了回来。
“我艹!”
我感觉自己脸上的汗瞬间就冒出来了,老马吓了一跳,一把掰过我的手,只见我手上是一片淡绿色的细小绒毛,就像仙人掌的小刺,密密麻麻地扎满了掌心。
“这他/妈/的什么玩意儿……”
我眼睁睁地看着右手肿了起来,老马赶紧从我背包里拿出了水,对着我手心就要冲。
我一把挡住:“这可是喝的,咱总共就两瓶!”
老马把我的手一把拉过去:“一瓶也得洗啊,你知道这个有没有毒,要是你死这儿我可拉不回去。”
老马的力气大的出奇,我拗不过他,只能由他去冲,手上的绒毛倒是一冲就掉,但掌心还是又红又肿,火辣辣的疼。
真是出师不利,我满满的热情被浇了一盆冷水,只觉得眼前的谷地像个巨兽的大嘴,正等着我们自投罗网。
“幸亏是今天,”老马突然开口,“要是是真的要去的那天怎么办?”
我突然的觉得被扎这一下也没有那么糟了,我仔细地看了一下这个藤蔓,只见上面全是绒毛似的倒刺,顺着去摸没事,倒着碰就是我这下场。
可惜我们现在没有绳子,要想下去还得靠它,我把外套脱下来,胡乱折一折垫在手下,再去拉就没事了。
外套只有一件,我看着老马,从包里拿出一把指甲刀,用力剪了个缺口,“刺啦刺啦”的撕成了四块。
“走吧,要是不在这下面赔我衣服。”我赌气似的说道。
老马乐呵呵地看着我:“我保证在下面,不在赔你十件。”
我俩一人拉了一根藤蔓,把鞋底蹬在山壁上,尽力伸直胳膊,现在都穿着短袖,碰上了可不是闹着玩的。
藤蔓下面全是湿漉漉的青苔,我俩鞋底滑的要命,手上的衣服也远没有手管用,几乎是以云霄飞车般的速度滑了下去,我本来就有点恐高,现在完全是紧闭着眼死咬牙关,如果像女人一样叫出声来肯定会被老马笑死。
几乎是眨眼的工夫我俩就滑进了树里,我想刹车都做不到,只听到背后稀里哗啦的树枝树叶声,可怜这棵树不知被我们压断了多少枝叶。
茂盛的植被挡住了阳光,头顶一下子暗下来,我却感觉手里一松,没了抓手,紧接着便是“砰”的一声,我仰面朝天地摔在地上,脸边被草划得生疼。
这藤蔓竟然在离地三四米的地方就到头了,我此时心里只有一句卧槽,这才感觉背后疼的要命。
好在下面都是松软的泥土和厚厚的杂草,上面还有树枝缓冲,不然我这一下肯定把五脏六腑摔个稀烂。
“大泽,你没事吧,可别吓我!”老马从边上跑过来。
妈/的,这货运气怎么这么好,怎么他挑的藤蔓就长到底了?
我气的要死,后背也不觉得疼了,噌地一下就坐了起来,老马看我没事松了口气,抬手就去拍我背后的草屑。
“卧槽,你轻点!”
老马的手一上来,我就感觉自己像挨了一记铁砂掌,背后不去碰还好,轻轻一碰就疼的要死。
老马掀开我的T恤看了一眼:“多大点事儿,就是淤伤,你动一动看看,可别伤了骨头。”
就凭我能蹭的一下坐起来,骨头也应该没事,但淤伤也是疼啊。
我郁闷的要命,老马这运气真不是盖的,想着我的目光就落到了他的脖子上,莫非这些闪瞎眼的塑料玩意真的有用?
老马伸手把我拉了起来,我俩一人捡了一根顺手的树杈拿着,沿着崖壁一边拨拉着前面的草一边走。
外面的树林再浓密也是有人走过的,这里却无人踏足,在没有路的地方最好拿个东西开路,如果自顾自地瞎走,很可能会被蛇袭击。
这全得益于我大学时候的实习经验,不知道为什么,我父亲对地质特别感兴趣,因此也希望我选择地质学,我本身就是学什么都可以,既然他想,也就遂了他的意。
大学期间学校曾组织过一次外出实习,我们平时上课基本都是混过去的,唯独那次实习是实打实的要去野外。
也就是那一次,我的一个同学因为在草里乱走惊动了一条矛头蝮,幸亏那里是矛头蝮袭人的多发地,附近医院里有血清,否则只怕要把小命交代在那里。
他毒发的样子我到现在还记得清清楚楚,所以在野外走路也多了个习惯,好习惯的养成真的需要血的教训。
路很难走,崖边多水,脚下全是烂糊糊的稀泥,没走几步就在鞋底沾了厚厚一层,重的几乎要把鞋子坠下来,我俩走十几米就得清理一下。
老马一边走着一边向谷地里张望,这里长宽不过几百米,应该是没什么大型动物,可几百米说起来不长,面积却不小,我俩这样走,很难找到墓地入口。
我看了眼手表,已经快到九点了,然而我们最多走出了两百米,还累的要命。
“老马,行不行了,真的在这?用不用去里面看看?”我一边在崖壁上蹭着鞋底的烂泥,一边问道。
老马喘着粗气:“肯定在这儿,我觉得入口应该就在这边的石头上,别忘了这里靠着长江,地下水没多深,墓可能靠着水,但直接建在水底不太可能,这谷里全是烂泥,要是我肯定不建这儿。”
老马说的很有道理,要建墓穴肯定是要找一处稳固的地方,山谷里大部分是岩层剥落产生的泥沙,的确不是好地方,而且那是春秋时期的墓,要想在外运送石材很难,就地取材的可能性很大。
我俩沿着崖壁一路前行,又过了差不多有两个小时,终于在石壁上看到了一个杂草掩映的洞口。
看着那个黑漆漆的洞,我的心狂跳起来,父亲去世时痛苦扭曲的脸又一次浮现在眼前,而现在,我要做的就是把那块害了一辈又一辈的玉给拿出来。
老马弯下腰,伸头在洞口看了一下,摸了一把,一脸兴奋地站起来:“肯定是这儿!这是个盗洞,上边全是火烤过的黏泥,肯定是你家先人留下来的!”
我也伸头看了一下,洞里抹着的黏土明显和附近的土质不一样,应该是祖辈们来时自己带的,盗洞打的很平整,到现在近七百年都没有坍塌,可见是下足了功夫。
我想象不出祖辈为了做这一切费了多大的心思,我家历代也没有做盗墓这一行当的,肯定是请了高人,当年那个道士说过镇压效果多久不能确定,他们将盗洞打的如此结实,就是为了后辈有一天能够再进去将玉取出来。
可惜不知这些年墓里发生了什么,曾祖父竟会折在里面,墓里已经进了阳气,按理说不会起尸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