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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见老爸这次动真格的了,心里又很舍不得我,才终于松口勉强答应再去医院看看。
第二天爸妈带着爷爷去医院了,他们回来后在爷爷面前倒是没什么,依旧有说有笑,可背着爷爷的时候都愁眉不展,好像很难过似得。
从那以后每天上午爸爸都会找车拉着爷爷去医院做化疗,我有的时候自然也会也跟着去,期间花了多少钱我到现在也不知道,并且我一点也不关心这个问题,在我爷爷身上花再多钱我都觉得值,哪怕能让他多活一天,这钱就没白花.
话虽如此,可在诸城呆了没多少日子我就想回去了,因为首先是其他人都将诸城方言,我根本依据都听不懂,堂姐每天都去上学,根本没人陪我玩。
还有就是这里的饭我实在吃不惯,因为在东北出生的我我是吃大米长大的,平日里极少吃馒头,结果到了这儿顿顿都得吃馒头。
毕竟是在农村,一些生活用品可能会比较匮乏,再加上山东这边儿不种水稻,所以这儿的大米比东北贵很多,我对老爸嚷嚷了几次想吃大米饭,结果都被他一顿训斥,嫌我不懂事。
就在我思考着我们什么何时才能回去的时候,有一天我们一家三口陪爷爷去城里做化疗,做完以后在等车的时候,爷爷让我们留在这儿等一会,老爸问爷爷要去哪去他也不肯说,只是不让也老爸跟着。
看着爷爷匆匆离去的背影,我们虽然担心却也只能留在原地等待。
就这么过了大约半个小时,爷爷终于回来了。。。
我永远记得自己接下来看到的场景,盛夏时分,酷暑难耐的天气,生重病的爷爷顶着炽热的阳光,汗流浃背的背着半袋大米对我们笑着迎面走了回来,老爸见状连忙跑上去把大米接了下来,我想之所以爷爷不让老爸跟着就是怕老爸不让他买吧。
接下来我们一家三口在诸城又呆了大概两个月,转眼间便到了九月份,暑假过了也到了我该入学的时候了。
老爸打算让妈妈带着我先回长白县,等爷爷兵治好好了他再回来。
当时一听说我们娘俩要回去了,家里人都很舍不得,尤其是爷爷,他坚决不同意我们再回去,希望我们能够安心留下来,就在诸城老家安家,好好的生活下去。
可当时老爸觉得自己年轻时候犯过事儿,现在回诸城之后,出门都躲着藏着的,要不是爷爷叫他他都不敢回来。
听了老爸的这番解释,爷爷一想也觉得很有道理,就不好再说什么了。但他还是希望我能留下来多陪他几天,可是毕竟我不能耽误上学,爷爷也明白这个道理。
等我和妈妈要走的时候,爷爷前一天夜里抱着我抱了很久,到了第二天二叔送我们去坐火车,爷爷一直跟着我们走到村口了,当我们走出很远我在回头张望,发现他顶着太阳伫立在那里目送着我们离去。。。
我下一次再回来的时候,爷爷的身体已经不行了,或许,当时我真的应该留下来多陪陪他。。。
就这样,我和妈妈回到了长白县,刚好赶上报名。
待办好入学手续后,我便在离家七八里路的镇上上了小学,刚开始妈妈还送我,后来因为家里有事,妈妈脱不开身。我就自己骑自行车去,其实这样也挺好,沿途的风景还是很不错的。
就这么转眼间过了半年的光景,快过年的时候老爸才回来,说爷爷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现在我和爷爷基本每个星期都会通一次电话,听这电话那边的爷爷说话也越来越有力气,我真的特别高兴。
我在学校里的成绩还不错,因为同学们并不知道我以前的事情,所以都愿意和我玩,大家相处的也十分融洽。
第二年夏天我升到了二年级,换了新教室,新的教室在二楼,那个时候的冬天我们是没有暖气的,都是每个教室自己烧炉子,不过我们还小,所以一般都是由班主任去烧,因为我是班里离家较远的,所以一般都是我早到。
有一天早上,值班的老师烧完炉子就走了,我去的时候天还没怎么亮,不经意的一抬头我发现一个和我差不多大的小女孩正蹲在炉子跟前烤火取暖,她看起来个子不高,身上穿的校服有的地方都已经破了,此时她也看见了我,和我对视了片刻却没有说话,依然自顾自的蹲在那里烤火。
见她没有理我,也没有对她说什么,只是以前没见过她,我还在那纳闷,等我低头收拾好书本以后再抬头发现那个小女孩居然消失不见了!!!
当时我心想可能她不是我们这个班的,现在大概她们班已经暖起来了,所以就回去了也就没往心里去。
等到了第二天,我又在教室里见到了那个小女孩,这次她依旧蹲在讲台旁边烤火,她见我在吃东西,伸头盯着我的饭盒看了好几眼,我第一次仔细看到她的脸,她看起来好像很憔悴,面黄肌瘦,脸上脏兮兮的,看起来很憔悴。
见她这样我顿时觉得她有些可怜,不由得主动开口问道:“你没吃饭吗?要不你也来吃点儿吧。”
小女孩虽然听见了我对她讲的话,却并没有回答我,而是摇了摇头便起身出去了。
我思量了一下可能是我这么说话伤到她的自尊了吧,就没再去管她。
说来奇怪,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我基本每天早上都能见到她,这个小女孩始终穿着那一身脏兮兮的校服,有好几次我都想张口问她,可又怕乱说话会伤害到她,不过每天来的同学一多她就不知道去哪了,就这样过了一两个月,有一天我实在忍不住,趁她在那烤火的时候走上前去叫了她一声,她闻言转过头,我低头一看发现她的校牌上写着“三年级二班程娇娇”。
“额,这里不是二年级二班吗,你怎么是三年级的啊?”
这位名叫程娇娇的女孩听了我问她的话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校牌,又抬头看了看我,啥也没说什么就起身出去了,留下了一脸茫然的我。
当天下午刚好是我放学留下来做值日,由于现在是冬天,东北那边差不多下午四点多天就黑了,我自己一个人骑着自行车往家走,还没走出多远就看见程娇娇背着个破书包,独自一人低着头慢悠悠的往家走着。
程娇娇回去的路刚好和我顺路,今天她还是穿着那一身单薄的衣服,当时外面气温可是零下三十多度啊,我穿着妈妈为我缝的棉袄棉裤都觉得冷,看她那样真的挺让人心疼的,我骑到程娇娇面前停了下来,问她需不需要我带她一段,程娇娇闻言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她很轻盈的就跳上了我自行车的后座上,为什么要用轻盈这个词形容呢,因为我真没感受到多一个人有多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