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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宿境内,墨羽一袭黑衣朝着山谷下飞去,“这里就是黑岩所显示的地方?为何一点灵力也感应不到。”山脚之下,一道绝壁旁,墨羽站在戈壁之上,眺望着远处的孤峰。独自走至绝壁之下,伸手贴着绝壁探寻着某出入口。
无形的精神力徘徊于山体之间,片刻之后,一道石壁缓缓打开,无数碎石落下,一时烟尘肆起。
“没想到已过五千多年,这封印仍旧这般完好。”震去四周纷飞的灰尘,墨羽兀自走入石洞之中,一道蓝光一闪而逝,几次之后,方见一道蓝火于墨羽肩头之上缓缓升起,山洞之景方才浮现眼帘。
巨大的山体之中,一道长崖沿内壁而筑,盘旋向下,深不见底。墨羽肩头上的星星之火,映照着内壁上狰狞的雕刻。顺着崖道而下,周围似是陷入一片漆黑之中,仅凭着萤火一般的蓝焰显然无从窥探其中。
“散!”墨羽一声低喝,四周黑暗犹如黑蝠出巢般散去,那星星蓝焰在这山洞之中显得这般渺小。
墨羽收起蓝焰,此时周围皆已是一片敞亮,千丈之内,皆空无一物。在这巨大的山体内,一道足有千丈的圆场顺着内壁盘旋而下,陷入地底。
圆形广场之上,无数繁杂的符文排列其中,绕着中心的裂缝分散开来。腥红的血液沾染着锈迹斑斑的符文,流向中间的裂缝,这不过半尺余长的裂缝,却已然被血迹染成鲜红。
“此处灵气已散,秽气尚存,看来镇压此处的灵器是在不久前被取走的。”墨羽蹲下扫过裂缝上的灰尘,肩头蓝焰再次升起,仔细观察着裂缝之中。“难道跟乌衣有关?”
……
泽云城内,龙婉怡站在墨宅外来回徘徊着。“这小子怎么还不出来,要不是林言走了也不用我自己来送这破书了,真不知道当时我怎么就答应帮他了……他们家怎么一个人都没有啊!”连着敲了好几遍门,龙婉怡终于等得不耐烦了,收起手中的两本书正欲离开,却突然被一道苍老的声音叫住。龙婉怡猛然回头,这墨宅处地僻静四下更是没什么深巷,而这声音从院中传来,自己却一点感觉都没有,不禁心头一颤。
“小女娃,别着急走啊,这老人家动作慢,久等了啊。”徐燚推门而出,依旧是那副衣衫褴褛的摸样,手中提这个酒葫芦,醉醺醺的样子,但尽管这样,仍让龙婉怡半天才缓过神来。眼前这个,虽是一副懒散摸样,却让她心悸。龙家武学虽不是如何霸道诡异,但却异常敏锐,不然龙家的镖局也不可能立足于泽云城。但这种感觉,从未有过,纵使是自己的父亲,也未曾。如若要有,那边应该是着墨宅的主人,自己年幼之时曾见过一面,显然不是这人。“这墨宅当真是不可触碰之地啊。”
“那个,我以为这院中无人呢……这是钟凡的书,麻烦伯伯转交给他,这是我的译本,只是最后一张黑纸上的内容实在是看不懂。”
“无碍,难得姑娘有这份心啊,专程送来……”
“那个大伯你别误会,我跟他也就算是个朋友。”说着,连龙婉怡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若是让钟凡看见定要骂上一句为老不尊。
“那行,我知道了,你的话我会转告给那小子的……姑娘可还有什么事吗?”
“没了。”看着徐燚眼中满是玩味,龙婉怡自恃问心无愧,却也怕误会,赶忙告退。
“哦,那慢走不送……这臭小子。”话音刚落,徐燚便从龙婉怡手中接过译本,欲转身离去……
“等一下!”龙婉怡还未走出几步,便被叫了下来。如若刚刚这老者的语气是慵懒苍老,那此刻便是霸气凌然,宛如一块巨石袭来。
“在下想请问一下,姑娘这本书从何而来。”说着徐燚拿出手中的《疑龙经》看着龙婉怡。尽管有意压制,但周身灵力仍不免荡出一道道涟漪。
“这书是从陶夫子书舍之中拿来的,至于从何而来这就不知道了。”
“陶雍么……”
“那告辞了。”见徐燚独占在门前毫无反应只是喃喃自语,龙婉怡也不知如何,等了半刻,仍无动静,只得先行离去。
见龙婉怡要走,徐燚这才回过神来,收起手中的书,转身离去。
“这本书怎么会出现在陶雍那里,当时离去匆忙,谁也不曾注意,但怎会出现在陶雍那里……”
……
大幽,一道黑甲身影矗立峡谷之上,沿途两岸奇峰陡立,削壁对峙。黑甲人一身黑衣,鳞甲如羽,却唯独左臂之上的护臂,伤痕累累,似鸟禽一类划伤。黑色的面具遮蔽着面容,只能隐约透过间隙看到一处狰狞的伤口。
峡谷之上,一白衣男子面容温婉,剑眉星目,一袭白衣胜雪,久立其上。在其身后,黑甲人静静站立着,如同空气一般,时而峡谷之中狂风骤起,却不见其有所动容。
“少主……”片刻之后,黑甲人方才张口,欲要询问。
“冥武的事解决了么?”峡谷之中,狂风愈来愈急。白衣人站在峡口,看着其间呼啸而过的狂风。
“已交代妥了。”
“那你先下去吧。”
“少主,白泽之事……”
“无碍,知道他在哪就行了,剩下的事,我自会解决的。”
“是……刚刚来此处时,正见内阁长老请您过去。”
“可是阎长老。”
“是。”
“跟他说,我出之后自会过去。”
“少主您就从未想过那一战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么。”
“冥古之中所发生的事,又有多少是寻常之事。你先下去吧。”
“是。”话音未落那黑甲人便已消失不见,峡谷之上仅剩一白衣男子。
“冥古么……”
峡谷之中,狂风忽而冲天升起,忽而轻缓如水;如此往复片刻之后,白衣人忽然跳入峡谷之中,手中拿着一柄黑色长刀,迎风挥去。
……
“灵阵开了!”灵阵湖中,钟凡右手持剑,剑尖点在水中,一层层涟漪于水面之上荡漾着,缠绵不绝。
钟凡提剑插而起,在湖中带起一道水柱,转身向着方才灵力涌动的方向疾驰而去。
……
玄股,招摇山下,烟雨刚过,初霞正起。山脚下弥望着的,一丛丛灌木之中,夹杂着些许深花;初晨的露水,似吹弹可破的肌肤,沾惹在花冠之中,悄悄从枝叶之中划落。
百花丛中,蓝衣女子如粉蝶轻舞,缓缓而立。“你来了。”
“怎么我来了,却不见你惊喜。”
“你来与不来我都是这般,又何惊喜。”
蓝衣女子身后,一道白衣慢步走来,飞蝶山蜂皆惧之不及,纷纷散开。男子渐行渐近,终至女子身前停下。
“故人相见怎么也得打声招呼啊。”白衣男子见那女子不睬,只得逞笑道。
“我与你又何故之有。”
“我们怎么说也是有婚约在先啊。”
“与你有那婚约的人早已经死了,我不过是这招摇山下的隐人罢了。”
“好好,纵使我那大幽公主已死,那我前来祭奠一下总是可以的吧。”
“随你吧。”蓝衣女子见这人这般惫懒,便也不再与他搭话,独自做着自己的。
沉默片刻之后,白衣男子终是开腔,说道:“他出现了。”
女子轻拈花枝的手细不可查的轻颤了一下,仍是若无其事般,不予理睬。
“你还是很在意他对吧。往常我说一句你顶一句,从来都是说不过你,没想到今日你倒也不说了。”男子似笑非笑着,想要打破这僵局。
“十三年了,他要是还在,或许也不会来这吧。”
“这人还没到,你又怎么知道呢。”
朝阳还未透过初霞,却已经显得那么刺眼,只是还少几分正午的炙热。
“老家伙们要是知道他们的好徒儿如今变成了这般摸样,只怕是要来找那人算账的吧。”
林间一如往昔,只是那浓密的灌木中少了一抹春色罢了。女子已然离去,而那白衣却仍旧望着眼前的花丛发呆。
招摇山下,一处精简的小院中;院中一株两尺余宽的红叶李下,淡粉色的花瓣已经飘落了不少,余下的花蕊,在紫红的叶中,清晰可见。两根长绳顺着粗壮的长枝落下,摆动的秋千,吹起地上的花瓣。
十一二岁的少女独坐在秋千之上,也不刻意去摇动,只是静静看着手中泛黄了的书;时而微风吹过,空下一只手,拂过垂下来的鬓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