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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我隐约看见那破碎的坛子碎片在动,并且那啼哭是从那碎片下面发出的。曹叔立马脱了衣服,咬破中指在上面画起符来,曹城也没闲着,抓起我的右手照我中指就是一口,疼的我差点蹦起来。
我条件反射的往回抽自己胳膊,这TM要干啥啊!
“对不住了哥们!你忍一会,要不咱们全完蛋。”曹城话音未落,又夹起我的脖子,抓着我的手用力挤起来,围着那坛子转了一整圈。
血液从我的指尖汹涌而出,滴答一地,随他的牵引画出一个不太完美的圆圈。曹叔将画了符咒的衣服盖在碎片上,说也奇怪,那啼哭声消失了。
我本以为这样就完事了,舒了口气,看着自己被咬的难看至极的手指无奈,这TM招谁惹谁了,跑这来招这洋罪。
我正独自郁闷着,曹城冒出一句没头没脑的话“不对啊!这家伙有问题!”
曹叔也点头,说确实不合常理,如若真是灵婴啼哭,那八成我们在场的所有人,都得心智崩溃一阵子,即便是身有法力之人,也不免胸闷耳鸣,可看在场众人,包括我在内,没一个感觉到不适,这其中绝对有问题。
曹叔点上根烟,慢慢吸了起来,除了曹城以外,所有人都把注意力放到他身上,众人面对这么一档子事,都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恐惧远远大过好奇,唯一能指望上的也就我们仨了。
当然他们早就看出我就是一草包;曹城那是活阎王,说不定哪根筋搭错了就得抓个人来放血,真是避之惟恐不及。所以,他们都把希望寄托于曹叔了。
曹叔眉头皱得极深,掐灭烟头,开始指挥起众人。
“你,还有你,你俩把地上这俩送去医院,是死是活都给我看好了,千万不能让他俩再跑回来。你们三个去多买些朱砂和公鸡,用朱砂合着公鸡血围着这宅子画三个圈。你去把宅子里所有的人都遣了,但凡是活物就给我弄出去。还有你,去多准备汽油和空瓶,看好时间,如果半夜两点我们还没有出来,你就点了汽油瓶冲这房子扔,任何人来救火都给我拦下,房子烧完前任何人不要接近。再有就是肖老弟你,把我这侄子送回去。”
众人听后都开始行动起来,曹城拍了拍我肩膀,说你听我爸的,回去吧,明天去我家找我。说完灿烂一笑,我分明看到那笑里有诀别的意味。
我一时间犹豫起来,面对这邪玩意我确实怕,但我也真是做不到撇下这父子俩独自离开。如果留下,九死一生,我父母怎么办?他们就我这一个儿子。如果我走,他们出事了,我想我会后悔终生。我正纠结着,曹城搬过我就往外推,说赶紧的!再TM磨叽你孩子都生出来了,这一个就够受了。
我随肖老板下了楼,他让我稍等他一会,又急急忙忙的跑上楼,再下来时手里多了两个相框,是他与妻子和女儿的。
这时宅子里已再无旁人,我将肖老板送至门口,对他说我要留下,来时三个人,走时必须也是三个人。
肖老板有意拉我走,被我挡掉了,他无奈的叹息,说我感激你们为我家做的一切,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已经超出我的想象与掌控,我能做的也只是为你们祈祷。
我说我还有爹妈呢,如果我出不来,你一定要保证他们后半生不会缺衣少粮,这对你来说不是难事。肖老板没说什么,只是点点头,深深的看我一眼,转身走了。
关了门我直奔厨房煮了一锅鸡蛋,要拼命也得填饱肚子,万一挂了也不至于做个饿死鬼。看着那腾腾的火苗突然有种释怀的感觉,人啊!都一样,注定路过人间,最终归一的还不是这一把火。
当我再次出现在二楼时曹叔可能是过度激动了,照我屁股就是一脚“糊涂z闹!”
我擦掉被他溅了一脸的吐沫星子,把一盆的鸡蛋往他面前一送“曹叔,吃饭!”曹叔没在说什么,抓了两个鸡蛋蹲地上剥起来。曹城还挂着那招牌坏笑,说你要是女的我一定娶你。
我们爷仨坐在地上抽烟喝水吃鸡蛋,享受着可能是这辈子最后一顿的晚餐,当真快活无比,谁都没注意身后那关乎性命的玩意。
我正吃着就感觉什么东西爬到了我后背上,还以为是曹城的恶作剧。
“滚!我不是女人,你少摸我!”曹城疑惑的抬头看我,随即被一口鸡蛋噎着了,猛嗑起来,脸憋得通红。
这时我也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在我背上的家伙显然不是曹城的手,而是那个天杀的灵婴。我这汗一下子就飙开了,神啊!祖宗们!我该怎么办?!
最后我将求助的目光投向曹叔,曹叔随手拿了个鸡蛋朝我脖颈左侧扔过来,那灵婴还真随那鸡蛋飞了出去,我立马连滚带爬的躲到曹叔身后,这TM太刺激了!
灵婴抓到鸡蛋后很是高兴的样子,嘎嘎的啼笑了两声,随即就往嘴里塞,他翻来覆去叨登半天也没吃进嘴里去,显然他不懂鸡蛋皮如何去除。
我心里暗骂曹城这小子是不是编故事来吓唬我啊?什么轮回邦祭的就轮出这么个连鸡蛋都吃不到嘴里去的玩意?
我正琢磨着灵婴是否真如传说般邪乎的时候,曹城就把一个剥好的鸡蛋扔给了灵婴,那小家伙纵身一跃,一个后空翻捉住鸡蛋,又稳稳的坐在地上,这回吃到嘴里去了,乐的手舞足蹈。
曹城看看我又看看他爸,表情怪极了。
“这灵婴好像心智不健全。”
“啥?”我没听懂他的意思。
“我说这灵婴好像缺心眼。估计是轮回的过程哪里出了问题。”曹城说着又扔给灵婴一个剥好的鸡蛋。
我说那是不是说事情就好办了?曹城说不是好办,是更难办,他不漏底,就更难对付。
我瞬间又泄气了,这才仔细打量起灵婴。按正常新生儿的标准来说,这灵婴明显要比同龄婴孩大一圈,他很白,白到皮肤上隐约能看到淡蓝色的血管,脑门和后脑勺都很大,所以显得头就特别大,和身体有点不成比例,中肯的说,如果不知道他的来历与身份,我一定忍不住上前去抱抱他,简直可爱极了,很有喜感。
灵婴这时也吃的差不多了,它同样对我们三人产生了兴趣,兴致勃勃的朝我爬来,我撒腿就跑,玩命的跑,天知道我有多怕他。但是我还是没能跑过他,又被他爬在了背上。
“曹叔!这咋办啊?”我急的差点哭出来,腿都软了。曹叔没回答我,想是他也被这缺心眼的灵婴弄蒙了,一时没了主意。
曹城说你别乱跑了,你跑不过他,我俩还得追你,你面对着墙站好,别动。我听话的面壁而立,转身之际灵婴又咯咯的啼笑开来,震的我耳朵嗡嗡作响。
我面对着墙站了一个世纪之久,曹城和曹叔在我身后一个接一个方法试,无奈这灵婴死活就是不从我身上下去,最后这家伙竟然睡着了,哈喇子淌了我一脖子。
曹叔说砖头你别动,这是好机会,咱们今晚必须得把他除掉,万一把他放出去那后果不堪设想,时间不多了,我和城子封个十杀大阵,一会我喊你时你一定直直的向后倒,腿不能弯,手也不要先着地,听见没?一定直直的躺倒。
我说好,但愿手脚都听我使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