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抗御的原因,域名改为dsyq.org/感谢收藏^_^
张晓武说的老地方是繁闹商业区一处叫做“魅色”的酒吧。
酒吧老板是他们学校的一位学长,不知道怎么就和张晓武认识了,俩人玩得开,也合得来,张晓武一有空就往酒吧跑,一来二回的就成了老熟人。
那位学长姓季,单名一个谦,好歹也算是学校论坛之中时而会刷到的人物,帖子中也大多是愤世嫉俗,说不过大三的学生,已经是开着百万豪车喝着香槟的有钱人了尔尔。
可这样的人其实在他们学校也挺多,要论优秀,季谦其实也排不上号。
她和季谦打过几次交道,是个气质特别好的男生,斯斯文文带着眼睛,就是一双眼睛太精明,她从小见惯了这样的人,见多了,便总是不舒服。
张晓武也明白。
她到魅色的时候,张晓武几个人已经喝开了,白楚河这姑奶奶依然不改自我穿着保守的T恤,和牛仔裤。
张晓武特别嫌弃,满场的露挤和抹胸之中白楚河的打扮就像是一股清流,路过的好几个女孩子都看着她捂嘴轻笑。张晓武嫌丢人,就着陆骏意的一旁远离了白楚河。
她走过去,原以为就他们几个人一场小聚,谁知道她一抬头,就看见了施纯。
头皮一麻,手脚都变得迟缓。
白楚河没好气地看了她一眼,郑开心赶紧开了一瓶酒,给她满上,“老规矩,来迟了的人自罚一杯啊!”
她二话没说就举起酒杯灌了下去。
“今晚都兜着点,”白楚河默了默,“你们光姐明儿还有早课。”
果然是个刀子嘴豆腐心,她见了喜笑颜开,“吧唧”在白楚河的脸上亲了一口,而那边就传来了施纯娇嗔的声音,“骏意这个酒好烈哦~”
她浑身一震,仿佛能听见白楚河咬牙切齿的声音,“麻烦给个解释,你们为什么要带上她!”
张晓武讪讪,郑开心也十分尴尬,“陆骏意带的,要问问他去。”
转头看向陆骏意,却见陆骏意无奈的神色。
也难怪施纯粘着陆骏意,陆骏意老好人出了名,谁求都能给帮忙,施纯不挑他挑谁呢?
白楚河却是有气,向来看不惯这样的女生,却让自己给碰见了,一时间心里头没回过气来,一口灌了几大口酒,杯子还没放下,一道清越的声线便在这时带着调侃的意味涌进了众人耳中,“这新调出来的酒怕是后劲烈,白楚河你待会儿可别睡在我这酒吧赖着不走了啊。”
白楚河下意识抓紧了她的手。
季谦。
张晓武和陆骏意几个人纷纷打了个招呼,“季师兄。”
季谦点头算是回应了,目光却落在了白楚河已经喝光了酒杯上。
白楚河难得有了一丝涩意,她知晓白楚河的心思,笑着没说话,自动在白楚河身边给季谦腾了个位置,这是最大的卡座却只坐了几个人,她害怕季谦不肯坐过来,还特意拍了拍身侧的位置,“师兄,坐!”
季谦微微一笑,没拒绝,在白楚河的身边坐下。
白楚河隔空瞪了她一眼,她冲着白楚河飞了一个媚眼。
看上去挺大大咧咧一人,到了自己喜欢的人跟前,还别扭上了。许由光轻笑一声,刻意同季谦拉开了距离。
那边张晓武几个人吆喝着要开局摇骰子了,大伙儿聚在一起,季谦也难得同他们一起闹起来。
摇骰子是很常见的酒桌游戏,施纯平常没怎么玩过,陆骏意很是费心地和施纯解释了一通,然后稀里糊涂地开了局,因为不懂规则,被白楚河故意开了好几次,几杯酒下肚,手脚都开始虚浮起来。许由光也没好到哪里去,张晓武那混蛋刚一直没少开她的骰子,一开一个准儿,郑开心跟着瞎闹,开了她几次,虽不准,却也折腾地她喝了许多。
头晕目眩时她转头便看见了施纯已经变得难看的脸色。
都是一等一的烈酒,施纯头一次碰酒,照着白楚河这程度,就怕喝出个好歹来。
她倒吸一口气。季谦看着微微皱眉,却没多说。
大伙儿都察觉到了白楚河的刻意,张晓武半开玩笑道,“楚姑娘今儿运气可真好,您这样几个姑娘能受得了您的折腾呐,咱哥儿几个都不敢开您了啊,就怕您记住了逮着哥儿几个报复呢!”
施纯这时嘤咛一声,却是顺势娇弱地靠在了陆骏意的身上。
都知道张晓武这是当着施纯的面儿替楚河解释,语气里是责怪,话里却全是周全与维护。
白楚河这丫头气性上来了,肯定是不会给张晓武台阶下,在白楚河冷笑一声话还没出口的时候,她急忙扯住了她,拿起了酒杯轻磕在桌沿,“就是就是,晓武说得没错,咱们楚姑娘今儿的运气好,我呢先干一杯,求您今晚饶了小的,小的明儿还有个院长的课要上,不能迟到!”
然后就是她疯狂地示意白楚河,白楚河冷眸一肃,看着施纯的眼神带着杀气,却顾忌着她的面儿上,亦是缓缓举起了杯子同她碰了一杯,而后对着施纯道,“得罪了啊!”
施纯傻不拉几地笑了笑,无力地垂下了头,发丝遮住了脸。
那一杯酒猛地灌入了喉腔之中,她颤颤巍巍地站起来,“我去个洗手间。”
然后甩手便往着角落的方向走去。
洗手间是一处较为安静的角落,可却还是能听见外面喧嚣的摇滚乐。
哪一次都是被张晓武那王八蛋折腾得摇头晃脑地回校。
她待在洗手间很久,直到张晓武给她打了电话,她才慢腾腾地从洗手间出去。
靠在墙壁上,来来往往的人很多,大多浓妆艳抹,脂粉扑鼻。
今儿来这时她正好从活动室回来,穿的不算暴露,却也不算保守,水粉色的连衣裙后背开了个叉,放空的状态让整个脊背连同姣好的身材若隐若现,倒也不算特别奔放,可却在这间酒吧里,算是不可多得的清纯尤物。
酒的后劲儿上来,头愈发的昏沉,她不知道自己靠了多久,直到张晓武的电话再次打过来,她才不耐烦地应道,“张晓武你完了!骗了这么多杯酒,今儿晚上老娘和你扛上了!”
说完挂了线,下一秒搭讪的人就靠了过来。
“美女在这儿干嘛呢?!”那人笑嘻嘻地凑过来,眼神不断地打量着她。
算是个皮相不错的男人,可却穿着紧身的衬衫和裤子,就像是十分自信于自己男性的魅力,衬衫扎进了裤腰里,下、身的雄壮便如此突兀地显露在她的眼前。
大都是热情寻求刺激的男男女女,这样的事儿若是放在平常她倒也是好脾气地应付应付,可她喝了酒不舒服,加上被张晓武那贱、人耀武扬威地灌了那么多,顿时失了耐心,大手一挥,“滚开!没工夫搭理你!”
“哟,美女脾气还挺烈。”那人说着就勾搭了上来,一双手就这样顺着她后脊背放空的上身摸了进来。
那一双手带着挑逗轻轻抚过她的后背,她浑身一颤,猛然转过身,扬起手就准备一巴掌挥过去。谁知那人脸皮极厚,抓住了她的手,顺势就将她按在了墙上。
“喜欢这样的?嗯?”
胃里翻涌起了恶心,她挣扎无用,低吼,“放开!”
“好啊……”那人勾起笑容,将她挤压在墙上一只手分外不老实地向下抚摸,然后凑在她的耳边,“我家里有很多这样的你喜欢的视频,要不要……”
要你姑奶奶!
她烈性上来正打算一脚就这样踹过去了,却忽然听见了有人冷冷的声音传了过来——
“是要我逼你放开她,还是你自己来?”
那人的动作一顿,侧首看去,却见了一个男人正站在他们的右侧之外,说这话时却带着浅浅笑意,甚至不慌不忙地给自己点上了一支烟,收手放回火机时抬起头,唇边笑意不减,却眼中肃杀,暴戾之意四起。
毫不怀疑,如果再不放手,他真的会动手。
她呆呆地僵在了原地,轻喃道,“许暮之……”
许暮之气场过于强大,那人自然也明白全场猎物其多,为了她动手显然不值得,讪讪地放了手,匆匆离去了。
手腕处被那人扭红了,她轻轻地握着活动活动,低下头不敢直视他。
就像是一个叛逆的孝子被大人抓住了现行,总觉着在许暮之面前泡吧喝酒,是种不对的行为……
许暮之淡淡地瞥了她一眼,见她不敢直视自己,唇角一动,却什么都没说,转身就走了。
是她预见他真打算走掉不理自己,抬头,猛地上前抓住他,“哎,是张晓武非硬拉……”
“不必解释。”许暮之不动声色地拉开她的手。
语气生硬,甚至不难听出有一丝怒意。
解释的话到了嘴边就给生生顿住了,她好笑地盯着许暮之,“你以前不也这样么?”说着还特意捏起嗓子调侃他,“暮之哥哥~”
都没问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谁教训谁呢?!
她眼中带着狭促的笑意,许暮之的眼中总算因为她这一声“暮之哥哥”隐隐有了笑意,“我那会儿也没少给你开家长会,这样的恩德怎么不好好记记呢?”
被将了一军。
她哑口无言。
低下头好半天才闷闷地道,“谢谢啊。”
许暮之抬腿就走,“走,送你回去。”
她追上前,摇椅晃,“不行……”
许暮之幽幽地看过来,那句“我还没找张晓武算账”被她生生给吞了下去。
回去就回去。
借着酒劲儿,她向许暮之伸开了手,竟是撒起了娇,“暮之哥哥,我难受。”
许暮之的手一僵,又往前走了几步。
她重心不稳地向前踉跄了几步,“哎哟”一声。
许暮之回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