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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帆也不知道衡官被野男人盯上了,仍然按部就班白日当小学生,黑夜里灵魂出窍去空间里跟衡官一起呆着。
事情发生发展的太快,他没有消息渠道,不敢放出神识监视,作为有骄傲的大神仙也不屑平日在衡官身边安插个普通人做眼线传消息,再者他很确定有什么事衡官会直接跟他说。
但是问题是蒋帆在心里不看重凡世生活,衡官也根本没将白日遇见的这个人这件事当回事,在自己的灵质空间衡官也从来不会在闲聊中提及她现在的生活环境,就像晚上休息的时间不会讨论白天穿的衣服是什么材质,又如何蹭到了脏东西。
两个人都是横跨千年,历经过人世初始世界的兴衰荣辱,也见识过太多灵界迷雾笼罩般的计算,小事无需提起,他们在一起煮茶论道时的话题内容,基本上就不落在地上。
这个小事情就这么被完美的错过了。
在蒋帆努力深入了解衡官,不断奔着她灵魂伴侣位置努力的时候,徐和谦在东鹏的明示南燕的暗示和自己的小算计共同作用下,持晚辈礼低调的登门拜访了何府。
何老爷和夫人听说有人拜访的时候,还不知道对方来头那么大,一头雾水的也不知道所为何事,只吩咐将人安排在正堂,收拾齐整了才出来接待徐和谦一行三人。
出来打眼一瞅,虽衣着华贵,神色却谦和,也没看出大来头,三人齐齐对两人弯腰行礼,口称晚辈,徐和谦声音朗朗:“素闻何先生之名(昨天刚打听清楚),仰慕(你家闺女)已久,今日特来拜会。”
虽有王世子这个身份,徐和谦却看起来一点都不凌人,小公子人长得也精神。
何氏夫妇还是有点迷惑,猜这孩子是不是镇上谁家的儿子来找何老爷拜师来了,在这里何老爷的学识算是唯一拿得出手的东西,就是完全没有往自己闺女身上想。
何老爷先开口问:“老夫长年卧病,也不知公子是谁家的啊?”
“呵~”徐和谦态度非常谦逊温和,但也没绕弯,就直接告诉两人:“晚生是京都福王家的儿子,名叫徐和谦。”
何氏夫妇反应了一下,然后身姿肉眼可见的软倒,还好是坐在椅上,两人不至于滑落在地。
“不知殿下驾临,恕罪!恕罪!”
何老爷连着夫人一起撑着从椅子上下来就要给徐和谦行礼,却被东鹏南燕分别一把架住没拜下去。
“二位不必惊慌,晚辈今日来,是有事相商。”说到正题,徐和谦心里激动了一下,顿了一顿,继续道:“昨日晚辈从边关回程,发现玉扣潭有人落水,便出手救了令爱。”
徐和谦目露担忧之色:“不知小姐现在可好?可有不适?”
何老爷不知道这个事,一脸蒙的看何夫人,何夫人也不知道这个事,小庶女回来的时候一点异样都没有。
他们在这里有个误会,就是徐和谦以为衡官衣服湿着形容狼狈的样子回的家,但是衡官其实到镇守府门口就已经清清爽爽干干净净了,看不出来掉过水里。
不过世子既然这么说了,何氏夫妇也不能怀疑,当下就要叫衡官出来给他道谢,却被制止住了。
“小姐身上不爽还是多休息,晚辈今日也带了些药材来,还行夫人费心照顾。”
自家女儿被外人请求照顾,这话怎么听着奇怪?何夫人一脸无语,终于察觉到不对劲了。
她松开南燕扶着她的手,稳稳地站起然后微屈身给福王世子行一个谢礼,语气诚恳地道谢:“老妇在此谢过殿下对小女的救命之恩,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此等小事,不足挂齿,只是昨日危急时刻,谦顾不得在场人多,与小姐多有亲密,为全小姐名节,今日特来商议求娶之事。”
商议求娶……
何老爷心里翻腾着这几个字膝盖再次软下去,“福王世子,商议求娶,令爱”,几个简单的字眼在他脑子里面打成死结。
“既是商议小女婚事,那就叫她一起出来吧,”何夫人声线沉稳,“有道是一家女、百家求,此事也当她自己有个态度。”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徐和谦再做不得暧昧深情的表情,一时间心中有些茫然。
“什么叫一家女百家求,”
何夫人说完也没急着喊人,徐和谦一时间没答上话,中间顿了两息,东鹏不耐烦的大嗓门就响起来了:
“怎么着你家闺女有相好的人家了?既然如此咱们可说好了,不是我家世子不肯负责,是你家姑娘有去处,我们世子还没娶亲,不懂这些弯弯绕,今日你家拒绝,以后可不能再找来!”
“什么……什么一家百家!”听到婚事要告吹,一直挂在东鹏手臂上的何老爷顿时挣扎站起对何夫人恼怒地大吼:“我闺女清清白白,怎么能被辱没名节了以后说走就走,这是将她往绝路上逼,今天这事若是不成,我下午就叫她再跳回玉扣潭去,就当她清清白白没人碰过!”
何老爷一顿抢白一下就给何夫人打蒙圈了,原本是跟结亲的福王府较劲的关键时刻,瞬间后方老窝被队友给端个干净,一时之间话也说不出来了。
东鹏给南燕一个得意的眼色,两人抽手站回徐和谦身后。
“何夫人放心,”徐和谦适时站出来,知道现在该许诺好处了,语气一如之前的温和:“虽然谦还没有娶妻照顾岳家的经验,但是何府若是有什么需要,只要福王府能力所及,定会成全。”
何老爷一听顿时激动,呼呼哈哈的就要上前:“既然这样那我……”
话没说完就被何夫人在后面扯住衣衫用力向后一甩,用力之大,径直将男人甩一个趔趄,后半截言语这堵在喉咙没有说出来。
何夫人上前,目光冷冷:“福王府高门贵地,我家女儿毫无依仗,即使有一时恩德,恐怕也不足维系一生安康,只怕不多时一个奴才也能欺负在头上!”说着还瞪了东鹏一眼,又继续道:“世子爷若是能拿出个章程来,这事今天就定下,若是不能,我家女儿的去处也不必您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