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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过凤鸣手中的画像展开后一名约莫六七岁的幼童之像便映入了莫男眼中，在看清那幼童的容颜时不仅莫男眼中掠过了诧异之色，旁边的锦绣更是下意识的惊呼出口。
“主子，素娘怎么会有您六七岁时候的画像？”
那画像上的孩童几乎与莫男小时候一模一样，只是他身上穿着的只是普通的布衣，而且神情似乎也与平日里的莫男大相径庭。
面对锦绣的疑惑莫男并未出声解释，只是握着画卷的力道又紧了几分。
难怪苏娘过往半年来对他照顾有加，临行的时候又将丈夫战死之后所得的全部钱财都给了他，原来他竟与素娘的弟弟长的这般相似。
或许当初离去的时候他就不该对素娘定下三年之约，也不至于让其在这里白白的送了性命。
“可知素娘葬在哪里？”
对着画像沉默了好半晌之后莫男才向凤鸣询问道，他曾允诺过素娘三年之内不管成或败都会回来报恩。如今素娘人虽不在了，他怎么也该去坟头上一炷香。
凤鸣早已打听好了关于素娘的所有消息，三人带着祭拜的东西来到村子外的一处景色秀丽的山坳上，遥遥便见素娘的坟孤独的立在山头。
里长说素娘临终之前曾求他们一定要将自己葬在这里，至于缘由却并没有多言。自从素娘来到这座村子后对他们多有帮衬，里长感念素娘对他们的好便应下了她的要求，还为她在坟前立了一块墓碑。
“你们先下去吧，我想与素娘单独说说话。”
待祭拜完毕之后莫男便向锦绣和凤鸣挥手说道，锦绣本不愿留莫男一个人在这里，但凤鸣并没有给她胡闹的机会，在她开口前先一步封了她的哑穴拽着她离开了。
山风吹过卷起一地落花，那情景与当年他们离开的时候颇为相似，只可惜当初目送他们的人却已不在这个世上了。
“素娘，原谅我没有早点回来看你，这三年我实在太忙了，忙着在暗中建立自己的势力，忙着扳倒刘皇后，忙着坐上太子之位……”
莫男蹲在素娘的墓碑前一边拔着杂草一边将这些年他所经历的事情全部都仔细说了一遍，夺权之路并不好走，好几次他都差点丢了性命，但每次都绝处逢生挺了过来。
如今后风国与他为敌的人都已经被清理掉了，他也坐上了太子之位，虽然依旧需要在云越国做质子，后风国也依旧是其它人眼中的弱国，但他终究拥有了保护自己和母妃的力量了。
“素娘，你放心，既然你将我当成了你的弟弟，那这一辈子我就是你的弟弟。未来只要我还活着一日，每年的今日我都会来给你上一炷香。”
纤细的手指无声抚上冰冷的墓碑，莫男无声凝视了半晌之后正准备离去，身后却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咦，你是何人？”
熟悉的声音让莫男浑身一震，下意识的转身看去却见来人竟是两名年纪瞧着比他还小一些的少年，其中一名做奴仆装扮，另外一名紫衣公子星眸皓齿，小小年纪便有一股难以遮掩的英锐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