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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wdidIfallinlovewithyou,whatcanIdotomakeyousmile……”暗昀冰听着《泪的物语》,轻盈的步子不由得踏着歌曲的节奏前进,愉悦的心情使她情不自禁地小声哼唱了出来。
没想到荒山就在柳夜暝住的小区背后,暗昀冰漫不经心地想着,以前我怎么没发现呢?
她依然有节奏地走在并不平坦的山路上,这对她来说是小菜一碟,完全靠着身体的记忆迈着步子,这条路她都走了快十年,只要顺着以前的脚印行走便容易多了,每走几步就能看见一些小小的坟墓。
暗昀冰却并不感觉到毛骨悚然,不光是因为自己已经经过这里很多次了,还因为这些小小的坟墓里沉睡着许多小小的宠物,舍不得将它们的遗体扔弃的主人在这儿为它们找到了安息之地,让它们带着自己的爱和泪水睡去,每当想到这里,暗昀冰就感到非常温暖,虽然她嘴上和别人一样称它为荒山,但心里却给它起了个名字——宁山,在这里,能让她感到身心的宁静和松弛。
暗昀冰费力地踏上最后一道泥坎,终于到达了目的地,她气喘吁吁地直起腰,贪婪地呼吸着这里的清新空气。
充斥着双眼的景色满是绿意,和刚才荒凉的景色完全相反,尽管四周被高高的铁丝网围得严严实实的,但这丝毫不能减少翠绿的树木那逼人的生气。
暗昀冰的曾祖父有天突发奇想买下了这块地,并且每周都按时种上一棵树,说是为自己以前每天坐轿车去公司所污染的空气作补偿,曾祖父去世后,祖父祖母接下了这桩任务,再到暗昀冰的父母、姐姐,姐姐离开这座城市后都是由她在打理,刚开始的时候祖父还不停地抱怨,这块宽阔的荒地不可能种得活树,但在不知不觉中,这里一大半都被绿树覆盖了。
和往常一样,暗昀冰走到正门,小心翼翼地抱起“清新空气”早就送来的小树苗,耐着性子打开一道道门锁。大概是她的祖父还在的时候吧,就一直在这家店预定优良的树苗,他们总是早早的就送来,放在老地方。
唉,光开锁就要费很大的功夫,暗昀冰伤脑筋地皱皱眉,曾祖父真的很爱这片树林啊,光看这铁丝网和锁就知道了。
郁郁葱葱的大树争相向高处伸展,茂密的枝叶似乎在向暗昀冰展示它们的健壮,暗昀冰高兴地欣赏着这些活力无限的家伙,每棵树都像她的朋友一样,只要看着它们,暗昀冰心里的不舒畅便会一下子蒸发掉了。
进门往左走几步便可以看见几棵“特别”的树,前两棵都挂满了彩色的丝带,它们是曾祖父和祖父在结婚纪念日时偕同伴侣一同系上去的,第三棵则是系上了一些可爱的千纸鹤,是父母在结婚前一天系上的,暗昀冰装作没有刻意去留意它的样子,逃避似的移开了视线,第四棵……暗昀冰无奈地摇头,树身上系着一个巨大的蝴蝶结,一看就知道是姐夫的杰作,唉,真为这棵树感到悲哀。
暗昀冰接着往里走,高大的树木突然不见了,映入眼帘的是些年轻的小树,她用手一棵棵的逐一抚过,用爱怜的眼神观察它们的成长,她总是钟情于松树,它的韧劲和骨气让她为之折服,树林的尽头有一个曾祖父建的小木屋,里面的陈设显得古老却又不陈旧,种树必备用品都很齐全。
“哈~!”暗昀冰做了个伸展运动,高兴地看着自己才种下的松树,用和孝子说话的口吻说:“好孩子,快点长大吧,不过,你不要指望我会给你浇水哦,靠自己的力量把根扎深去吸收养分吧。”
说着,她又回想起了姐姐把书卷起来抽打小树苗的情景,不由得嘲笑自己的无知,还责怪姐姐有虐待倾向,现在她才知道姐姐这样做能让小树更加坚实,不至于经不起风吹雨打。
暗昀冰伸伸懒腰,就近找了棵枝叶繁密的树坐下休息,她悠闲地闭上眼,享受着太阳光斑透过摇曳的树叶在脸上晃动的舒适。
好久没有这样安心了?究竟有多久呢?这种乏味的生活究竟要持续到什么时候呢?
哎呀,我想这些干嘛?暗昀冰拍拍脸,将脑袋里晃动的各种杂念打掉,放松地打起了盹儿。
随风晃动的枝叶“飒飒”的发出声响,太阳的光斑在地面上跳起了舞,草丛中偶尔有几只蚱蜢飞来飞去,幸好暗昀冰在睡梦当中,不然,对昆虫严重敏感的她不知道会作出什么举动……
“冰,你怎么不给我说你在这里啊?找得我好辛苦……”
暗昀冰皱皱眉,突然睁开了眼,紧张地左右看了看。
“呼~”暗昀冰松一口气,揩了揩冷汗,我怎么会梦到绫?呃……该怎么说呢,凶兆?过分了点吧……暗昀冰暗自打趣。
“呃,几点了……”暗昀冰无意识地看了看手表,惊呼:“啊!都这么晚了!”她赶紧站起来,拍拍裤子,收拾东西“撤离战线”了。
暗昀冰来到柳夜暝家门前,突然发现门是开着的,她感到莫名其妙:“这是……什么状况?”
还未等她反应过来,眼前突然“冒”出一张漂亮的脸。
“呃?”暗昀冰条件反射似的向后退了一步,吃惊地看着这张脸的主人。
“哇C可爱啊!”她两眼放光地盯着暗昀冰,显得异常兴奋,像是要扑上去似的。
可爱?还是第一个用这个词语来形容我的人!暗昀冰偏偏脑袋,瞪大眼看着这个不知道该称她为阿姨、姐姐还是妹妹的人。
暗昀冰头一次无法从一个人清脆的嗓音、夸张的举动判断她的年龄,这还是第一个让暗昀冰的大脑无法正常运作的人。
“啊!这个动作更好看……”她正处于自我陶醉中,却被柳夜暝一把拉住,他一脸疲惫地扶墙站着。
“你,给我适可而止吧。”柳夜暝烦躁地皱眉。
“又不关你的事!”她毫不客气地扯开他的手,气呼呼地说:“这么漂亮的女孩可不能让你一个人看去了!”
一个人?柳夜暝一心慌,手轻易地就被她甩开了,瞟眼一看,她正得逞地笑。
暗昀冰事不关己地看着他们俩,好半天才勉强张口对柳夜暝说:“女朋友?”
“……”柳夜暝差点一个没站稳摔倒在地上,他紧张地说:“怎么可能?这个老女人?不,不要误会了!”
“啊?真的?”她高兴地冲上去抱住暗昀冰,“阿姨我好高兴!”
“阿……阿姨?”暗昀冰愣在那里,简直不敢相信。
“话说回来,”她回过头怒视柳夜暝,手却没有放开暗昀冰的意思,“暝,你说什么老女人?一点教养都没有!”
“好了,你给我放开。”柳夜暝气愤地把她拉了过来。
暗昀冰只觉得脑子里一片空白,她是……外星人吗?
“咳咳!”她终于察觉到自己的失态(装的),干咳一声,亮出一个刺眼的微笑说:“阿姨叫风可昕,暝的女佣!”
怎么又变成女佣了?柳夜暝无语地用手遮住脸,以前还老和翌说是我姐姐,结果把翌骗得团团转,看到年轻的女人都不敢喊姐姐。
“哦,阿姨好。”暗昀冰嘴上应着,唉,这位阿姨真有趣,一看柳夜暝的表情和她的气质就知道……唉,算了,给她个面子吧。
风可昕满意地笑着,忍不住摸了摸她的脸颊,自言自语地说:“我要是能有你这么可爱的孩子就好了,真是有礼貌啊。”
“谢谢。”暗昀冰伤脑筋地挑眉,这么柔软细腻的手会是女佣的手?打死我也不相信!她的大脑又恢复了正常运作,一看就知道她是柳夜暝的妈妈。
哎,说起来……我怎么现在才想到?暗昀冰奇怪。
“快进来吧,刚好做了点小菜。”风可昕站到一边,热情地说。
呃……柳夜暝差点被呛到,你什么时候做的菜啊?应该说……你什么时候会做菜啊?竟敢这么说?真是服了你了……
“不用了。”暗昀冰摆摆手,抬眼看了看餐桌,晕,明显是叫某家高级餐厅送的嘛!
她客气地说:“我还有事,要先走了,正好你来了,可以照顾柳同学。”
“哎呀,不用这么客气。”风可昕听着,心都凉了一半。
“希望你能早点好起来,再见。”暗昀冰礼貌地对柳夜暝说,把钥匙还给他,点了点头就走了。
“柳同学啊……”风可昕有点可惜地看着柳夜暝,重复着这个令他心烦的称呼。
柳夜暝的眉头开始打结,心里的不爽平添了许多,他随意地歪在沙发上,有点不耐烦地说:“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还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在我的房间安装了监控器,向老爸汇报?”
“怎么可能?”风可昕轻松地笑着,“只是你一个人住,妈妈有点不放心,不是吗?你生病了都没有人照顾……”
柳夜暝活动活动僵硬的手指,漫不经心地听着,看着自己很久没有在钢琴上飞舞的手指,耳边又回响起了许多熟悉的旋律。
“不过,真的是太好了!妈妈还一直担心你,要是对女生不感兴趣该怎么办呢!”风可昕高兴地说,“你要是能看看自己刚才的笨拙样就好了G呵~!”
“够了,”柳夜暝脸一红,嘴硬地说:“什么感兴趣?我怎么可能对女生感兴趣?只是竞争对手而已……”他的声音越来越笑,有点心虚。
风可昕适时地收声,只是眯着眼看着他,傻儿子,你心里想什么我会不知道?
“……”柳夜暝见她这样,也不知该说什么好,“你太奇怪了,什么‘女佣’‘你做的菜’……”
“故意的,”风可昕打断他,“这个孩子不光是外表长得漂亮,气质不凡,观察力也很敏锐,不知道你察觉到没有,她身上有着艺术的气质,很有音乐方面的天赋,说不定还很机智、感性……总之,是个优秀的女孩子。”
评价这么高?才相处了不到十分钟,好像比我了解得多。
柳夜暝有点吃惊,呃,我佩服什么?说不定是乱编的!再说,就怪老妈,她才走掉了,一想到这儿,柳夜暝就生气。
“不过非常可惜,她对你一点好感也没有,唉,我可怜的傻儿子哦~!”风可昕故意撇撇嘴,看到他生气的样子后更忍不住多刺激他下,“你是在抱怨因为我她才走了吗?唉,单相思的人都是这么可怜的。”
“你,你不要再说了……”柳夜暝更心烦了,虽然暗昀冰就在他的身边,隔得很近,但他却根本不了解她,好像和她之间有着无法到达的距离。
风可昕叹口气,这次他没救了!算了,也挺好的,一味追求各方面的完美也未免太无聊的了,不知道他以后会有怎样的转变,似乎很有趣。
“加油啊,暝,不然你那爱子心切的老爸又会给你安排相亲。”风可昕语重心长地拍拍柳夜暝。
“哼~”柳夜暝冷笑,“他以为自己是媒婆吗?不要总是安排我做事。”
我是谁?柳夜暝咬住大拇指,自信地笑,没有我做不到的。
这样就对了!风可昕看着柳夜暝这个样子,满意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