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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木喆搬了个小板凳进洗手间,“你坐着。”
被哥哥拿走了吹风机,她坐下,“哥,你别把我头发吹焦了。”她可还记得自家哥哥是醉了的。
“不会,你的头发我熟。”
天气热,他开的是冷风,风吹在头发上很舒服。她垂着头,任由他摆弄。
“好久了。”她的自言自语被吹风机的声响掩盖。
他的手指从她黑亮的发丝间穿过去,灯光下的手指和发丝黑白分明,煞是登对。
他轻柔的按摩着她的头皮,指力大小刚好合适,在她舒服得差点睡着的时候,他的动作停了下来,“好了。”
在耳边响着的吹风机声音停下,突然的安静让她有点不习惯,“嗯。”
“好好睡。”他偏头,亲了亲她的脸颊。他呼出的气息还有着白酒的味道,醇香得让她沉醉在这和暖的夜晚。
酒的味道很苦,但经由他中转,就变得好闻了。她抑制住心里蹦跳着的欢喜,走回了房间。他醉了,自己可不能醉。
一大早她就听到了高压锅的响声,她能够想象到高压锅泄压阀被顶弄上去的模样。听着听着外头的声响,她又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苏木喆调好了闹钟,放到她的房门口。收拾好公文包,当指尖触碰到她帮忙整理出来的意见资料,眉眼一片柔和。
他放在她房门前的是可以录音的小熊卡通闹钟,闹铃设定的是他的歌声。歌曲是她随便点的儿歌《起床歌》,为了符合儿歌的特性,他被逼着以温和黏软的腔调唱出了这首歌,这是他黑历史里浓墨重彩的一笔,不过妹妹觉得挺好,他便随她去了。
她在闹钟响起来之前就醒了,不过想着他已经出去,就赖在床上没有起来。搅拌着碗里的八宝粥,还带着微微的热感,是哥哥计算好时间的适宜温度。
他贴在冰箱上的便条写上了几个要点,都是老生常谈,快能把她的眼都看出茧子了。今天倒是和往常有些不一样的地方,他说他有三天的空闲时间,让她想好去哪里玩。
三天啊……其实她还真没什么想去的地方,就算三天都和哥哥待在家里,一起看看电视,聊聊天,也挺好。往极端里说,就是和哥哥面对面坐看对方三天,她都不会厌烦。
她上网查了一下离得比较近的旅游地点,这一看就看得眼睛发酸。她起身运动了一下,又征询各个友人的意见,最终听了小罗阿姨的建议,把地点定在了一个不太起眼的农家乐。
听了妹妹的决定,苏木喆看了一眼她写在纸上的内容,“乡下啊……”
“凉快。”她肯定的点了点头。
“随你定,你喜欢就行。”
好不容易挤出三天的时间,却都陪了我,那雪茹姐呢?她张口想问这个问题,又怕自己这个问题会提醒哥哥,以至于这趟旅行泡汤。缄口不言的她,甚至觉得自己这样做是卑鄙的。可要是为了能和哥哥多相处些时日,承担卑鄙这个罪名也是划算的。
梅安坐上了副驾,这车是佳佳姐男友的,佳佳姐听说他俩要去玩,强硬的让他俩用车。好在通往那村子的路已经修好,一路平坦,也不怕这车出什么问题。
“哥,要是你买了车,我会是第一个坐的人吗?”梅安往哥哥的嘴里塞了一颗鄙糖。
鄙糖进口凉凉的,苏木喆含着糖,“除了你,还能有谁?”
“那副驾能和单车后座一样,只许我一个坐吗?”梅安开玩笑的询问着。
他含着笑,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买车……还早呢。”
“也是。”她从口袋里摸出一颗鄙糖,剥开包装袋,送入口中。她想要是爸爸没有经历那场车祸,或许哥哥现在已经上大学了。即便已经工作,也决计不会像现在一样累。
罗静妮推荐的那户农家只有一对夫妻在家,儿女到城市里打工去了。领着兄妹俩看房间的是妻子刘阿姨,刘阿姨看兄妹俩神情举止中透露出的亲昵,直接选了一间房,“你们俩住这间没问题吧?”
就一张大床,两人睡是没问题的,但是兄妹俩都不同房不同床那么久了,这忽如其来的问题让梅安局促不安的捏紧了背包带。
“有挨着的两间房吗?”苏木喆问,房主的误会显而易见,他不由得觉得好笑。
刘阿姨这才明白自己误会了,尴尬的笑笑,“有的。”
来这里旅游的情侣不少,情侣之间流动的那种气息她熟悉得不得了,这俩人怎么可能不是情侣?即使旁敲侧击的知道两人是兄妹关系,刘阿姨还是忍不住质疑俩人在撒谎。是的!她不可能看错,那唯一的理由只有一个!这小两口撒谎!至于为什么撒谎?吵架?不像!关系太好了!那就是害羞!
梅安躺在哥哥的床上,捶着床,“哥,那阿姨不相信我们是兄妹!”
“她相不相信我们都是兄妹。”正在收拾行李的哥哥斜了她一眼,“回自己房间看看,还有什么需要收拾的?我这儿快收拾好了,可以转战到你房间。”
“我一下子就收拾好了。”梅安躺在床上翻来翻去,“哥,这里比市里凉快好多。”
瞥了一眼打开的窗,从那里正吹进来一股清凉的风,他道:“是凉快,但也有蚊子,旁边的树多,还容易有花蚊子,我在你包里放了防蚊的套装,记得用。”
“哦。”
房主刘阿姨做的是柴火饭,柴火鸡……都是劈柴做的饭。梅安以前用过煤,没怎么用过木头烧火,也就小时候祖屋会用木头烧火,但在那个大家族里,她是不能轻举妄动的。
“这个是吹火用的吧?”梅安望着旁边斜靠在墙壁边的一个空心的圆柱形物体,开口询问。
房主刘阿姨正用铁钳控制着柴火的搭构情况,瞥了墙边立着的吹火筒一眼,“是的啊,你第一次见吧?市里都不烧柴,你没见过也不稀奇。”
“以前见过的。”她在祖屋见过。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苏木喆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玩火是要尿床的。”
此时已经拿到铁钳,有控制火势大小权利的梅安,朝他撇撇嘴,“你当我还小啊。”
“在市里没见过这些,姑娘好奇,玩玩罢了。”刘阿姨掀开铁锅的盖子,一股热气和米饭的香味从中冒出。她拎着铁锅上缠绕着的半圆铁丝,将锅里多余的水倒出,拿筷子插了几个小孔,后又将锅放到炉子上,把燃得正旺的柴火抽出来熄灭,余下几撮叙在里头跳跃着。
“我去看看我家老童准备好菜了没有,杀个鸡弄半天。”刘阿姨看兄妹俩的神色,觉着自己得让他们俩独处一下才行,“这火你们不用管,就等着它自个儿熄吧。”
“好,您去吧。”梅安笑意满满的回道,她正拿着刚才被刘阿姨弄灭的木棍玩,棍子被燃烧过的部分已经发黑,还冒着灰色的细烟。
“玩够了没,火炉旁热。”苏木喆从口袋里抽出纸巾,帮她擦了擦额间的细汗。
梅安举着焦黑的木头在他面前晃了晃,“哥,我们用这木头画画吧?好久没见你画了。”
“你啊,做事一点都不麻利,杀个鸡那么久。青菜呢9没摘啊?啊哟,你炒鸡肉,我去后门摘,别让人家客人等久了。”梅安相信这应该是两人的同步对话,可从始至终她只听到了刘阿姨的声音,都没能听到童叔的声音。
“小妹啊,你们随便玩啊,我去摘点青菜。”刘阿姨指着童叔手里端着的鸡肉,还不忘夸奖自家的鸡好,“我们这是土鸡,好吃得很嘞!肉嫩!青菜也是自己种的!甜!”
童叔并不说话,一张黧黑的脸上带着憨厚的笑容。
“我们和您一块儿去吧。”梅安扯着哥哥一块儿出去了,手里有作画的黑炭,但不知道去哪里作画,得出去踩踩点,找地方。
跟着刘阿姨走出后门,就见着了那片菜地里鲜嫩的青菜,碧绿碧绿的青菜上还沾着水珠,和翠玉一样漂亮。
“想吃什么青菜,和我说。”刘阿姨看着自家菜地里茁壮成长的青菜,骄傲得好像自家的菜地什么都有似地。
梅安客客气气的说着,“什么青菜我们都爱吃,您看着摘吧。”
刘阿姨拿着盆子,手脚麻利的摘着,“等你们回去了,我给你们摘几捆带回家。这菜好吃着呢。”
“哦,谢谢您。”梅安看刘阿姨动作那么快,都没敢说自己帮忙,就怕拖了阿姨的后腿。
眼见着刘阿姨从这边的菜地摘着摘着,又跨越到了另一边的菜地摘。
“阿姨,您家种的菜不少啊!”梅安见盆子里放满了的不同青菜,补充道:“不用这么多,不用再摘了!”
“这不是我家的菜地,是隔壁家的。”刘阿姨把盆子堆满了才满意的走过来,“这么多行了,现摘的新鲜,摘多了吃不完就不鲜了。”
邻里关系真好啊,可以随便摘菜吃。梅安的眼睛闪啊闪的,“哥,等我老了,我也想种菜玩。”
“到那时你还想种菜玩,哥就给你开一片菜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