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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乔见他忐忑的样子，不解道：“送就送呗，那么紧张干嘛？”
聂琛顿了一下，起身去自己办公包里拿出一个绒盒，小心翼翼地递给乔乔，道：“是一对的。”
乔乔接过绒盒打开，就见盒子里躺着一个造型简洁，但又不失别致的腕表，乔乔好歹做了星尘那么久的代言人，一眼就看出这是星尘出品的，不过这个款式市面上还没有，她笑着把表拿出来往手上戴，一边问道：“这是星尘准备上市的新品吗？”
聂琛一双眼直直看着乔乔的手腕，确定上手效果让人满意之后才默默松了口气，郑重道：“是新品，不过不会上市。”
乔乔抬眼看他。
聂琛双目灼灼：“这是专门定制的，一共只有这两只。”
他看着乔乔的眼睛：“所以，如果老师戴上这只表，有很大可能，会被人认出来。”
“这样啊。”乔乔利落扣上表链，“那就看谁会先发现这个小秘密吧。”
聂琛没想到乔乔居然就这么毫无心理负担地收下了手表，一时间竟有些说不出话来。
乔乔看他愣住的样子，疑惑道：“你这是？”
聂琛心情激荡，正想给她一个深情款款的拥抱，就听乔乔问道：“要回礼？”
聂琛：“……”
聂琛神色复杂：“老师，为什么你总是能在关键时候说出这么煞风景的话啊？”
“不煞风景啊。”乔乔有理有据地说道，“我们这不是两情相悦嘛，怎么能让你单方面付出呢？”
想象中聂琛感动不已的画面并没有出现，反而他的脸色更加难言。
乔乔大惑不解，难道自己说情话的姿势不对？
就见聂琛一脸的沮丧：“为什么老师连说情话的能力都比我好？”
乔乔心里松了口气，一脑袋靠他怀里：“咱全能型人才是这样子的，你要习惯，给你抱抱平衡一下咯。”
聂琛：“……”
聂琛欣慰地想，能跟这么优秀的乔老师谈恋爱，自己真是全世界最幸运的金主。
就听乔乔说道：“既然恋爱也谈上了，我看拜师的事情也别再耽搁了，咱们选个良辰吉日，让你过门吧。”
聂琛：“……？？”
聂琛一边激动一边又很有经验地觉得乔乔的意思肯定和自己期待的不太一样，于是假装镇定地说道：“老师，我听不太懂。”
乔乔道：“你不是一直想拜师吗？我准啦。”
聂琛：突然沮丧。
他就知道，老师说的过门，一定只是纯洁的过门。
他纳闷道：“可是，我已经是你男朋友了，再拜师还合适吗？”
“怎么不合适？”乔乔斜眼看他，苍蝇搓手，“师徒恋搞起来。”
聂琛：“……”
突然解锁老师内心的另一个世界。
意外的有些带感。
乔乔正筹划着正式把大河剑要诀传授给聂琛，就见聂琛接了个电话，随后看着他道：“老师，我妈回国了，明天到中曙，想约你见一面。”
***
为了和商雪意的会面，乔乔又和舒伦特请了一天假。
舒伦特开始听到她要请假，态度很是不满，不停地抱怨女主角老是请假像什么话。
乔乔轻描淡写地应道：“不请假也行，那我把人约到剧组来见面吧。”
舒伦特疑惑问道：“你约了谁？”
乔乔：“星降他妈妈。”
舒伦特肃容道：“一天假够不够，不够的话你尽管说，我给你特批。”
赶紧有多远走多远吧！
到了当天，乔乔特地早起半小时，给自己set了一个堪称完美的造型，聂琛看得眼睛都直了：“老师，要不我们晚点再去见我妈吧？”
乔乔转头看他：“有别的事？”
聂琛给了她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你今天这造型真好看，我希望我们能先发生点事。”
乔乔打了他的头一下：“等回来再说。”
聂琛撇撇嘴。
乔乔自信满满：“放心，以我多年出席活动的经验，保证回来的时候发型都不带乱的……”
她给了聂琛一个wink：“把弄乱发型的机会留给你。”
聂琛：……老师调情的技能也点得很快！
看着时间差不多了，两人相携出门，由于乔乔的知名度太高，他们没敢一起去机场，便由乔乔先去餐厅，聂琛前往机场去接商雪意。
他们预定了影视城附近一个私密性很高的餐厅的包厢，乔乔到了之后先点了菜，没等多久，包厢的门就被推了开来。
聂琛先一步进来，喊了他一声：“乔乔，我们到了。”
紧接着，一个容貌极胜的中年女子走了进来。
乔乔一见商雪意的样子，就知道聂琛的好相貌是遗传自谁了。
商雪意与聂琛有三分相似，气质却比聂琛要张扬得多，她保养得极好，妆容也是这个年龄的人少有的浓艳而大胆，只是夸张的妆容在她的身上并没有媚俗的感觉，反而衬得她越发矜贵飞扬。
乔乔乖巧地喊道：“阿姨好。”
商雪意看了她一眼，表情满意语气感慨：“我就知道，星降是个颜控。”
聂琛立刻为自己辩解：“妈，你别瞎说，我又不是因为脸才喜欢乔乔的。”
乔乔震惊地看了看商雪意，又看了看聂琛，用眼神询问他：你妈知道我们的事了？
聂琛点头，姿态自如：“我跟我妈坦白了。”
乔乔没想到他居然这么快就跟家里摊牌，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
过了一会，才难得羞涩了一下：“你爸爸呢？”
聂韫没开口，商雪意先说道：“只要我同意，他爸爸不敢反对。”
乔乔闻言佩服。
瞧瞧人家，这说的是不敢，不是不会，不愧是让武林闻风丧胆的女人。
商雪意似乎并不在意儿子和包养对象谈恋爱的事情，连多问一句都没有，乔乔还在疑惑，就见她脚步突然往前一踏，手一伸，猝不及防地袭往她的肩膀。
乔乔心中一惊，反应极快地一退，同时出手格挡。
几乎同一时间，商雪意变换招式，攻向她下盘，电光火石间，乔乔的手也已经探到她的手臂一寸距离处。
转眼之间，两人已经交手十数招。
聂琛大惊，喊道：“妈，你怎么又打人？”
耳边传来母亲悠悠的声音：“紧张什么，你看我打得到你女朋友了吗？”
确实，两人虽然打得眼花缭乱，但细细一看，还是能看得出来，商雪意并没有占到上风。
过了一会，商雪意说道：“停手吧。”
乔乔从善如流，两人于是一起收了手。
乔乔摸了摸自己的发顶：“哎呀，好像有点乱了。”
答应了把发型留给男朋友弄乱，没想到最后毁在男友的妈妈手里，也是令人意外。
聂琛紧张道：“妈，你不是说我谈恋爱不要紧吗？怎么还打我女朋友？”
乔乔忙道：“阿姨没打人，就是切磋一下。”
商雪意神色复杂地看了一眼儿子，这到底是有了媳妇忘了娘？还是单纯的谈恋爱使人智商降低呢？
看完了儿子，商雪意又去看乔乔，神情更加复杂：“你真是乔采的传人。”
乔乔点头：“我是。”
商雪意叹息一声：“我儿子终究是没有逃过乔采的魔掌。”
乔乔：“？？？？
乔乔：“阿姨，你这话什么意思啊？”
聂琛也是一脸懵逼：“妈，你在说什么？”
商雪意摆摆手，示意大家都坐了下来，方才说道：“乔采是我的前男友。”
乔乔：“……”
聂琛：“……”
商雪意没管他们两个震惊到面瘫的样子，持续刺激他们：“我和乔采谈了好几年恋爱，差点就结婚了，但是他一直醉心于称霸武林的梦想，得罪了很多武林门派，不止如此，他还将大河剑和火焰枪融合在一起，创出了一门足以克制当今武林所有武功的绝学，他和我说，等我们有了孩子以后，要让我们的孝修炼这门武功，将来继续他的霸业，称霸武林……”
“当时正值改革开放，国家大力推行科教兴国，我不想别的孝在中考高考的时候，我的孝却早早辍学，在学武中度过，去追寻那个虚无缥缈，不知道有什么用的武林盟主宝座，正好那个时候有个出国的机会，我就给他留了一封分手信，出国去读书了。”
乔乔想到自己师父临终前还不忘称霸武林的梦想，虽然伤感，却也能理解商雪意的选择，颇为感慨地说道：“真没想到，我师父竟然有这么漂亮的前女友。”
聂琛：“……”
商雪意对他露出一个赞赏的眼神：“乔采最大的优点，就是会看人。”
乔乔深以为然：“没错，他选徒弟也很厉害。”
聂琛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家母亲和女朋友惺惺相惜地交换了一个眼神。
商雪意继续说道：“我原本希望，琛琛能够走上世俗的正轨，不要再去重蹈武林人的覆辙，尤其担心他碰上乔采……”
聂琛闻言，心中蓦地产生一个惊人的想法，难以置信地看着母亲：“妈，难道我是……”
商雪意莫名：“是什么？”
乔乔心有灵犀地get到了男朋友的念头，也吃惊地看向商雪意：“琛琛不会是我师父的儿子吧？”
商雪意：“……”
商雪意深深吸了一口气，努力保持住自己贵妇人的优雅：“当然不是。”
她语气很镇定，但是说话的同时，手上的筷子却“咔擦”一声，直接被她给掰断了。
乔乔和聂琛两人都汗了一下，为自己的脑洞感到羞愧。
商雪意道：“琛琛是天生的武学奇才，不管他是谁的儿子，如果被乔采碰到，乔采肯定都会将他收入门下，传授他的绝学。”
乔乔想了一下自家师父的个性，不得不承认，这是很有可能发生的事情。
聂栊然：“所以，果然是你阻止全武林传授我武功的？”
商雪意并不否认，道：“就算我不阻止，他们也不会教你武功的，他们比我还担心你会碰上乔采。”
聂琛：“……”
想想武林也挺倒霉的，一直活在这对恐怖的前情侣的阴影之下。
更倒霉的是，以后还会继续活在这对情侣的后代和传人的阴影之下。
真是唏嘘。
“只不过……”商雪意深深看了乔乔一眼，“千防万防，还是没防住，你虽然最终没有碰上乔采，却碰上乔采的徒弟，还是学了乔采的武功。”
乔乔作乖巧状：“阿姨，不知者不罪哇，要是早知道这是您的意思，我肯定不会教他的。”
聂琛默默地看了女朋友一眼，不愧是混娱乐圈的，演技就是好。
明明很久之前，他们就都已经猜测到，背后阻止他学武的人就是他母亲了。
“更没想到，你们居然还谈恋爱。”商雪意对乔乔幽幽道，“幸好你没学乔采去称霸武林，不然我就要做恶婆婆了。”
乔乔：…………
敢情商雪意能这么快接受他儿子和自己谈恋爱，是因为有自己师父这个对比啊。
聂琛面无表情地吐槽：“现在应该是武林求着乔乔去称霸吧。”
商雪意久不在国内，跟国内武林的近况有些脱节，闻言茫然了片刻。
复又认真道：“不管怎么样，我希望你不要学了武就产生幼稚的想法，时代早已不同，武学终究只是锦上添花，高手也再不是时代的霸者。”
聂琛点头。
安静了一会，商雪意才叹了口气：“罢了，学了也就学了，看来命该如此，我听说你们还没正式拜师收徒，这样也好，学武是一回事，别把辈分搞乱了。”
她怎么说也是乔采的前女友，她儿子自然和乔乔是平辈，拜师的话，可不是乱了辈分嘛。
乔乔乖巧应道：“知道了。”
商雪意顿了顿，半晌后，方才状若不经意地问道：“乔采他临终前有没有说什么？”
乔乔沉默了一下。
师父临终前说了很多，唯独关于火焰枪的事说得很少，只是提了一句让自己继续找火焰枪传人，甚至连商雪意的名字都没有提到。
可是莫名地，乔乔却觉得，师父那个时候，应该是很想念商雪意的。
只是他再也不能理所当然地将这份思念宣之于口。
乔乔抿了抿唇，最终还是没有多说什么，只拿出手机打开一份文档，道：“他让我转交一份心法口诀给你，原本我放家里没带来，这是扫描件，先发给你。”
商雪意看了那份心法口诀一眼，眼神一变，道：“这就是他融合了大河剑和火焰枪创出来的武功。”
乔乔恍然：“原来就是这个啊，我没见过火焰枪，一直没能破解这份心法的出处。”
商雪意问他：“你学了这门武功吗？”
乔乔摇头：“我师父没教过我，这心法还是临终的时候才给我，之后没多久我就进了娱乐圈，根本没时间学。”
“而且……”她说道，“这心法好像少了一部分，如果就照着这个练，很容易走火入魔的。”
商雪意赞赏地点点头：“幸好你没有学，这份心法只是残本。”
“当年乔采融合大河剑和火焰枪的精要创出这门武功，并将其中半本交给了我，我出国的时候将那半本也一并带走了，但是在前不久，那半本心法，被我师妹莫离偷走了。”
乔乔不由得与聂琛对望一眼，这是什么剧情展开？
商雪意肃容看着他们两个：“我这次回国，正是为了莫离和这份心法的事情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