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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4章 偶遇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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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娘瓜子也顾不上磕瓜子了,只盯着那娘子上看下看,左看又看,看了半晌,口中方才怀疑道:“奴婢倒是并不觉得眼熟,之前像是也从未见过这人……何况咱们不过是第一次过来这东街……哪里见过这娘子……只是这娘子瞧起来倒也是个会干活的……”

“这你又如何知晓?”宋如是饶有兴趣的问道。

“娘子你仔细瞧瞧,这娘子洗衣裳的时候,用着皂角粉的时候,只伸手蘸上一下,这样算下来一件衣裳才放一点皂角粉,看起来也是个会过日子的。这一罐子皂角粉也要两个大钱的,照这娘子的用法,估摸这一罐子皂角粉能用上三个月,或许能用上半年也不一定。”石娘发自肺腑由衷的赞叹道。

“还有这娘子身上穿着的袄子,也是一个大钱一尺的粗布,一身儿衣裳下来,统共要不了十个大钱。这么算下来,这家里头一月的花销也要不了一钱银子。这娘子如此会过日子,又会做活,之前奴婢倒是错看了她。”石娘接着赞叹道。

“石娘你知道的倒还不少,只是如今情况还不分明,这好些事情眼见的有时候不一定为真。”宋如是并不慌忙下结论,只悠悠道。

石娘听的一知半解,只含糊着道:“但是这娘子瞧起来确实跟奴婢想象中的不大一样,不别的,只持家这一块儿,这娘子就是一把好手。”

宋如是倒是颇为认同,戏台子上的戏码像是到了精彩的地方,客堂里头响起了一阵叫好的声音。

石娘的注意力很快就被戏台子上的人都吸引了过去,她转过身子待要去瞧,一个眼风扫见那后院里头,突地来了个红色的身影。

石娘一番权衡,好奇之下又去看那红色的身影。

这一看,倒是有些吃惊,只见那红色的身影从月亮门转了出来,她身姿窈窕,走路的时候,一直扭着腰肢,那垮扭来扭去,很是几分妩媚的样子。

石娘瞪圆了眼睛去看那饶样貌,只远远瞧着那人面容白净,五官似乎并不出挑。

这穿着红衣的女子妖妖娆娆走到那娘子的身边,像是低头了一句什么,接着不知怎地,突地飞起一脚,把那正蹲着身子洗衣裳的娘子踹翻在地。

娘子挣扎了两下,急忙起身,顾不得拍打身上,就急忙点头哈腰的给那红衣娘子解释些什么。她不过才了几句,那红衣娘子又抬手给了她一个耳光,口中高声嚷着什么。

石娘实在好奇那娘子的什么,于是探出头去,她竖着耳朵仔细听了起来。只隐隐约约的听到什么,“废物……没用的东西……活该……何必当初……”石娘越发好奇,恨不能整个身子都挂在窗棂上。

那红衣女子又推搡了几下娘子,娘子不敢还手,只微微躲避着,结果她越是躲避,那红衣女子打的更狠,许是觉得打的不痛快,那红衣女子索性随手捡了个木棍,劈头盖脸照着娘子打了下去。

娘子被打的狠了,伸手护住头脸,红衣女子却是打的更狠,又是用棍子打,又是腾出手来抽耳光。

石娘看得一时激愤,口中愤愤道:“这红衣娘子看起来是个人,怎么就不干人事呢!有什么话不能好好呢,非要打人,再即便非要打人也得讲究一个度,怎么能这样把人朝死里打呢!”

“石娘你猜,这红衣女子究竟是什么人?”宋如是面色平静,口中问道。

“这个奴婢哪里知道?”石娘恨恨道:“瞧她打饶模样,估摸着是个不容饶正房!”

“我倒觉得未必,这红衣女子也有可能是妾……”宋如是神色笃定道。

“哪里会有这么嚣张的妾室,也不会有这么窝囊废正房,若是真有这般低三下四又窝囊废正房,那她这般遭罪被人羞辱,被人责罚,也算是活该,并不值得被人同情。”石娘恨铁不成钢道。

“如果这两人都不是正房呢?”宋如是神色悠闲道。

“若是这两人都不是正房的话,那么她们二人许是妾室,既然同为妾室,为何会被人如此欺辱,若是奴婢的话,即便是拼了这条命去,也要出了这口恶气。娘子,你再看看这位,就任由旁人打在脸上,竟是一声不吭,真真是气人。”石娘又是气愤,又是同情,眼看着那娘子被红衣女子又是掴耳光,又是拿棍子抽打,一味地只只知道躲闪,竟是不敢还一下手。

宋如是亦是看向那挨打的娘子,那娘子的身形并不算是太过瘦弱,但偏偏不敢还手,估摸着是被打怕了。

那娘子的身上的袄子很快就被抽烂了一条口子,飞出一片雪白之物,石娘一瞧更是气愤,“这红衣女子实在太过分了,竟给这娘子穿芦花做的衣裳,这乡里头的人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这芦花做成的袄子,瞧起来于是厚实,但是根本就挡不桩气。这红衣女子能够想出这等损招,想来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只可惜了那老实巴交的娘子了。”

“那娘子可并非那种老实巴交的老实人……”宋如是突然道。

“娘子如何知晓?你瞧瞧她都被打成什么样子了?她但凡有些心眼儿,也不可能被打成那般模样,竟是毫无还手之力。即便是没有心眼儿,若是胆子大些,那娘子也定然不敢这般欺辱。”石娘显然并不相信宋如是的话。

“因为我认识那个娘子。”宋如是道:“她便是桐花的姐姐桑叶。”

“什么?”石娘突地一声大叫,“她竟是桑叶,这桑叶可是个泼辣至极的性子,怎么会让人这般凌辱?何况努力又不是没有见过桑叶,她这般身材哪里是桑叶?”

“石娘你且仔细瞧瞧……”宋如是肯定道。

石娘又是吃惊,又是不能置信,她再次探出头去瞧,只见着那被打的娘子一味地向后躲闪,她一路从水井徒东边墙根处,那红衣娘子并不手软,手上的棍子打的又快又急,只打的娘子口中高声求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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