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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傲离淡淡一笑,“蚍蜉撼大树,可笑不自量!有你三哥在,有新月国近一百万兵力在,皇上怕什么?”
“父王,你……”宇文昊俊脸色一变,心里有些忐忑,父王怎么这么快就知道了。
“我两日前已与你三哥在断肠崖想见。你去请他出山,对外称‘三将军’即可。”宇文傲离并无责怪的意思。
“皇上亲自去请,‘三将军’一定会帮忙的。”宇文傲离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然后再与南宫丞相商量调拨粮草,争取尽快将叛军全部剿灭。皇上和‘三将军’不必手下留情,我没有这种违背天理、残害手足的儿子!”
“是,父王!”得到宇文傲离这样的回答,宇文昊俊像吃了定心丸一样,当下出宫直奔断肠崖,请宇文鼎去了。
“不必手下留情?”宇文鼎听完这一句,有些沉默。
“是的,这是父王的原话。三哥,既然宇文迟睿和宇文楠逸都不把父王看在眼里,也不把我们当兄弟,我们何必还念什么手足之情?”宇文昊俊一扬手,“三哥你此次做大将军,我也要一同亲征!”
“宇文迟睿和莫雨,对我从没有过半点亲情。”宇文鼎低垂着眼帘,“当初我送梦去南林的途中,莫雨竟让人对我下媚药,害我差点铸成大错。”
“啊?还有这样的事情?”宇文昊俊瞪圆了眼睛。
“嗯,只不过知道此事的人很少。”宇文鼎说到这里,思绪又回到了当年送南宫梦去南林和亲的路上。
那一日,和亲队伍还没走出月离国境,傍晚扎营后,宇文鼎照常和追云等人四处查看了一番,蓝莲花和沐慈则一直守在南宫梦的营帐外。
晚膳后,宇文鼎抱着古琴去了南宫梦的营帐,两人说了会儿话,宇文鼎便开始抚琴。不知为何,这日宇文鼎刚弹了一曲,就觉得自己的身体有些异常。他虽未经过男女情事,却也明白自己的身体突然迸发出的便是那原始的渴望。欲望火烧火燎地叫嚣着,他停止了抚琴,端坐在那里,极力想运功把这种感觉压下去,可怎么也压抑不住。
“阿鼎,你怎么了?”对坐的南宫梦似乎也发现了宇文鼎的不对劲,只见他双眼涣散,面色潮红,呼吸紧促,头上冒出一层薄薄的汗珠,“你是不是着凉了?”南宫梦说着,手伸了过来,手背轻轻贴在宇文鼎额头。
宇文鼎当时知道自己着了道,正怀疑是否有人在南宫梦的营帐内点了什么魅香,想将南宫梦药倒,所以才强撑着没有立即跑出去。如今南宫梦这一触碰差点要了宇文鼎的命。他脑中的弦一下就断了,一个无耻的声音在他耳边喊着,“要了她!她是你的女人,快要了她!”
宇文鼎情不自禁就将南宫梦的手抓住放至自己的唇边,口里喃喃唤着,“梦!”
“阿鼎,你怎么了?”南宫梦并不知道宇文鼎到底出了什么状况,见他如此痴痴傻傻的样子,还以为他是弹了一曲伤感的调子后心情低落,竟又站起身来向他靠近一步,想要安慰他。
这一下,宇文鼎嗅着南宫梦身上淡淡的馨香,心里更像猫抓一般难受。他的脸越来越红,呼吸也越来越急,心跳越来越快,就连双眼也变得通红。他脑子里此时一片空白,只想把眼前自己心爱的人抱在怀里,好好疼爱一番。
宇文鼎与南宫梦相爱多年,却一直恪守礼仪,从未有过半点僭越。两人从小一起练武,虽有肢体接触,却纯洁得要命。两人相好之后,除了牵手拥抱,就连吻也不曾有过。宇文鼎平素不是没有这样的冲动,但因为太在意南宫梦,所以每一次情动,他都压迫着自己与南宫梦保持距离。
但今日,在这媚药的作用下,宇文鼎渐渐有些失控。他甚至想不顾一切得到南宫梦,与她真正融为一体。他的手臂一伸,就要把南宫梦拥入怀中,敲这时,小兰端着刚沏的茶走了进来,“三皇子、小姐,请用茶!”
这一声犹如惊雷,让宇文鼎清醒了一下,他随即放开南宫梦的手,望着眼底格外清明的南宫梦,心里一惊,自己刚才到底在想什么?
“蓝莲花、沐慈!”宇文鼎大喝一声,站起身来,抱着古琴,遮挡住自己已经明显傲立的渴望。
“爷,怎么了?”蓝莲花和沐慈闻声冲了进来。
“你们检查下这营帐有何古怪,我出去一下!”宇文鼎说完,不等众人反应过来,当即抱着琴冲出了帐外。
宇文鼎施展轻功直奔营地外的一条河流,将古琴往地上一放,摸出一颗凉血丸服下,方才跳进河中。冰凉的河水缓解了他的燥热,也让他略微清醒过来。
不一会儿,追云赶来,见宇文鼎泡在河水里运功,“爷,你怎么了?”
“我好像中了媚药!”尽管有些羞于启齿,宇文鼎还是告诉了追云实情,“我进梦的营帐前并无这样的反应,抚琴之后就开始周身燥热。但奇怪的是,梦并无任何反应,这药到底下在哪里?”
“爷,你别急,蓝莲花和沐慈都守着郡主。你先试试能不能运功将这媚药的毒逼出体外。”追云一边说,一边警惕地打量着四周。
“我在营帐内就试过运功,没有用。不过我刚才服用了一颗凉血丸,此刻感觉好多了。这凉血丸是出发前师父交给我的,本是担心我们到了南林后,端木骞那家伙会送美女到驿馆,担心他暗中用媚药,所以才让我带着以防万一,没想到还没走出月离便用上了。”宇文鼎苦笑了一下。
“还好朝大人想的周到!”追云松了口气,“刚才蓝莲花急急忙忙地来找我,她们都很担心你,还以为出什么事了。”
“此事别声张。”宇文鼎脸一红,“等我查出是谁下的这药,我定要他生不如死!”
“爷放心,我不会告诉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