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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小纤婳见自家爹爹要拿找自己刚得到的新玩物,呀的一声,做了个小抗议,奈何玉佩还是到了程千帆的手中,小纤婳连忙伸手去“抢”回来,一次抢不回来,她瘪了瘪嘴,不服气,再次伸手用力去“抢”,可是任她用力再大,也只不过是个孝子而已,玉佩还是牢牢的握在程千帆的手中。
“哇......”的一声,委屈的响起。
心爱的玩具被抢走了,小纤婳瞬间哭了起来了,眼眶中晶莹的泪水哗啦啦的直流,不明白为什么平常一向疼爱自己的爹爹要抢走自己心爱的玩物,她小小的心灵委屈极地哭了。
“怎么了?小婳儿?”枫枫从小纤婳的哭声中回过神来,望着小纤婳可怜委屈,心疼极了。
“......”听到自家女儿的哭声,程千帆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心中十分的无奈,于是从自己的话中掏出另外一块玉佩给小纤婳玩。
“哇......”小纤婳一把打开程千帆的手,她似乎对张德康的那块玉佩情有独钟般,就只要张德康给的那一块。
程千帆见状,对张德康恨的牙痒痒的,若不是他有较好的素养,他必定追上去将张德康暴揍到他爹娘都认不出他方止休。
“小婳儿,乖乖,别哭了,枫叔叔也有,枫叔叔给你。”枫枫边说边从自己的身上掏出一块玉佩递给小纤婳,可是小纤婳瞥了一眼后,又继续哇哇的哭了。
“这个你自己收好。”程千帆认得枫枫手中的玉佩,正是枫枫跟随他二弟回来的那一天,他送给枫枫的那一块玉佩。
“可是...哦哦!”枫枫见小纤婳也不要他那一块,有些苦恼的挠了挠脑袋,随后不满的对程千帆控诉道:“帆哥哥,你怎么可以欺负小婳儿。”
帆哥哥都是大人了,怎么可以抢小婳儿的东西?
“......”程千帆无语的瞥了一眼枫枫,然后看到小纤婳哭得这般委屈,心疼极了,终是不忍,疑迟了一下,终是把张德康留下的那一块玉佩掏出来给小纤婳玩。
“呀......”小纤婳见自家爹爹终于把玉佩还给自己了,瞬间止住了哭声,又开始咯咯的笑了把玩起来。
程千帆看着自己怀中前一秒还是哭得一塌糊涂万般委屈却在这一刻便咯咯地笑得开心不已的女儿,无奈的点了点她的小鼻子,溺宠的说了一声:“臭丫头!”
“哥哥,改天再让人给张世子送回去便是。”程雨兮拿出手帕,轻轻的帮小纤婳擦去她小脸上残留的眼泪。
也只能这样了,程千帆眼中升起无奈,他也拿自己的女儿没法。
程雨兮见程千帆一脸无奈,低声笑了笑,然后望着小纤婳手中的玉佩若有所思,张德康是什么意思?是真心喜欢小纤婳,还是另有所谋?
出了将军府的张德康仿佛还能听到背后程千帆咬牙切齿的声音,他能想像得到程千帆的脸色有多黑多臭。但这并不影响他愉悦的心情,此刻的他心中十分的清悦,他觉得他真是太聪明,太机智了,就这么一瞬间便给自己收了个漂亮可爱的女儿,他也有女儿,哈哈,他有女儿了,他要不要去买些小玩意哄新女儿开心呢?
张德康一边走着一边沉浸在自己的机智与得了个便宜女儿的喜悦当中,直到走了一大段路,碰上一个结实的肩膀,张德康方回过神来。
“表弟。”
听到声音,张德康收起了神色,抬眸望向萧逸墨,眉头挑了一下,萧逸墨不是应该在刑场上或者行刑后送张德元回府的?怎么出现在这里了?
张德康的心中不由得升起一抹嘲讽,喳喳,看来萧逸墨对张德元也没有表面上那么亲厚嘛,如果真是担心张德元的话,萧逸墨此刻便应该是在行刑后亲自送张德元那个蠢货回武原候府而不是出现在这里了。
“表弟似乎见到本皇子并不怎么高兴呀?”萧逸墨阴阳怪气的说道,须臾若有所思的望了一下张德康来的方向,那是将军府的方向。
听到萧逸墨阴阳怪气的声音,张德康忽然一笑,一手搭上萧逸墨的肩膀吊儿郎当道:“表哥你来得正好,刚刚表弟在想着如花来着,想得太入神了,没注意到表哥,真是失礼了,走,表弟带你去一个好地方,保证表哥会喜欢。”
萧逸墨微楞,显然没有想到张德康会有这般动作,毕竟他跟张德康不熟,虽然两人是表兄弟,但是他们之间碰面的次数可谓屈指可数,因此他们之间的关系并不怎么亲厚,对于张德康,他其实并不了解,但是张德康给他的感觉总是让他摸不清,猜不透,让他从心底的讨厌张德康这个人。
虽然萧逸墨不怎么喜欢张德康此人,但是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要好,或者多一个能用的棋子总是好的。如今张德康主动对他示好,这不失为一个试探张德康深浅的机会,若是张德康与将军府没关系,他不妨把他拉拢到自己的阵营上来,正好他缺少个像张德康这样的棋子。
“如花?是表弟的心上人?不知是哪个府上的小姐?”萧逸墨的眸光闪过一抹暗芒,有些时候要看清楚一个人的立场,看他身边所结交之人便能看得出一个人的阵营。
“表哥去了就知道了,走吧。”张德康眸光微闪,勾肩搭背的拉着萧逸墨一边走一边道:“表哥,我跟你说啊,如花可漂亮了,表弟觉得天下间最漂亮的女子莫过于我家如花了,人与其名,貌美如花,弱柳如风,姿色天然,国色天香,尤其是那婀娜的身段,简直就是秀色可餐啊,想想表弟都觉得心痒了。”
原本被张德康的动作弄得有些不舒服的萧逸墨,在听到张德康轻浮的话语后,眼底快速的闪过一抹嘲讽,脸上却笑道:“表弟好福气,能觅得如此佳人。”
张德康将他眼中的嘲讽收进眼底,却一点也不介意,笑容明媚可掬道:“那是,不过话说回来,虽然我们是表兄弟,但是表哥得答应表弟,待会见到如花的花容月貌后,表哥可不能喜欢上如花啊,如花是表弟的了。”
“表弟说笑了,表弟看上的姑娘,本皇子支持都来不及,又岂会有俏想之心。”萧逸墨眼底的嘲讽又深了一分。
“那太好了,有表哥这位皇子支持,表弟可谓三生修来的恩泽啊!如今又觅得如花这般貌美如花的红颜,表弟我心中倍感高兴。”
“呵呵,表弟觅得佳人,本皇子心里也替表弟感到开心,只不过......”萧逸墨停顿了一下,然后叹了一口气。
“只不过什么?表哥堂堂皇子之尊,又有什么可叹气的?”张德康配合问。
萧逸墨盯着张德康叹声道:“说来惭愧,本皇子虽是皇子之尊,却保护不了自己的表弟,每每想到二表弟如今被程千翊命人打得半死不活,差点就掉去了半条命,本皇子心中甚是堪忧,心中就怎么也开朗不起来。”
“表哥有什么好堪忧的,不就是掉去半条命么,又不是死了,表哥又何必挂心,与其为那个蠢货挂心,倒不与听我讲讲我的如花。”
张德康心中腹诽,掉了半条命算什么,死了才最好。
“表弟!本皇子知道你和二表弟不和,但是再怎么说二表弟都是你的弟弟,这样的话,你以后莫要再说,你和二表弟都是本皇子的弟弟,我们都是兄弟,作为兄长,本皇子希望你们兄弟两友好相处,表弟可懂得?”
张德康听懂了萧逸墨话中的涵义,突然停下脚步,望向萧逸墨的笑容越发的明媚灿烂:“表哥说得是,那表弟就不带表哥去看如花了,我还是回去看看‘二弟’吧。”
“等等。”萧逸墨没想到张德康突然间就改变主意,忙叫住了他。
“表哥还有何事?”张德康故作疑惑的回头,心底却在道,这人真烦。
萧逸墨虽然不知道张德康是真的打算回去看张德元还是在敷衍他,但是想到自己的目的,还是觉得有必要去看看张德康口中的如花姑娘。
“表弟莫急,二表弟虽然受了些伤,但却不伤性命,况且本皇子已经命人去请太医了,想来也无大碍,虽然本皇子心中也很担忧二表弟,可是也不忍心看到表弟和佳人失约,不如我们兄弟俩,先一起去见如花姑娘,回头再去看望二表弟如何?”
“那便听表哥的吧。”张德康的眼底闪过一抹微光,嘴角的笑意邪邪的,坏坏的。
大约一盏茶后,张德康停下了脚步,笑意盈盈的对萧逸墨道:“表哥,到了。”
萧逸墨脚步一顿,抬头望了望,入眼便看到“春花楼”三个大字,他的脸色一变,回头望向张德康,总算明白了他口中的如花姑娘是什么样的女子了。
“表哥怎么样?表弟我好吧?这可是一个好地方,如花就在里面等着我们,表哥,走,表弟带你去享受一下飞到云端的感觉。”
张德康对于萧逸墨的难看的脸色仿若不见,嘴边扬起的笑容那叫一个灿烂,然后‘唰’的一下,打开扇子,风流万千的走进春花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