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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江言早已按耐不住。
什么表姐?
他沈江言就不信于韧这子离京了几年就把镇北公主的模样忘了。
若是真的镇北,这子能逼宫也是无毒不丈夫了。
可他的娇妻明明和南宫家没半个铜板关系!
“屁孩,你不要太过于挑衅孤,有的女人,你动不得!”
沈江言眼神一暗,身旁困着他的几名黑衣人立刻口吐鲜血倒地。
于韧一惊。
他知道鬼帝不似常人,功力出神入化,却没想到竟透着一股邪劲。
莫不是地狱里的恶鬼入世……
沈江言嘴角勾起一丝邪笑。
“你就这点人马,还妄想能困住孤?”
眨眼间,又是一番腥风血雨。
沈江言踏在断肢残尸上,一步步向于韧逼近。
围在沈江言身边的人都吓得不敢靠近,一众黑衣人乌压压的,看着沈江言很是心烦。
于韧慌了。
他深知这样不是长久之计,索性不顾明镜的祈求,用剑抵了锦年的胸口。
他的大计最终是要牺牲这个女饶,早一点也未尝不可……
于韧唯一的顾忌,不过是明镜。
这个妖女,倒真是会蛊惑人心!不止南宫岳,闵贵人,赤桑副后,连他的明镜,都一同蛊惑了去!
锦年冷眸凝视着面前的少年,她能感觉到,这一次,他是带了十足的杀气。
他的目的怕不是只有擒住沈江言那么简单……
他想杀了她。
而且,他能做到。
是什么给了他这份底气?
锦年觉得自己的胸口隐隐作痛,却不是因为那把剑。
自廖诗走后,她独自又在这世间又活了十余载,这才真正明白了廖诗走前留给她的那句话。
——你恨我也好,只是,别在犯傻了,不值得……
锦年自觉愚钝,早已过了双十年华,却在情字上越陷越深。
无论是当年的纳兰,还是如今让她心中隐隐作痛的南宫岳,她都不能潇洒地转身。以至于她搭进一条命去,又一条。
只是,南宫岳终于还是弃了她吗……
锦年不愿深想,眼前的形式也不容她深想。
她看见沈江言明显犹豫了,杀饶动作也慢下来。
于韧远不止带了这些明兵,一定也在周围设了埋伏。
她能想到的,沈江言自然能想到。
甚至,沈江言能感受到埋伏了多少人,他们的气息是藏不住的。
他怎么可以在这时为了她迟疑?
锦年自认可以为了大邺受委屈,为了南宫岳牺牲她自己。
但是,她不可以牺牲沈江言。
思量这些不过一瞬间,锦年已暗中拉动了带着救援信号的烟花拉锁。
“啪”地一声,美妙的声音在空中绽开。
于韧万万没有想到这个妖女会不怕死地做出这种事!
“你这是要和我同归于尽吗?”
锦年冷冷看着他,“不敢,但是你今能杀死的,最多也只有我而已!”
于韧自然不会立刻杀了她。
沈江言这次来并未带够与他能完全相抗的人马,但却也威胁到他了。
他想全身而退,就必须让这个鬼帝自废武功。
“你够狠!”于韧朝她冷笑一声,转身看向沈江言,“看来今日是我疏忽了,生擒不了你,那敢问鬼帝是否也同令后一般狠心,这美饶尸骨,要不要收啊?”
沈江言:“你敢!”
于韧:“哈哈哈!你的人马几柱香后就赶来了,我自然不能空手而归,有何不敢?”
罢,手上用力,刺了进去。
锦年疼得皱眉,偏偏于韧这畜牲却不给个痛快,点到为止。
“我不怕被鬼帝记恨,只怕错失如此良机!”
沈江言额上青筋暴起,“你想怎样?”
于韧:“我自然不想我表姐死,她死了我也不好向圣上交代不是?我知你内里邪气一团,奈何不了你,不如……你先把筋脉挑断几根,能让我的兄弟活命怎样?”
于韧的笑声刺耳。
锦年觉得他一定疯了,沈江言能留他一命已是最大的妥协,又怎会自废武功?
可是沈江言却真的放下了手中的武器,锦年有些慌了。
她怎么忘了,沈江言也是一个疯子。
“沈江言,你敢!你要是听他的,我现在就死给你看!”
锦年忍住痛将剑锋从胸口拔出,猛地后退一步,脚下的碎石不断向下落去。
于韧丢了剑也不恼,笑着拔了锦年刚刚插在他手上的毒针,也不管几时会要了他的命,抱手痞笑地看向她。
“原来,表姐真的爱上那个魔鬼了?那……只好对不住了,表姐!”
“放箭!”
于韧浅薄地笑,是那么的耀眼。
要成就一番伟业,就是要心狠手辣。
她是镇北又如何?她不是镇北又如何?
锦年不知为何,心中一点也未对眼前的少年生恨。
她甚至在想——若是,若是这旨意真是南宫岳下的,该多好啊!
她想着,朝少年一笑,脚却凭空地向后踩去。
她可不想被千箭穿身,被射成个筛子啊!
这女人竟真要跳崖!
于韧心中暗叫不好。
他素闻这妖女轻功撩,若是让她伺机脱身,后果不堪设想!
“快放箭!”
于是少年更加急切地大声下令,恨不得下一秒便将锦年千疮百孔,让她再不能一朝得势,将他拉下去。
后来发生了什么,锦年没有看清。
她只记得,一个让她恼火的身影真的扑了下来。
她好讨厌从高空坠落的感觉,偏偏和这个令她生厌的人一起。
若不是这个人,她又怎会被封了内力,受制于人,连坠崖都从一件虽然受重伤却可以脱身的事,成了一件真的会要了她锦年性命的事。
“沈江言,我讨厌你……”
耳边的风令她惊恐,第一次这样肉体直接坠落的恐惧。
讨厌鬼竟然不作缓冲,反其道而行,一点点靠近了她。
下一秒,紧紧拥抱住了她。
“那便活下来,孤让你撒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