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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莫过了半个小时,身侧的铁门被猛地拉开,门外昏黄的路灯光一下子照进楼道里,我慌忙撇过头试图挡住自己的脸,就听耳边传来一声惊呼:“云姐!”
我小心地侧过头,眯着眼仔细辨认了一下,发现居然是沈宏泽。
我惊讶道:“你怎么来了?”
“戴林打电话给我,说你刚刚给他打电话了,听声音似乎有点不对,估摸着你出了什么麻烦,叫我赶过来看看。”说完走了一步过来掰过我的脸看了看,“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坐在楼道里?”
我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哗”的就下来了,我吸吸鼻子:“我和我妈吵架了……”
沈宏泽愣愣地看着我,忽然轻笑了两声,我立即抬手打了他一下:“我和我妈吵架你还笑,没良心的。”
“哈哈,云姐,你这是在向我撒娇吗?”
我一愣,忙啐了他一口道:“谁向你撒娇。”
“就是在向我撒娇啊。”他瘪瘪嘴,“还哭了呢。”
我一口气被他堵在嗓子眼,气闷道:“滚滚滚!”
“到底是谁没良心啊?我都洗漱完毕上床了,接到电话后二话不说就赶过来,现在让我滚,我可真滚了啊?”
我恨恨地瞪着他道:“滚,照样滚!”
他“啧啧”了两声,俯身拉起我:“嘴巴甜一点是会吃亏吗?脾气这么臭难怪没人要,大半夜的还要出动兄弟送你去医院。”
听了这话我忙挣扎了一下:“谁要出动你送我去医院了,你不乐意把我放下好了。”
“别动!”他忽然停下脚步,沉下嗓音低喝了一声,“受伤了还不老实,弄成这样不去医院去哪里?”
我从没见过沈宏泽严肃起来的模样,一时有些愣怔,盯着他的侧脸发了会呆。
沈宏泽见我半晌没有声音,奇怪道:“怎么不回嘴了?老盯着我干嘛,难道忽然醒悟过来你身边潜伏了一个帅哥吗?”
我正被沈宏泽抱着,以我的视线,只能看见他晕在昏黄灯光里的侧脸,灯光下,他脸庞上细细的绒毛都看得一清二楚。我轻轻“嗯”了一声道:“以前不觉得,今天一看,确实挺帅的。”
他立即得意地笑了两声,说话间,一辆出租车闪着红灯在我们面前停下。沈宏泽拉开车门把我放进车后座,然后上了副驾,车子一声呼啸驶了出去。
到医院已经将近八点了,沈宏泽匆匆挂了号,把我抱去原先给我看过伤的医生那,那医生看了我的伤口,立即把我骂了个狗血淋头,边骂边问:“你这脚是要还是不要了?伤筋动骨一百天不知道啊,你这筋再伤到可就断了,小小年纪不知道珍惜自己……”
我和沈宏泽对视了一眼,沈宏泽立即问道:“很严重吗?”
医生指指伤口道:“你自己看看严不严重!这脚再要伤到,这辈子都不用拿它走路了!”
“那这要怎么办,要住院吗?”
“这不废话吗,伤成这样都不住院那怎样才住院?还愣着干嘛,赶紧准备着去啊,看这样子得住大半个月,赶紧去准备换洗衣物和洗漱用具吧,医院九点熄灯,再不准备可来不及了。”
沈宏泽愣愣地点头,回身揉揉我的头发:“别担心,我去帮你准备东西,你安心住院。”
我心说这怎么可能不担心,医药费算是其次,徐束锦要是知道我住院了才要死,而且现在已经到了高考冲刺期,我在医院住大半个月也不是回事儿啊。可惜沈宏泽完全沉浸在助人为乐的优越感里,对我的那点心思丝毫没有关注,反倒兴冲冲地跑出去帮我办手续,置备洗漱用品。
我看着他旋风般离开的身影默默叹了口气,认命地由医生给我重新包扎伤口。
沈宏泽再次出现在医院里的时候身边多了一个人,我仔细一看,发现有点眼熟,还没等我回忆过来,那人就迎过来说:“怎么会伤到脚呢,痛不痛啊?”
我茫然地“啊”了一声,冲沈宏泽挤了挤眼:“这是谁啊?”
沈宏泽也冲我挤了挤眼:“我妈,你阿姨。”
我立即绽开一个笑来:“阿姨好,现在已经不痛了。”
“不痛了吗?我听我们宏宏说伤得挺严重的,来,给阿姨看看。”说着她小心地挪过我的脚,道,“哎哟真可怜,这绷带绑得跟个馒头似的,真不痛啊?痛的话和阿姨说说。”
我不好意思地笑笑:“真的不痛了。”
“嗯啊。”她又看了看,把我的脚塞回被子里放好,“你受伤了怎么妈妈没来照顾你啊?”
我说:“妈妈还不知道我受伤了,大半夜的我也不想让她担心,明天再告诉她吧。”
阿姨说:“那也不行啊,你受伤了没人看着不多好。”
我说:“真没事儿,我已经不痛了。”
阿姨皱眉:“那不行,受伤了还是得有人照顾着,要不要让宏宏留在这里陪你?”
“不用啦。”我忙挥手,“今天这么麻烦他已经很不好意思啦,晚上我自己可以,反正眼睛一闭一睁一晚上就过去了。”
沈阿姨大概也觉得让沈宏泽留下来陪我不大妥当,也就没坚持,慰问了我几句之后又跑去向医生询问我的境况,我眼见她走远了,忙拉住沈宏泽问道:“你妈怎么会过来?”
沈宏泽正给我倒水,闻言递了一杯水过来:“她打电话来问我在哪里,我说在医院,她就问我怎么了,然后我就把事情都说了。”
“你怎么,怎么把事情都说了呀。”
“那不然怎么办?”他冲我一撇嘴,“大半夜的发现我不在家,要是不说实话,回去我准挨揍。放心吧,我妈又不是没见过你,你忘了吗,以前你上我家吃过饭的。”
我诧异,立即捧着脑子回想了一下,确实想起我上他家吃过饭,不过那已经是五年前的事了,没想到他妈妈居然还记得我。
沈宏泽见我回想起来了,也不多说,扶我去卫生间洗漱。没多久沈阿姨就回来了,仔细叮嘱了我几句,道:“那我就和宏宏回去了啊,你一个人在医院里要小心。”
“嗯,我知道,今天谢谢阿姨了,阿姨路上小心。”
沈阿姨还想再说,却被沈宏泽连拖带拽地拉出了病房。我侧耳听了听,直到他们的足音消失在空气里,才安静地躺进被窝准备睡觉。就在我迷迷糊糊即将入睡的时候,枕头下的手机振动了两下,我掏出一看,是沈宏泽发来道晚安的短信。我盯着手机看了一会,觉得改天一定得请他吃一顿好的,嗯,还得去比聚香居还高档的饭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