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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9章 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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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时,明月高悬于天穹,散发出明亮皎洁的光芒,远处树影婆娑,月光在地上投出两道颀长的墨影。扶桑与勾越早早等在七里亭。

丛里的虫鸣声由强到弱,七里亭外方传来极轻的脚步声,来者是一名头戴纱帽的女子。今夜碰面,扶桑与勾越都没有乔装打扮,只因雌雄双煞早已被江湖人熟知,扶桑懒得在外形上做功夫。

见亭外有人,扶桑与勾越立即站起身来,向那女子走去。扶桑上下打量了一番伫立于七里亭对面那棵杏树下的黑衣女子,只见这女子身穿一袭黑色长裙。

虽然此女浑身上下被包裹在黑色纱幔下,却仍能叫人看出她身姿曼妙,柳腰纤细。她的面容被纱帽上垂下的黑纱遮挡住,唯有清冷的嗓音自月光下响起:“你们就是雌雄双煞?”扶桑抱臂挑眉:“正是,阁下是冯小妹?”冯小妹不容扶桑问个清楚,竟猛地凌空一跃,从身后拔出双刀。

她曼妙的身影在月光下穿梭,出刀时两道凌厉的刀影向扶桑划来,空中满是刀刃破风的锐啸之声。好在扶桑并非弱者,见冯小妹如此狠厉,她也不甘示弱,取下不悔草向冯小妹甩了过去。

第一次,冯小妹灵巧躲过不悔草,紧接着她又在空中几次旋身,挥着双刀逼近扶桑,厉声发问:“藏宝图是不是在你身上!”

扶桑后退几步,隔了一段距离将不悔草用力挥出,冯小妹仍是侧身躲闪,却想不到不悔草如藤蔓一般,反方向盘踞在她身上。

下一刻,冯小妹被不悔草牵制住,浑身动弹不得。扶桑冷笑一声:“姑娘,做人不要如此冲动嘛!”这时,冯小妹用倦身力气想要挣脱不悔草,却发觉自己的举动只是徒劳,反倒耗尽了体力。

扶桑一步步向冯小妹逼近,正打算揭开冯小妹的纱帽,看一看葛四叔口中的绝色女子究竟是什么样的。

谁知不一会儿,扶桑的头顶陡然划过一道雪白的身影,来者头戴斗笠,一袭白衣恍如天山上的皑皑白雪。扶桑立时收回不悔草,冯小妹因此得以逃脱。那白衣男子身影挺直,身材高大,正站在扶桑对面,低沉的嗓音自喉间响起:“雌雄双煞,果然名不虚传。”

扶桑顿住脚步,勾起唇畔:“你就是白面书生?”白衣男子颔首,眉眼都被斗笠的帽沿遮住,唯有那饱满的双唇暴露在月光下,嘴角并无弧度。扶桑等待他的回应时,他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空中洒了一把白色粉末。

那个瞬间,扶桑想起葛四叔曾经说过,白面书生擅长使用软筋散,所以才得了白面书生这个江湖绰号。于是扶桑连忙捂住口鼻,对勾越道:“把口鼻捂住。”然而这话还是晚了一步,勾越已经闻到了软筋散,立马瘫坐在地上,颤颤巍巍地指着白面书生道:“卑鄙!”扶桑见勾越已经倒下,惊慌之余暗自庆幸:还好叫了乘黄前来帮忙,否则此刻她就真的要以一敌二了!

不多时,白面书生和冯小妹同时靠近扶桑,冯小妹仍是性急得很,亮出双刀向扶桑跑来。扶桑紧了紧不悔草,正要出手,却见冯小妹和白面书生身后突然冒出一个黑影,那人作势对冯小妹和白面书生出手。见状,扶桑立刻尖叫:“小心背后,有人偷袭!”

依冯小妹那孤傲的性子,自然是以为扶桑怕了她和白面书生,所以使的调虎离山之计,因而冯小妹未听扶桑提醒。那黑衣人就这样在冯小妹背上击了一掌,白面书生闻声扭头,急忙护住冯小妹,慌乱之中,他喊了一声:“师妹!”

那黑衣人站在冯小妹和白面书生对面,打了个响指,便有一群侍卫模样的人冲了出来,将扶桑等人团团围住。“你们是什么人?”扶桑眸光一肃,沉声喝道。清冷月光下。

扶桑英姿焕发,出招时果断而狠厉。然而黑衣人并非等闲之辈,在不悔草逼近的过程中,他向后一躲,旋即招手示意所有侍卫随他撤离此地。扶桑与乘黄追了一会儿,还是让那群人给跑了。待扶桑与乘黄原路返回时,勾越还瘫在地上,白面书生正在七里亭中为冯小妹运功疗伤。

扶桑走到勾越身旁,将勾越扶起来,有些愧疚道:“勾大哥对不起啊,这次让你跟着我来,害你受伤了。”勾越宽厚的笑道:“扶桑小妹客气了,不过是被暗器所伤罢了。”说到这里,勾越话锋一转,咬牙向七里亭中的白面书生和冯小妹瞪了过去:“想不到赵国人如此阴险,使用这般下三滥。

的手段还能成为风云榜上的英雄!”扶桑搀着勾越靠在亭外,低声说:“勾大哥,他们没有趁人之危,趁方才我们都不在而挟持你或是伤了你,已经很够意思了。”勾越努了努嘴巴不。

情愿地接受了这个事实。一旁的乘黄虽是一脸平静,却忍不住抱怨。

起来:“还是在白民国的时候好些,在外头每天都会被人暗算。”勾越斜了乘黄一眼,厉声骂道:“臭小子,你还知道这个道理啊?若不是为了找你,我能孤身一人前来中原吗?”乘黄心虚地错开目光,讪讪道:“谁让你自己来了?你好歹也是。

白民国的上将军,就不能带点儿人马出来吗?”扶桑一直作壁上观这两人斗嘴,关于勾越孤身来赵国这一点,扶桑倒是心里有数。勾越这个人,自己抠门而过分忠心,一定是他主动要求只身上路。我白民国上将军勾越要来找乘黄?”“我。

就是为了掩人耳目,才向大王请命,说要自己出来的。”就这样,扶桑听这两人你来我往的舌战了大约一个时辰,勾越身上的软筋散药效才渐次散了去。勾越手脚能动以后,第一件事就是冲到白面书生身后,准备痛打白面书生一顿。

时白面书生仍在为冯小妹疗伤,勾越如若下手,他自然是没有还手之力。扶桑正想劝阻勾越,忽闻亭外响起一个悠哉游哉的声音:“听说今夜,有人冒充我?”转身的瞬间,赫然映入扶桑眼帘果然是那张傲岸而清隽的脸庞。这个几日不见便好似几年未见的人,正伫立于月光之下,对着扶桑淡。

淡一笑。扶桑大步冲到彦昭跟前,没由来地觉得委屈,于是嗓音有些梗咽:“你输了,是我先找到冯小妹和白面书生的。”

彦昭静静注视着扶桑,没有告诉她,早在无骨盗人下战书的那一晚,他就跟踪无骨盗人找到了冯小妹和白面书生的住处。他的大手轻轻在她头顶上拍了拍,嗓音温软:“你赢了。”

扶桑低着头抿了抿嘴,恍惚之中有些鼻酸,就在刚才与黑衣人交手时,扶桑脑海里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彦昭。明知不能过分依赖他,可她还是心想:如果彦昭就。

在这里,即便处境再艰难,她也不必担心。直至此刻,扶桑才明白,原来自己已经如此眷恋这个人。此时,勾越和乘黄齐刷刷地向彦昭看过来,彦昭抬眸,也正好与亭中的勾越匆匆对视了一眼。彦昭看着勾越,冷冷对扶桑道:“我不在你身。

边你就找了别人来冒充我?”语气里有微微的不悦。扶桑撇了撇嘴:“谁让你迟迟不出现的?我总不能独自前,话落,扶桑眼角微弯,面上的笑容煞是欢喜,彦昭与扶桑对视中,也轻轻地勾起唇角,笑了笑。不多时,彦昭与扶桑一同走进亭中,扶桑向勾越和乘黄介绍彦昭:“勾大哥,乘黄。

这是我的搭档,雌雄双煞中的另一个。”勾越先是彬彬有礼地与彦昭点头会面,随即却出言讥讽:“兄台既是真正的雌雄双煞,为何在危险过后才肯现身?”彦昭朗目中锋芒一闪。

继而面无表情道:“勾大将军怎知我没有出现?我看你还是先问问乘黄吧!”勾越讶然地看向乘黄,这才见乘黄抓了抓后脑勺:“方才我的确在草丛中睡着了,是有人把我推醒,我才发现你们有危险的。”显然,推醒乘黄的那个人就是彦昭。勾越。

得知此事,顿时无话可说,只得怏怏地靠在一边。扶桑恍然大悟的同时,心中升起一阵暖意:“原来你一直跟着我啊?那你怎么。

现在才现身?”彦昭扫了一眼冯小妹和白面书生,压低了声音对扶桑道:“我已经知道方才的黑衣人是谁了。”“是谁?”扶桑连忙问道。彦昭缓缓道:“黑衣人是葛四叔,他早已被王。

笙收买,奉王笙之命查出风云榜上前四名的真实身份。”“王笙的目的,是要揪出暗柳阁的背后主使。”扶桑听了这番话,顿时醍醐灌顶:“我们俩是风云榜上唯一露过面的人,所以葛四叔找到了我们,让我们以寻找藏宝图为由,引出风云榜上的其他人,他再出现,把大家一网打尽?”彦昭点了点头,又对扶桑道:“葛四叔给我们的那张藏宝图是假的,他散布藏宝图的消息,是为了让江湖人现身争抢藏宝图。”说完,扶桑已是怒火中烧,一双杏眸中满含凛冽。

怒道:“这个死老头竟敢戏耍我们!”下一刻,白面书生搀着冯小妹走到扶桑面前,两人对扶桑道出来历之后,白面书生纳兰容。

竟如实将他与冯小妹前来京都的目的说了出来。纳兰容道:“我和师妹听说,京都流传着一张藏宝图,大多数人以为此图背后。

藏的是金银财宝,我们却听家父说过,这藏宝图背后,是一种梵界的灵物。”彦昭眸光一聚,想不到纳兰容竟知道星月菩提的存。

在。顿了顿,纳兰容继续说:“听家父说,这灵物名叫星月菩提,六界之中一共有二十四颗。”“若能集齐二十四粒星月菩提,便可以做一件逆天而行的事。”闻言,彦昭心中猛地一颤,纳兰容所说的,正是这些年来彦昭一直不敢忘记的事情,逆天而行。众人震惊之中,彦昭试探道:“冒昧问一句,纳兰公子想做什么逆天而行的事?”

纳兰容犹疑了一会儿,目光变得郑重其事:“起死回生。”扶桑听后,当即想到了在天狼族时,洛湛和狼后的死。倘若那时她有二十四颗星月菩提在手,他们就不用死了。可是想。

到彦昭的警醒,扶桑还是转述纳兰容:“生老病死早已是命中注定的事,二位何必对生死执念太深呢?”话落,只见冯小妹洪宛莹双目之中满是悲痛:“大师兄是这个世上待我最好的人。

这样的人怎该英年早逝?”“当年纳兰派与意然派之争,大师兄是为我挡了一刀,所以丢了性命,我欠他一条命,这辈子就一定要找到那二十四颗星月菩提,我要救活他!”洪宛莹说到这里,在场之人都已经清楚了洪宛莹图的目的,就是为了救活为她而死的大师兄。只是无人留意到,在洪。

宛莹说那番话的时候,站在她身旁的纳兰容一直深深注视着她。纳兰容的目光深情绵长,却又含着无力和无奈。那便是真。

心真意爱一个人,最后只能默默陪在她身边,把所有未说出口的爱憋在。

心里,烂在腹中的无可奈何。扶桑想了想,既然彦昭一心想找那星月菩提,纳兰容和洪宛莹也在找藏宝图,不如大家一起去找。于是扶桑提议道:“既然这藏宝图里藏的不是什么金银财宝,我们雌雄双煞对什么梵界灵物,逆天而行也没有兴趣。”闻言,勾越惊讶过后,着急着想要插嘴,却被。

扶桑挡住。“不过既然两位已经对我们坦诚相待,寻找藏宝图一事,我们也不能袖手旁观。”洪宛莹听后,一双嫉恶如仇的圆眼里终于漾出几缕柔波,适才她与纳兰容决定对扶桑开诚布公,正是看中了扶桑和乘黄的武功。加之在黑衣人前来偷袭时,扶桑并未出卖洪宛莹与纳兰容,这更是让洪。

宛莹和纳兰容钦佩赞赏。如今有扶桑等人相助,这师兄妹二人自是欣喜若狂:“多谢姑娘仗义相助,我们俩在此谢过了。”扶桑。

谦虚地笑了笑,又道:“今日洪姑娘遭人暗算,受了重伤,还是先回去歇息吧。”“至于刚才来袭的黑衣人,我们雌雄双煞自有办法让他消失!二位回去之后,多留意江湖上的消息,若有藏宝图的线索,便到赌场里找无骨盗人通风报信!”一切交待结束后,洪宛莹和纳兰容先行离开。扶桑与彦昭一行人仍站在七里亭中,不一会儿,乘黄打了个呵。

欠,在其他三人身上扫了一圈。“折腾了大半夜,你们都不累啊?怎么一个都不走?”勾越这才收回神思,后知后觉地道:“对了,时辰不早说罢,却听彦昭平静地指了指勾越和乘黄:“是你们。”说着又看了看扶桑:“而不是我们。”勾越有些茫然:“兄台的意思是……”彦昭一把揽住扶桑的肩,似笑。

非笑道:“我家的小姑娘自然不能与你们两个男人待在一起,我自有地方带她去。”彦昭这番话对于勾越来说,无疑是个晴天霹雳,勾越悲痛欲绝地注视着一脸迷茫。

的扶桑,只觉心在滴血。此外,勾越身旁还跟了一个委实不善解人意的乘黄。那乘黄听出彦昭与扶桑约莫是一对以后,登时抓着勾越的手腕往外走:“走啦,别妨碍我主人谈情说爱。”就这样,勾越被乘黄拽着离开了。俄而,七里亭中只剩下扶桑和彦昭。彦昭的手还搭在扶桑肩上,并且似。

乎没有要把手放下的意思。扶桑抬起眼睛,目光不偏不倚地瞄到彦昭眼底的得意,他眼波流转,一双星目光芒璀璨。只有开心时,他才会流露出这样生机勃勃的表情。扶桑没有拨开他的手,只是鄙夷地望着他:“有什么好开心的?”彦昭却敛眸觑扶桑一眼,换了一副面孔,故作愠怒。

“谁说我开心了?我还在生你的气!”扶桑愣了愣:“生我的气?你确定?”彦昭眸中分明含笑,搭在扶桑肩上的手也仍未松开。

反倒是顺理成章地搂着扶桑一跃凌空。两人徜徉在夜空之中,扶桑忽然问彦昭:“你是不是喜欢我?”彦昭手臂一颤,语调在这一瞬间变得不冷不热:“那要看你说的是什么样的喜欢。

扶桑直言:“男女的喜欢,有没有?”彦昭回答得不加思索:“当然没有。”说完,他又有当夜,彦昭带着扶桑住进一家客栈里,客房是他提前开好的,夜里只需翻窗进去即可。

这次彦昭不知是不是长了记性,居然寻到一家独树一帜的客栈。客房里并排摆了两张床铺,虽然床铺不大,却也整洁舒适。这些天以来,扶桑孤身在外闯荡,睡觉时难免留个心。

眼因而根本就没睡好。此刻扶桑沾了床就不想再起来,裹着被子侧卧在榻上。正要闭上眼睛,却听见彦昭的声音从身后飘来:“今晚好好睡一觉,明日随我去纯月山。”扶桑忽。

然清醒了许多,料想彦昭是要到纯月山上去找葛四叔,便瓮声瓮气地答应下来:“知道了!”身后的彦昭似乎愣了好一会儿,迟迟没有发出任何动静。就在扶桑半梦半醒时,彦昭替。

她拉了拉被子,扶桑嘤咛一声,翻过身来,一张雪白的脸贴在彦昭手上。瞬息之间,彦昭匆匆缩回手来,发觉扶桑并未醒来,又慢慢地把手放在她的脸上,指尖轻轻掠过她的眉眼。他并不是不喜欢她,只是有关她的身世,他尚未告诉她的事情太多,所以她还不知道,他和她是无法在一起的。

第二日天方亮,扶桑在榻上伸了个懒腰,视线清晰时便望见彦昭已穿好一身月白色的长袍,缓缓向她转身。扶桑起了身,梳洗一番后与彦昭赶往纯月山。这一日阳光甚好,纯月山上的草木上还挂着清晨的露珠,山路间偶尔有小型走兽一遛烟地穿过,草丛里留下一阵窸窸窣扶桑与彦昭找到葛四叔常在的木屋,却见屋子里空无一人。扶桑抬起眼睛低声询问彦昭:“这死老头不会畏罪潜逃了吧?”

彦昭成竹在胸地摇头:“他不知事情败露,何必要自乱阵脚?想必只是暂时不在这里罢了!”话毕,两人正准备下山,转身却见葛四叔正杵了一根拐杖,慢悠悠地从蜿蜒的小路上走来。扶桑眸中厉色一闪,正蓄势待发,彦昭却轻轻拉住她。

的手腕,示意她暂时不要如此冲动。葛四叔远远望见扶桑和彦昭,目光呆滞片刻后,又如前几次一样极热情地招呼:“雌雄双煞啊,你们怎么来了?”说罢,葛四叔邀请扶桑和彦昭到。

木屋里一坐。彦昭落座之后,不紧不慢地把藏宝图拿出来,放在木桌上:“四叔,有人说这张藏宝图是假的。”“假的?”葛四叔故作惊讶,“这怎么可能?这张藏宝图是我家先祖留下来的,千真万确!”彦昭笑容闲散,眼角却。

流泄出几分杀气。扶桑见彦昭不再说话,便冷笑一声:“葛四叔,昨夜七里亭外带着侍卫的黑衣人,我看着很是眼熟。”说到这里,葛四叔那双混浊的眸子闪过一丝惊惶,眉头微蹙道。

:“姑娘说什么?我为何听不懂?”彦昭平静地注视着葛四叔,幽幽道:“你把藏宝图交给我,不就是想让我把夜阎罗等人引出来吗?”“你想把风云榜上真正的高手一网打尽,不过是如此而已!”葛四叔终于色变,适才和蔼可亲的微笑陡。

然间转变为阴笑,他面目狰狞,一双眼睛里透出森寒的光。“你是如何知道此事的?”葛四叔仍然镇静地坐在彦昭对面。彦昭拿起桌上的空茶杯,在手里把玩了一会儿,方道:“此事你不必知道,我给你一个机会,说出真正的。

藏宝图的下落。”“否则你的下场,形同此杯!”话落,那茶杯已在彦昭手里变成了粉末,窗外吹来的风飘过,粉末洒了一桌。见状,葛四叔那张沉稳的脸上渐次浮出几许恐慌,随即起身逃出木屋,扶桑与彦昭方追出门,便望见门外乌压压的一片侍卫。葛四叔站在侍卫中间,对彦昭笑道:“你很。

聪明,不过我也不是毫无准备,你想知道藏宝图的下落,先过了我这一关再说!”说罢,一群侍卫纷纷把腰间的佩刀抽了出来,气势汹汹地向彦昭和扶桑冲了上来。扶桑正要取下不悔草,大开杀戒一番,停留在发髻上的手却。

被彦昭轻轻拦住,扶桑抬眸,对上的是彦昭一双沉着的眼睛。随即,只见彦昭收回那只手,紧接着毫不慌乱地站在原处,当侍卫们靠近他时,他只大袖一挥,那群侍卫便都倒地不起。此刻,不光是扶桑惊了一惊,就连原本等着看好戏的葛。

四叔也是大惊失色,颤颤巍巍地指着彦昭:“你,你到底是什么人?”彦昭扫了扫衣袂,发出一声冷笑:“四叔健忘,竟不记得我们是雌雄双煞了吗?”话毕,彦昭凌空一跃,落下脚步。

时停留在葛四叔身前,利落地伸手扼住葛四叔的喉咙:“说,真的藏宝图在哪儿?”葛四叔毫无招架之力,伸出舌头挣扎着道。

少侠饶命,我,我真的不知道藏宝图在哪儿啊!”彦昭目光凛冽,神情淡漠而又冷血,如此亦正亦邪的模样,让站在不远处的扶桑为之一震。

“藏宝图是不是在王笙那儿?”彦昭紧了紧五指,厉声低吼。葛四叔一张老脸已经变形,一边咳嗽一边道:“我,我真的不知道啊,我只是为人做事,你饶了我吧!”

彦昭慢慢松开葛四叔的脖子,葛四叔当即瘫在地上,上气不接下气地咳嗽起来。

葛四叔本以为捡回了一条性命,却没想到彦昭一步一步走到他跟前,居高临下地睥睨着他,嗓音低沉:“我最恨别人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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