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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4章 保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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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王笙将三个儿子叫到了书房。大儿子王尧早已因二儿子王靖独自立功一事,与王靖产生了嫌隙,因而纵然三个儿子并排站在王笙面前,也明显是一盘散沙。

王笙将一切看在眼里,却无心挑破这局面。半晌,王笙合上书简,抬起眼皮觑了一眼自己那三个儿子,道:“你们可知道,我今日找你们来做什么?”那三人面面相觑许久,纷纷摇了摇头。

王笙面露不悦,不耐烦地问王尧:“尧儿,你是大哥,你先说说自己心中的想法。”

王尧脊背一僵,想了半天才道:“父亲今日找我们三人前来,说明父亲已经原谅我们三个了?”

话落,王靖和王良也都附和着点了点头。王笙冷哼一声,缓缓站了起来,在这三个愚笨的儿子身边负手绕了一圈:“就当是如此吧!”

“今日我找你们来,是为了让你们搬出定国公府,王孙公子向来都该有自己的府邸独当一面,你们也不例外。”

从前我将你们留在我身边,一则因为仇家众多,袁良势大,我不放心你们的安危,所以将你们聚集在一起。”

“二来,你们的娘亲疼惜你们年纪尚小,不舍得让你们离开,所以留你们多住了几年。”“不过今日看来,你们三兄弟都已经有了自己的主见,甚至有人擅自行动,干了一件轰轰烈烈的大事,看来你们也到了独立的时候了。”

王尧和王靖听后,心中喜忧参半,王良却无所谓得很。片刻,王笙又道:“自我回京都以来,清理了不少赵家父子的余孽,空下的府邸大多都是气派非凡,我已经为你们三人安排好了去处,你们今日收拾收拾,和你们母亲告个别,便都搬出去吧!”

王尧和王靖岂敢在王笙面前多言,都恭恭敬敬地叩谢过后,准备离开书房了。却见王良顿在原地,欲言又止了半天,终于开口说了一句:“父亲,孩儿不想离开父亲!”

此话换来王笙的勃然大怒:“哼,你自幼胆小懦弱,这些年挥金如土贪图享乐,如今不想搬出去住,是怕日后没有银子花吧?”王良无言以对,只好低着头任由王笙责骂。王笙脸色铁青,继续骂道:“你以为老子是你的金库吗?也不瞧瞧人家景宣,十几岁时就学会了自己赚钱养活自己!”

“当初为父与袁良交战,景宣孤身一人留在京都也没被饿死,再看看你们三个!我怎么会有你们这种不争气的儿子?”说到赵景宣,王靖忍不住插嘴问一句:“对了父亲,景宣今日为何没有过来?”王笙收敛了情绪后,郑重其事道:“景宣留在定国公府!”

说罢,王笙侧过身子,眼角的余光瞥见王靖满脸的不服气,王靖正要开口发问,王尧拉了拉他的袖子,拦住了他。

多时,这三兄弟也挨了王笙不少骂,终于一个个灰溜溜地离开了书房,各自回屋收拾细软。待三人走后,书房后头的暗阁里方走出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这名老者面色冷峻,眼睛里满是杀气,瘦削的脸庞黄中带黑,一双铁拳之上布满老茧,一看就是武林高人。王笙转头看此人一眼,沉声道:“蒋大侠见笑了。”

那老者谦逊地笑了笑,沙哑的嗓音在书房里低低响起:“定国公当年留下赵家幼子,是为了向天下人昭示,定国公不是滥杀无辜之人。”所以用激将法激厉自己的三个儿子,借他们之手杀了赵家幼子。”“蒋大侠聪明过人,我既让你见了家中的笑话,也就不瞒大侠了。”王笙低头,信手翻起桌案上的书简。

那老者道:“定国公如此磨砺自己的儿子,会不会太严苛了?”王笙登时露出满脸不屑:“我十五岁领兵打仗,这些年来战袁良,扳倒赵家父子,辛辛苦苦坐稳的赵国天下,岂能交给三个。

蜜罐子里泡大的孩子?”“物竞天择,他们若想接替我的位置,还需经过我的考验。”那老者站在一旁,把王笙的话揣摩出了八九分,其实王笙就是不想把费尽千辛万苦得来的江山轻。

易拱手让人。不管那是他的儿子还是仇人,他一个都容忍不了。不过此乃王笙的家事,那老者也不想去管,只是道:“定国公写信请我来京都,是为了我师弟葛四叔的事吗?”王笙道:“如今京都形势复杂,我方才折损了一名副将,此刻正是需要身边有个得力帮手之际,蒋大侠肯出山相救,王笙感激不尽。”“定国公客气了,定国公从前对我。

的恩情,蒋玉堂一直铭记在心,有生之年还能有报恩的机会,实属荣幸。”“更何况,如今在赵国作乱的人正是杀害我师弟的凶。

手,为师兄,我也该替师弟讨回公道。”蒋玉堂乃是几十年前,赵国武林中的高手,多年前他退隐江湖,从此以后销声匿。

王笙因年轻时对蒋玉堂有知遇之恩,所以如今才能请蒋玉堂重出江湖,王浩方不在,王笙身边不能少了办事的高手。遂王。

笙听后,甚是满意:“那查暗柳阁的事,就托付给蒋大侠了。”蒋玉堂拱了拱手,这便答应下来了。此时,赵淮玉奉王笙。

的命令,每日到千里醉仙教导赵景宣又隔了几日,赵景宣听说王笙那三个儿子已经各自搬到了新的府邸,此时赵景宣的伤也完全好了,因此可以出门溜达。赵淮玉既然说过王尧和王靖都留不得,因此赵景宣想了一个办法,便是利用王良和王尧先除掉王靖。赵景宣与王笙那三个儿子同住一个屋檐下也有十几年,自然对那三人的脾气秉性分外了解。王良贪图享乐,喜欢花钱找乐子,要么斗。

蛐蛐要么看鸟儿,吃喝玩乐样样精通,可就是游手好闲。因此要引王良出来相见,赵景宣只需与他同时出现在鸟市里即可。这一日,赵景宣在鸟市闲逛,望见王良独自一人。

站在一个笼子下,盯着笼子里那只色彩斑斓的鸟儿看得出神。卖鸟的一瞧是王良来了,连忙殷勤地向他吹嘘这鸟儿的出色之处。王良听得如痴如醉,当即询问这鸟儿的价钱。卖鸟的与王良早就熟络得很,知道王良家世显赫,故而说出了一个高价。从前王良但凡看见喜欢的,从来不会还价,这次却踌躇了许久,最后悻悻地笑了笑,什么也没说便走了。就在这时,赵景宣突然出现,将银票给了那。

卖鸟儿的,又取了笼子,故意走到王良前面去。王良见赵景宣这般炫耀,暗地里自是咬牙切齿,可他在意的从来不像王尧和王良那么多,对赵景宣也没有到恨之入骨的地步。

之他是的确喜欢那只鸟儿,所以追上赵景宣,主动打了个招呼:“景宣,你也开始养这个啦?”赵景宣侧过身子,佯装惊讶。

“这不是三哥吗?你也来看鸟儿?”王良讪笑着点头:“是啊,近日闲来无事,也来看看。”赵景宣上下打量了王良一眼,问道:“三哥没有看中的鸟儿?怎么不见你买下哪只鸟儿。”王良无语凝噎,心想离开定国公府后,他哪还有那么多钱来买这些玩意儿,又听赵景宣道:“三哥看中哪只鸟儿,我送你。”闻言,王良欣喜若狂,不加思索地指着赵景宣手里的笼子:“实不相瞒,我就看中了四弟手里的这只鸟儿!”“三哥早说啊!”赵景宣毫不迟疑地把笼子递给。

王良,“这只鸟儿,就当是我送给三哥的乔迁之礼!”王良欣喜若狂地盯着笼子里的鸟儿,片刻才感激涕零地看着赵景宣:“景宣啊,这鸟儿可不便宜啊,你真的要把它送给我。”“三哥不必客气,走,我请你吃饭。”赵景宣殷勤道。两人来到一家酒楼,坐在雅阁里饮酒。王良放下酒杯后,道:“景宣,想不到你人这么好,之前三哥有做的不对的地方,你可要多担待啊!”赵景宣豪爽地敬了王良一杯酒,又套了一番近乎后,这才言归正传:“三哥,你知道二哥这次为什么能杀了王浩方吗?”王良哪里懂这些,率。

直地摇头:“谁晓得他搭错了哪根筋!”赵景宣四下扫了一圈,凑到王良耳旁道:“我听说王浩方死的前几日,陶然先生曾去找过二哥。”“前几天我路过王浩方的旧宅,听见他的小厮说他那日已有心向父亲请罪,可不知为什么二哥要。

杀了他。”王良嚼着花生米道:“难道是为了讨好父亲?”赵景宣皱了皱眉:“此事你千万别告诉别人,王浩方乃是父亲最器重的武将,倘若被父亲知道二哥冤杀了他,父亲恐怕不会放过二哥。”王良顿了顿,这件事对他。

来说倒是不痛不痒,只是对于王尧来说,也许就是个难得的消息了。雅阁里静默片刻,赵景宣又道:“我听下人说,二哥和陶然先生之间还有书信往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商讨杀王浩方的事。”王良神情一肃,悄悄问道:“景宣,你说的这些。

可是真的?”赵景宣低声回答:“我亲耳听见的,不过父亲不许别人再提起此事,我也不敢与旁人说这事,但三哥不是外人,我这才告诉三哥。”王良听后,心中甚是满意,酒足饭饱之后便赶到了王尧府上。王尧近日抑郁寡欢,离开了王笙。

之后只觉得六神无主。王尧见王良前来,还以为王良是为了来借钱的,正满脸晦气地瞧了王良一眼,却见王良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样。“大哥,我听说堂兄王浩方是被二哥冤杀的,只因堂兄与陶然有仇,所以陶然与二哥联合起来杀了堂兄。”王良道。“此事当真?你是听谁说的?”王尧眼前一亮。

继而问道。王良想到临走前赵景宣嘱咐过他,不要告诉别人此事是赵景宣说的,毕竟吃人嘴软拿人手短,王良便履行了承诺。“我也是听下人们议论的,大哥若是不信,可以。

派人去查查这二人的书信,若此事是真的,二哥可就翻不了身了!”王尧惊了一惊:“三弟,你为何如此痛恨二弟?”王良直言不讳:“二哥暗杀堂兄一事从未与我们兄弟二人商量过,他一心只想讨好父亲,却不顾我们兄弟二人,以至。

于此事弄巧成拙,父亲将我们都赶出了定国公府,我当然恨他!”其实王尧的内心所想亦是如此,想来王靖自私残忍,而王良草包一个,只要把王靖除了,日后再杀了赵景宣,也就没人和他争了。于是一天后的深夜,王尧果真暗地里派。

人去陶然和王靖府上秘密搜查,竟分别搜到书信一封。信上写的是王靖称王浩方颇受王笙器重,他已经无法容忍,正好陶然与王浩方有旧仇,所以向陶然请教。陶然回信的内容就是指使王靖约王浩方出来见面,然后下毒毒死王浩方,以绝后患。王尧派去的探子将两份信偷了出去,交给了王尧。翌日清晨,鸟儿尚在沾了露珠的树梢清唱,微。

光拨开灰蒙蒙的云层,正是天光方亮时。王尧已经带着王靖和陶然的两封书信来到定国公府,在王笙屋外候了约莫半个时辰,才见着王笙推门出来。王笙与王尧迎面时,只见。

王尧乍地跪在他脚下,呈着书信的双手高举过头顶,声如洪钟道:“父亲,堂兄死的冤枉啊!”见状,王笙拿起王尧手中的两封书信看了看,问道:“这两封信你是怎么拿来的?”王尧道:“孩儿察觉堂兄之死事有蹊跷,所以让身边的人留意着二弟的行踪,随即竟发现他与陶然先生蓄谋已久,要杀了堂兄!”说这番话时,王尧俨然一个正义凛然。

的正人君子,眼里充满对王浩方的同情和对陶然的仇恨。王笙却道:“尧儿,为父之前可说过不准再提起此事?”王尧心里咯噔一下,低着头道:“父亲,我只是觉得堂兄跟随父亲一辈子,最后不该含冤而死。”半晌,王笙才压低声音道:“派人去把陶然和你二弟叫过来。”王尧长舒一口气,连忙差人去把王靖和陶然叫来当面对峙,陶然和王靖自然不会承认那封无中生有的书信,故而一再否认。

而赵景宣早已安排好府上的下人,说是看见王靖与陶然私底下多次接触,两人似乎在预谋什么。这样一来,人证物证都已经齐了,陶然和王靖自是百口莫辩。王笙不可惜陶然。

这么一个文官,毕竟陶然虽然有智,却心胸狭窄,这样的人再有才,也是缺德之人。只是王靖也是受人利用,又是王笙的儿子,于是王笙最后下令将陶然处斩,王靖则是被削去爵位,软禁在府上。此事处理过后,王笙将王尧留了下来,问他:“尧儿,你是如何发现浩方死得蹊跷的?”王尧怔忪片刻,道:“是堂兄的小厮来向我道出冤情,说是二弟和陶然合伙害了堂兄,我才开始查这件事的。”王笙吐。

了一口气,幽幽道:“你倒是将浩方这个堂兄看得比你的亲弟弟还重些。”王尧听得出王笙这话是在试探他,于是解释道:“堂兄跟随父亲征战,为父亲立下了汗马功劳,而二弟一向行事鲁莽,我作为他的大哥,只是想让他记住教训。”话落,王笙一双混浊的眼睛紧紧盯着王浩方:“尧。

儿亲兄弟不可自相残杀,做事还需留有余地。”王尧听后,讪讪地点了点头,便退下了。回去之后,王尧细细想了想王笙。

后面说的那番话,恍惚之中觉得这次的事情像是有人计划好了一般。经过一番左思右想,王尧觉得实在不妥,于是又找王良追根问底了一次:“三弟,堂兄死的冤枉一事,到底是谁告诉你的?”王良素来瞧不起下人,自然不会去听下人。

们的闲言碎语,故而王尧越想越觉得王良隐瞒了什么。王良见王尧有所察觉,也就不再坚持,他告诉王尧:“是那日景宣请我吃饭时告诉我的,大哥你可千万不能把这个泄露出去啊!”王尧顿时脊背发凉,扶额啧声:“唉,想不到我竟中了他人之计。”王良疑惑不解:“大哥,怎么中计了?”王尧并不回答,心想:如今木已成舟,再说老二迟早要除,要做不如做的干净些,至于赵景宣,我迟早有办法收拾他。于是王尧对王良摇了摇头,又开始默默地思考如何杀了王靖。此时,赵景宣从定国公府回到。

千里醉仙,路上见到一名这日夏楹没有下楼唱曲子,只因王笙刚刚折损了一名副将,又不得不处置了自己的一个儿子,抑郁之下,他来到了千里醉仙。过去王笙一向谨慎,从不。

肯踏入这热闹纷乱的地方一步,因而夏楹等这一刻已经等了许久。夏楹知道王笙今日前来,必定有话要说,于是问道:“定国公亲自前来,可是有什么事要说?”王笙摩挲着大拇指上的玉扳指,笑道:“今日来,是为了向夏楹姑娘道谢。”“上次救令公子一事已经过去许久,定国公不必客气。”夏楹道。王笙摇了摇头,笑容意味深长:“我要谢姑娘的,是更久之前的一件事,当日姑娘说明花派随时等候我的差遣,不知可还算数?”夏楹红唇微张,想不到王笙居然看出了当日救他的人就是她。“定国公好眼力。

我夏楹从不食言,不知定国公有何吩咐?”夏楹勾起唇畔,扬起一个分外妖冶的笑容。王笙压低声音:“我要你帮忙查暗柳阁的。

底细,此外,我表侄王浩方已死,这段时间前来找我寻仇的人必定不少,我和家人的安危就交给姑娘和明花派了。”夏楹收回笑容,问道:“倘若事成,我有什么好处?”王笙眼中。

闪过一丝锐利:“金银财宝取之不竭,姑娘这一世都可以荣华富贵,不愁吃穿。”夏楹复又笑道:“我如今何愁吃穿?定国公明知我要的不是这些!”王笙挑了挑眉,听见夏楹字字清晰地说:“金银财宝我已经有了,现在我要做离你最近的人。”“我要做你的枕边之人,如何?”王笙双眸微眯,眼缝之中透出一抹复杂的微光。隔了一会儿,夏楹听见他低沉的嗓音在屋里响起:“事成之后,我自会许你一。

个身份。”不一会儿,夏楹收回眼中的脉脉情愫,冷着脸对赵景宣道:“总之我就是要嫁给你爹。”赵景宣踹了一脚夏楹屋里的凳子,疼得抱着脚跳了一会儿,又闷闷不乐地坐在一。

旁的椅。

子上。夏楹无可奈何地对着赵景宣摇了摇头,又拿起桌上那包枣泥糕,喉咙里发出一声笑:“这是你特意买的?”赵景宣脸色阴沉,横眉冷眼地扭头,错开夏楹的目光。见状,夏楹扬起。

嘴角,无声地笑了笑,她觉得赵景宣现在就像个赌气的孩子,于是夏楹索性等他气饱。夏楹吃了几块枣泥糕,良久未听见赵景宣说话,夏楹只好将枣泥糕递给赵景宣:“你吃不吃?”赵景宣仍是一副忍着心中怒气的模样,隔了一会儿才抬头望着夏楹:“你这么做是有目的的吧?”夏楹怔了怔,随即敛去眸中的怅然,故作坦荡道:“自然有目。

的个女子不想登高望远,尝一尝万众敬仰的滋味?”片刻,赵景宣幽幽道:“你就不是这样的女子。”夏楹眉头轻蹙,狐疑地注视着赵景宣的眼睛,只见他眼里透出几分颓靡,又含着几分鄙夷。“你留在千里醉仙,之前设擂台比武招亲,后来奋不顾身地救我,都是为了引起我爹的注意吧?”赵景宣冷然道。夏楹眸中厉色一闪,分外严肃地瞪着赵景宣,她此刻气恼的,是他对她的种种质疑。夏楹设。

擂台比武招亲一事,的确是为了王笙,可是在危机关头舍命救赵景宣,与王笙老贼有什么关系?半晌,夏楹吸了一口气,深深地注视着赵景宣。

赵景宣你给我听清楚了,我救你都是因为我这条命是你救下的!”

“我留在千里醉仙,这些年来的清白之身也是多亏了你才保住的!我夏楹不是过河拆桥的人,所以才救你!听明白了没有?”“既然我在你心中也并非一文不值,既然你始终记着我对你的好,那你为什么还要做我爹的女人?”

“夏楹,你喜欢的人是我,不是吗?”赵景宣站起身来,与夏楹的距离近在咫尺。夏楹微怔片刻,后退一步:“喜欢能当饭吃吗?能活命吗?”她的语调分外凄凉,一双凌厉的眼睛也终于暗淡。

“在这个人吃人的世上,有几个人顾得上去爱一个人?”夏楹冷笑,“你也看见了,赵国乱了这么多年,连一国之君都说被赐死就被赐死,更遑论我们寻常百姓?”“我自幼失去了亲人,拼尽了全力才活成了今日的样子,一个人爬到高处便会害怕摔得粉身碎骨,所以我要依附于一棵永远不会倒的大树,这样才能活下去。”

夏楹义正词严地说完这番话,赵景宣眉眼间的凛冽也渐次柔和下来,他的神情忽然分外悲哀,犹如一阵萧瑟秋风吹过。

“倘若你跟的人是我,你就没有安稳未来了吗?”赵景宣问。夏楹失笑,那笑容如同一场凋落的烟花,格外落寞:“你难道不清楚自己是什么人吗?”“王笙是你的杀父仇人。

有谁能保证你留在他身边能活到什么时候?他若留你,那是侥幸,他若杀你,易如反掌!”

话落,赵景宣突然觉得周身掀起一阵寒风,这番话与夏楹那置身事外的神情,在他看来都是极度的残酷。

可是他不怪她,整个赵国,最了解她的人就是他了。

他知道她这么做,不过是为了替父亲报仇而已,但他不知道的是,夏楹之所以非要杀王笙,也是为了让他的侥幸长存。

杀了王笙,也算是保全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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