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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2章 下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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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扶桑忍无可忍地大喊一声:“娘!这里有色鬼!”孰料这嗓子一吼出来,乐承昀竟完全丢了老前辈的架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抱头鼠窜,消失在精锐池附近。扶桑插着。

腰站在原处,想来天宫中的势力眼她倒是司空见惯,可像乐承昀一样寡廉鲜耻,且顽固不化的倒是少见。不过扶桑未料。

到的是,她那一嗓子并未将离姬喊来,倒是望见彦昭从精锐池外腾飞而来,如雄鹰般落在她身前。“可是乐承昀又来烦你了?”彦昭瞧了扶桑一眼,又瞟了瞟亭外。扶桑点头,继而疑惑道:“乐承昀几次三番接近我?难道他真的是对星月菩提很感兴趣?”彦昭若有所思片刻,对扶桑道:“他一向闲散,恐怕是觉得无聊,所以来逗你玩玩,你别理他,我一会儿去找他说说。”扶桑抿嘴,渐渐扬起嘴角。

在彦昭眼底张开手掌,随即竟有雪花一片一片从她的掌心飘向上空。彦昭抬头注视着纷纷扬扬的雪花,璞玉般的眼睛里散发出惊喜的光芒:“是离姬教你的法术?”扶桑眉目含笑:“是,这雪好看吗?”彦昭垂眸注视着扶桑栀子花一般纯粹的笑颜,伸手刮了刮扶桑的鼻子:“好看,与你一样。”扶桑得意地轻启嘴唇,道:“天帝打算何时为你庆功?”

彦昭道:“约莫就是这两日,怎么了?”“对了,你那两个黑心的兄长有没有去偷星月菩提?”“还没有,或许这两日他们才会开始动手,成心想让我在庆功宴上拿不出星月菩提,因此颜面无存。”扶桑目光如炬。

恨声道:“光是不让他们拿走星月菩提也是不够的,怎么也得让他们自食恶果一回!”彦昭眉眼微弯,对扶桑道:“你放心。

吧我这两位兄长必定还将我当做从前那个埋头苦干,不通人情世故的傻弟弟。“他们既要这样轻看我,我也无须替他们留什么面子。”说罢,彦昭伸了个懒腰,喃喃道:“好想回。

凡间啊,天宫之中什么也没有,就连酒都不如凡间的有滋味。”扶桑笑着横了彦昭一眼:“你要说旁的不如凡间也就罢了,不是都说九重天上的佳酿是最好的吗?”彦昭哈哈大笑,侧过脸注视着扶桑:“酒再好,一人饮酒也没滋味儿,要不你跟我回灵照宫,小酌一番?”扶桑杵在亭子里,忍不住发笑:“大叔,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从前在凡间。

你可是正正经经的一个男子!”彦昭负手转身,幽幽道:“小姑娘,那是你涉世未深,看不出我的真面目罢了0说回来,我不过只对你不正经而已!”闻言,扶桑又回想起在凡间时,彦昭骗她与他同床倒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故而恨不得收回方才那句夸他正经的话。不多时,扶桑与彦昭回。

到灵照宫中,两人坐在院中的樱花树下,白玉雕刻而成的桌上摆了一壶樱花酿,两个白色的瓷杯分别放在两头。彦昭为扶桑满上一杯酒,又在自己杯中加满酒,扶桑饮下一口酒。

然想起天狼族的苦荞酒。“你还记得天狼族的苦荞酒吗?”扶桑啧声赞叹,“纵然世间美酒无数,我还是独爱这苦荞酒,朴实无华,却滋味无穷。”彦昭招了招手,便有宫娥拿了两个小酒缸来,彦昭递了一缸给扶桑,随即拔开酒塞,仰头灌下一口酒。“就知道你对这个念念不忘,所以我早让人酿了苦荞酒!”扶桑很是惊喜,正仰头灌下一大口酒,忽地听见院落中响起一阵脚步声,侧目一看,来者。

正是三皇子彦昊和五皇子彦恒。这两人身后跟着数名宫娥,带来了不少礼品,扶桑一看便知这二人是打着贺喜的名义,来偷星月菩提的。“六弟在院中与佳人对饮,好雅兴啊!”

恒将折扇在手掌上打了一下,朝彦昭与扶桑走了过来。扶桑僵着脸干笑了一会儿,将座位让出来,佯装客气地对彦昊和彦恒道:“二位皇子,坐下喝一杯?”彦恒当即摇头:“不打扰你们,我们领人进殿把东西放下便走。”扶桑与彦昭对彦恒的意图心照不宣,却都不曾戳穿彦恒和彦昊的诡计,只点头默许。彦昊和彦恒进屋之后,隔了好一会儿才从灵照宫中离开。彦昭与扶桑饮酒微醺,许久,彦昭忽地放下。

酒缸,对扶桑勾唇一笑。“此时,我这两位兄长的某一个侍从,应当已经拿着四颗假的星月菩提回去请功了吧?”扶桑扶额,眼中的讥诮显而易见:“你这两个兄长,也是蠢得让人意外。”在扶桑的讥笑之中,彦昭笑容略微凝固,其实并非彦昊和彦恒有多蠢,只是从前的彦昭太过无助。以至于直。

至今日,在彦昊和彦恒眼里,彦昭还是那个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一心坚持正义,而不肯以同样下三滥的手段回击对手。

的人。然而时过境迁,他在那次中了离魂咒,险些丢了性命之后,便已暗下决心,日后做一个强者,哪怕并不正义。不久之后,天帝在龙腾殿中为彦昭设宴庆功,宴席之上,天帝正坐上座,大殿两侧坐满宾客。彦昭的庆功宴,天帝并未宴请离姬,自从离姬死了丈夫之后,天帝一直避开离姬,刻意不见,此番庆功宴也情理之中不曾邀请离姬。扶桑虽然能够赴宴,却被天帝安排在角落里的一个彦昭此来本想邀扶桑一同前往,然而扶桑早已揣测出天帝的意。

图于是劝彦昭放宽心,庆功宴上不必管她。然而彦昭岂会放心让扶桑落单,一想这宴席之上没有几个是扶桑认识的,且大多是柳如是那头的人,彦昭便放心不下。于是彦昭找了。

曼姝在席间陪着扶桑,曼姝倒是极为配合,与扶桑坐在角落里,望着摆满桌案的蟠桃佳酿发呆。邻座的神女本想调侃扶。

桑几句,但一看见曼姝这个混世魔王在此,便再不敢说话。不过扶桑看得出曼姝心不在焉,今日如此热闹,她定是要去缠着朝勋和御火星君的,在此陪扶桑,怕也只是不好意思拒绝彦昭。于是扶桑对曼姝道:“你去找你叔叔和你父君吧。

”曼姝立时抬起头来,很快又蔫了下去:“这可不行,彦昭叔叔交代过,不能让你一人干坐着。”扶桑鄙夷道:“你像根木头一般坐在我身旁,我也是一人干坐,赶紧去吧,让我独自静一会儿。”曼姝坚持了一会儿,却还是被扶桑给赶。

走了待曼姝离开不久,扶桑身旁忽然有一人坐下。扶桑本以为这。

人是柳如是派来挖苦她的,谁知抬头一看,竟是乐承昀坐在她身旁,面露好整以暇的微笑。比起柳如是,扶桑反而更觉得乐。

承昀阴阳怪气,于是皱了皱眉:“你坐这儿干嘛?赶紧回你的地方去!”乐承昀指了指曼姝的位置,道:“方才我与朝勋和御火星君坐在一起,曼姝来了之后,把我挤走了,我只有在她这儿坐下了。”扶桑翻了个白眼,连忙错开目光不与乐承昀对视,谁知转过头又看见邻座的神女们怒火中烧。

地将她望着。扶桑愣了愣,想必是乐承昀坐在她身旁,引得一旁的神女们眼红。就在此时,龙腾殿内的座位已被宾客坐满,天帝这才说了几句客套话,随即命彦昭取出星月菩提来给众神过目。彦昭不疾不徐地站起身来,对天帝拱了拱手:“父王,实不相瞒,我这四颗星月菩提险些失窃。

好在儿臣及时找到了盗星月菩提的人。”天帝龙眉一抖,只见彦昭拍了拍手,就有几名天兵押着一名小仙上前,彦昊和彦恒见状,纷纷面如土色。“这是三哥宫中的侍从,不久前。

他与三哥五哥到灵照宫中送礼品,离宫时便将我放在宫中的几颗星月菩提顺手牵羊给带走了。”彦昭说着,对那小仙道当。

着众神的面,你把话说清楚,若有隐瞒之处,等着在熔岩海里万劫不。

复吧!”那小仙听了,当即惊慌失措:“我说,我都说……”彦昊与彦恒心急如焚,自然不肯放任彦昭戳穿他们的阴谋诡计,于是彦恒道:“放肆,三哥不过是带你去送礼品,你这双手竟如此不干净9不赶紧把偷了六皇子的东西交出来。

”天帝脸色阴沉,为了顾全颜面,也不想将此事闹大,谁知御火星君却沉声道:“彦恒,你急什么?先听他把话说完啊!”这时,天帝才无可奈何道:“说,你把星月菩提藏哪儿了?”那小仙扑通跪地,委屈道:“启禀天帝,小仙身手敏捷。

所以三皇子指使小仙去六皇子殿内偷星月菩提……”说到这里,彦昊站起身来,刚要指着这名侍从破口大骂,却被彦恒拽了一下。随即响起的是彦昊的声音:“你一时动了贪念,盗走六皇子的星月菩提想提升自己的修为如。

今事情败露,你又害怕天帝真的赐你万劫不复,所以把此事赖在三哥头上。”那小仙拼了命地摇头,彦昭勾起唇角,他知道天帝爱面子,况且此番折腾彦昊彦昭也折腾够了,于是尽快收场。“父王,好在儿臣早有防范,此人盗走的乃是我。

放在宫中的假菩提,真正的星月菩提,还在我身上。”说着,彦昭缓缓取出四颗星月菩提,在众神面前展示了一遍。天帝点了点头,彦昊那名侍从被天帝下令押送到轮回门,打入凡间历经磨难后方可回天宫。这次庆功宴,天帝让扶桑来此赴宴,皆因扶桑带来了天狼令,天帝无法食言所。

以勉强答应让扶桑前来。所以望见乐承昀与扶桑坐在一起,天帝很是不希望今日庆功宴被扶桑占了风头,故而随便与乐承昀敷衍了几句。“乐仙离宫多年,不是一向醉心山水吗?这次怎么突然回来了?”天帝饮下一樽酒,道。乐承昀开起玩笑:“天帝这么说,不会是不欢迎我回来吧?”

落,天帝与乐承昀一同哈哈大笑,却听乐承昀又道:“说来也巧,若不知情者,怕真的以为天宫不欢迎我回来。”众神一听有故事,皆一个个竖耳聆听,天帝果然问:“此话怎讲?”

乐承昀收起脸上的闲散笑容,正色道:“启禀天帝,小神在回天宫的途中撞见一群罗刹。”在座之人听得津津有味,柳如是却猛地脊背一僵,愤恨的目光落在乐承昀脸上,意在提醒乐承昀不要多管闲事。孰料这乐承昀根。

本未将柳如是放在眼里,继续说:“这群罗刹要杀的是与我同样在回宫路上的朝勋,曼姝还有扶桑。”“我见九重天梯之外竟有罗刹敢作怪,于是上前助朝勋等人退罗刹,事后我还发现。

这些罗刹是受凤火咒摆布。”说到这里,乐承昀长叹一口气:“唉,不知究竟多大仇恨,竟要放一群恶鬼出来害人性命!”天帝始料未及乐承昀会为扶桑说话,场面一度更加尴尬。彦昭将酒樽重重放在桌案上,一双凛冽的眸子瞪着柳如是的脸,彦昭虽然默不作声,柳如是却已经洞悉他心中的怒气。不出我们火凤族的凤火了吧?”“至于罗。

刹不久前的确有天牢的狱卒发现罗刹逃走了一些,不过这罗刹为何别的不做,非要去杀一个凡间女子,我也不清楚。”乐承昀仰头笑了笑:“柳将军的意思是,此事与你无关?”柳如是不置可否,一双坦然的眼睛却已写上了答案,乐承昀笑道:“罗刹是你的俘虏,逃出天牢,自然算你的。

过失。”场面僵持许久,众神面面相觑,天帝沉声道:“好了好了,今日是为彦昭庆功的,不提别的,诸位继续饮酒。”隔了一会儿,彦昭抬着酒樽走了出来,敬天帝一樽酒后。

道:“既是为儿臣庆功,父王怎么不让众仙家看看扶桑带回来的天。

狼令?”天帝目光一滞,眼中含着几分怒色,在场的仙家却有人已经情不自禁地发出赞叹:“离姬的女儿果然了不得啊!”于是天帝压着火气命人呈上天狼令,而后安排了仙娥歌舞助兴,以免庆功宴上再冒出什么冲突。幸而,庆功宴上。

终于消停了一会儿,席间,扶桑悄悄走出大殿透气,乐承昀居然紧随其后。扶桑回过头,目光不善地打量了乐承昀一眼:“你老跟着我做什么?信不信我真的喊我娘来?”乐承昀撇了撇嘴,颇有些委屈:“方才在庆功宴上我那么帮你,你非但不谢我,居然还对我凶巴巴的!”扶桑皱了皱眉:“方才在庆功宴上,有劳你为我说话,可是你的话都白说了,你改变不了什么。”“但这就是铮铮的事实,无须我再去赘述,明眼人都明白受害的是谁。难道因为我知道天帝。

会纵容柳如是,所以就该默不作声,隐瞒我所看见的一切?”乐承昀说这番话时,既没有他素来的古怪,也不再玩世不恭,他的脸上含着一抹正义凛然而不容置喙的光芒,令人肃然起敬。扶桑感到意外,想不到这九重天上还有人在意真。

相与为此,扶桑对乐承昀的态度稍稍和缓了一些,道:“不论如何,刚才的事情多谢你,但是你若继续纠缠我,我还是会告诉。

我娘的!”乐承昀慵懒地挑了挑眉,一副不以为意的淡然:“小女子,你可知道这九重天上有多少神女渴望被我纠缠?”曾几何时,彦昭也对扶桑说过与之类似的话,以彰显他的魅力。然而扶桑十分不屑,撩了撩墨发道:“别人如何仰慕你,那是她们瞎了眼,我也告诉你,六界之中敢纠缠我的男人,都死光了!”乐承昀被扶桑高八度的嗓音震。

得连连往后退,就在这时,扶桑与乐承昀猛地听见龙腾殿内传来尖叫阵阵。扶桑赶回殿内时,只见离姬竟疯狂地打翻众神桌案上的酒水,她的双目赤红,脸上满是幽怨与仇恨。离姬一跃而起,目的是座上的天帝,却被两旁的仙家拦住。离姬一意孤行,竟施法将阻拦她的众神打伤。其中被打伤的,就有柳如是。最后是御火星君与彦昭合力,才将。

离姬拦下。天帝勃然大怒,起身道:“把离姬给我押下去,打入天牢!”离姬声嘶力竭地对天帝怒吼:“还我夫君命来,还我夫君命来!”闻言,扶桑浑身一颤,彦昭脸上亦是一片惨白。天帝愣怔片刻,更是双眼瞪得巨大,下令风雨雷电四神布阵拿下离姬,却见彦昭下跪求情。“父王,离姬久病缠身,今日定是受了旁人挑唆,才会来此捣乱。父王念及离姬从前对天族的功劳,请饶恕离姬。”以柳如是为首的一干人却道:“离姬因病捣乱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一再纵容下去不是办法,还望天帝重责!”两方人争执不休一。

片嘈杂之中,扶桑恍惚失神,她只想知道,母亲究竟为何会让天帝还她父亲的命?天帝此番怒得不轻,并且心意已决,执意命风雨雷电四神布阵捉拿离姬,将离姬打发到琼华池。

看守神兽。当是时,扶桑冲到离姬身旁,对天帝请命:“我向来不有时大喜与大悲之间,往往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那一日,无论御火星君和曼姝等人如何苦劝,天帝亦是下定决心。

非要将扶桑押送至陨仙鼎上,罚她受风雨雷电之刑。乐承昀本想为扶桑说几句话,却也知道自己先前为扶桑揭发柳如是,已经惹怒了天帝,于是为了不连累扶桑受更多刑,乐承昀还是忍了下来。倒是彦昭不遗余力,仍然想要阻拦。

天帝,却被乐承昀抓住手腕,提醒道:“你若是不想害死她,就让天帝顺了这口气。”道理彦昭都明白,可是想到扶桑即将承受这般残酷的刑罚,彦昭的心总是好似在油锅中挣扎。

许久,乐承昀压低声音对彦昭道:“你放心吧,她不会有事的彦。

昭明白,十二颗星月菩提在扶桑身上,扶桑就是想死也死不了,可是锥心刺骨的疼痛,她也定然永世难忘。最终,扶桑还是在陨仙鼎上挨了风雨雷电四神的阵法。当四道力量齐齐压在扶桑身上时,扶桑只觉得自己的灵魂已经与身体分开,疼痛是无法言喻的,任凭她如何挣扎,也不会减轻丝毫。所以扶桑瘦弱的身体悬浮在陨仙鼎上,默默地。

承受着浑身撕裂般的痛苦,不再去看脚下那群人的目光。关切也好,嘲讽也罢,她都懒得记在心里。她要记住的是这弱者的痛苦,毫无抵抗之力的痛苦。良久,风雨雷电四神收势,扶桑轻飘飘地从陨仙鼎上落下来。令众神不可思议的是,扶桑竟还能支撑着自己的身体,极虚弱地站在天帝。

面前,面露苍凉的苦笑:“谢天帝。”看热闹的人纷纷散了去,只剩彦昭和曼姝留在扶桑身边,扶桑淡淡地瞧了彦昭一眼。

嗓音沙哑道:“我娘呢?”“朝勋带她回去休息了。”彦昭刚要扶着扶桑,扶桑却摇了摇头。扶桑拖着脚步,艰难地在缭绕的仙雾中迈开步子,彦昭紧紧跟在她身边,不敢有任何突然的动作,生怕碰到她的痛处。“你要去哪儿?”彦昭满脸愧疚地跟在扶桑身边。扶桑眼睛也不抬一下只。

是目光空洞地望着脚尖,道:“去找我娘。”说着,曼姝挡在了她面前。“你急什么?我先让我父君看看你有没有大碍你再走!”扶桑顿住脚步,凄然地笑了笑:“天界的刑罚也不过如。

此寒心的是你们天族人的心。”说到这里,扶桑终于潸然泪下:“我娘为何会突然来闹宴席,你们不也可想而知吗?”曼姝横眉冷眼,立时怒发冲冠:“等你养好了伤,我一定替你和离姬讨回公道!你先停下来吧!”扶桑摇头:“不必了,我自会管好我和我娘。”这一字一句传入彦昭耳中。

都彦昭心上一紧,就连呼吸也不再顺畅,他终于狠了心打横抱起扶桑,扶桑果然疼得浑身一颤。“曼姝,去请百草君到。

良辰殿。”彦昭对曼姝道。曼姝去请百草君后,扶桑才疲倦地叹了一口气,把头靠在彦昭肩上:“抱歉,你的庆功宴被我娘毁了。”彦昭低声呢喃:“与你和离姬相比,庆功宴毫无分量。

”扶桑皱着眉头靠在彦昭肩上,痛过哭过之后,困意来袭,她有些迷糊地道:“彦昭,我累了。”“你睡吧,我会带你回去找离姬的。”彦昭柔声道。扶桑迷迷糊糊。

睡过去之前,听见彦昭发出一声极轻的叹息,他已经尽量隐藏了自己的情绪,却仍是被扶桑听进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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