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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元旭一回帐篷脸色剧变,在士兵面前将军就是铁打的,永远不知道疼痛为何物的怪物。他只有忍着痛,不再和他们纠缠不清,回到住所才释放自己有血有肉的一面。
“怎么会弄成这样?”杜阁惊奇的问道。刚得知有火情而且已经灭完,索性在儿子军帐里等他回来,了解一下儿子是怎么处理此事。
“没什么,被一个家奴弄的......”杜元旭熟练的替自己的包扎。
“竟然有人伤的了你?”杜阁更加惊讶,而且还是一个普通人。
杜元旭将事情的始末,原封不动的讲给杜阁听。
“容碧庭......”杜阁听完之后,念出这三个字,仿佛要加深印象。
杜元旭接着道,“对,就是他带来的家奴,看起来白白净净文弱书生模样,可天赋神力,若是为我军所用,定能成就一番大事业。要不我们现在即刻将他......”
对于这种有特别才艺的人,将军总是特别偏爱,因为这些人会成为战争中的中流砥柱或成为突围取胜的奇兵。作为家奴存在实在可惜,不如招揽过来为我军所用。
只要三个月,他保管把那小子脱胎换骨,练得虎背熊腰。
据他观察,大力士小子并不似其他蛮力之人腰粗膀圆,反而没有什么肌肉彰显出来,隔着宽松的衣袖看似乎还有那么一点纤细。那小子这般羸弱,就力气了得,要是壮实点,那还了得!
“不不不”杜阁摆摆手,打断了儿子的话,神情舒展嘴角含笑,“力气再大不过是空有蛮劲,我倒是对容碧庭更感兴趣,他对事态的洞察十分过人,还知道面粉会爆炸......军中好久没出现过脑子像他这么灵的人了!有意思......”
“父亲!”杜元旭哀怨的喊了一声,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表情扭的比骨裂还甚,力荐容碧庭的家奴,怎么就变成赞许容碧庭这个小白脸了。
他还想说点什么,加点戏码改变杜阁对容碧庭的好感,却只能干瞪着人去帐空的一幕。只得努力回想是什么时候把话题带歪的。
“这杜元旭下手挺毒的!”孔源凑在容碧影身边看着伤痕。伤痕呈青紫色的血瘀,衣领外已经留有一个拇指和食指的指印,其他指印隐没在衣领之下。
为了看清楚,孔源欲用食指将容碧影的领子拉开一点,方便看到伤痕的全貌。
“我下手也不轻。”白果一把握住孔源的手腕,阻止了那只毛手进一步行动。
孔源瞪着死鱼眼,疼的旋即喊出声来,“快松手!快松手!要断了!要断了!”
白果笑了笑,“我还没开始用力。”
一松手,孔源的手仿佛就跟没有骨头一样,软绵绵的垂了下来。孔源一直以为他父亲的家暴已经是惨绝人寰,没料到还有更辣手催花的,真是垂泪无语问苍天。
本想苍天垂怜,得些关切的眼神也是好的,结果小王爷和席扬的眼里能飞出刀子。不就是个男人嘛?至于吗?长得好看的男人也能变成了祸水。他孔源不感兴趣的好吗?
外面的世界真的很复杂!孔源开始怀恋老父亲单纯的家暴。
容碧影惊觉的问道,“杜元旭将军的手腕,你用了几成力气?”
“当时情急之下,我没想那么多,只记得一直在使力,逼迫他松开少爷为止。”白果根本无意伤人,但恐怕人已被伤的不轻。
容碧影担心的皱起峨眉,好歹人家是个将军,被伤着了岂能善罢甘休。
小王爷仿佛看出了她的顾虑,“杜元旭的为人,本王还是很清楚的,他刚才没有当面发难,就不会秋后算账。容公子还请放心。”
虽然嘴上容公子,可心里明白是容小姐,小王爷自然而然的满目含情嘴角含春。
“注意点形象。”孔源一直以敢说而称霸纨绔界。
小王爷花眼一瞪,“你吃的哪门子干醋?”
此话一出,好些个纨绔子弟诧异的看着孔源,心里无非是“好你个孔源,原来背着我们和小王爷有一腿”“隐藏的很深啊!真是人不可貌相!”“这长相也太寒碜了点吧?本公子都比他强!”
孔源真是落得个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硬被凑成一对的感觉真是糟透了。
“公子的伤势怎么办?”眼见快走到各自的军帐,银翘担心起来,包袱里金银珠宝不少,却没有可医治的药。
席扬长臂一伸,打开帐门,示意容碧影她们进去,“放心吧,小王爷已经派人叫了随军的大夫,应该很快就会过来。”目送她们都进去后才离开,毕竟她们都是女子,所在的军帐就是闺房,他不能堂而皇之的任意进出。
果不其然,大夫在她们刚坐下就到了。此人丰神俊朗,仪态不凡。双方都因为对方的存在而大吃一惊。
“你怎么会在这里?”来者正是云崖,眼中写满了不可置信。
白果见到云崖顿时心里踏实了许多,她担心大夫会让小姐褪去衣服,这样不就露馅了。之前准备好的推脱说辞都不要了,笑盈盈的拉着银翘出了军帐。
许是没见过云崖吃惊的表情,容碧影没有回答而是笑出了声。笑完又觉得自己很变态,自己让云崖脱线竟是很快乐的一件事。
“我怎么放心将自己的性命托付他人之手。”容碧影半是认真半是赌气的说,还扭过头去,正好露出如天鹅颈一般的曲线及上面的伤痕。
京城初见时,她就发现云崖不复从前那个佛系少年,淡然从容的仪态虽然未变,可眼神骗不了人。
云崖皱起长眉,大步流星朝容碧影走去,一边修长的手指小心翼翼捏住她小巧的下巴抬高,一边观察伤情。
“是杜元旭?”云崖明知故问,一路过来时已经有所耳闻。
容碧影却被他眼中一闪而逝的寒芒惊得心头一跳,“这事不能怪他,他以为我是奸细。”
她还想说不要找杜将军麻烦,却连自己都觉得好笑,这般儒雅的云崖怎会做出这种事情。
云崖拿出一个精巧的小瓷瓶,用两指沾了少许绿色的药膏,在她颈上涂抹。药膏冰冷清凉,指腹轻柔摩挲,带来一阵颤栗,容碧影瞪着他,催眠自己不要在意急如鼓点的心跳声。
“我会尽快安排你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军营不是你能待的地方。”云崖一双长眸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