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的东西她留不住

墨凡注视着黎暮雪的眸子，许久之后缓缓开口，“离开墨离我就答应你的条件。”

“可以。”黎暮雪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

没有一丝犹豫反而让墨凡有些吃惊，只是面上一片平静，不辩喜怒，最终沉声道：“我等着黎小姐兑现承诺。”

离开皇家医院，黎暮雪开车来到一家小的咖啡馆，咖啡馆的装潢很温馨，她最喜欢这里靠窗的位置，有阳光照射进来暖暖的照进人心里面。

黎暮雪是这里的常客，老板娘知道她的喜好，一杯拿铁和一块橘子蛋糕，五年都没有变过。

一份纯正的爱情是没有利益之间的纠葛的，女人永远希望她爱的男人只是爱她这个人，给她需要的温暖和安全，可惜不是墨离。

额头靠在落地窗上，她坚持不住了，墨离对不起，她真得坚持不下去了，那样柔和温暖的笑容再也不是她的，太好的东西她留不住。

***

黎暮雪抱着一大束百合放到母亲的墓碑前，弯腰擦了擦照片，一个人生前多么辉煌到死之后需要的只是一片净土，不再被喜怒哀乐纠缠，她一直都知道母亲心里面还住着另外一个人，过度的思念让母亲早早离世，母亲去世前笑着说他们要见面了，死对母亲来说未尝不是一种解脱。

母亲，我也爱上了不该爱的人，没有母亲的勇气，能一直让这个人住在心里，女儿要放弃了，女儿是不是太冷情了。

景洪站在不远处不敢去打扰，姐姐有太多的心事，自从母亲去世姐姐总是淡淡的微笑，微笑背后是苦涩和孤独，那是一种宣泄不出痛苦。

很少见姐姐动怒也很少见姐姐笑的开心，和墨凡先生真的很像，有时候他能从墨凡先生身上看到姐姐孤立的影子。

黎暮雪站了许久直到夕阳西下，在景洪的提醒下才离开。

“姐，你想吃什么？”站了一天肯定饿了。

“去坪林的温泉度假村，我去办点事。”从墓地开车到温泉度假村只需要半个小时，明天就是月末，她和墨离约好一起过。

黎景洪透过后视镜看姐姐疲惫的闭上眼睛，没有再说什么，照做。

到了温泉度假村，房间是提前预定好的，景洪原本也想住下，接了个电话急忙就赶回去。

关上房门，打电话给墨离。

“这么晚给我打电话，想我了？”墨离略带戏谑的声音响起。

暮雪笑着回答，“现在在想你，还记得我们的约会吗？”小女儿家的羞涩已经被苦涩蔓延，由不得她退却。

“你在度假村了？本想开车去你家接你一起去。”

“明天什么时候到？我等你。”这是我最后一次等你，希望不要再是空等。

电话对面传出纸业翻动的沙沙响声，应该是在看行程安排，墨离略带歉意的声音响起，“雪，明天有一个重要的会议，我到度假村要下午五点，对不起。”

黎暮雪了然的笑了笑，“没事，我等你，我有话想对你讲，你一定要来。”

对面沉默了许久，“好。”他不是感觉不到暮雪的变化，只是说不上有什么地方不对，一种无力感开始包围他。

通话结束，黎暮雪顺着门板坐在地毯上，双臂抱膝，脸埋进膝盖中，像被遗弃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