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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一个身着绣有墨绿纹路的墨袍男子走了进来,五官如雕刻般阳刚俊朗,薄唇紧抿成一条线,一脸的冷峻。
当他如冰的眸子看到蒙面黑衣的唐锦瑟和chuang上昏迷之人时,眉头紧锁,表情似蒙了一层冰霜。
“大哥!”
唐锦瑟眸色一亮,喜出望外地拉下面纱,几步上前将唐易之拉倒chuang边,说道:“本想把玉瑶公主绑来的,可没想到竟然是个男人。”语气满是遗憾,“大哥,你先给我想想办法,我是将他分尸灭口呢?还是再想其办法呢?”
“分shi?”
冰冷的声音响起,唐易之冷眸luo在华容身上不曾离开。
闻言,唐锦瑟以为唐易之不赞同,便点了点头,“分尸确实血腥了些。”何况她也只是口头上说说,无论如何是下不去手的。
她有些为难地抿了抿嘴,“而且杀了也怪可惜。”难得一见的美男子,“要不……”音tiao微提,带着试探的味道,“听说有一词名禁luan。。。”言下之意,大哥你应该懂了吧?
“禁luan?”
唐易之的脸色又冷了三分,转眸冷冷地瞥了眼唐锦瑟,不再多言,转身就走。
“大哥!你干嘛去?你可不能不管啊!我这还不是为了你嘛。”
唐锦瑟连忙拽住想要出门的唐易之。
又是冷冷的一瞥,唐易之还是一副要离开的样子,冷冷开口:“我去告诉唐帅,你要将容王收为禁luan,不知唐帅会不会将你先分尸。”语气冰冷,无丝毫玩笑之意。
容王?
容亲、亲亲王?!
唐锦瑟的目光luo向chuang榻来回打转,随后看一眼华容看一眼唐易之,再看一眼华容再看一眼唐易之,如此反复,“他?容王?”
“不信?”唐易之皱着川字眉,“我去将唐帅找来,让他来看看这榻上的男子究竟是谁。”
唐锦瑟虽然脑海一片空白,犹如一锅豆腐花,但她却深知自己摊上事了,摊上大事了,死活抱着唐易之的胳膊不放手。
可唐易之丝毫不为所动,继续向外走。
八尺男儿的他,自是只到他肩膀的她的力量无法抗衡的,依旧健步如飞。
甚至她双脚踩在了他的左脚上,死死地抱住她的胳膊,他还是几步走到了门前。
“哥,你是我亲哥吗?”唐锦瑟想到几个月不曾见的暴力美人爹爹,她的小心肝就颤个不停。
“不是。”果断且干脆的回答。
“……”
……
三日后。
京城洋溢着喜庆的同时,在百姓茶余饭后也有了津津乐道的八卦之事。
传言打胜仗凯旋的容王在回京的路上突然消失,几天后在京城郊外的破庙中被发现,此事竟是采花女贼所为。女yin贼看容王生得俊美似仙,便将容王掳回了窝点,哪想在这短短的几天内就爱上了容王,不忍伤他,便又将他偷偷送到了破庙。
众人对这个女yin贼恨得咬牙切齿,自然其中的女眷占绝大部分。
不过也有人的说了,容王虽然没有多么深厚的内力,但起码是军营里混出来的,也上过沙场,武功就算在弱怎么会被一个女人劫走,何况还要在那一干士兵的眼皮子底下。
总之是众说纷纭,说什么的也有。
“阿姐?”
唐宇之伸手在唐锦瑟眼前晃了晃,“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恍然回神的唐锦瑟摇了摇头,表面未有变化,“没什么,只是在想爹爹着急让我们回府能有什么事。”心里却有些堵得慌。
这些究竟是怎么传来的?采花?女yin贼?她招他们了惹还是惹他们了?
确实,她不曾招惹这群茶楼的百姓,可……天作孽犹可为,自作孽不可活。
为她祈祷吧。
逍遥侯府。
布局规整,工艺精良,楼阁交错,一派大气之象,可想而知衡嘉帝最逍遥侯这个义弟的重视。
一直向东走,乃逍遥侯唐逍的居院,秋院。
其中有一片胜雪梅林,暗香扑鼻,花瓣纷飞,一抹清瘦的影子独自站于其中,不免有几分孤寂之境。
男子仰面赏梅,然而充满悲伤的眸子中似乎是在思念另外一个人的浓情,他低低地喃着一首诗:
“众芳摇luo独暄妍,占尽风情向小园。
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
从外面刚回来的唐锦瑟和唐宇之就听耳边传来唐逍悲伤地低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