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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沈科进了屋,马上面临着一个十分棘手的问题:绑匪已然将小雯挟持在了胸前,并且用一把刀架在了她的项下。
小雯停止了哭泣,傻了一般,愣愣地望着进来的沈科。
“把刀放下!”沈科在绑匪前十步远停住了脚步,隔着一张饭桌与他对峙。
见到进来的只有一个人,而且身材还不如自己魁梧,绑匪的心下放心了许多,却没有一丝的松懈,厉声地问道:“你是什么人?”
不等沈科回答,丁彩仪也从窗户里钻了进来,一见到小雯,便不由自主地喊道:“小雯!”
小雯这才看清了来人,喜悦至极,童稚的声音带着哭腔叫着:“丁姨!”,挣扎着就要向丁彩仪扑过来,哪里还在乎绑匪的刀子就横在她的脖子下面呢?
绑匪没有想到这突然的变故,一个三岁的小女孩子哪里懂得什么危险,只知道他是一个坏人,见到了亲人,自然是死活也要扑上去的。
却在这挣扎之间,猛听得“啊!”地一声惨叫,小雯的脖子碰上了刀刃,细嫩的肉马上显现出一条长长的血口,鲜血也在瞬间流出来。
“啊——”丁彩仪发出了一声惊呼。
沈科像一头威猛的猎豹,突然跃起。与此时同时,他抓起了桌子上的一个瓷盘子,猛地掷出,奔向了绑匪的手腕。
绑匪还没有来得及将手中的刀进一步向小雯的项下用力,便被飞掷而来的盘子准确无误地击中了,他可以听到自己手腕处发出来的骨骼碎裂的声音,可想而知,这个盘子所带来的劲力有多大。
他的手再拿不住刀,那刀“当”的一声掉到了地下,夹在其间的还有“啪”的一声响 ,那是瓷盘子摔成了五六片。
在绑匪手中的刀掉落之际,沈科的拳头也如风一样地砸来。
绑匪向后疾退,还是慢了一步,只听得“砰”的一声,拳头已然砸到了他的鼻梁之上,他可以听到自己的鼻梁骨断裂的声音,鼻血也在刹那间流出。痛得他哇哇怪叫着,只觉得两眼冒着金光,险些没有摔倒。
尽管如此,绑匪异常得清醒,他向后一退,靠在了墙上,却没有将手中的小雯放脱,依然用左手手臂紧紧地卡着她的胸口。
“哇!”的一声,小雯大哭起来。
沈科一招得手,正准备欺身而上,将孩子夺过,猛听到绑匪大喝:“别动!”
他不由得停住了身子,再看时,绑匪虽然手中的刀子掉地,却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拔出了一把匕首来,忍着腕子的剧痛,将匕首直指小雯的咽喉。
此时,绑匪已然穷凶极恶了。
“别伤害孩子!”丁彩仪急得大叫,眼泪都掉了下来。
“好!我……我不动!”沈科举起了双手来,他是为了吸引这个绑匪的注意力,让绑匪看看他的手中的确没有任何东西。
实际上,他的脚却在地上悄悄地滑动。
在面前的地上,有一把刀和几块瓷盘子的碎片,这些都是对他十分有利的武器。
就在绑匪的目光完全被他的双手所吸引之时,沈科的脚突然动了一下,一道白光如电一般激射出去,绑匪还没有明白怎么回事,便觉得咽喉一痛,再一低头,竟然看到了那把刚才他掉在地上的刀,已然刺入了自己的脖子,他都可以感觉得到刀尖透过了颈椎。
容不得他再有时间思考,壮硕的身躯颓然地靠着墙歪倒下去,手中的匕首掉落在地,而左臂所夹住的小雯也被松开来,滑向了地面。
“哇!”小雯的哭声更加尖厉,这个才三岁多的孩子一定是被吓坏了。
丁彩仪呆若木鸡,整个人好像是被孙悟空施了定身法,愣愣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切,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这一切来得太快,让人目不暇接。
原来,沈科竟然用脚将地上的刀投掷了出去,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操作的,还如此得准确无误,将绑匪一击毙命!
等到丁彩仪回过了神,才看到沈科已然从地上抱起了大哭不止的小雯,走到了她的身边。
丁彩仪从沈科的怀里接过了小雯,一只手抱着孩子,另一只手忽然反手一巴掌,狠狠地抽到了沈科的脸上,只听到“啪”的一声脆响,这了耳光打得实实在在。
沈科捂着自己的脸,却是莫名其妙:“你为什么打我?”
丁彩仪的脸煞白,浑身哆嗦,嘴唇颤抖着,紧盯着沈科看了半晌,才发出声音来:“你就真得不怕他对孩子下手?要是小雯有个三长两短,你就是的凶手!”
一边揉着自己被打痛的脸,一边看着吓得流泪不止的丁彩仪,却不以为然地道:“怎么会呢?我……我有这个把握!”
丁彩仪怔了怔,忽然想到,这个家伙的确有着谜一样存在的身手,连最为强大的顾可军都非他的对手,也就难怪他在面对绑匪的时候,如此从容不迫了。
抱着小雯,丁彩仪一屁股坐到了桌边的椅子上,只觉得自己的心还在剧烈地跳动着,根本无法平静。
“不怕!不怕!有姨在这里,不怕!”她只能不断地安慰着小雯,实际上,她自己却怕得要死。
“快看看她脖子的伤!”沈科异样得清醒,并没有因为被丁彩仪打了自己一个耳光而恼怒,提醒着她。
丁彩仪这才抱着小雯仔细地查看她的项间。
小雯的脖子下面有一道半寸长的血口,好在只是破了层皮,并没有深入,此时的血已然凝固,留在她项间的只有一道红色的线。
“没大碍!”沈科也察看了一下,判断着道。
见到小雯的确没有大的问题,丁彩仪安心了许多,马上又觉得刚才自己有些过火,有些歉意地道:“你……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沈科不以为然。
“不是!我是说刚才……嗯!你的脸!……”
沈科蓦然明白,用手摸了摸被丁彩仪打过的地方,又把手放在胸口,咧着嘴道:“哎哟C痛呀!”
丁彩仪不解,问:“我打的你的脸,你捂胸口做什么?”
沈科道:“我的脸痛,可……可我的心更痛!”
丁彩仪随即明白过来,脸红了,嗫嚅着道:“对不起呀,我刚才太害怕了!”
“没事!”沈科涎着脸道:“要不,你……你再打我这边?”说着,把自己的脸的另一边伸了过来。
丁彩仪被他逗乐了,伸手将他的头推开来,看着渐渐止哭的小雯,心痛地道:“你呀,也不怕给小雯留下了心里阴影!”
沈科道:“这个绑匪都要……要她的命了,哪还顾得许多?”
丁彩仪也知道他所说得不错,要说留下阴影的话,也许绑匪对她的伤害更多。
她转头看了看那个还靠在墙边,瞪着大眼睛、不敢相信这一切一样而死去的绑匪,有些害怕,马上想到,道:“你杀人了!”
沈科回头看了死者一眼,仿佛是个没有感觉的木头:“是嘛?我怎么觉得我不是第一次杀……杀人呢?”
丁彩仪没有心思来跟他开玩笑,郑重其事地道:“这怎么办呀?虽然你杀的是绑匪,但这也是要负责的呀?你又不是警察!”
“我这是见义勇为,是……是正当防卫!”
“我知道,只是你到底还是杀了人,这场官司肯定脱不了,肯定还要进看守所里呆几天!”
沈科皱着眉头,他并不想进看守所,尤其是一想到自己以前不知道犯了什么事,还要被李将军和林秘书关起来之时,便浑身不自在。
如果他真得被关进了看守所,谁又晓得,李将军和林秘书会不会找到他呢?
他当机地道:“不行,我可不想进看守所!”
“可是你杀了人呀!就算他是坏人,你也要给别人一个说法吧?”
“那就让顾哥来背这个杀人的名声好了!”
“顾可军?”丁彩仪诧异地看着他。
沈科坚定地道:“我救出他的女儿,也不需要他怎么感谢我,就……就让他替我背锅好了!”
“他怎么替你背锅?”
“你打电话把他叫……叫过来!让他一个人过来!”
“然后呢?”
“然后,就实话实说呗!”沈科道:“他是警察,当然比……比我们知道应该怎么做!”
丁彩仪点点头:“他是父亲,为了救女儿失手将绑匪打死,他又是警察,的确不会有什么事情!”说着,又道:“可是,要是他问起,我们怎么会找到这里来,我们怎么说?难不成告诉他,我是一个黑客?我可不想有太多人知道我的这个!尤其是顾可军那样的警察!”
“你呀!真笨!”沈科道:“可以给他编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呀?”
“那你给我编一个!”
沈科一笑,道:“这还不简单?就说我们到他家里去的时候,发……发现了一张纸条,让他几点赶到这里来,然后你把纸条给他看,记着,要……要用左手来写。”
丁彩仪蓦然明白,连连点头:“嗯!现在打电话通知,肯定会暴露自己的位置,所以这种最原始的方式,的确最适合绑匪作案!”说着,却又问道:“要是顾可军问,为什么咱们两个人跑过来,却没有告诉他,怎么办?”
沈科皱起了眉头,道:“你们女人真得有那么笨吗?这种谎话还非要……要我来教?”
丁彩仪不快地道:“我们女人是笨,哪里有你这么多花花肠子?看着是结巴,好像很老实的样子,谁能知道竟是谎话连篇?我就奇了怪,既然你说你头部用了手术,怎么还这么多的鬼话?难道这也是后遗症?”
沈科嘿嘿一笑:“你可以说手机坏了!现在又好了!反正我没有手机!”
丁彩仪瞪了他一眼,最终还是点了点头,看看小雯已然伏在她的怀里睡着了,这才拨通了顾可军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