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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跟这剑，有所关联么？”
白亦珣目光落在那剑身之上，犹豫片刻便上前几步，俯身将其拾起：“这剑，总觉得似曾相识？”
“亦珣！”
“没事的，我对自己还是有那么点信心的。”她摆了摆手，而那剑微微颤动着，似乎是在排斥她。但很快就平静下来，顺带着居然连——金光都没了？
以致连光泽都消失得干净，说是废铁也不足为过，甚至还比先前重了不少。
——不是，排斥得要不要这么明显！过分了啊！
“你就愿这么不劳而获么。”
枝叶许久没有修剪，被云若寒抬手拨开，冗枝应声折断。那个少年依旧是一脸淡漠，显得有些生硬与不近人情。
这还让她有什么可说的……这就是默契啊默契！！
“不劳而获，有谁不愿。”突如其来的拆台。
白亦珣略微汗颜地瞥了眼自己师兄。她发誓经过今晚之后，再也不会抱有任何侥幸心理了。
“你这丫头，真是……！”
“师兄，你先别气了。为什么你会来这里？”程凝墨见气氛不对，连忙开口欲调解。
“只许你们来，当师兄的来此就很奇怪了？”
目光在两人身上扫过，他的话中似乎别有深意。
白亦珣抬手拭去额角沁出的汗水，眸中多了几分疑虑。
撇开程凝墨先不提，云若寒总不可能是料到她总是会来，特地在这里等着吧？
大晚上不睡觉特地留在这里，只是为了抓她个正着？……但，他怎么可能会做这种守株待兔的事。接连三次都是如此，还用所谓的“默契”来解释，不觉有些过于苍白了。
想罢，她刚想开口，便再次被云若寒所打断：“你这剑，就是从这里捡到的？”
“嗯。”
“……”
闻言，他平时淡漠的脸上蒙上一层阴霾：“你还真是实话实说。”
“你不都看到了，我再骗你还有什么意义。”
看着手中失去色泽的长剑，她轻叹一声道：“你说不劳而获，到头来不是也没什么收获。”
自己大概这辈子都捡不到什么便宜了……
“没必要失落，怎么发挥出这剑的能力，需要你自己去参透。你也看到了，这剑对目前的你而言，就是废铁一块。”云若寒的目光从那剑上离开，继而对着白亦珣道。
云若寒今天这表现，可谓是鲜少能见。
“废话一大堆。你还不如说说，明知故犯，你又该怎么罚我了？。”
“……”
最怕空气忽然安静。
片刻默然，白亦珣忽见云若寒露出一抹微笑（？！）：“你不说，我倒还没记起来。明日，有灵沄弟子前来，你帮忙先招待招待。”
最近仙云弟子多来仙云拜访，也不知出和目的。不过素来都是不留一日便回到了自己门派。
灵沄门坐落于城中最繁华的街市中心，从那儿赶到仙云确实要走不少的路，一来一回估计都要耗费大半天。她算是知道云若寒的目的何在了，但最近灵沄来得弟子都要她来招待……过分了啊。
至于程凝墨，可能很大程度上是嫌她会碍事吧。
今日来仙云的是名少年，——只身一人。
“我姓蓝，名芷忆。”少年微微一笑，却并不能化解些许脸上忧郁的神情。
白衣胜雪，却也有些单调，腰间仅配着半块青色的翠玉。
蓝芷忆在灵沄名声也不小，就连仙云的多数弟子也略有耳闻。但其师兄洛洺泽其实能力凌驾于其之上。但不知为何，每次提起他时也不过是轻描淡写一笔带过。
就好像，一切都是用后者更衬托前者一般。
“呃……我就问一句，你们灵沄一而再再而三的派弟子来访，究竟有什么目的？”
白亦珣有些尴尬地轻咳一声，道。
“这在灵沄只有少部分人才知道，前辈找我们来的目的，说是增强与仙云之间的往来，其实就是——”话音一顿，似乎是在思考措辞，“就是来串串门聊聊天而已。”
“……”终于找到个说话直白的。
“那就没我什么事了，反正该接待的都接待了，还以为有什么重要的事……”白亦珣独自嘀咕着，将杯中的清茗一饮而尽。最近喝茶都快喝得腻死了。
“一直在外听人说道，听闻白前辈是同云前辈一般冷漠得不近人情的人，没想到还挺可爱的。”蓝芷忆听到她的嘀咕声，不由轻笑出声。虽然称白亦珣为前辈，但其实真实年龄还要再长她一两岁。
“不近人情？这传得未免有些离谱吧。”
闻言，她不禁愕然。虽然自己平日的表现，素来都是比较淡定的那种。与自己激烈的心理活动截然相反。
“那个，我也有事想问下。云前辈的师弟在么？”
“……”白亦珣再次陷入了迷之沉默。
云若寒的知名度高确实不假，即使平时基本不露面，灵沄弟子多数问的第一句就是“云前辈在么？”
尤其是女弟子……
但对于程凝墨的这个称呼，莫名让她很不爽啊。
“在、在的。”门框被人轻轻叩击，来者声线有些怯懦，正是程凝墨本人了。
“那就没事了。”
“……”
现场突然再次陷入沉默，气氛一度很尴尬。
“那、既然没我的事。我就先离开了。”
他脸上的神情没有丝毫变化，只是稍有些失落地转过身，随后便快步离开。
“白前辈，你觉得程前辈他是个怎么样的人？”蓝芷忆有些失神地望着他的背影，直至消失在自己的视野之中，才想起问白亦珣。
“挺傻的一个人吧，胆子还小。”
记得他曾说过，自己出生于书香世家，家中长辈同仙云有交情在，所以就托关系进了仙云。还因为这个，被变本加厉地嘲讽。
后者话音一顿，并未将此事说出。
“这样啊……”蓝芷忆低头沉吟片刻，继而道，“那么，程前辈迄今为止有什么进步么？”
“你这么好奇他的事做什么？”
白亦珣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后者连忙解释道：“只是觉得与其同病相怜，产生良多感慨罢了。如果让前辈不悦的话，那我就不问了，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