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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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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林鸯与李泽,不相上下之时,李易那处出现了不小的变故。

原来李易心中暗道“今日已经无法了却,只怕是全镇都得一起身死了,但自己和全镇的人,可以死,然而绝对不能放任这尸傀成长,不然等到这尸傀成长,成为九黎魔族那般,这世间已然无仙神,只怕人族会因此灭亡”。

李易退身离开这尸傀当中,李易的步伐,放慢看来,每步都跨越不大,然而却恰到好处,在这百名尸傀当中抽身而出,不被尸傀所攻击。

眨眼间便退到了住宅面前,来到住宅里的影壁当中,不见李易有何动作,那影壁当中所雕刻的莲花,如同活过来了一般,在这夜色当中摇曳生姿。

那白色的莲花漂浮在空中,全身上下弥漫着一股金色的光芒,极为神圣,让人看见,仿佛只感觉心灵都被洗涤了一般,不再疲劳。

李易将握住剑柄的手松开,上前来到那弥漫金色光芒的莲花之前,将莲花的根芯抓住。

将那莲花,放在了住宅的前方一貔貅口中,李易口中似乎在念叨着什么。

李泽见李易的行动,只觉得心中不安,眉头紧皱着,就连剑法也加快了许多,只见那满天的剑雨,不再飘落,反而化为一点寒芒。

正所谓大道至简,先前满天剑雨,虽然绚烂璀璨,然而却将剑的威力分散,而李泽将剑雨化为一点,也是将这全身的力量集中,化为那一点寒芒,虽然不绚烂夺目,却蕴藏杀机,比方才更加的危险!

林鸯也察觉了这危险,望着眼前一点寒芒,全身紧绷,倾刻之间,原本细腻的额头处,流露出了点点细汗。

林鸯调动了全身的力量,并没有选择以自身强行抵抗,林鸯清楚这道寒芒的威胁,就算自己勉强抵抗,只怕也是会遭到极为惨重的重创,在这极为恶劣的情况之下,受到重创,只怕是有死无生。

林鸯自己并不怕死亡,她知道死亡是生命的终点,并不畏惧,然而却不想死在这里,因为她的丈夫正在为这世间所厮杀,若不是因为孩子的拖累,以及不舍小镇居民的性命,眼前的军队,还有李泽根本拦不住先天境界的他!

面对自己丈夫拼命厮杀,自己儿子被敌人所抓,以及仅有五岁的女儿,还有身后毫无反抗能力的小镇居民,林鸯都不能死亡,也不能受到重创,因为在这种危机的情况之下,自己若是受到惨烈的重创,只怕是成为丈夫的负担。

林鸯的身影动了,仿佛如同幽灵一般,成为了一个虚幻的身影,飘忽不定,而李泽原本认为有着十足信心的出剑,信心似乎也变得动摇了,李泽那原本阴险的脸庞,勾勒出了一丝阴影和紧张。

而这时辽国的将军,耶律昭皱起了眉头道:他认为这个小镇当中,只有这李易棘手,因为之前几次进攻,皆是因为李易导致了失败,没想到他的妻子,也如此厉害!

此次行动,辽国为了得到这冒顿遗物,已经动用了全部的资源,以诛杀十万人的性命,收集了这十万人一半的血液为献祭”,才得到这冒顿遗物的方位。

为了这次的袭击,暴露出了在宋国的间隙,也派出三万骑兵,各地分散攻打附近的山镇,以及山村,就是为了引开宋国的视线。

而自己又带着,那十万人的魂魄、还有十万人的血液,炼制而的尸傀,只为了得到这冒顿的遗物,不能出任何差错!

虽然这李易夫妇,都是不可多得的勇士,自己也极为敬佩,但是为了辽国,自己连天谴都在所不惜,又怎么能为了区区敬佩,导致这场失利呢!

耶律昭想到这里,将李弦仍到一旁,提起长枪,身影忽然动了,他那壮硕的体型,如同一头下山的老虎一般,虽然庞大但却丝毫不慢,反而因为身型的庞大,气势更加的凶戾。

就在耶律昭,即将加入林鸯和李泽的厮杀当中时,空中似乎改变了些什么,然而却又没改变什么。

就在大家重新开启厮杀时,天空中忽然出现了数不胜数的白色莲花,那没朵莲花当中,都迷茫着金色的光芒。

那数不胜数的莲花,突然散开,在这深夜的空中,如同在下着莲花的雨一样,那每朵散落的莲花掉落在尸傀的身上时,只见尸傀身上,如同碰到了硫酸一般。

那本来刀剑加身,就算被斩断头颅,也能在顷刻之间恢复的尸傀,在这莲花的花瓣之下,身上都散发出黑色的气。

被莲花碰到的尸傀,如同泡在了硫酸池中一般,全身散发黑气,顷刻之间就溶解消失,百名尸傀,眨眼间就只剩下寥寥几位,还在残存着。

李泽见到这场景,全身颤抖大怒骂道:“这居然是阵法、这居然有阵法,李易你这野种,居然还得到了阵法”。

李易则在这阵法开始时,脸色就变得愈发苍白,就算日晒雨淋导致的黝黑脸庞,也抵挡不住脸色的苍白之色。

而耶律昭的表情倒是很值得玩味,耶律昭的眼中,闪烁着怒火、痛苦,以及着名为解脱的神色,耶律昭心中想到:“这尸傀制作有伤天和,如果在这阵法陨落,也不失为人族的幸运”。

耶律昭重新恢复镇定说道:“既然这尸傀消失,那这冒顿遗物必然要得到,此次辽国为此付出的太多了,十万人的性命,以及三万骑兵,此次要是不得到冒顿遗物,必将让辽国没落”。

耶律昭举着长枪,加入了林鸯和李泽的战斗中,那把枪化作满天飞影,如同寒芒的星辰刺向了林鸯。

林鸯本因李泽的攻击,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更何况比李泽更强一丝的耶律昭加入战斗,顿时只感觉眼前唯有,那如同星辰一般有着魅力的枪尖。

“林鸯只觉得胸前一麻,低头观看,原来自己在不知不觉当中,已经被耶律昭所伤,顿时觉得全身冰冷,如同掉落在冰河当中,不知不觉当中,便浑身开始发抖,向后翻倒而去,眼神却转向了李弦的地方。

在被辽军包围的李弦,只感觉自己的天似乎不在了,望着前方被长枪穿透胸口的母亲,震惊的无以复加,原本仅仅只是正常的跑到山中游玩,回到家中被父亲责骂一顿,随后享用母亲所做的美味,然而如今却只能在这辽军之间,眼看着父亲竭力厮杀在尸傀当中,母亲更是被长枪穿透胸前。

因强行发动阵法,脸色惨白力竭的李易,心中一痛,犹如针扎,仿佛心有灵犀般,转头望向妻子林鸯的方向,却目睹了林鸯那中枪的一幕,竭力调动身体最后的余力,身影再次移动,出现在了林鸯的身后。

就在林鸯倒地之时,却被一双温软但带着颤抖的双手所抱住,只见这双手的主人,将林鸯快速带离到身后的住宅当中。

李易甩出几张符咒,暂时抵挡了耶律昭等人,前行的步伐,然而只见耶律昭手中的枪,发出嗡、嗡、嗡的响叫声,枪出如龙,那符咒中所出现的无影屏障,被这枪快速着击中。

林鸯望着将自己抱着的男子,那因为嘴角上沾惹了血液,反而更加动人的脸色,愈发苍白,但这有着美艳脸庞的主人,却对着男子微微一笑道:“既不能与君同生,那便与君同死又何妨”。

李易那原本刚毅俊朗的脸庞,如今却变得面目狰狞,而那原本沉稳的眼神,如今被慌乱和恐惧所掩盖,那嘴唇正在发抖。

李易颤声道:“鸯儿你没事的,不会有事的,不要说这种话,只要我将辽国那群狗贼,还有李泽那畜生击退、击杀,我们就可以重新恢复以往的生活,我会带着你还有李弦,安儿一起离开这里,我们再找个安乐的地方,一起男耕女织,你不会有事的”。

林鸯望着眼前的男子,并没有搭理他所说的话,只是道:“易哥,如果你能带着安儿逃出去,就带着安儿逃出去吧,我和弦儿没关系的,不要因为我们的拖累,导致你和安儿的死亡,安儿还小,她才五岁,如同刚长出嫩芽的花苗”。

就在林鸯动用全身最后的生命,劝说李易之时,只见在他们两人面前,出现了一个幼小的女童,女童手中拿着一把刀。

女童勉强自己因为恐惧,而颤抖的表情,对着李易和林鸯笑了笑道:“父亲,母亲你们不用为难,母亲你也不必劝说父亲”。

女童将头转向李弦的方向望了望,眼中原本蕴含的恐惧,却转换成了别的神色,其中包含了太多的因素,然而最重要的一点,则就是眷恋不舍,随后又将眼神转回,重新望着李易。

女童又说道:“父亲你要好好的活着,一定要救出哥哥,带着哥哥离开这里,为我们报仇,而我就无需成为父亲的负担”,随后只见女童,用她那因为恐惧而发动的小手,勉强举起了手中的刀。

李易似乎明白了些什么,只见他快速向前冲去,然而厮杀半夜,又强行引动阵法,又实用符咒的他,实则已经筋疲力尽,只见那蓝蝶化云游身步,也不复刚才的鬼魅般的快速。

就是慢了一步之遥,对于李易来说,前方如同天坠一半,亲眼目睹了女儿举刀自刎的画面,李易只觉得全身开始被麻痹了一般,再也前进不了,眼神弥漫着雾气,随后流淌出了几滴泪水!

李易颤声道:“安儿、安儿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只见那名为安儿的女童,因为气管被割破,并不能开口说话,原本恐惧的神色逐渐消散,多了一丝难过的神色,然而这丝难过,并不是因为自己即将面对死亡。

年仅五岁的她,虽然得知死亡的一丝真相,然而却并不害怕,害怕的则是,因为再也不能和哥哥一起玩耍,不再能有机会欺负他了!

而在身后的林鸯,因为目睹爱女的自杀,也失去了抵抗死亡的力量,只是那漂亮的瞳孔,如今却一片空洞,再无之前的灵动,随后停止了动弹,就连气息也逐渐衰弱、逐渐不再有生息!

李易望着眼前自杀的女儿,以及身后被杀的妻子,双眼中弥漫着血丝,原本痛苦不堪的眼神逐渐恢复平和,然而却布满了空洞的气息。

李易不再望着女儿,以及身后的妻子,也不再关注正在破符咒屏障的耶律昭等人,而是走到了女儿和儿子,平日最爱玩耍的葡萄藤架之下。

李易低下身子,双手挖着种植者葡萄藤的泥土,那双手上弥漫着青色的光芒,仿佛一双手套般,套着李易的双手,因为这青色光芒,李易挖的极为迅速。

李易挖了多久、仿佛一息,两息,乃至十息,终于只听见叮的一声,仿佛有两块铁敲击的声音。

李易从这底下,掏出一个长方形的褐色盒子,这盒子上贴着各种符咒,以及写着各种经文,那经文一串串的围绕着盒子,如同纹身一般。

李易将盒子上的符咒撕开,打开了盒子,盒子当中有一把刀,一把略带弯曲的刀,刀旁边还有一块皮,似乎是人皮,人皮之上密密麻麻的写满了文字。

望着这盒子里面的东西,李易那原本空洞的眼神,仿佛又有了光彩,李易低声道:“为了你,我叛逃家族,为了你、我被家族追杀、为了你、我不得不隐姓埋名,居住在山中小镇,然而我丝毫没有怨言”!

“然而又因为你,我的妻子被杀,也因为你、我的女儿在我面前自杀,因为你,我的儿子在我的杀妻仇人手中”!

“而如今是时候,绽放你曾经的光彩了,血刀,曾经跟随匈奴单于冒顿,杀伐天下的血刀,一起与我报仇,哪怕将我的灵魂,打入那无边的地狱,在那阿鼻道地狱永不超生,我也无怨无悔”!

李易说完这番话后,将盒子扔在了一旁,将泥土一一埋上,李易埋的无比轻柔,眼前仿佛重新回到了过去,那时正是儿子三岁时,自己从山上挖来了这葡萄的藤,就在儿子三岁时的生日,妻子在旁边观看自己和儿子,将这葡萄藤种在这小院当中。

就在李易将泥土填平之时,那符咒屏障也为之破碎,李易将血刀紧紧握住,站起身来,转身望向李泽等人。

李泽等人望着李易手中的血色弯刀,不约而同的停止了前进,顿时空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氛,李泽仿佛能听见因为自己,过于紧张喉咙发出咕噜、咕噜等声音!

人的名,树的影,李易手中所握的血色弯刀,可是在几个世纪前,跟随匈奴单于杀伐天下,其中不知有多少高手,以及多少敌人被这血色弯刀所斩杀。

昔日冒顿南征北讨,所过之处血气冲天,在汉高帝平内乱之时,毅然入侵中原,汉高帝以手中帝道之剑赤霄,集结汉帝国的信仰气运,才将冒顿血身击破!

如今李易手中紧握血色长刀,而今又无帝国象征气运,不知如何才能对付。

停下的耶律昭,继续往前走去,对着后方的李泽,还有若干名道士,和尚说道:“如今这李易刚拿起血刀,并不能力敌,要知道这血刀是相伴越久,而才会越强,如今在李易手中,仅仅只是利器而已,并不能发挥血刀的恐怖之处,若我们还在犹豫,等这李易熟悉血刀,在场各位今日走不出这小镇”。

后方的李泽等人,鼻尖似乎有汗液分泌,紧紧咬了咬牙说道:“今日之事不能善了,如今我等围攻这李易,全力击杀才是正路”。

李易望着前方强硬给自己,打气的李泽等人,却笑了、笑的如此苍凉,如同失去族群的头狼,笑完过后道:“今李易手中所握,就是那冒顿的遗物之一血刀,你们历经千辛万苦不就是想得到这么,如今就在我手中,前来夺取吧”。

李易不待耶律昭等人有所行动,便全力向前所冲去,如今李泽等人都在此了,弦儿那处已经无人,若是我将与这些人,同归于尽,弦儿便可逃出性命,李易虽然目睹妻子死亡,女儿自刎等场景,如今却要强硬起内心,方才能不出现破绽,为弦儿击杀出一条生路!

李易那鬼魅的身法,重新施展而出,顿时来到李泽身前,李易心中暗道:“这李泽得到蚩尤遗物,若不将此畜生斩杀此处,以这畜生的为人,定将是这世间最大的祸害”!

李易手中血刀一闪,没有任何的繁华,也没有任何绚烂璀璨的招式,仅仅就是平凡的一斩,然而在李泽眼中,只感觉心跳加速,这平凡的一斩,虽然并没有斩到自身,就感觉脖子之上,已经不再有头颅。

匆忙之间,李泽连抵挡也不敢想,只能往身后滚去,然而李泽虽然躲掉了斩杀头颅的一刀,却未能完全避开血刀的斩杀,李泽只感觉右边的肩膀之处,似乎空荡荡,低头看去,却只能看着空荡荡的肩膀,那手臂被齐肩削平,顿时发出惊天惨叫。

李泽那被血刀齐肩削了的肩膀处,血流不止,李易手中血色弯刀,吸收了李泽的鲜血,变得更加血红、鲜艳,似乎被李易拿着厮杀,颇为兴奋,刀身也发出嗡、嗡、嗡的鸣叫。

耶律昭等人看的心中不安,不想这李易刚拿起血刀,却顷刻之间就废了李泽这战力,若是再来几次,场中不是无人能站立了么?

遂不再留有余力,耶律昭手中长枪,漫天飞舞,另外几名道士,手中的长剑也一一露出无限杀招,和尚原本以慈悲为怀,如今却如同佛怒金刚一般,各个手中提着戒刀、禅杖等武器,对着前方的李易,施展出无限的杀气。

李易的身法再次出现,每一步都不大,却极为恰到好处巧妙的在这,漫天杀招当中,穿梭而行,并且提着血刀进行反击,不时传来和尚的惨叫,以及道士的哀嚎!

耶律昭神色凝固,原本已经将这李易看成极为威胁的人物,不想如今在各大先天高手的围攻之下,却能如同游鱼细石,直视无碍,这绝对不止先天的境界,而是传说中的练气士。

李易在这山中小镇,和妻子男耕女织,心境变得极为平和,早年的杀戮已经被忘却。又和那影壁当中的佛性莲花为伴,整日观冥,早已经接触到了练气士的层次。

然而也因在这山中小镇,磨去了菱角,只想与妻子相伴一生,便未曾突破,如今在这连翻厮杀之下,加上血刀所吸收的血气,化为血力反馈到自身,反而突破到了练气士!

耶律昭的脸色,虽然变得极差,然而手中长枪丝毫不慢,在这空中闪烁着特有的寒芒,一枪之下,如同那真龙出窍般的威势,就算李易突破练气士,也不敢对耶律昭有丝毫放弃警惕的心理,这耶律昭身为辽国将军,却有着极为强悍的枪法。

李易并没有选择对抗耶律昭,反而利用身法,避开耶律昭前往另外几人的身边,李易自己的身体状况。

自己最为清楚,自己连翻厮杀,已经耗尽全身体能,虽突破练气士,然而却未曾修养,强行在这之间厮杀,如今仅仅靠着手中血刀,依靠这反馈的血气,才有站立厮杀的力量。

然而这血刀的血气也是有极限的,若是不尽快对着另外几人放血、吸收血气,必将耗尽血刀储存的血气,而耶律昭最强,避开耶律昭,前去对另外几名稍弱的道士,和尚放血是最为正确的选择!

而另外几名道士,以及和尚对李易的想法心知肚明,然而奈何实力不济,更何况李易的身法如同鬼魅,道士还好,自然习学身法,然而和尚就吃了苦头。

众所周知和尚,从未以身法闻名于世,皆是以刚猛的拳法、腿法、以及那强硬的练体之术,闻名于世,然而如今无论多强的金钟罩,在这血刀面前,就如同豆腐一般,一斩,皆破,稍不留意就被这李易,用手中血刀,给砍死。

就算幸运未被砍死的,也是全身流淌着鲜血,看的好不悲惨,边上的几位道士,看的庆幸不已,“还好自己是道士,从小就习学身法,不然就和这秃驴一样,成为人家移动的靶子,想怎么砍就怎么砍”。

耶律昭看的怒火中烧,这几位道士还有和尚,都是辽国当中重要门派的长老,这回随着自己前来夺取冒顿遗物,连冒顿遗物都没得到,就已经损失惨重,就算得到冒顿遗物,又改如何回去和陛下交代!

李易身形再动,身影如同虚幻的鬼魅一般,再次出现在另外几名和尚之前,一丝刀气中蕴含无尽杀机,几名和尚的头颅,顿时在空中划过,那和尚的瞳孔还在闪烁着恐惧的神色,仿佛还未死去,而那光头在刹那之间,就从空中掉落在地上,生机从这眼中消散。

李易如法炮制的再此行动,几名道士眼中闪烁着恐惧的神色,各自不再坚持,选择往不同的方向逃跑,一位名叫苏亚的道士,心中悔恨莫及想道:“若是早知道此次会遇见如此煞神,就应在道观中苦修,不该和那秃驴一样,贪恋这尘世的荣华富贵,秃驴口中说要看破红尘,然而却各个膘肥体壮,还要修什么佛像金身”。

“你家的佛陀都不在乎,你们这些秃驴还要搞佛像金身,不就是因此谋利么,该死的秃驴害得你家道爷,也趟入这趟浑水,无量天尊,不知这回能不能逃过死劫,若是这次逃离死劫,道爷从此不再入俗,在深山老林苦修到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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